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我上分而已。”青岑說，“一局一百塊。我的生財之道。”

“我不是給了你一張黑卡嗎？”他問。

“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她說，“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不想讓你爸媽看不起。”

“呵，好像很有骨氣一樣。”他說，“你用我的，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

正說著，青岑的電話響了，她接了起來，叫了聲：“黑哥。”

白間懶懶散散靠在辦公桌上看她打電話，只見她兩眼放光，興奮地說：“什么？兩萬？有這么多？什么活兒？”

“啊？”她遲疑朝白間看了一眼，“打她？為什么要打她啊？”

“怕他家勢力？嘿嘿，那肯定是怕的，萬一到時候我畢業了找工作，人家使絆子呢？黑哥，兩萬不劃算，算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啊？加價？我想想，晚點給你回復吧。”她表現得很糾結，掛了電話之后，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白間。

白間冷哼了一聲：“我可警告你，少接亂七八糟的活兒，你要是想掙錢，我帶你進CH集團。”

“哦。”她說，“可是我手頭上答應別人的活兒得做完。至少得這學期結束了，我代了三門課，又接了王者上分的活兒，其它的……”其它的不大好在他面前說，所以，她嘿嘿一笑，“林林總總也有一些。再者說了，你媽要是知道我在你們家集團上班，該更看不起我了。”

“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嗎？”他說。

“你不是在我們學校教數學嗎？”她無語道，“對了，我也是覺得奇怪，你一個學金融的，干嘛要來教數學？”

“哦，打賭打輸了，來代一學期的課。”白間說，“教金融多沒意思，腦力上虐渣才好玩。”

葉青岑郁悶，他是什么意思？感情當這些學生是渣渣咯？那她呢？渣渣中的戰斗機？

白間話題一轉：“兩萬高價，是什么活兒？”

葉青岑轉了轉辦公椅，說：“呃……說了你可別生氣啊。”

白間眉頭登時就皺了起來：“又叫你去給男人下藥？還是……”

“你想的都是些什么鬼？腦子里能不能干凈點兒？”青岑朝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人讓我揍你家妹妹一頓。”

“花兩萬塊讓你揍抒雅一頓。”白間說，“你這些活兒可真夠稀奇古怪的。”

“你做哥哥的，難道不該先關心是誰想要揍她嗎？”葉青岑有些無語，這個哥哥，哪里有別人家哥哥半分暖男樣子？

“我干嘛要擔心她。”白間瞥了一眼青岑，“我倒是很擔心你。”

“為什么？”

“因為，白抒雅肯定會花十倍的價錢報復回來。我看你不如將這個消息賣給抒雅，說不定還能賺得比兩萬更多。”

葉青岑想了想，正色道：“做人要有底線。有底線你懂嗎？入了哪一行，就要有哪一行的操守？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好嗎？”

白間看著她騰地站了起來，昂首挺胸在自己面前說這些堂而皇之的話，嗤笑一聲：“就你？還有底線？還講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