第335章 光復南京
- 明末廢柴
- 吳前法
- 4004字
- 2021-04-13 16:50:39
多鐸率領五萬真韃騎兵,向吳偉部隊發起了沖鋒。吳偉的五百門火炮部隊開火了,隨著炸彈不斷爆炸,不斷有韃子騎兵被擊中,粉身碎骨。
多鐸還是很聰明的,他命令騎兵散開隊形,這樣炮彈命中的概率低了很多。在付出了幾千名騎兵的代價后,他們終于抵達了離吳偉軍隊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已經進入了火槍的射程。吳偉已經撤下了火炮,并在陣前放上了拒馬和鐵蒺藜。當進入火槍射程后,火槍兵開火了。
就算韃子騎兵隊形分散,韃子也很聰明的將頭盡量壓的很低。不過,吳偉的火槍兵卻直接對準了他們的戰馬射擊。這些戰馬遭了秧,中彈后發出痛苦的嘶鳴聲,然后轟然倒地,韃子騎兵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自己的戰馬摔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地上,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往往很快就被后面沖上來的戰馬踩死了。
韃子的騎兵部隊前面頓時為之一空,雖然只有短短的兩百米距離,但卻好像遙不可及,這兩百米就像是通往可怕的地獄的道路,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巨大的傷亡代價,韃子不愧就是韃子,如果是投降的漢軍,他們可能早已崩潰,但他們卻沒有,在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之后,他們終于接近了離吳偉的軍隊100米左右的距離,已經進入了弓箭的有效射程,韃子開始進行射箭還擊,箭速加上馬速,弓箭的威力很強。吳偉的軍隊全部都穿上了純鋼打制的盔甲,而且包裹的幾乎沒有縫隙,吳偉自以為經過這樣打制,自己的軍隊應該是刀槍不入,但沒想到韃子的弓箭威力確實巨大,除了有些運氣不好的,直接射進了唯一的缺口,就是眼睛部位,直接就被射死了。有些弓箭雖然沒射中眼睛部位,但居然射穿了純鋼打制的盔甲,有些不幸被射中要害的戰士直接倒地身亡,而沒被射中要害的戰士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們仍舊頑強的堅持著瞄準韃子射擊。
隨著韃子離自己的軍隊越來越近,已經能夠清晰的看清他們猙獰的面目,他們發出可怕的怪叫聲,誓要沖上前之后,將吳偉的部隊殺光光,方解他們心頭之恨。
當韃子離吳偉的部隊還有幾十米的時候,面對他們的是拒馬和鐵蒺藜,拒馬非常高,吳偉原本以為韃子根本沖不過去,但令他沒想到的是,有些韃子騎兵居然縱馬飛躍過高高的拒馬,不多就算他們飛躍過了拒馬,但當戰馬一落地,直接就踩上了鋒利的純鋼打制的鐵蒺藜。這些鐵蒺藜直接刺穿了戰馬的馬蹄,戰馬發出痛苦的嘶鳴聲,然后如同發瘋一般四處亂竄亂踢,諒韃子騎術再高明,也被紛紛摔落馬下,然后,鋒利的鐵蒺藜直接刺入了他們的身體,韃子發出痛苦的慘叫。有些韃子雖然被鐵蒺藜刺中,但他仍舊沒有倒下,徒步沖入陣中,發出怪叫聲,瘋狂的向吳偉的軍隊殺來,直到身中數槍才不甘的倒地。韃子的勇猛令吳偉也不得不佩服,他們不愧是冷兵器時代的王者。
在后頭的韃子目睹了這一幕可怕的場景,他們不敢再冒險逞勇,不得不下馬準備先搬開拒馬,然后清除拒馬后面可怕的鐵蒺藜。
但是,吳偉的火槍兵豈容他們輕輕松松的搬開拒馬。而且他們下馬之后,行動明顯變慢了,這正好有利于火槍發揮威力。因此面對他們的是無情的子彈,韃子紛紛中彈倒地。
雖然吳偉設置了重重關卡,但還是有部分勇敢悍不畏死的韃子穿過了重重關卡,在幸運的躲過火炮和火槍的攻擊后,又搬開了拒馬,清理了鐵蒺藜,然后他們重新翻身上馬,發出如同野獸般的狂叫,揮舞著手中沉重的鋒利的長刀,狠狠的向吳偉的火槍兵砍來。
在付出了傷亡過半的慘重代價后,韃子終于沖到了吳偉軍前,多鐸大喜,韃子號稱滿萬不可敵,貼身近戰是韃子的強項,多鐸知道火槍擅長遠距離攻擊,一旦貼身近戰,火槍就會變成沒用的燒火棍,吳偉的軍隊到時候肯定會崩潰。雖然代價慘重,但只要消滅了吳偉的軍隊,那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這才是真正的面對面的殘酷的較量,韃子號稱滿萬不可敵,那可不是浪得虛名,果然厲害,吳偉的火槍兵雖然身著純鋼打制的盔甲,但沒想到還是被韃子勢大力沉的大刀砍了進去,有些甚至被直接砍成了兩截。
