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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沖突

茶白本來還對同樣喜歡星辰的公孫云紫挺有好感的,他這突然一表白,她不是覺得唐突,只是相識尚淺就表明心跡,在她心里覺得這個人不靠譜。

若說是一見鐘情,更應該循序漸進,第一印象是眼緣,隨后的是相處感覺。不過公孫云紫的氣質和長相,又實在令人無法對他厲聲嚴詞。

茶白對目標很是明確,于是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拍開他的手,以示不高興,“我拒絕。”

眾人:“……”

茶白不管周圍氣氛如何,對公孫云紫道:“你,一邊涼快去。”

她轉身對墨凋道:“你,借一步說話,我有事找你。”

公孫云紫有些尷尬,卻沒有生氣,摸了摸鼻子,真的舉步讓到一邊。

丹蹤:“……”他看了看家主,又看了看茶白,算了,當做沒看見吧。惹家主是肯定不行的,惹茶白……就自己方才的所見,相當于間接地惹家主。這樣一來,他哪邊都惹不起。

墨凋道:“好。”

風夜孤決此時卻開口道:“墨兄,花冠之約。”

茶白一手搭住墨凋的肩頭,強勢道:“風夜公子,不用擔心,半個時辰都不用,人我會準時奉還。”

洛鳳卿:“……”這話茬聽著對,又好像哪里有點怪。

墨凋配合道:“失陪了。”

眾人:“……”

眼見二人離開,公孫云紫亦不停留,回煙雨客棧,丹蹤自然尾隨。

紅杉于是落單了,嘆氣:“他也太榆木腦袋了。”

久銘道:“知足吧,我看丹蹤對你很特別,不似常人。”

紅杉雙手捧著臉陶醉,“是啊,剛剛摟著他的胳膊,沒有把我甩開呢。”

受不了戀愛中人的酸臭味,久銘一臉嫌棄地走開。紅杉回過神旁邊無人,忙追著上去,“久銘,等等我嘛。”

哎呀!一高興她就忘記某人關注的對象,當著她的面對別的女子表白了。

紅線節過后,街市各處可見男子與女子相談甚歡,久銘和紅杉并肩同行,一直默不作聲,紅杉故作輕松道:“久銘,你為什么不抽字簽,萬一配對道他呢?”

不提名字,是因為久銘一說到公孫云紫就堅定了殺他的信念,隨著時間的推移,紅杉明顯感覺到久銘殺氣外溢了。而含蓄地以他代替,久銘的反應就平靜了一些。

果然,久銘淡淡道:“沒用的。他不會去抽字簽。”

“為什么?”最后見到公孫云紫時,他手中確實沒有字簽和紅線。

久銘道:“他不相信緣分,虛無縹緲。”

紅杉聳聳肩:“我也不相信啊。這種事情,就是一種,嗯...趣味。互動的一種形式,增進感情。”

久銘道:“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出了風飄寺,墨凋與茶白走到樹下水塘邊。這種情境適合談心,茶白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墨凋,解釋道:“這是闕茶白的心愿。”

墨凋自然接過,淡淡道:“你肯承認你不是闕茶白了。”

茶白笑了,他這么說也沒錯。從前茶白不愿背負闕茶白的包袱,一是不忍心闕茶白本尊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另一個鬼魂取代,二是因為自己的為人原則,不傷害。

不管怎么說,茶白仍是使用了闕茶白的身體,享受了她的優厚待遇,直到遇到闕離南,被毫不留情地識破,斷絕關系。

對于旁人來說或許很殘酷,茶白卻認為,這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拋去闕離南長輩的身份,他的胸懷和認知都令人敬佩。

茶白道:“是。斯人已逝,這件物品請你妥善保管好。”

墨凋道:“嗯。”

真是意料之外的順利啊。茶白不再停留,認真對墨凋道:“保重。”

今此一別,羈絆皆斷,再難相見。

“保重。”

茶白瀟灑遠去,她本來在想要不要握手言和,以作故友,隨后她否定了,沒了闕茶白,她與墨凋,命運的線,從來平行。

即使他是小善信仰者。

墨凋打開瓷瓶,藥味溢出,確認:“九絕保命丹。”

回想剛才的畫面,女子一襲橙衣,面容恬靜,口語淡然,“這是闕茶白的心愿。”

明月懸掛,墨凋手中字簽紅線被內力碾成粉末,瓷瓶緊握手中,嘴唇抿著。

那份不悔的癡情,那個堅持的女子,他終究是負了,無可奈何。

世間的感情若皆非一廂情愿,或許結局會有所不同。

當茶白回到房間的時候,除了看到浮空的紅菊,不,是變大體型的風夜燼萌,還看到另一位,素不相識的,長著一對小翅膀的刺刺球。

茶白道:“這位是?”

