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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三聲 (7)

  • 段七
  • 長拓
  • 1647字
  • 2019-07-11 08:26:22

我就默默地仿佛在時間靜止中又受了七天令我刻骨銘心的煎熬。我無話可說,畢竟這其中的有一半是我自己親手造成,但是顯然一切還沒有到頭,我還在時間的罅隙中行走著。

現實的記憶開始快速下降,開始變得模糊,我和他的記憶又一次開始有了曾經青澀的感覺,那一份單純的思念又一次升騰——忽的想起高中的時候,讓連放鏡子在桌的一旁,只求可以看見他,如果可以的,是時時刻刻——真的有必要嗎,我流淌著淚問著——我要的答案。

……

她想她在過去是那么的喜歡著他,愛著他。對待他就像面對著天空中流轉的青云般,她在鏡子前細致的盼顧自己,只希望每天都可以以美好的身姿和面容與他相伴。有些時候她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從床上起來,點起床邊的燈,拿起近在咫尺的相框,望著致密的玻璃底下那一層不染的他問到,童皆,我不喜歡你,那世界上還有什么談得上愛呢。那時也常會下雪——若人不能在現實中尋找到慰藉,就必定在幻想中圖求花好月圓。

……

可能我已經知道這不僅是喜歡,更是依賴——在感情中因何而起的依附都不是值得贊美的,無論是依賴者還是被依賴者,他們都要承擔相應的負重,何苦呢——記起那個男人在書中寫的話,悔恨不值——其實我們都是自私的動物,誰不想活下去,我們都毫無光彩的死去。

……

在記憶不斷倒帶之中,我們的行走的身影在一寸寸的縮小,我們在不斷的倒走的日月下行走,臉上的童真也像春季融雪般從不真的臉上紛紛的袒露,我仿佛在短短的幾秒間找到了一光秒外的人生的末路——抑或是人生的初始之地。童皆的臉在陽光下襯托下顯得那樣的一身燦爛,他帶著害羞,帶著羞澀,帶著靦腆的對我口氣堅定的說道。

“到我們長大以后,你可以做我的新娘嗎?”他的口氣帶著一絲絲的不真切的遲緩卻又著不容置喙的口吻,有點不記得我的回應了,可是記得他的臉在那時是那樣的如同晨星般喜悅的閃動。我可能知道我的回答,他也知道我的回答的意義。他永遠都知道的。

……

那時快樂在那樣美麗的帷幕之下,在心里如水般柔和的光線的簇擁下成為照片上淡淡的水印。他對于我像是皎潔的月光般,他也是那個說著想成為白龍的男孩,那個女孩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想起那個那個時間點倒退的前幾日她因為這個真實的令人難忘的相識,我快樂悲傷了許久,我自然也知道他話中的意味。

……

不知溯回到了那個瞬間的記憶,他的臉在剎那間被時間這個魔法師凝結成了真實的琉璃,聽到我的聲音在周圍想起,帶著幾分希冀的問道。

“如果你去拆彈關系到你的生命,只有一根紅線和藍線,而罪犯是你認識和認識你的人,你會選哪條。”

他口氣溫柔,而帶著些真情實感的堅定的回答道。“剪藍線。”

“可是隨便的一個人只需要靠近你一些都會知道你永遠喜歡著夏日的黃昏的天。”

“因為我不能剪斷牽著我和你的紅線啊。”

已經不再記得結果,可是結局是美好的,我也相信結尾是美好的,彼此間的紅線也就一直牽著。畢竟小時候媽媽對著我笑吟吟的說著——如果心里真切的想念著,祂是一定會聽見的。

……

我能想的故事最終是由愛所編織成的,而那些悲傷的痛苦的時刻所謂的可以成河的回憶都被她埋葬在小樓夜雨之中了。而我擱淺的思念終于成為慘死在沙灘上的藍色鯨魚。那浩淼的時光不過是緋紅的煙,看一遍,吹一遍,就不見。

……

即使也被悲嘆雙雙喪命于殘忍的天命的兩人,也曾撫摸,因為兩人緊靠在一起的身影。可是想想我們并不是任何影像之中的完美的璧人,我們也不能像每個大團圓結局一樣繼續認識的快樂,他向往成為那個可以全心付出的男人,也不是就可以成功的,我也不是。可正因為無法成為,才不愿意忘記希冀。所以即使只是一次小團圓也可同意。

……

或許我的一生是個輾轉的故事,在秋風中被推開,在階前數幾顆青苔,在梧桐之下撿起練實,在在歸燕的群落下懷想。可能人生的故事也就如此。

……

如果起風的話,我可以繼續回想一下我們在一起的光陰,可也就足夠了。

……

也就在最后我的身上流下了最后一滴金色的淚的時候,我想起他七天前的那天夜晚,他表情安靜的和我肩并肩的躺在一起。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令我心安的氣息,隨著肉眼可見的光的消散,美好的浮現在他的臉上,說著“親愛的,明天見。”最后也因為他我是笑著,看到了不再孤單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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