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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拳掌相交

  • 刀劍英豪志
  • 0一劍歸西0
  • 6068字
  • 2019-05-24 18:11:05

白幕雪依然低著頭,喝著那悶酒,沒有回白雪客的話,錦衣衛是一種特務官職,向來避違多與外人交談,即便白幕雪現在喬裝成普通俠士,依然沒有改變自己那長久以來高冷的性格。

白雪客見白幕雪依然沒有回答自己,便再次抱拳問道:“這位俠士,您好!在下武當弟子,有任務在身,路過此地投宿一宵,剛想進餐,怎奈此時桌位已滿,又見俠士一人一桌,敢問俠士,我等可否搭搭桌呢?”

白幕雪依然當作沒有聽見,低頭喝著悶酒,林臨溪見之,雙手緊握成拳,想著要上前教訓他,怎奈凌墨墨卻抓住了林臨溪,揭止了她的沖動,向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沖動。

白雪客見此,再次向白幕雪抱拳請求道:“這位俠士,您好!在下武當弟子,有任務在身,路過此地投宿一宵,剛想進餐,怎奈此時桌位已滿,又見俠士一人一桌,敢問俠士,我等可否搭搭桌呢?”

白幕雪依然沒有回應白雪客,林臨溪脾氣火爆、性情率直,直接上前罵道:“豈有此理,你這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問你能不能搭桌?能就能,不能就不能,直接說嘛!你這一聲不吭地算幾個意思呀?啞巴呀?”

然而白幕雪卻回了一聲:“滾!”之后就接著喝悶酒。

林臨溪卻什么也沒說,感覺來氣了,便掄起左勾拳向白幕雪襲去,白幕雪往旁邊一縮,便躲過了這一拳,然后再一手抓住她那左手手腕,一扭便將她按在桌面上,林臨溪“啊!”地大叫一聲,左手吃疼,卻心中不服。

看見這是要打架的節奏,客棧中的平民百姓怕會傷及他們這些無辜,便紛紛逃離現場,只有一些江湖俠士留了下來看熱鬧,他們心中亦是不亦樂乎。

白雪客立刻上前搖頭擺手地請求道:“別打了,別打了,這位俠士,我們不搭桌了,你放了我三弟吧?”

白幕雪不想惹事生非,手一推,便把林臨溪給放了,林臨溪想上前去繼續教訓白幕雪,凌墨墨攔上前去,輕聲說道:“臨溪,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身份,不要招惹是非!”

林臨溪握緊雙拳,一甩雙手,便轉過身去,背對著白幕雪,而白幕雪卻揚起嘴角微微一笑,繼續舉杯進酒。

白雪客忙向白幕雪抱拳深鞠一躬,致歉道:“這位俠士,剛才多有冒犯,白某向您致歉,還請這位俠士見諒。”

白幕雪依舊一副高冷的樣子,舉杯進酒,而林臨溪再轉身過來見了白幕雪那嘚瑟的樣子,心中怒火再燃,甩開凌墨墨的手,掄起右拳,向白幕雪襲去,喊道:“這貨太嘚瑟了,老娘我要教訓教訓他,誰也別攔我!”

怎奈林臨溪并非他的敵手,白幕雪再一閃,然后又是一抓,又把林臨溪按于桌上,凌墨墨便忙上前勸說道:“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嘛!”

白雪客勸說道:“對呀,俠士,我賢弟還年小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行嗎?”

林臨溪卻向白雪客說道:“白大哥,不要求他,他太嘚瑟了,教訓他是應該的!”

白幕雪卻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想不行,她的態度太惡劣了。”

白雪客向白幕雪抱拳道:“既然這位兄臺得理不饒人,且莫怪白雪客無禮了。”

然后白雪客運用內勁,聚于右掌中,向著白幕雪的心房呼出,白幕雪反應也算迅捷,右腳一點,放開了林臨溪,并且向后飛退了幾步,說道:“武當綿掌?果然是武當弟子。”

白雪客卻說道:“這位俠士,是你得理不饒人,擒著我三弟不放,莫怪在下無禮了。”

白幕雪感覺自己苦練錦衣衛的武藝多年,未逢敵手,今日有人前來挑戰自己,多少也有些興奮,便揚起嘴角微微一笑道:“好,在下今日便來會會你,跟你玩玩。”

那客棧的掌柜一聽白雪客和白幕雪要在這客棧里頭打架,便上前抱拳拜道:“別打了,別打了,倆位大爺,我這店不過是小本生意,經不起倆位大爺的催殘,若是兩位大爺硬要打下去?還請您倆到外面打吧?”

白雪客問白幕雪道:“俠士,若是在這里打,地方小,而且損了這店家的東西,著實有些欠妥,不如到外面打吧?外面更廣闊。”

“好!”

