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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吻定情

“你送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了,我愛怎樣處理就怎樣處理,你管不著!“蕭亦陶聽到楚彥航這樣說。

蕭亦陶難以置信地看著楚彥航,那是她辛辛苦苦買的,刻的戒指啊,他就那么不放在心上嗎?

蕭亦陶氣瘋了,推開楚彥航向自己的小房間跑去。

關上房門,蕭亦陶失聲痛哭。她感到痛徹心扉的絕望,曾經的美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她多想回到大雪飄飛的上海,那個時候,還有媽,楚雁;那個時候,楚彥航還不曾對她如此絕情。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門外的楚彥航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他內心所承受的煎熬,一點不比蕭亦陶少。

人們總說,春暖花開的日子前一定會有天寒地凍的時候。

凌晨四點,人們的呼喊聲將才睡下不久的蕭亦陶驚醒。

蕭亦陶從整面落地玻璃窗戶往下看,不好,海嘯來了!

蕭亦陶驚慌失措地跑下樓,此時的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蠶絲睡衣。她無法顧及那么多了。必須要趕快離開這里,不然就會有生命危險。

楚彥航推開大門,著急地拉住蕭亦陶:“蕭亦陶,快點上船。“楚彥航跑出去借了一只船,他和蕭亦陶共乘這一只小船。

五點,海嘯以更強烈的攻勢襲來,陸續有許多人被卷入海嘯中喪生。生命是何其脆弱,人們賴以生存的水竟然也會奪走人的生命。

“屋漏偏逢連夜雨。”楚彥航和蕭亦陶的那只小船不知撞到了什么東西,竟然有了個雞蛋大小的洞。看來必須有個人下船了,否則船還沒到達安全的地方就會沉沒,到時候兩個人都會沒性命的。楚彥航立馬跳入了水中,蕭亦陶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蕭亦陶,放手!“楚彥航呵斥道,現在的時間分分秒秒都珍貴,拖的越久,離危險越近。他不能讓蕭亦陶失去生命,必須要速戰速決,“亦陶,我的水性更好,生還的可能性更大。你再這樣,我們都活不了。”

蕭亦陶明白其中的道理,可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楚彥航游向死亡。她流著淚:“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楚彥航只好費力地推開蕭亦陶的手,又將戒指放在了她手中。他面色蒼白地對蕭亦陶說:“你要好好活下去……”

一個更大的浪頭推動了蕭亦陶的小船的前行,也讓蕭亦陶離楚彥航越來越遠。蕭亦陶緊緊攥著戒指,淚如雨下。她多想告訴楚彥航,他送給她的尾戒她沒有送給王亞蘭,而是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了。可惜,這一切再也沒有機會了。

六點,這場悲劇的海嘯逐漸退去。

蕭亦陶拋下早已破爛不堪的小船,準備游回岸邊。因為這場海嘯,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不知多少人面臨著生離死別的痛苦,也不知多少柔情蜜意的愛情就此戛然而止。

因為不諳水性,蕭亦陶嗆了好幾口水。游著游著,蕭亦陶覺得好累啊。岸邊又沒有自己期待的人等著自己回來,游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這里的水好舒服啊,蕭亦陶真想就在水里沉沉睡去。這樣就可以見到楚彥航了。楚彥航,請原諒我,我沒有勇氣活在沒有你的世界里。

盡管離岸邊很近了,但蕭亦陶仍然不由自主地慢慢沉下去。越是接近死亡的時候,越先想到的人便越是對自己來說重要的人。蕭亦陶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楚彥航的身影。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楚彥的?蕭亦陶記不了,也許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

那個他抱起她的密林,那道雪白的玫瑰酥,那個他翩翩起舞的冬季,那個他在書房細品詩書的模樣。他扔掉戒指的絕情,又撿回來的柔情;他在夜色中一遍遍徘徊,她便固執不肯睡去。

他的高興和不高興,她看在很里,記在心里。原來,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她早已情根深種。

如果說楚雁給蕭亦陶的感覺就像春天田野里吹過的一陣和煦溫暖的微風,那么楚彥航則是冰天雪地里雪中送炭的暖陽;如果說楚雁是夏季草叢間微弱的熒光,那楚彥航才是她抬頭看到的漫天星辰。只有楚彥航才能給蕭亦陶真正的溫暖和安全。

在她自我放棄的時候,一只手拉住了她,將她抱著往岸上拖。又給她做人工呼吸,蕭亦陶慢慢地將水吐了出來,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

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楚彥航。她不由分說,狠狠吻上了楚彥航。楚彥航將她緊緊抱住,用力地吻上蕭亦陶。唇齒之間,難分難舍。蕭亦陶用力推開楚彥航,像發瘋似的哭訴:“楚彥航,我愛你,我愛你!”

