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說有些事情就這么怪，自己耍了八年的女朋友，都沒有修成正果。第二年，他和別人結了婚。年底就懷孕了，有了一對雙胞胎女兒。李總還談及自己上大學的事情。說他讀大學的時候。有個數學老師。每個星期有兩三次中午的最后一節課是他的課程。那個數學老師總是下課了，還要再講一會兒。但中午食堂的菜供應的很緊張。排隊去的晚了，沒有菜，只能啃白饅頭。李總說每次中午輪到這個龜兒子的最后一節課。他都拖延一會兒。每次我們只能啃白饅頭。我來到項目部的第一天吃晚飯時。盛碗米飯剛在大方桌旁邊坐下。李總就問我說你多大了？我說19歲了。其實我才17歲，故意說大兩歲。顯得成熟些。李總說，哦，那還沒我女兒大哦。這么小就出來掙錢了？隨后又對著旁邊人說。這小孩一看就是個聰明人。我美滋滋的吃著飯不吭聲。他在夸我的長相。但心想，他當著我的面夸我是什么意思呢？他那么大一個老板，肯定不至于奉承我而違心的說這么一句。那就應該是由衷的一句贊美吧。經李總那么一說。我就確認我之前照鏡子時對自己長相的信心那并不是自戀，而是所有人都認同的真相。

這個項目活很多，每天都忙得停不下來。早上7點至11點半。下午1點至5點半。每天九個小時，比去年的工地上還多一個小時。兩個現場管理員看的也很緊。看你有停得空兒。立馬給你安排其他活干。那個叫二娃的男人。尤其討厭，我連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有時本來沒有什么活。他沒事找事，也要給你找點活干。他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囑咐我說。上班之前把車子檢查好。沒油了提前說，下班之后就停那加油！我心想已經下班了，不應該回去吃飯嗎。怎么不在上班的時間里加油啊，每一次在工地他走到我身邊，給我安排活時，我總能聞到他身上有股洗衣粉的香味兒。我通常都是屏住呼吸，或離他稍遠一點。每天早早晚晚的去工地上班。我覺得好像又過著和去年一樣一眼望不到邊的日子。人也開始煩躁起來。項目部每天的早飯永遠是一個樣。稀飯是用昨天晚上剩米飯熬成的。饅頭是從鎮上早餐店買來的。十幾個人只有一小碗榨菜。中午的菜原本有三個。后來減成兩個一葷一素。十幾個人圍著大大的桌子吃飯。只擺上兩盤菜。真寒磣，我都好奇李總怎么沒感覺到，晚上他們要喝酒的。所以還好一點，有時三個菜和四個菜。來到這干了一兩個月后。天氣熱了起來，夏天到了。每天到工地上上班也更加煎熬。每天上班，隔一會兒就看下時間。希望早點下班兒。有一天下午，五點多時。李總來到工地看看進度。當時正從山上往山下拉料回填，倒在回填的地方后，再由推土機推平。離那一層鋪好還差有七八車的料，李總來，我就估計今天晚上要加會兒班兒。不能準時下班了。果然到了5點半下班的時間。無論現場管理員還是其他的后八輪司機和挖機駕駛員都沒人下班繼續拉料回填。像心照不宣似的要把那層填好，我早就已經餓的受不了了。這次在心里發誓把這車料倒掉后就把車停好，下班回去吃飯。誰說的我都不管。但每次倒完料后，看到大家仍在干活。害怕了，不敢當這個出頭鳥。拉了一車又一車。天兒慢慢的黑了下來。最后終于下定決心，把這車料倒完后我就下班。那車料倒掉后，我把車子停在一個不礙事的地方。熄火后下車關上門，就準備回項目部吃飯。離開車子沒走幾步。就聽見旁邊李總對我說。沒幾車啦，再拉三四車就下班。我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又灰溜溜的回到車上，繼續干活。開車上山時越想越氣。該下班不下班就那么點活，明天干不是一樣嗎？突然想到李總說起過他的大學老師經常下課拖延。導致他們只能啃白饃。在心里質問李總說。你自己都經歷過這種事，怎么還好意思干呢。現在下班時間不下班，我餓著肚子在干活。這不是和你當年是一樣的道理嗎？怎么放到別人身上就裝糊涂呢。

剛到項目部時，我就注意到了，整個項目部只有兩個異性。一個是李總的妹妹，大約四五十歲，和他那個表弟二娃一樣，又黑又胖。另一個則是負責整個項目部十幾個人一日三餐得的廚師。一個30多歲的女人。后來也是聽別人聊天時知道他是現場施工員曾勇的老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中午和晚上吃飯時。整個大方桌上旁圍的滿滿當當的。項目部所有人人坐在一起吃飯，位子是不夠坐的。所以我們在吃飯時。她通常是夾些菜坐旁邊辦公桌前。等有些人吃過飯走了位置空出來。她在上桌吃飯。每到這時候，我都在心里替她鳴不平。有好幾次我都想和他說。坐著邊。我往里面擠擠就行了。但從來沒敢說出口。夏天時他通常穿的牛仔短褲。露著大腿。上身穿著黑色緊身寬領T恤，身材繃得緊緊實實，一覽無余。有次他在往桌上端菜時。我看到他由于穿著寬領T恤兒。雙肩處露出了紅色的內衣吊帶。看得我一陣心驚肉跳。二樓廚房和大廳，二樓除了廚房和大客廳外還有三間臥室。李總住一間。他妹妹和妹夫住一間，還有就是曾勇他老婆住一間。有一次吃中午飯時。我坐在靠近他臥室的對面。正好可以看清的臥室。我看到她陽臺上掛著洗好的衣服。應該已經曬干了。那一刻，我很想跑進去。把他的衣服蓋在臉上，聞一聞那什么味道。

下午下班后，我都會直奔二樓。那時整個項目部的人都還沒有回來，她通常都還在燒菜。我可以以端菜這個正當名義借近他。想和她說說話。不過大多數時候也只是把菜端到客廳的桌子上而已。有時也會有幾句簡單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