白幕雪應允了白雪客一聲,然后倆人一同使用輕功,飛躍到客棧門前的一處大空地上,白幕雪把繡春刀杵于地上,倆人面對面擺開架勢來。頓時,街道上的其余人圍上去觀看,以為那是街頭賣藝的,而凌墨墨和林臨溪也站在一旁觀看,林臨溪雙拳緊握著,向前揮動著說道:“白大哥,揍他,揍扁他,海扁他,讓他剛才欺負人?”

而凌墨墨卻一臉期待的樣子,看著倆人,她對倆人的武藝皆充滿了好奇心。

白雪客二話不說,便向白幕雪跑去,右掌再度運起“武當綿掌”,而白幕雪卻身子微微一側,閃開了第一擊,但他使用的卻是那錦衣衛的《鷹爪拳》。

白幕雪一爪鉗住白雪客出掌的右手手腕,正準備折轉白雪客的右手時,白雪客的反應敏捷,另一只手也掄起“武當綿掌”,向白幕雪的腹部方向呼去,白幕雪見此,也只能松爪向后躍去,躲開了這一擊。

白幕雪再望著白雪客,心想道:“厲害,變招使得快,看來我這回是有對手了,應該是個使用“武當綿掌”的好手。”

白雪客卻抓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右手手腕,望著白幕雪心想道:“是“鷹爪拳”,這爪功的功力可真夠深厚的,抓得我的手月宛老疼了。”

倆人相繼微微一笑,就像遇到了伯樂般,多多少少都有點興奮與激動,白雪客再擺開“武當綿掌”的架勢,而白幕雪卻擺開了“鷹爪拳”的架勢,倆人的姿勢皆為之威風凜凜、意氣風發、英姿颯爽,看得周圍的觀眾皆為之歡呼、鼓掌。

倆人你來我往良久,皆未見勝負,即使這地上再廣闊,亦不夠倆人盡行,只見倆人皆用輕功躍上客棧的屋頂,周圍的人見此,方知原來這不是普通的江湖賣藝,而是江湖決斗,街上眾人皆未見過,紛紛指著倆人驚呼道:“哇!!!”

凌墨墨和林臨溪見倆人皆飛到屋頂上去了,也跟著用輕功飛上屋頂去觀戰,林臨溪問凌墨墨道:“姐姐,你說是我們的白大哥還要厲害點兒呢?還是那個拿刀的混蛋厲害點呢?”

而凌墨墨則翹起雙手,望著正在相互搏斗的倆人,搖了搖頭回答道:“他們的武功皆在我們倆之上,我也給不了明確的答案,不過看狀況呢,應該還要斗上好一會兒呢?”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白幕雪和白雪客在那些屋頂上用輕功疾行了一段距離,踏得那些瓦磚連連作響…………

倆人突然腳步一停,神同步般身體轉向對方,白雪客再次運起“武當綿掌”,而白幕雪使用“鷹爪拳”,互相你來我往,纏斗二十個回合,使得周遭空氣猛的震蕩,但倆人又怕傷及無辜,只能近身對拆與攻、防,那“武當綿掌”雖屬陰柔,但亦算剛強;而“鷹爪拳”雖屬陽剛,但亦算剛中帶柔;倆人的“掌法”與“拳法”互有相生相克之意。

只見白幕雪一爪抓在白雪客左肩,然后一扭,白雪客大感不好,便躍起,身體又隨白幕雪所扭的方向旋轉,白幕雪見機,便凝一拳擊于白雪客腹部,白雪客亦未示弱,趁對方出拳時,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白雪客就落一掌于白幕雪的左肩上,倆人皆受到了對方一擊,紛紛向后飛退數步,然后皆躍落于那屋頂之上,嘴角掛著一絲血絲,倆人紛紛捂著自己的胸膛,一陣疼痛難忍的樣子,抬頭望著對方。

然而屋下的圍觀者當然是紛紛驚呼,而林臨溪卻看得目登口呆,輕聲說道:“姐,竟然不相上下耶!”

而凌墨墨卻搖了搖頭,似乎看穿了點什么似地說道:“不,臨溪,是那個人比白大哥略高一籌。”

林臨溪不明所以,便輕聲問道:“為何呀?公主?”

凌墨墨說道:“明明是那黑衣人先攻擊的白大哥,白大哥卻是抓住他沒能反應過來,才還的一擊,因為受了一拳,所以打出的一掌的內勁還不到位,所以對方傷得比白大哥輕一些,再打下去?恐怕白大哥會占下風。”

林臨溪一口聽,便問道:“啊?公主,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凌墨墨說道:“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而已。”

都說女人的直覺特準,果然沒錯,白雪客所受到的傷害比白幕雪所受到的傷害還要大些,倆人皆捂著胸膛站起身來,然后緩緩抬起頭來,看著對方,倆人的眼神中仿佛有一團火,像要把對手燃燒殆盡,笑容中皆洋溢著殺意,雖無殺心,但有不死不休的興奮之感,只因難得遇上對手,怎可不盡興呢?

