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現(xiàn)在是一條繩兒上的螞蚱,一個人出事兒三個人一起完蛋。
所以二虎任務(wù)偏離的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讓江瑟和蛤蟆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二虎,一直也沒有問你,那個你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江瑟問道。
“睡……睡覺啊!”二虎老臉一紅,神情不禁有些忸怩。
江瑟快要被氣死了,張嘴就罵:“都特么什么時候了?有屁快放!”
“我沒騙你!這個點兒,我應(yīng)該正在和我媳婦準(zhǔn)備……睡,睡覺……”二虎支支吾吾說道。
“他是在自己家里,更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啊!”蛤蟆和江瑟壓根沒注意他話里的深意,皺著眉頭討論著。
“算了!我們現(xiàn)在就算想破頭也解決不了問題,見招拆招吧!”江瑟想了想,對蛤蟆和二虎說道,“蛤蟆你經(jīng)驗比較豐富,你和二虎去他家看看吧!我自己處理這邊兒的事兒。”
“蛤蟆,你辛苦下,在我和二虎之間可能要多跑幾趟!”
蛤蟆苦笑了一下:“為了活命,辛苦點又算什么!”
又安排及約定了一些細節(jié),二虎和蛤蟆一溜煙兒消失在了街角,江瑟一人站在陰影中看著對面那棟小樓。
那里以前是一家招待所,后來被一個老板盤了下來直接簡單裝修了下,做成了一個賓館。
這里距離江瑟的客戶比較近,房價又很便宜,算是所有可選酒店之中性價比最高的了。
江瑟的房間是301,西面走廊的盡頭,正對著江瑟目前所在的這個方向。
因為江瑟目前的造型有些太過招搖,所以肯定不能走大門,否則一定會被保安攔住。
所以江瑟選擇爬樓上去。
放以前肯定不行,但現(xiàn)在江瑟是二星肉身,彈跳及力量都比以前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三層樓這個高度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更何況前面還有一個電動車車棚可以借下力。
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路線,江瑟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好像一只貍貓一般從陰影之中沖了出來。
在快到那個電動車車棚前的時候,江瑟雙腳一用力,噌的一下彈起穩(wěn)穩(wěn)跳上了那個車棚的頂部。
在腳接觸車棚的一瞬間,江瑟瞄準(zhǔn)二樓與三樓之間那道凸出來裝飾墻,猛地彈了過去。
“咔嚓!”車棚頂部橫梁被江瑟踩得發(fā)出一聲輕響。
“噗!”江瑟的手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抓住了那道凸起!
此時距離301房間的窗戶還有半米左右的一個高度,江瑟的心里卻控制不住地砰砰跳得厲害。
不是因為自己第一次飛檐走壁,而是因為馬上即將要見到自己了。
不是在鏡子里,而是面對面見到活生生的自己。
這種感覺……
還是有些怪怪的!
江瑟再次深吸了一口氣,左手發(fā)力帶動身體往上移動,同時右手緩緩向301房間的窗戶摸了過去……
房間里的燈大亮著,床上凌亂地堆著需要換洗的臟衣服以及幾摞已經(jīng)裝訂好的標(biāo)書資料。
地板上好幾臺VPN設(shè)備摞在一起,還在嗡嗡地運行著,旁邊是幾條插線板以及亂糟糟的連接線。
房間側(cè)面有一個書桌,上面也是摞滿了各種資料,還有半箱沒吃完的泡面,幾瓶礦泉水。
書桌下垃圾桶中全都是堆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呐菝嫱啊⒄ゲ舜⑾隳c的包裝袋、礦泉水瓶等。
書桌前一個年輕人正伏案呼呼大睡,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是還在編輯狀態(tài)的PPT文案。
就在看到“自己”的這一瞬間,江瑟腦子中好像被針刺了一下,差點讓江瑟從樓上掉下去。
刺痛只是一瞬,然后江瑟恍恍惚惚記得,自己當(dāng)時好像確實是睡了一覺。
但是什么時候醒的,醒來之后又是怎么死的,卻不記得了。
歷史,改變了!
“警告!任務(wù)偏離度2!”紅字提示適時彈了出來。
如果歷史被改變的話,自己的記憶也會隨之改變,那現(xiàn)在的自己又是什么?
再往深里去想,如果自己想辦法讓歷史上的自己不死,那現(xiàn)在的自己會怎么樣?
消失?
還是……
江瑟大腦之中一片混亂,心中也是慌得要命。
但就這么掛在墻上總不是辦法,遲早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江瑟想了想,決定先進房間再說。
窗戶是老式的向外推開的那種,靠一個被限制了長度的推拉桿控制著,可以通風(fēng),但人是無法通過的。
不過這難不住江瑟,伸手抓住那道筷子般粗細的推拉桿,稍一用力便“咔嚓”一聲拉斷了。
幾秒種后,江瑟已經(jīng)從窗戶中來到了房間之中,沒有發(fā)出一點點聲響。
不過江瑟沒心情為自己矯健的身姿而興奮,而是輕輕坐在了床上,看著伏在書桌上呼呼大睡的自己,默默發(fā)呆。
怎么辦?
他活,我就要死。
我要活下來,他就要死。
那個人明明就是自己,可為什么現(xiàn)在卻成了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
就在江瑟糾結(jié)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金蟾嘴巴之中做的那個夢。
自己死的時候,使徒的黑影正站在身后!
使徒!
一想到這里,江瑟趕緊進了奇異空間。
“我有問題要問你!”江瑟大聲叫道。
“你要找我,還是找它?”亡者之樹前面的使徒轉(zhuǎn)過身來,指著那棵枯樹輕聲問道。
“我找你!”江瑟快速回道,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不對,“你說話這么流利了?”
同時江瑟還發(fā)現(xiàn),使徒不但說話比以前流利了很多,就連面孔也清晰了很多,已經(jīng)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面部的五官了。
只是使徒的五官依然只是一個輪廓,不具備辨識度。
“我和你說過的,亡者之樹的葉子、花朵和果實都可以讓我恢復(fù)。”使徒淡淡一笑,“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就是說,自己使用亡者樹葉強化自己肉身的同時,使徒也在同時強大著。
如果這樣發(fā)展下去,使徒最終會成為什么?
使徒的笑自信且淡然,但在江瑟看來卻是那樣的危險。
就好像平靜的海面,看似云淡風(fēng)輕,但實則深不可測,兇險萬分!
“你在害怕!”使徒輕聲問道,“你在害怕我?”
江瑟一愣,有些心虛地回道:“怎么會?我怕你做什么?你不還幫過我……”
這些說辭江瑟自己都覺得都好糟糕,最終只好嘆了口氣問道:“你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我不知道!”使徒搖了搖頭,“但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緒。”
“你不禁害怕,你還有猶豫和糾結(jié),是有什么煩心事不知道該怎么辦嗎?”
“我能幫你做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