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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黑的人生價值觀

沒有春夏秋冬的間隔,如果你不仔細的看日歷。可能你很難發現哪天有不同。可能最大的不同就是天黑了,天亮了。太陽好像特別偏愛這個地方。總是從一大早就開始照射整個大地。但這里的人卻已經習以為常。他們總是露出潔白的牙齒,友善的看著你微笑,那種發自內心的微笑,是我見過蕓蕓眾生虛偽嘴臉,最美的笑容。

人生若只如初見,非洲大地給人最神奇的感覺就是,它會讓你永遠有一種如初見的感覺。我們雇的當地人,開始我們是以月薪,但是很多人都抗議。這點或許在國內很不可思議。后來我們只得發周薪,所以每周黑人都找我結工資。

剛開始接手,我還一本正經地準備登記銀行卡。最后我發現,很多人都不知道銀行卡是什么意思。當我的下巴快驚掉的時候。我更加奇怪的發現,很多人連簡單的算術也不會,甚至很多人連用英語寫自己的名字也不會。

因為他們不會繁瑣的算數,所以他們要求薪資周結。可能他們覺得時間長了自己也不知道多少錢。至于名字,很多人都只會當地語。所以后來我想了一個辦法。根據他們當地語的發音,我給他們起了一個新名字,類似于英語發音。

當這一切都成了規章制度,我們進行了正式的聘用。我明顯的感覺到,每到第六天的時候,所有的工人都很開心。第七天,我們通常會給他們放半天假。其實我們是想調休的。但是在他們的眼里,周日就是耶穌。無論你給多少錢,他都不會給你加班。

這就是黑人的文化。無論多么衣衫襤褸的人,到了周日都把自己打扮得整整齊齊。他們會在周日的那天早上開始,就集聚在教堂里。即使他們住著破破爛爛的毛草房,教堂的建筑都是是高大上的磚瓦房,他們會把辛苦勞作的錢捐給教堂。

每個村子不遠的地方,總有一處很高大的建筑。建筑的里外都很富麗堂皇,那便是他們的教堂。

所以這也導致我們工作很麻煩,有時候我們的事情很急。可是黑人永遠不會在意你急不急,他們只在意周末必須去教堂。這是他們頭頂上最重要的一件事。

周日上午,他們通通都會去教堂拜耶穌。而周日的下午,他們都會來找我要工資。每個人領到工資都非常開心。

每次周日發完工資,我們就開始發愁了。因為他們的思想很奇特,一般這個時候我們都是被吵得睡不著的,他們會拿著錢徹夜狂歡,那些錢在那個狂歡夜就花光了,可是他們也并不在意。

其實他們每個人大多都是幾個孩子,可人群中總有那么些人。只要一拿到工資就會徹夜狂歡。周一總是要消失一些人,有的因為宿醉,有個因為錢還沒有花完。等你工作一段時間之后,也就習以為常了。每個周一我們都會貼招聘廣告,因為周一總會少一部分人。

有時我真的無法理解,但是后來理解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他們沒有銀行卡。因為他們沒有存錢的習慣。也就不會去操心什么叫銀行卡。

他們可以買一瓶酒在酒吧坐一天。也可以點一首歌在露天的帳篷里唱一天。我感覺他們對時間的概念并不是特別清晰。就像你去找一些地方的人辦事兒。明明你約好了是下午三點,可能對方八點都沒來。所以,你會為他們的不守時也浪費很多時間。起初你是很憤怒的,因為開始他們都答應的很好。一個勁的說好的好的,我會準時到。

招聘廣告,好像不止在周一。我見過的最奇葩的請假理由,就是連續三周。是爸爸死了、媽媽死了、姥姥死了。最開始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作為人道主義,我們還會發一些喪葬費。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發現他們就是想請假,然后騙取一點喪葬費。所以后來我們是去到現場再去發喪葬費。而且我很詫異,他們的請假時間,說好的請一天假。可能他們一周都沒來。等下周來的時候,他們可以裝的若無其事。有時候我真覺得這些人腦洞大開。但是我們的工作總要推進,后來我們就逐漸麻木了。我們開始相信他們對時間并不敏感。

后來有一段時間,他們總會把兔子青蛙魚等,帶到我們駐地然后賣給我們。最開始我們是接受的。直到后來最離譜的是,他們居然帶來了蟒蛇。我頓時膽都嚇飛了,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我是因為害怕,還一直告訴我那條蛇已經死了。從那以后,我們再也不敢接受他們的東西,因為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一旦我們不接受,他們就不會再去捕捉,換不來經濟利益。他們不知道恐懼,巨大的傷人性動物,一旦傷及無辜,后果不堪設想,一旦掛上中國人讓其捕捉。可就又是一端禍事,說不準就會鬧上新聞。

當然這件事情也和黑人解釋了很久,才終于平息了這一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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