眼見韃子已經靠近,火槍兵統一在槍口上裝上了長達五十公分的鋒利的三棱刺刀,用力的刺向沖入軍中的韃子。一個韃子騎兵往往被數把甚至十幾把刺刀同時刺中,由于是純鋼打制的三菱刺,所以韃子雖然身披重甲,但仍舊被刺穿了身體。韃子雙目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刺穿自己身體的刺刀,口吐鮮血,不甘的從馬上摔落死了。
多鐸原本以為一旦靠近,吳偉軍隊的火槍會成為沒用的燒火棍,但結果卻令他完全沒想到。燧發槍在裝上鋒利的三棱刺之后,立即變成了長槍。更可怕的是,燧發槍在近距離也可以開火,而且殺傷效果更加的震撼恐怖。
韃子揮舞著大刀瘋狂的沖上來,當韃子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卻不想被相隔不到幾米的火槍擊中,然后他們感覺胸口一陣劇痛,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只見他們的胸口當場被子彈射出了一個碗大的窟窿,他們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甘的倒在地上。由于距離太近,沖到火槍軍前面的韃子立馬倒下一大片。很快,首先沖到吳偉陣前的幾千名韃子很快被消滅干凈了。
韃子驚呆了,他們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甚至是絕望。韃子原本在沒沖到吳偉軍中時死傷已經超過了半數,按照戰場經驗,如果傷亡過半,軍隊士氣早已崩潰。但韃子憑借堅強的意志力,憑著只要沖到吳偉軍中就能獲勝的頑強信念,才沒有崩潰。但結果沒想到就算沖到吳偉的軍中,還是被吳偉的火槍兵射殺,他們終于崩潰了,他們知道往前只有死路一條,在巨大的死亡恐懼面前,不敢再繼續往前沖,甚至有韃子開始往后逃跑。
多鐸這才想起多爾袞的忠告,絕對不可輕視吳偉,他后悔莫及,他知道就算繼續下去,完全沒有獲勝的希望,結果只能是全軍覆沒。他連忙鳴金收兵,命令剩余的軍隊全部退入南京城,他想憑南京城堅守待援。
吳偉豈容多鐸的計劃得逞,對南京的總攻開始了,江面上上百艘戰艦一起開火,加上陸地上的火炮,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南京城的城墻就被炮彈打破了。
吳偉率軍沖入城中,城內的守軍面對吳偉的軍隊早已失去了斗志,很快死的死,降的降,吳偉的軍隊在付出了傷亡一千多人的代價后,終于成功占領了南京,多鐸最終眼見大勢已去,只能揮刀自殺。
除了左良玉的投降的幾十萬漢軍,對于投降的韃子,由于他們對漢人的血腥屠殺,罪孽深重,吳偉可不會以德報怨,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將他們全部殺光光。至于其他將近十萬漢軍,吳偉也并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因為他們同樣罪孽深重,他們當初南下殺害手無寸鐵的同胞百姓的時候,比韃子更加兇殘。所以吳偉也同樣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統統殺死,以告慰受害的同胞。
吳偉軍隊進入南京之后,因為通敵賣國,錢謙益等投降滿清的原明朝官員被免去了官職,關進了大牢。而且錢謙益等人是首惡,論罪當誅,擇日就要處斬,讓世人明白漢奸的下場。
吳偉的府上,門衛通報說有一個女子求見。吳偉很好奇,命她進來。吳偉才發現,原來來訪的正是柳如是,只見她略施粉黛,一身純白色的絲質羅衫,更顯得素潔高雅,只不過幾年不見,她憔悴了好多。吳偉對她很是愧疚,道:“原來是柳姑娘。”
柳如是施禮道:“參見王爺。”
“柳姑娘不必多禮,你還是叫我吳偉吧。”
柳如是仿佛有話要說,但是卻沒有開口,雙方都沉默了片刻,吳偉首先打破了沉默,問道“柳姑娘,你來找我所謂何事?對了,我聽說你嫁給了錢謙益,他待你可好?”
