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人言可畏
- 感謝我的祖國
- 桑甄
- 2237字
- 2019-07-22 20:37:43
張建國拿著金鐲子仔細(xì)的包好,和其他幾人回了屋。
他沒看到隔壁正在屋頂背面擺弄天線的鄰居,他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對于張建國家里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二,但是對于懶漢投毒一事兒他就不清楚了。
鄰居一回屋兒,往窗外瞅了瞅,似乎生怕被人聽到什么似的。
確認(rèn)院子外頭沒人以后,他才把媳婦拉過來,說道:“你猜我剛剛瞅著啥了?”
“瞅著啥了呀?搞的神神秘秘的。”鄰居媳婦翻了個(gè)白眼說道。
“大金鐲子,這么大。”說著在他媳婦胳膊上比劃起來。
他媳婦嚯的一聲站起了身,焦急的問道:“哪兒呢?哪兒呢?”
鄰居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吊起他媳婦的胃口,走到一旁喝了口水。
“哎呀,急死人了,你倒是說呀。”
“隔壁老張頭拿了。”
“哪兒來的呀?”
“好像是早些年改嫁到隔壁村兒的懶漢他娘給的。”
“懶漢他娘給老張頭金鐲子干啥呀?”鄰居媳婦有些難以理解的問道。
“我跟你說啊,前幾天老張頭家玻璃被人砸了你知道吧?”
“知道啊,呀,懶漢干的啊,哎呦,嘖嘖嘖,這好吃懶做的缺德玩意兒,一天到晚游手好閑偷雞摸狗,我猜就是他干的。”
“你這腦袋瓜子咋這靈光呢,昨兒個(gè)懶漢被抓了,有人親耳聽到懶漢承認(rèn)就是他砸的。”
“我就說是他,肯定是他。”鄰居媳婦露出一個(gè)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后又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也不至于賠個(gè)大金鐲子吧?”
鄰居也有些不確定起來,一塊兒玻璃還不至于逼著人磕頭送金鐲子吧,他仔細(xì)想了想,眼睛一亮,想到一種可能。
“你看,老張頭家,圍墻翻新了,電視機(jī)買了,那衣服,那款式,咱們村兒也就那幾戶富庶人家能比,你說是不是。”
“是啊,但是跟大金鐲子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大哥以前打過仗,你知道吧?”
“知道啊。”
“你堂哥不是也打過仗,現(xiàn)在分配了工作鐵飯碗啊,聽他說回來的人除了了領(lǐng)一筆錢、逢年過節(jié)領(lǐng)米面油,另外還轉(zhuǎn)業(yè)分配工作。
你瞅瞅,他大哥都是騎著二五零摩托車回來的,嘖嘖,這玩意兒我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的瞅瞅,這估計(jì)在縣城是個(gè)大管,也只有大管才買的起。”
“很有可能,可是跟這大金鐲子有啥關(guān)系?”
“人一富了,還有了權(quán),那就變了,惹不起嘍,以后遇到老張頭一家可得客氣點(diǎn),知道不?”
“知道,知道,哎呀,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可得客氣些了,我記得懶漢一家和老張頭還沾親帶故的呢吧?他們真那么狠吶?”
“狠的厲害著呢,懶漢他娘還磕頭了,血漬呼啦的,額頭上都是血。”
“這么狠吶?這是不是有點(diǎn)欺負(fù)人吶?”
“可不是么,哎,老張頭這一家以后咱是惹不起了。”
鄰居說完把手往袖子里一放,準(zhǔn)備暖和暖和。
鄰居媳婦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照了照鏡子,準(zhǔn)備出門兒。
“你這是打算去哪兒啊?”