白雪客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掌打輕了,若是再繼續相斗下去,恐怕對方會逐漸占上風,對自己不太公平,所以需要速戰速決才行,心想道:“如若用那《虎爪絕戶手》未免太過陰毒了,那可是使人絕子絕孫的狠招,對方與自己無冤無仇,怎可讓人絕子絕孫呢?”

然而白幕雪見白雪客不知在遲疑些什么?便用輕功向他奔去,再使那“鷹爪拳”,要向白雪客使去,白雪客終于想清楚自己要用什么招式了,就是在“面壁山”上,張三豐傳給自己的另一套秘傳“掌法”,他用最短的時間,閉上雙眼,尋找感覺,在那會兒,他閉上的左眼是張三豐在耍這套掌法的畫面,右眼是自己在跟著耍這套掌法的畫面,腦海中回蕩著張三豐在傳授白雪客這套掌法時的叮囑之聲:“客兒,你要記住,這套掌法是集天地宇宙之氣而出,有無限施放內勁之能,個人分別可運用二成、四成、六成、八成內力施放;當然,放出的內勁越高,消耗的真氣越多,當然是看你所能承受的范圍,你習得之后,依我看你最多能承受四成的內力施出,當然,這招可以通過你伙伴向你輸送真氣,加強實力;但你要記住一點:機會只有一次,施放后,你體內真氣也會對應迅耗掉,個人實力也會隨之變弱,需要一段時間調息恢復方可再用,否則承受過大,輕則損敵一千自傷八百,重則經脈紛亂,有可能暴斃。”

白雪客見白幕雪已經迫在眉捷了,便顧不了那么多了,硬是要運起這套掌法的六成功力,這套掌法的運功方式像在耍《太極拳》般,但又跟《太極拳》不同,雙腳又沒有離過瓦磚,只是雙手運作,說道:“和合匯丹田,氣行小周肩!”

只見白雪客身后出現了一個太極圖案,但受了傷的白雪客強行運起六成功力的掌勁,已經使體內經脈動亂不安,開始有點疼痛難忍,身體已經動彈不得了,只等白幕雪過來接下這一掌。

頓時,天地間風云幻變,天上烏云密集匯成一個太極圖案,周圍又風塵四起,吹得人人用手擋臉,難以睜開雙眼,林臨溪問道:“哇!這是什么招式呀?好大風呀!”

凌墨墨也舉手擋那風塵,說道:“不知道呀,看上去好厲害的樣子,想不到白大哥還會這么厲害的招式呀?”

然而站在另一屋頂上觀戰的韓立旗見此,大感不好,他又似乎曾經見過這招,便向著白幕雪大喊道:“幕雪,給我住手!”

白幕雪聽見了有人喊自己,便停下了腳步,東張西望,見遠處的韓立旗正用輕功向這邊過來。

白雪客見有人來了,便收功,怎奈運起的六成功力不是自己的承受范圍,雖沒傷敵,但還是自損八百了,只見白雪客仰頭“卟!”地一聲,向后飛退數步,那點點鮮紅血液于空中劃過飛濺,猶如紅色的星光,點綴著這被鳥云籠罩的BJ城,又落于別的屋頂上,受了重傷。

而凌墨墨和林臨溪迅速用輕功飛到白雪客身邊,齊聲大喊道:“白大哥!”接著倆人扶起白雪客,白雪客喘著粗氣,口中鮮血涂紅了整張嘴唇與下巴,右手捂著自己的胸膛。

韓立旗見了白雪客的樣子,大為驚訝,雖然此時的白雪客只有十五歲,卻如同看見了復活了的白正罡一樣,心想道:“像,簡直是太像了!難道…………”

正當韓立旗在猜測時,白雪客卻用那沙啞的聲音向白幕雪喊道:“俠士,你贏了!”

然而韓立旗則向白雪客抱拳道:“不,俠士,是你贏了,我等佩服,剛才若不是我叫住了劣徒,他要是接下了你這一掌?恐怕已經灘倒在地上了。若是劣徒因此取勝?恐怕只能說是勝之不武了,不知俠士可是武當弟子?剛才那一掌可是張三豐前輩的“天地乾坤掌”?”

白雪客點了點頭,抱拳回答道:“正是。”

凌墨墨和林臨溪、白幕雪皆沒聽過這招,心中好奇道:“天地乾坤掌?”

韓立旗點了點頭道:“嗯,果然是這招掌法,可少俠你可要謹記這招素有“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之稱,日后少俠可要謹慎使用,萬勿濫用呀!”