柳如是點了點頭,道:“他待我很好。王爺,我此次就是為他而來。”
“哦?”
“我今天來是想替我家相公求情的,畢竟我和他夫妻一場,求王爺您饒了他的性命吧,他已經七十多歲了,沒多少時間可以活了,還望王爺能放過他。”
吳偉陷入了為難:“柳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也知道,我當初之所以不讓你嫁給他,就是因為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如今你也看到了他的真面目,他其實是個貪生怕死貪圖功名利祿的真小人。你居然為這樣的卑鄙小人求情!?”吳偉很是憤怒。
“我知道,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但畢竟我們夫妻一場,我不忍心看他被砍頭。就算我求你的唯一的一件事,小女子給王爺您跪下了。”說完,她向吳偉跪了下去。
吳偉連忙去攙扶她:“柳姑娘,使不得,快快請起!”
“王爺若是不答應,小女子絕不起來。”
吳偉很為難,但他覺得自己虧欠了她,他最終下定了決心,就當還給她一份人情好了,于是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多謝王爺!”
因為柳如是的求情,錢謙益不但被免去了死罪,還被放出了監獄。他步履蹣跚的走出監牢,又蒼老了很多,頭發全白了,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明媚的陽光,感覺很刺眼,一時不適應,本能的用手擋了一下。這就是重見天日的感覺,他感覺又重生了一回。
當他得知是安南王吳偉決定放他一命,他親自來到吳偉的府上,想當面感謝,結果自然被吳偉拒絕了,吳偉還讓人給他帶話,說不必謝自己,要謝就謝柳姑娘吧。
“柳姑娘,難道是自己的夫人柳如是?”
錢謙益想到了柳如是和吳偉的關系,更加確信是自己的夫人柳如是救了自己。他立即回到了家,結果才知道柳如是早已離開了府,不知去向,不過她臨別前還給自己留下了一封信。他打開信,大吃一驚,才知道柳如是已經出家了。
他立即去附近的尼姑庵尋找,但都一無所獲。直到他來到南京雞鳴寺,發現一個女子很像柳如是,只不過身著僧袍,帶著僧帽,他過去仔細一看,果真是他的夫人柳如是。
錢謙益拄著拐杖激動的說到:“夫人,我終于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家吧!”
只見柳如是仿佛根本不認識他,雙手合十,冷漠的說道:“阿彌陀佛!施主,你認錯人了。我已是出家人,不是你的夫人柳如是。”
錢謙益哭道:“如是,我知道是為夫讓你失望了,我貪生怕死,我貪圖名利,你原諒我好不好,如今,經過這么多事,我終于想開了,功名利祿只不過是過眼云煙,夫人,我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和你一起相濡以沫,一起歸隱山林,共賞風花雪月,一起吟詩作對,夫人,你說好不好?”
柳如是神情卻始終波瀾不驚,道:“阿彌陀佛!貧尼說過了,貧尼如今已是出家人,貧尼發號了空,不是你的夫人,還請施主不要糾纏了,請回吧。”
不管錢謙益如何苦苦哀求,柳如是都是不為所動,最后也不管錢謙益,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只剩下蒼老的錢謙益孤零零的拄著拐杖站立在那里。
錢謙益知道柳如是終究還是不肯原諒他,他只好落寞的一步一步步履蹣跚的離開了雞鳴寺,滿頭華發在秋日夕陽的映照下,顯得非常的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