小翅膀刺刺球自我介紹,機械的聲線道:“善行者你好,我是戎幕。”

“你好。”茶白知道它是誰,轉頭對風夜燼萌道:“你們原來是可以分開來的。”

風夜燼萌道:“今天開始的。多虧了御鋒徹底融合了殘劍,恢復完全體,使吾得以脫離系統的形態,戎幕得以保留意識現身。”

茶白點點頭:“你此刻不怕風夜孤決突然來訪嗎?畢竟,他和墨凋在隔壁。”

風夜燼萌道:“無妨。短期內風夜孤決不會再來。”

茶白道:“這就奇怪了。以人的執著心理來看,沒有三次的碰壁,不會這么輕而易舉放棄。”

風夜燼萌淡定道:“汝認為吾的弟弟,吾不了解嗎。”

“說的也是。”茶白恍然道。

如風夜燼萌所言,茶白的房間是個迷題,第一次風夜孤決未發覺異常,欲進行逼問,反而招致自身差點后院起火。他猜測是皇兄的杰作,于是暫停活動,下一步行動必須擊中要害,直切重點。

茶白看著墻壁發呆,想了想道:“這隔音效果好不好?”

風夜燼萌道:“一般。只要不像上次那樣房間發生崩塌,不會驚動他人。”

茶白道:“這樣說明隔音效果不錯了。”偷聽計劃失敗,她有一丟丟好奇,墨凋會和風夜孤決說什么。

風夜燼萌看穿她的心思,淡淡道:“想知道,何不問吾?”

茶白聞言攤手:“你今晚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不敢勞煩你。”

戎幕:“……”沒有硝煙的戰爭,它還是安靜呆在一邊比較好。

風夜燼萌略思索后道:“汝這是在詢問吾的行蹤嗎?”

茶白道:“是。”她暗自猜測,他是不是也去參加紅線節活動了,說起來風夜燼萌是風夜皇朝的原住民,對這里的習俗了解和習慣。

風夜燼萌化出一對字簽和一對編織魚狀紅線,“紅線節,不虛此行。”

果然。

茶白看著遞到眼前的紅線,用手指對著自己道:“這是給我的?”

“嗯。”風夜燼萌點頭。

其中寓意不言而喻。

茶白看著紅線,猶豫要不要接過來,風夜燼萌手很穩,紋絲不動。魚兒紅線安安靜靜躺在他的掌心,接過來代表了什么,茶白心知肚明,所以,才猶豫。

如果說今晚公孫云紫的表白,莫名其妙,那么風夜燼萌卻是從始至今的陪伴,細水流長。

良久,茶白接過魚兒紅線,淡然道:“看在編織圖形是我喜歡的份上,我就收下了,謝謝。”

戎幕:“……”高明的手段。把曖昧的物品當做朋友之間的禮物收下,這算是委婉的拒絕,還是風夜燼萌做的不夠呢?

風夜燼萌對茶白的反饋一般不以為意,這只是很好的開始,后面會慢慢體現的。

茶白對此沒想太多,風夜燼萌的個性...勉強可以忍受,但是他的人品,實在不敢恭維,唯一的優點即是,小小的紅菊,耍心機也不乏聰明可愛。成年男子的風夜燼萌城府深就不行,它足以拉響茶白心中的警鈴。

目前為止,風夜燼萌不會造成大殺傷力,其他靜觀。茶白走進云地,盤腿打坐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她需要沉淀一下。

她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回禮給風夜燼萌,隨后放棄了。

此時小善突然開口道:“茶白,你其實大可不必太謹慎了。”

茶白:“什么意思?”

小善:“事到如今,我實話和你說吧。中善的條件便是情字突破。”

茶白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和配偶有相當的干系,猜測:“難道是愛情。”

小善:“是的。”

“風夜燼萌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茶白有些詫異:“從各項綜合值來看,我以為你會建議選擇公孫云紫。”

小善涼涼道:“我們之間就別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話了,你要是覺得公孫云紫更可靠,晚上又何必拒絕他。”

茶白:“因為之前的告白,是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并非真心。”

小善:“可是你卻讓他尷尬了。”

茶白道:“是。不是出自本心的喜歡,干脆利落拒絕才是正事。”

小善:“也斷絕了之后可能發生的愛恨糾葛,很多愛情一開始皆不是純潔無瑕的,巧合或者人為,只是一種開端。如系統之神,也并非是沒有目的。”

茶白沒有掉進陷阱,“所以說,公孫云紫真心喜歡的人,會很幸福。而風夜燼萌,我知道他以孩子的外貌欺騙了我,后續目的雖然不明,但他不打算刻意隱瞞。”

小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

話題終止。

茶白道:“小善,中善,大善。這是低階到高階的進展嗎?”

小善:“算是吧。小善代表的是親情。”

茶白皺眉:“中善代表的是愛情。是說愛情凌駕于親情之上嗎?”

小善:“……也不算吧。”

茶白道:“我不能認同!”

她倏然起身,體內小善光芒耀眼,柔和下來時,橙色衣服化為了灰燼,取而代之的是,一頭朝云近香髻,天衣無縫,廣袖飄袂。

小善:“茶白,冷靜下來。”

茶白:“……”

“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善道:“你分配出去的力量回來了。”

“不懂。”

小善:“我說過你很特別吧,你的力量也是特別的,收放自如,與其他不同的是,只增不減。”

茶白:“有沒有通俗易懂的方式說話,我真聽不懂。”

小善道:“改變風夜皇朝土地板塊的力量,由于你無意識地召喚,全回來了。”

茶白皺眉道:“那怎么行?我要如何送回去?”