楚彥航又抱緊蕭亦陶,居然潸然淚下:“蕭亦陶,我愛你,原來我直都是愛你的!”

兩人對視一笑,相擁而泣。蕭亦陶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那個她期許了整個十八歲的答案。

香港,楚彥航和蕭亦陶的定情之城。

蕭亦陶已經決定,要來香港讀大學。

這真是命中注定的愛情,如果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海嘯,也許彼此就要錯過了。幸好,一切不遲不早,都剛剛好。他們兩個人專門去看了王羨淵和王亞蘭,感謝他們的照顧。

多虧了王羨淵,要不然楚彥航還不知道自己那么愛蕭亦陶,他和蕭亦陶也不會那么快,那么堅定地在一起。王羨淵難過地看著蕭亦陶,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她了。他選擇了成全,也選擇了懦弱。那么,就祝蕭亦陶安好吧。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妹妹王亞蘭看出了王羨淵的不舍,悄悄對他說:“別難過了,我告訴你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你的學妹周媛嗎?她來香港了,對你,有點意思哦!”王羨淵笑了笑,想起那個笑得甜甜的女孩……

回上海的那天蕭亦陶輾轉難眠,自己竟然成為自己曾經最看不起的小三了!回到上海,她該如何去面對楚雁,梁紫嫣,自己的父親,自己的養母呢?楚彥航又給得起自己名分嗎?

她不顧那么多了,沒有名分她也不在乎。她只知道楚彥航愛她,她也愛楚彥航。為了真正屬于自己的愛情,就算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種折磨。

楚雁曾經說蕭亦陶是一朵清純的山百合,其實楚雁錯了。

盡管蕭亦陶單純,可她仍然是一朵白玫瑰。一個女人哪能無時無刻做到對愛情無欲無求呢?只是楚雁無法點燃蕭亦陶心中的激情罷了。

回到上海,楚彥航和蕭亦陶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

他們已經決定去英國,不過三個星期的時間,蕭亦陶和楚彥航就要啟程,楚彥航已經決定要和梁紫嫣離婚。幸福仿佛離蕭亦陶那么近,只有短短三個星期的路程。

蕭亦陶不愿見楚雁,她怕自己會將心虛展露無遺。那個對她那么好的少年,今日她卻要毀掉他的家庭,傷害他的母親,刺痛他的心。可惜“兩全其美這個成語不出現在愛情的世界里,她終究要傷他的心。

春天漸漸走近,楚家一片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的樣子。楚雁坐在沙發上看書,桌上的電話鈴鈴作響。

他拿起電話:“你好,請問你是哪位?“聽出聲音來之后,楚雁緊鎖眉頭,“謝雨歆?你來做什么?”

“呵呵,“謝雨歆的聲音又甜又美,“沒什么事就不可以給你打電話問候問候嗎?好歹我們也是同學呀。”

楚雁十分冷淡:“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我就掛了,我沒有時間跟你耗。”

“你喜歡蕭亦陶吧?但你知道蕭亦陶喜歡誰嗎?你知道蕭亦陶現在在哪里,和誰在一起嗎?”謝雨歆勾起了楚雁的興趣。

楚雁緊張又擔心起來:“謝雨歆,你又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許傷害蕭荏!”

“你以為做壞事的只有我嗎?“謝雨歆冷冷地問道,“我告訴你,你以為清白無瑕的蕭亦陶正在巴黎鐵塔咖啡店里和楚彥航纏纏綿綿!”

暗中調查蕭亦陶的謝雨歆發現了這個驚天的大秘密,她當然要用這件事讓楚雁死心,讓楚雁娶自己。

楚雁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問:“誰?”

“楚彥航,你的父親。本來蕭亦陶和楚彥航在一起喝杯咖啡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聽謝雨歆的口氣,難道…

楚雁不敢往下想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還不清楚嗎?你說過,我們都是聰明人。“謝雨歆得意地掛掉電話,露出勝利的微笑。她以為自己老謀深算,卻沒想到,她今天的行為,就是她悲劇的開始。

離成功已經不遠了。她吹了吹桌上的咖啡,準備坐觀好戲。被掛掉電話的楚雁懵懵的,他害怕事情會像他想的那樣。

早春里的天氣陰晴不定,剛剛還是萬里晴空,現在卻是烏云密布。預示著有一場大雨即將來到。

巴黎鐵塔咖啡店里,楚彥航和蕭亦陶正商量著去香港的行程和與梁紫嫣的離婚協議書的內容。

“彥航,你說我們真的能去成香港嗎?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蕭亦陶這幾天總是心神惶惶。

