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穩(wěn),你知道么?我有一個兒子,和你一樣大,如果不發(fā)生那件事,他現(xiàn)在怕是一個擁有大成就之人了!”
“哦?”
劉穩(wěn)看著這牛皮的劉警官,心底暗暗吐槽,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但他表面上還是一副愿意傾聽的樣子。
反正是在警局等獎金,有的是時間,他也不介意這個啰嗦的警官胡扯。
“他啊!很聰明!我們警察職業(yè)經(jīng)常斷各種案子,說句不吹牛的話,在本市,我的斷案記錄堪稱第一。”
劉穩(wěn)斜視著他,繼續(xù)吹,你就繼續(xù)吹,反正吹牛不要錢,還能陶冶心情!
“可惜,成也是我,錯也是我!為了培養(yǎng)他當(dāng)警察,他六歲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給他講各種案例!”
“他太聰明了,而且,他的叛逆期來的太兇猛!為了刺激,竟然自己組成了一個殺人小組,都是我的錯啊!害死了那么無辜的人!”
“后來呢?”
劉穩(wěn)聽出點意思了,感情這口氣大的沒邊的劉警官,還是個有故事的人。
把自己兒子培養(yǎng)成了一個天才,偏偏還沒管住孩子的叛逆期,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怪物了。
“后來啊,警隊也出現(xiàn)了一個非常有天賦的警員,而且還是警隊的警花!追求她的人可以說是能組成一個連隊!”
“停!你說的我懂,警花嘛,就可勁吹,但是,咱能不能不跑題啊!”
劉穩(wěn)斜眼看著劉警官。
“哈哈哈,好,警花的天賦非常好,拜我為師,與他成為了師兄妹,可謂是郎才女貌、狼狽為奸……啊呸,口誤啊!口誤,你當(dāng)做沒聽到!”
劉穩(wěn)正視、斜視了他三秒中,口你妹啊!狼狽為奸就是狼狽為奸唄,還口誤,你怎么不去把騾子吹起來,然后來個口誤?
“可以說,他們師兄妹兩人,非常般配,一動一靜,一暖一冷,而且還住在門對門!”
劉穩(wěn)聽的額頭冒汗,感情這是冬暖夏涼啊,都不用買空調(diào)了,不過他也沒打斷,漸漸的他也接受了這位劉屎的花式吹牛。
“在他的案子爆發(fā)以后,所有的警官都束手無策,只有她,只用了三個月,就追查除了蛛絲馬跡!厲害吧!”
“你確定用三個月查出蛛絲馬跡叫厲害?”
劉穩(wěn)吐槽道。
“哈哈哈,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哪怕是我,被稱之為斷案如神,三個月我都沒有絲毫頭緒!這難道不算厲害么!”
“那后來呢?”
劉穩(wěn)懶得和他爭論,反而對故事來了興趣,照這貨吹牛的口氣,他心里也暗暗有了底。
“后來啊,后來就可惜了,那位警花被查出了癌癥!”
“噗呲!您老不會說,這個案子就到此為止了吧?”
劉穩(wěn)笑了起來,心里倒是真的樂了起來。
“那可不能,警花雖然患了絕癥,但卻使出了一個滔天大計!”
“滔天大計是什么大計?”
劉穩(wěn)很疑惑,什么樣的計策能算上是滔天大計?
“以身犯險!”
“您老不會說,是那警花就使出,這個所謂的以身犯險的滔天大計吧?”
劉穩(wěn)有些忍俊不禁,這以身犯險也算是滔天大計?
“不錯!正是這個計策,讓他露出了破綻,從而被各種追捕!”
“那有沒有追捕到呢?”
“沒有!”
“哈哈哈!你別說那警花,以身犯險的技能都用了,還沒有追捕到那個犯人?咱能當(dāng)個正經(jīng)的警察不?哈哈哈!”
“不過,那警花沒有追捕到,不代表別人沒追捕到!”
“你老別賣關(guān)子了,一口氣說完吧!在這么說(水字?jǐn)?shù)),我怕你會被打死!”
劉穩(wěn)嘆了口氣,他真怕等下忍不住,一腳丫子,啪嘰到他臉上!
“嗯,那警花還有個感情非常好的學(xué)妹,剛好實習(xí)了一年,在警花的請求下,對他進(jìn)行了追捕!”
“警花的師妹,用了同樣的方式,以身犯險,牢牢套住了他,可惜,他們姐妹兩個都沒逃脫那個命運!”
“什么命運,你別告訴我,那警花的師妹也患了絕癥?可不能這么狗血!”
劉穩(wěn)急了,怎么能讓人家兩姐妹都患絕癥呢!這太不地道了啊!
“不是絕癥,而是以身犯險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就是愛上了殺人兇手了唄!都以身犯險了,還有別的副作用么?你四不四傻?”
“額!您老的故事非常好聽,可謂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子佩服!不過我很想知道,最后怎么了?”
“最后啊,等下次遇到你再說吧!吶,你的獎金,趕緊拿了滾蛋!”
劉警官把一個黑色塑料袋,扔到劉穩(wěn)懷里,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說你這什么人啊?誰家講故事講一半啊!您老就不怕晚上走路被敲悶棍么?”
劉穩(wěn)大聲喊道,結(jié)果提到悶棍,他自己的腦門卻是一跳一跳的疼。
“瑪?shù)拢∠率终婧冢浆F(xiàn)在都還疼!不會是腦震蕩了吧!”
拿著錢,劉穩(wěn)走出了警局,那個故事倒是讓他頗為感慨。
原來一個殺人兇手可以這么厲害,竟然讓兩個警花都深陷其中。
簡直不可思議。
“話說回來,若是我是那個兇手,估計也含笑半步癲……啊呸,含笑九泉了吧!”
“只是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些事呢?有點古怪!”
“也對哦,我以前上班那樣子,估計應(yīng)該不會有人跟我聊八卦!”
“不過嘛,法律就是法律,犯了罪就要受到懲罰,估計那貨應(yīng)該嗝屁了!”
劉穩(wěn)對自己的分析,自我陶醉一番,便不再理會了。
而是拿著錢走向了那家婚紗店。
……
“嘿!老板!有人么?”
“好啊油?好do油do?”
“瑪?shù)拢习迥兀俨怀鰜恚榧單抑苯舆B模特一起扛走了!”
“……”
“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不生氣……”
念了幾遍道德經(jīng)……啊呸!幾遍我不生氣,劉穩(wěn)終于平靜下來,坐在婚紗店內(nèi)的待客廳內(nèi),自顧自的泡起茶來。
“我告訴你,只等你五分鐘,再不出來我真的把婚紗連著模特一起扛走了!”
劉穩(wěn)再次大聲吼了一聲。
“叫嘛叫?叫嘛叫啊!拉個翔翔都不安生,你想干嘛呢你?”
一個中年油膩漢子,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對著劉穩(wěn)怒目而視。
“咳咳……咳咳,那個……老板我走錯地方了!”
剛喝了口水,劉穩(wěn)便被嗆住了,眼前的人不過一米六,粗短腿、地中海、肚子圓圓,所有的滑稽都被他占領(lǐng)了。
偏偏還穿了一身緊身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胖墩樣式的不倒翁。
劉穩(wěn)有些尷尬,急忙的跑出了婚紗店,然后左右看了看,又一臉尷尬的走了進(jìn)來。
“那個……先生,我好像又搞錯了,您確定您這里不是馬戲團(tuán)?”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