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象不太正常，可劉大夫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問題，松開手后皺眉疑惑道：“小姐這脈象有些奇怪，在下還是第一次遇到，請問小姐是哪里不舒服？”他態度很認真，到像真要給她醫治。

鳳如仙將手收回，淺笑道：“劉大夫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興許就知道我是哪里不舒服了。”

“小姐請問。”

“振國將軍府的老夫人，得的是什么病？”

劉大夫臉色頓時變了，警惕的目光重新認真打量鳳如仙一番，驚訝道：“你是，鳳家大小姐？”他多次出入振國將軍府，沒見過鳳如仙，也聽說過她的大概樣子。

“看來劉大夫也是聰明人。”鳳如仙欣慰的點頭，眸光因嚴肅冷了幾分：“那么，請劉大夫回答我的問題。”

眼中迅速閃過慌張的神情，很快又恢復平常，劉大夫故作惋惜道：“鳳大小姐的祖母，是肝氣郁結氣滯血瘀......”

“劉大夫！”鳳如仙冷聲打斷他的話：“剛夸你聰明呢，你怎么就犯糊涂了？若真這樣，我還會來這里么？”

劉大夫啞口無言，愣愣的看著鳳如仙。

這時外面的伙計匆匆進來，也沒注意到氛圍不對，就對劉大夫道：“老板，振國將軍府來人來，說是她們家老夫人又犯病了，請你過去看看。”

真是巧了，鳳如仙暗笑，耐性頗好的等著看劉大夫準備怎么辦。

這回劉大夫沒控制好緊張，目光心虛的閃躲幾下，才對來稟報的伙計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伙計出去后，他突然想到什么，就起身自信滿滿的笑著對鳳如仙道：“鳳大小姐若不相信在下，現在就可以同在下一起回府上，看看老夫人到底是不是肝氣郁結氣滯血瘀。”他說完自顧自轉身收拾藥箱。

看來，真相她是不能在這里找到了，鳳如仙也起身道：“好啊，那我們就振國將軍府再見，希望劉大夫沒有說謊，不然，謀害振國將軍的母親，劉大夫應該知道是什么下場。”

聞言，劉大夫頓時僵住，只是他背對著她，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鳳如仙輕嗤一聲，先行離開。

想要證實劉大夫有沒有說謊，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另外找個大夫給老夫人診脈——其實鳳如仙并非在意老夫人的生死，她只是好奇，誰能在鳳天雄眼皮底下對他母親做手腳。

這附近好像除了這個劉大夫外，就找不出個像樣的大夫了，鳳如仙只好去其他地方找。

“如仙，如仙！”

......

起初聽到有人喊，鳳如仙沒想到是叫她，就沒理睬，可這個聲音似乎一直跟著馬車，并且，還越聽越覺得耳熟？

馬車經過熱鬧的街道，走得很緩慢，鳳如仙好奇的撩開簾子，猝不及防的，一張又黃又黑的臉出現在窗外，嚇了她一跳。

“停停停！”窗外的人正是之前的老者，他叫停了鳳如仙的馬車，隨后又跑回窗邊，拉開簾子委屈的質問道：“如仙，你怎么不理我？”

毋庸置疑，剛才就是老者在喊她，跑得滿頭大汗的，皮膚比之前鳳如仙見到的更黑更黃，可能是天天在外面閑逛曬的，還穿著那身黑色衣衫，不過看起來倒還干凈整潔。

由于幾次遇到他都沒好事，鳳如仙下意識不悅道：“你找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就是正好看到你的馬車，給你打個招呼!”老者嘿嘿笑道，傻傻的，很單純的樣子。

......

為了打個招呼，追她這么遠？

鳳如仙有些無語，眸光突然一亮，問道：“你是大夫？”

“昂。”老者認真點頭。

鳳如仙有些急切的追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人渾身皮膚發黑，水腫，癱著，嘴里還有腐肉的臭味，是什么病？”

老者皺眉認真想了一下，十分肯定道：“這不是什么病，是被人下毒了，五臟六腑在逐漸腐爛......”

下毒！

雖然早有預想，但聽到這個詞，鳳如仙還是有些震驚。

真是瞌睡來了遇到枕頭，她得意的笑笑，用命令的語氣道：“上來！”

老者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隨即嘿嘿傻笑著乖乖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