“蕭亦陶,你不要擔心,“楚彥航握住蕭亦陶的手,“我一定會帶你離開上海的。”

蕭亦陶點點頭,被楚彥航抱在懷里。?他喜歡抱她,他以為這樣可以永遠留住她,可以永遠抓住她,可以永遠保護她。而目睹一切的楚雁,心冷似這冰冷的大雨。

半個小時后,楚彥航和蕭亦陶回到楚家。坐在沙發上的楚雁難以平靜,他一定要問問蕭亦陶這是怎么回事。可惜他的行為太魯莽了,他不知道他今天的行為活生生地毀了蕭亦陶。

楚雁走近蕭亦陶,他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是言語間依然有難以掩飾的憤怒:“蕭亦陶,你為什么總是和我爸爸在一起?”

楚雁看見楚彥航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積攢的怒氣瞬間爆發:“你問我干什么?你們兩個到底干了什么!我都看見了!”蕭亦陶的腦袋嗡嗡作響,楚雁他終究還是知道了。

楚彥航護住害怕的蕭亦陶:“楚雁,你,你,我…

楚雁覺得自己的世界轟然倒塌。起初他只是懷疑,可看見楚彥航吞吞吐吐,言辭閃爍的樣子,一切都一目了然了。梁紫嫣和林玥聽到激烈的爭吵聲,都匆匆趕來。

很好,人都已經到齊了,看來紙是包不住火了。楚彥航鄭重地,像在宣讀一份重要的文件那樣:“是的,我愛蕭亦陶,蕭亦陶也愛我,我們要在一起。”

楚雁和林玥目瞪口呆,梁紫嫣不由分說將一杯滾燙的熱茶潑在了蕭亦陶臉上,惡毒地說:“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大婊子!”

“夠了!“楚彥航護住哆哆嗦嗦的蕭亦陶,將一份離婚協議書重重地摔在了茶幾上。梁紫嫣顫顫抖抖地拿起那份字字剜心的離婚協議書,兩滴熱淚滴在了雪白的紙上,難以置信地說:“你要和我離婚?你要和我….離婚?”

眼前的男子不曾為梁紫嫣的絕望流露出一點點的柔情,哪怕是憐憫也沒有。他只是在慢慢陳述自己的事情:“我一分錢也不要,只希望你成全我和蕭亦陶。”

“如果我不成全呢?”梁紫嫣流著淚。

“我們只是來通知你,你能祝福固然是好,假如你不能祝福我們,也不需要你來做決定。“楚彥航依舊那么冷漠,多年的妻子不及一個認識一年多的少女,但愛情不能以時間長短來決定。

捫心自問,他沒有一點覺得愧疚。這些年梁紫嫣大吵大鬧他都容忍,梁紫嫣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他不愛梁紫嫣,只當是家里養了個女人。現在他對她已經至義盡了。他把全部的財產都留冾梁紫嫣和楚雁,只是希望他們不要太怨恨蕭亦陶。

如果說林玫是他年少時遇見的一朵炙熱卻扎手的紅玫瑰,是顆好奇偷吃而青澀的果子,帶給他的是濃濃的苦澀和無盡的折磨。

那么蕭亦陶就是他已經成熟長大可以小心呵護的一朵溫婉的白玫瑰,是壓枝低的芬芳蜜桃,給他細細的溫暖和慰藉。

蕭亦陶才是寂寞的楚紳源的情感歸宿處。楚雁仍是那樣癡癡地看著蕭亦陶,這個當可恥小三,毀掉他的家庭,搶走他的父親,傷害他的母親的人真的是當初那個純白的蕭亦陶嗎?

是啊,是啊,怎么會不是了呢?可是他沒有想過的事情蕭亦陶都一一做出來了。

因為她的出現,他幸福美滿的家庭被毀了。其實他的家庭早已傷痕累累,蕭亦陶只不是壓垮這個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只是他到底懦弱,不愿意承認。

楚彥航拉住蕭亦陶的手正要離開之時,楚雁也拉住蕭亦陶的手。蕭亦陶明白楚雁的意思,她終究有愧于他,蕭亦對楚彥航說:“你讓我和他說幾句話吧,我怕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楚彥航默默地走開了。楚雁哀傷地說:“你變了。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選擇了他?”

“我說我是為了錢,你信嗎?我只是單純的因為他。”蕭亦陶堅定地回答。

“他有什么好!我哪里不如他?”楚雁不解。

“你什么都好,他也是……只是,我喜歡的就是這種類型……”蕭亦陶滿懷歉意地說道。

“好,好.…”楚雁凄厲地笑著,“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這個問題,我只問你一次,此后便再也不問了。你曾經,有沒有點點喜歡過我?”