“你是不是缺心眼兒啊,老張頭一家現(xiàn)在是咱們這種平頭小百姓惹不起的人,我當(dāng)然得去通知一下其他親戚,免得觸了霉頭。”
“那我也得通知一下我弟弟,走走走,分頭走。”
鄰居一聽連忙起身找鎖匙準(zhǔn)備鎖門出去走動。
鄰居媳婦走的快,她一來到自己妹妹家,寒暄了幾句,就開始說道:“我跟你說啊,村西頭老張頭家里可不得了喂…”
于此同時(shí)鄰居也來到他弟弟家,他也是寒暄了幾句,就開始說道:“弟啊,以后千萬不要再惹老張頭了,我記得你不是挖了他家田埂差點(diǎn)跟老張頭打起來么,以后可不敢了啊。”
“咋了?他家田就在我家田上邊,我還不能挖一挖了。”
“我跟你講啊,以后真不能挖了,老張頭現(xiàn)在咱們?nèi)遣黄鸢 !?
“咋惹不起了,他家一貧困戶有啥不能惹的。”
“他哥哥你知道吧?早些年打仗去了。”
“知道啊。”
“現(xiàn)在回來了,還騎了一輛五二零摩托車,聽說在縣里是個(gè)大管,民不與管斗,咱們平頭小百姓啊,惹不起。
那懶漢只是砸碎了他家玻璃,我親眼看到他們讓他娘來磕頭還送了個(gè)大金鐲子。”鄰居夸張的說著,對著他弟弟的胳膊比劃起來。
“嘶嘶~哎呀,那可糟了,我挖了長長一條有好幾厘呢快一分大小了,那我是不是得給他壘起來。”
“那是得壘起來,走,咱哥倆一起去。”
說著這哥倆就找鋤頭、鏟子準(zhǔn)備去把挖掉的田埂壘起來。
他們一旁磕著瓜子,豎起耳朵聽的鄰居弟媳兒,丟了手里的瓜子兒拍拍手連忙去自個(gè)兒娘家通知去了。
她到了娘家,看老娘和哥哥都在,氣喘吁吁的說道:“哥,年前你不是去小山溝魚塘炸魚去了?”
她大哥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說道:“我是去了呀,那不是想給咱娘打打牙祭么,再說了那是村里的魚塘,有啥不能炸的。”
“那魚塘不是承包給村西頭老張頭了么,你以后可不敢再去了。”
“嘿~說起這事兒我就解氣,我一聽說他家承包的魚塘里魚死絕了我還專門跑過去瞅了瞅,那又腥又臭,白洼洼一片吶,嘖嘖嘖~”
“哥,你以后可不能再跟老張頭過不去了。”
“咋了?我還怕他一貧困戶?”
“哎呦,他大哥回來了,在縣城是大管,那管威老大了,你是不知道啊,咱們村兒懶漢只是砸了他家一塊玻璃。
這家人硬是逼著懶漢他娘下跪磕頭,還訛了一個(gè)大金鐲子。”她說完抓著她哥哥粗壯穿著棉襖的衣服比劃起來。
她哥哥臉色一沉,看向了他的老母親。
“我記得懶漢一家和老張頭一家還是表親戚呢,他們對親戚都這么狠,旁人就更不要說了。
兒啊,你以后千萬不能再得罪這一家人了啊,要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啊,這家人現(xiàn)在有大靠山了啊。”
她哥哥的臉色變的陰沉如水,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來,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走,我們通知一下咱們的親戚們。”
一個(gè)惡毒的念頭在她哥哥心中發(fā)芽,那就是造謠生事,惡意中傷。
這兄妹倆開始整個(gè)村兒的串起門兒來,不過半天光景,整個(gè)村兒的人都知道張建國、張衛(wèi)國兄弟倆欺負(fù)懶漢他娘,還訛了一個(gè)大金鐲子的事兒。
而且這謠言越傳越兇,甚至出現(xiàn)了好幾個(gè)版本,連張衛(wèi)國在縣城的管職、所屬部門都有了。
但是對于這一切,正在屋兒里高高興興吃餃子看電視的一家人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