白雪客點了點頭,說道:“謝謝前輩的提醒,這個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亂用這一招。”

韓立旗向白雪客說道:“嗯,那沒事我和劣徒先行告辭了,少俠你好生休息吧!”

白雪客點了點頭,然后目送韓立旗和白幕雪離去。而凌墨墨和林臨溪扶著白雪客回客棧去,白雪客他們回到客棧后,白雪客被送回房間,然后服用了一顆參天雪蓮丸,據說此丹服之行氣活血,運功療傷有助于內外兼治,接著凌墨墨和林臨溪留下白雪客一人在房中運功療傷,倆人退出了房間,凌墨墨對林臨溪說道:“白大哥為了我倆而受傷,我們不應該丟下他一人在這里,要不我們先留下來照顧他直致傷勢痊愈為止如何?”

林臨溪點了點頭,回答道:“也好,天色已晚了,公主,現在先讓店小二給我們準備晚餐和洗澡水吧?”

凌墨墨向林臨溪點了點頭道:“嗯!”然后倆人轉身便下一樓去打點一切。

過了一會兒,白雪客療完傷后,慢慢地睜開雙眼,林臨溪坐在床邊,一副好奇與期待的樣子,向白雪客問道:“白大哥,你剛才用的那招很厲害呦,可以使得BJ城風云變色,可不可以教我呀?”

白雪客雖然今天療傷完畢,但是由于受多內傷太重致少要療養個七天,他雖然臉色青白,但還是艱辛地向林臨溪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剛才沒聽到嗎?這是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濫用會有生命危險,我又怎么可以隨便教予你呢?這樣反而會害了你。這招只能用于緊要關頭,試圖能力挽狂瀾,成則已,不成敗死,你看我?下次還想用這招?致少兩個月以后。”

白雪客這么一說,林臨溪已無言以對了,而凌墨墨卻在一旁捂嘴“卟嗤”一笑…………

與此同時,白幕雪在另一家酒店的客房中盤坐療傷,只因所受的傷并不重,一下子便痊愈了,白幕雪望向站在窗前的韓立旗,便上前問道:“師父,在想什么呢?”

韓立旗遙望著窗外的景色,搖了搖頭道:“像,實在太像了,從來沒有過,白大哥就像復活了一樣。”

白幕雪不明所以,便向韓立旗問道:“師父,你是說我爹爹?我爹爹他怎么了?”

韓立旗背著手轉過身來,向白幕雪說道:“今天跟你打架的那個孩子,長得跟你父親一模一樣,我看見了,簡直就像白大哥復活了似地,我差點以為白大哥還沒死呢!”

白幕雪撓了撓頭,向韓立旗問道:“師父,你說那個小子,跟我爹長得像?”

韓立旗點了點頭,說道:“嗯,是的,和你爹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我還記得白大哥20歲以前,跟他剛才的樣子是一模一樣,外貌英俊,那五官猶如天工雕刻般,但皮膚略顯黝黑(古銅膚色),我還甚至覺得他…………”

白幕雪上前問韓立旗道:“師父,您…………您說他可能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親弟:白雪客?”

韓立旗點了點頭,回答白幕雪道:“正是,不過還不確定,可惜剛才居然忘記了問他叫什么名字了?如果真的是他就太好了,那就證明不久的將來你、白雪客、嫂子,母子三人要重聚了。”

白幕雪說道:“師父,我會好好地調查那個人的身份的,不過…………師父,你可知道我娘親現在在那里?”

韓立旗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也只是聽說自從那天一別后的一段時間,你娘親便把你弟弟寄托給別人,然后就失蹤了,有人說她自刎了,也有人說她遁入空門了,更有的說她另嫁一戶大戶人家,過上幸福的生活了,反正就是眾說紛蕓。”

白幕雪向韓立旗抱拳道:“師父,幕雪一定會找到娘親,然后好好地對她盡孩兒應盡的孝道,以盡我心。”

韓立旗點了點頭,拍了拍白幕雪的肩膀道:“嗯,幕雪,有你這句話,師父也就放心了,幕雪,你長大了,懂事了。”

接著,白幕雪便幻想著那一天的到來,揚起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想法如詩歇:

《念家曲》

霍霍步關外,步步揚沙塵;

何日是盡頭?欲歸城鄉去。

思鄉亦念親,思家圖共聚;

飄零苦道盡,歸家萬事寧。

一個人離家久了,失去家的那種感覺久了,無疑會漸漸失去安全感,并且開始思念從前家鄉帶給自己的安適感,想要找回家的感覺,想念過去與家人共聚的那種感覺。

那個家的感覺,現在對于白幕雪來說:非常重要、溫馨,但模模糊糊地停留在了十年前,他十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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