蕭亦陶用她清澈的眸子憂傷地看著楚雁,眼前這個暖心的少年為她在林子中擋過雨,在大雪中抱著她打轉,陪她淋過那場滂沱大雨,為她找尋過山中的野櫻桃,會傻乎乎地對她笑,也有足夠的耐心畫一幅油畫送給她…要說喜歡,怎么可能沒有一點點喜歡呢?

可是這一點點喜歡不足以讓蕭亦陶把終生托付給他,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死心,找個好女孩幸福美滿地過完一生

她違心地回答:“沒有,從來沒有,一點也沒有。我不是一個好女孩,你也看到了…你還是找個好女孩吧。”

楚雁的心陣陣劇痛,他抓緊蕭亦陶的手腕,咬牙切齒地說:“蕭亦陶,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聽你的?總有一天,我要你哭著喊著求我!”

蕭亦陶掙脫楚雁的糾纏,快步和楚彥航離開了楚家。房子里的梁紫嫣顫顫抖抖:“我是尊貴的小姐,不能被一個賤女人搶走丈夫,否則我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不能讓他們在一起……不能讓他們在一起……”

林玥一直待在梁紫嫣身邊可她看起來不那么傷心。林玫,你要是看到今天這一幕,會不會開心?雨越下越大,氤氳了林玥的視線。

上海的生活水平奇高,蕭亦陶和楚彥航在上海很遠的郊區租了房子,這間房子又小又破唯一的好處便是價錢便宜。貧賤夫妻,只能按最低的標準來生活。日子雖然十分清寒,但是兩人仍然過得有滋有味。

蕭亦陶現在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媽媽,還有自己的父親沈胤州,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沒有聽他的話,該有多傷心?

然而,人情世故的事情,不能夠周全所有人。自己跑出來要和另一個男人去英國,留下她一個人。等她和楚彥航到英國穩定下來之后立馬把媽媽接過來,蕭亦陶也算對媽媽有個交代。

一件更加倒霉的事情發生,香港大學催促蕭亦陶立馬去上學,否則將取消蕭亦陶的入學資格。

思考許久,在幾個夜晚的輾轉反側后,不得不痛心疾首含著眼淚寫下了放棄入學書。她每寫一個字,都猶如在心上插了一刀。她寫完一行字都不得不停下來休息會。

楚彥航默默地摟住她,陪她寫完了這份盡管只有六百字但對他們倆人都無比漫長的放棄入學書。

蕭亦陶常常午夜驚醒,醒來時眼角都帶著淚痕。楚彥航便每晚都陪著她,每晚都摟著她睡覺。這樣無微不至的愛情,卻敗給了一曲離別。

她失去了她夢寐以求的大學生活,成了人人唾棄的小三,離開了愛她疼她的媽媽。現在,她只有楚彥航了。楚彥航自己失去的遠比蕭荏多,但是真正的愛情當中是不會計較誰失誰得的,否則就會出現感情裂痕。

楚彥航百般呵護蕭亦陶,盡力照顧蕭荏。住在這間小屋的第四天,蕭亦陶早早起床打扮自己。她把自己的長發微微弄卷,換上了一件雪白薄紗裙子,又在手腕上戴了串亮晶晶的手鏈,又畫了一個清純的淡妝。活脫脫一個小仙女樣。女為悅己者容。蕭亦陶不禁偷倫地笑著。

她走出房門,發現可口的早養已經放在桌子上,她的悅己者正在看琴譜。

“彥航,你可以教我彈鋼琴嗎?“蕭亦陶不想吃飯,她對楚彥航的琴藝產生了興趣。

可能不行,“楚彥航滿是惋惜,“這里沒有鋼琴。”“我有辦法,“蕭亦陶找來一張很大的白紙,“把琴鍵畫在上面可以嗎?”

可以。“楚彥航笑的很甜。兩個小時后這架紙質鋼琴完工了,古有紙上談兵,今天他倆也玩一次紙上談琴了。楚彥航手把手地教蕭亦陶談鋼琴,蕭亦陶專心致志地學得很快不多會便十分熟練了。

蕭亦陶認真地練習時,楚彥航才注意到,蕭亦陶今天穿了一件精致的白裙。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穿了一件素凈的白裙。那時候的她怯生生的,眼睛十分清澈。因為緊張,兩只小手無處安放。

他不知怎么對她產生了好感,要求林玥將她留下來當家庭教師。他以為自己和她的交際不過如此,誰知后來又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而今白裙又在他的眼前搖曳,可是一切都變化了,然而她只想與她長相廝守,永不分離。他們兩個一直彈琴到晚上,吻到纏綿,看著一輪明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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