小善:“心平氣和。”

茶白顧慮道:“期間過程呢?”

小善:“不用擔心,你沒突破小善前,土地本身具備自己的力量一直守護著這里。”

茶白對這身天衣頭疼道:“這么夸張的造型會持續多少天?”

小善:“等你徹底消除爭勝心之時。”

茶白:“也就是說,我這些天都不能見人了。”

小善:“可以。如果你想出去的話。”

茶白冷靜下來:“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為什么小善是親情,中善是愛情?大善是什么?”

小善道:“這個簡單,就你而言,循序漸進法,是先有親情,還是先有愛情。”

茶白傻眼:“……親情。我得先出生才能后長大,最后是否選擇愛情。”

小善:“就是這樣。小善,中善,大善,亦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若要說,親情為小善是輕視的話,沒有了這塊基礎牢靠的奠基石,其他皆是枉然。”

“不過大善至今無人達到。”

茶白思索:“這個紅菊說過,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大善從來沒有人達到,那你們為什么會知道有大善的存在呢?”

小善的語氣一直平實穩定:“我,中善,大善等行渡者皆是一種力量,人類是可以和我們融合的,即到達各階段的心境便擁有了我們的力量。但你是一個例外,吸收代替了融合,共生互長,這很不符合自然規律,于是需要把力量贈與它物。這種狀態介于有主仆上下的區分,不屬簽訂契約一類。”

小善認真道:“我們是自愿的。”

茶白干巴巴地道:“今天真是個適合表白的日子。”

小善:“你已經到達小善心境,且很穩定。核心內容你有權知道。善行者很多,到達小善中善的不少,但都是處于不恒定的短暫心態。人心易變,善惡浮動,一念兩分,墻頭草偽善伺機而動。”

“雖無人達到大善心境,大善的力量卻是存在的。它可以反操控人類,即便是現在的你,亦同。你還記得那片草植綠叢的灌林嗎?”

茶白道:“記憶深刻,那是我把九絕保命丹給妄界修的時候。”

“可是當我清醒的第一眼,已經陷入了危境。起初以為是妄界修帶我進去的,按你的說法,是我被操控了帶妄界修進去的,目的是什么?”

小善:“大善預知了妄界修在未來會帶來的危機,所以,打算把他藏起來。可惜的是,你居然主動奪回了身體控制權,以致功敗垂成。”

茶白思索:“或許是我的第一意識在阻止,似乎那時候深部腦海記憶在提醒我,妄界修和解無傷是兩個人,解無傷對我有深恩,讓我對藏匿手段無法袖手旁觀。”

茶白擔心道:“那我會不會被大善再次操控?”

小善:“不會。只要你有反抗的意識,它就會安分守己,這是我們之間的承諾,善行重諾。”

“那就好。”茶白可不想再節外生枝。妄界修若沒有人能制約他,勢必成為收命的危害,但現在有了,因為解無傷,所以制約的人就成為了茶白。

她沒有再問妄界修的行蹤,只要不是被自己牽制,以他們的能為定會化險為夷。

茶白心有戚戚:“善行力量只增不減有點恐怖,感覺隨時都能膨脹。沒有平衡的方法嗎?”

小善:“說到重點了。”

“茶白,你到達大善,需要去找一個人,她叫光。”

茶白:“……路漫漫其修遠兮。我找光干什么?”

小善:“暗籠罩了乾坤,光應運而生。暗與世長存,光需要善提供的力量來維持永恒。”

茶白完全懵了:“太陽的壽命挺長的,可以驅逐黑暗,和善有什么關系?”

“這個就由大善為你解說吧。”小善道:“對了,提醒你一點,你的善值沒有上限,這大概是最省心的了。”

茶白:“啥意思?”

小善:“就是,在你沒到小善突破期,善值就沖頂了,當你到達小善時,你現在離中善的善值相差為零,已是巔峰,就差突破瓶頸了。以此類推。”

茶白道:“真是方便,你們還真是確信我可以到達大善。如果在愛情這方面我就一直沒法完成呢?”

小善出乎意料地贊同:“嗯確信,我也相信對你而言最難的就是這點,好好加油吧。”

“除了謝謝,我還能說什么。”茶白嘆氣。

小善:“我要進入沉睡期了。”

茶白:“……你們的力量不能同時清醒嗎?”

小善:“循序漸進,有主有賓,才不會亂。我們大善再見吧。”

茶白果然聽不見了,心底那時不時泛起的漣漪輕音,怪不得小善一副托付后事的竹筒倒豆子說話。

出了云地,風夜燼萌還是風夜燼萌,看著茶白,微訝:“怎么換了這樣的打扮。”

茶白攤手:“生氣后的副作用。”

風夜燼萌:“……”他好像還沒招惹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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