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偉是有話想給文玲說,可是人家在忙,也沒空聽他要表達什么。
把咖啡放下,一轉身,婀娜的身姿就走了過去。
看著前妻的背影他有些發呆,喃喃自語到:“文玲,我小時候因為后母的緣故,沒有得到過什么愛,長大后,心理也有點扭曲,也不會愛別人。
可惜啊,那個時候你對我多好,不需要我對你多好,就一味對我好。
你那是一定是想融合我冷酷的心靈吧!
我那時候都不得尊重你。你給我講愛情,無論男女,都要相信愛情,這是人類中最真摯的愛,以前存在,現在依然存在,愛一個人,就是要堅貞的走下去,為彼此付出自己真心和應該的努力。
你當時就是在教我愛,想用愛情溫暖我的曾經受到過傷害的心房吧!
你還給我唱:原來姹紫嫣紅開遍,都付與這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悅事誰家院……堅貞愛情,那是千古開不敗的花。
川劇里經典的變臉也是你的絕技,你說,人到一個年紀就是全新的人生,不要總記著過去,要展望未來。
我卻理直氣壯地咆哮著說,我張大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成人十八歲以前我被人欺負過的,成人后的我要拿回來。
我拿什么呢,就是用同樣的冷漠臉對待當時以前的親生母親周素珍。
我還說,當年母親不拿錢供我上大學,我現在工作有錢了也不會給她一分錢……
文玲,你愛我、勸我,我當時一丁點都聽不進去呀!
唉……”
他默默自語著,喝了一口咖啡,好苦,沒有糖。
他朝向吧臺的位置望去揮手示意,里面的小服務員要過來。文玲拉住了,然后親自過來。
“先生,請問什么事情!”文玲故意一付不認識他,公事公辦的樣子。
“文玲,我……我今天來……其實是……想給你說一聲對不起!”他鼓氣勇氣,斷斷續續地說了出來。
“啊?這那門子話,離都離婚了,過去了三年了,何必說這種話,你不覺得浪費表情嘛!生活對于你來說就是那么的苦澀,加糖也沒有意義的!”
“是的,我承認,你以前是想給我的生活加糖,可是我一直拒絕,拒絕,那是是我混!”
哦……”文玲干脆做到他面子,奇怪的神情,問到:“怎么混了?我不知道呢!”
看見文玲對他的話有了興趣,他心里有一些激動,也真誠的開始剖析自己。
“男人的開竅確實比女人晚,我現在在我父親去世后才好像醒悟一般!”
“你爸去世了?”文玲聲音一整顫抖,問到。
“是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在死亡面前,那些所謂的恩怨情仇真的不值一提。
可是離婚前,年輕時的我那時真的不懂。
感覺以為是親生母親對自己不好,也和著當時的父母刻意作對。
最厲害是去讀技校時,把周素珍剛給自己的生活費拿出來摔到地上,吼道,從此后他們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會回來。
當是也把周素珍氣著了,怒吼著讓我馬上滾!”
“沒聽懂,什么以前是親生母親,她難道不是你生母嗎?”文玲打岔他問到。
“是的,我也是我父親去世前才無意中撞破的秘密,我不是周素珍親生!”
“哦……”
“就是因為她不是我親生的,我才突然明白她當年其實對我都還算可以的。因為我的是他和父親在婚約中,父親對不起他的產物!
捫心自問,我一個男人都覺得難以接受的事實要當年年輕的周素珍承擔,她的氣憤和惱怒可想而知。
所以,我以前是親母對我的不好,也對她從來沒有過任何尊重,從小只想離開那個家,長大的了報仇!
哼,我報什么仇,沒有當年周素珍給了父親,包括我那個家,父親在外面建筑工地工作,如何撫養我?
所以,我現在才明白我當年少不經事,從不尊重周素珍開始,影響到我后面對這個世界的上的女性沒有尊重,也不懂得尊重。”
“唉,沒想到離婚后,你的家庭情況會發生這么大的變故!
男人是需要經歷,厲練過才開明白一些人事的道理了!”
“所以,當年你勸我放下家庭仇恨,我還吼你,以為你不懂我,其實是你太懂我了,而是我不懂你,不懂得尊重你。
現在對后母周素珍,我都懷著感激之心了,尊重她,也對她好了。
所以那你以前對我一直好,我更要來給你說一聲‘對不起’……”
“啊,張大偉,沒有像想到你今天成熟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沒什么,只是我現在好好的,也不需要你的道歉了!我們已經離婚這么久了,你懂得尊重女性,對你以后再找個女人也有幫助……是不是?”文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他有些掙扎的叫著。
“不要,你什么也不要說!”文玲的身子霍的站起來。
“求求你……讓我說說好嗎?”
“不,要說就說你當年技校怎么認識的黃總,發展起來的?回憶你的成長史,你還會發現你現在沒有看到的東西,比現在學會尊重女人更重要!”
“啊?”他完全不知道文玲這話里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說了要尊重她,就按照她的意思,回憶著。
他想起來,那時他邊技校邊打工自掙錢,就是在建筑工地打工,就想著怎么才能自己幫到自己,就要讓我自己和那些工友不一樣,吸引別人的目光,才會有機會,或者說有前進的機會吧!
就像他那時在技校和同學跳街舞,只是堅持了這兩三個月,他就真的吸引一些人的目光,習慣成自然。
在工地打工之余也在工地上亂跳,而且因為他的固執和堅持,他在工地上還被施工方,是建筑公司的測量主管看中了。
那時他技校還沒有畢業,就是混在民工隊里。
測量主管把他從干體力活的民工里挑出來,到建筑公司的測量隊里。
測量主管說了,他需要年輕的,跳得動的,爬坡上坎厲害,還精神充沛的小伙子來測量組扛儀器,立桿桿,吊線垂。
那時的測量主管就是今天建達的老板黃斌。
……
回憶起以前,他正想給文玲說什么時,這時,從吧臺里面的房間里跑出一個小女孩,大概兩三歲的樣子,朝著文玲沖過來,叫到“媽媽、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