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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承諾

“嗯。”紅菊道:“此次離開墨王朝,再無回頭路了。”

茶白:“……”

此時此刻,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這種蕭瑟感,是怎么回事…

“唯有闕離南知道闕茶白離開了墨王朝,汝才能完成和闕離南陰陽相會的支線任務。”紅菊道。

茶白道:“離開墨王朝,我們去哪?”

紅菊瞳孔中一道流光閃逝:“風夜皇朝。”

“感覺就是從一個王權統治到另一個皇權統治領域。”茶白以手支著臉頰道,“沒什么特別的。”

“確實如此。”紅菊點頭。

三日之后的打臉倒計時,茶白會為今日的無知付出心里慚愧的代價。

“我好像只是在墨王朝京都逛過,這片土地的風光還沒好好的欣賞過,就要離開了。”

茶白感嘆:“就和玩游戲一樣,創角的時候,拼命想從新手村出去,養成一段時間后,物是人非,卻十分懷念還是新手的時候。”

紅菊道:“汝不是說很想離開墨凋王府。”

茶白有些傷感:“那是因為,你之前沒說走了就不能回來啊。我想離開,是因為不想一直被束縛在王府。天下之大,能夠自由來去,安穩度日,令人向往。”

紅菊思索一會兒道:“還有三天,汝想去哪,吾帶你去。”

“紅菊,我就知道你最開明了。”茶白笑道。

紅菊笑道:“系統的能力,決定了宿主的信任程度。”

茶白將首飾收拾放入妝奩中,在外間書架上找到一本游記相關的書籍。

“我來看看上面寫了哪些值得去游玩的地方。”

紅菊一同觀看,經過二人研討,確定了路線。

茶白期待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紅菊道:“明日,和陳點洋道別之后。墨凋和洛鳳卿、風夜孤決尚在各自牽制,沒功夫理會汝。”

“那宋泛霞呢?”

紅菊不以為然:“告知無傷解決即可。”

茶白突然道:“無傷。如果闕茶白現在還在,結局或許會有所改變吧。”

紅菊淡淡道:“多思無益。”

“嗯…”茶白若有所思:“果然,人只有活著,才能有更多可能。”

墨凋臥寢。

墨凋看著千鸞道:“無傷,你方才的反應,已確定了那個人是誰。”

無傷道:“我去風夜皇朝探查風夜孤決的時候,見過諸皇室中人的畫像,方才之人容貌卻是風夜燼萌無疑。”

“他的下落呢?”

“抱歉。”無傷首次跟蹤失敗。

墨凋詫異:“連蛛絲馬跡也無?”

“是。”無傷語氣依舊平淡無波,“人,憑空消失。”

墨凋思索道:“雖然風夜皇朝百姓生活土壤不同于墨王朝,以至出現妖魔共存現象,其人能偵別妖魔原形,或克制,當不代表本身懷玄能。”

無傷下定斷,“除非,不是人。”

“你不必插手,此事我會再從風夜孤決方面著手試探。”

“是。”

東閣。

洛鳳卿聽說,今日孤決似乎去過聽玉院,她內心存疑,不由叫出洛燚解疑。

洛燚一副懶貓樣,尾巴時不時晃蕩,沒任務便躲在空間偷懶。

要不是看在它出身名貴的品種,洛鳳卿嚴重懷疑這是一只:死,肥,宅的波斯貓。

“宿主,干什么?”洛燚突然感覺全身毛皮發麻,面對宿主探究的眼神,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她又在自行腦補什么。

洛鳳卿柔和地笑著問道:“孤決公子去聽玉院干什么?”

洛燚瞄他一眼,“打住。請宿主用真臉和我交談。”

洛鳳卿聞言嘴角一抽,由笑改為高冷面無表情道:“告訴我原因。”

洛燚點點頭,這張臉看著順暢多了,哎嘛那張假笑臉,嚇到喵了。

洛鳳卿自然是生氣的,聽玉院,再高級,也是風花雪月之地,她難以產生好感。

穿越小說她在閨蜜的推薦下看過幾個故事情節,雷同之處便是女主去花樓撒同情心,做生意,或者假惺惺地表示美人好看,實則是后面的筆墨變著法夸自己……

套路用的多,都看膩了。而且格調太低,洛鳳卿看不上。

洛鳳卿自認為三觀不算太正,也絕不算上歪。

在她的思想觀念中,風月之地的人,再如何出塵也難免假象與算計,不過是以利相合。

而她洛鳳卿不需要,若非上次為了保障公孫云紫的性命,她不會踏入此地半步。

想到上次救人,人還不領情,洛鳳卿心情更加郁悶。

洛燚知道洛鳳卿,她性格很強勢,心思深一些,倒不曾主動惡意去謀害他人,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對力量高位積極追求,本性是好的。

于是洛燚見狀寬慰道:“宿主無需憂心。風夜孤決的為人,你很清楚。”

洛鳳卿聞言冷靜下來,嘆氣道:“我當然知道他與俗物貪圖美色之人不同,但是難免小人陰險算計,我擔心他吃虧。”

洛燚涼涼道:“吃醋了,就是吃醋了,死鴨子嘴硬。”

洛鳳卿:“……”

“會說實話就少說一點。”

洛燚攤手:“真是不坦誠。”

洛鳳卿心靜之后,被忽略的細節倒是發覺了端倪。

“到墨凋王府的時候,說起聽玉院的久銘,我稱呼她久銘姑娘,孤決卻換的是久銘。”

洛燚道:“不錯,他們是朋友。”

洛鳳卿探尋道:“何種關系的朋友,我未曾聽孤決說過,那便是遇到我之前,結交的了。”

洛燚點頭道:“是。確切地說,風夜孤決是久銘的救命恩人。”

“在你奪舍很久之前,風夜孤決尚在風夜皇朝地域,那時風夜燼萌本就是行蹤難測,以致風夜孤決等人未能及時發現,風夜燼萌下落不明。”

洛鳳卿不解:“皇長子,又是嫡子,一年沒有出現才懷疑,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洛燚道:“你不了解風夜皇朝的習俗。皇帝在位盛年,會教導諸皇子帝王之道,各類文學武功,但卻不允許他們參政。風夜燼萌成年不久,皇帝方對他實踐教導。因為一些原因,父子之間嫌隙漸深。隨后風夜燼萌便經過皇帝同意,游覽四方。”

“不料,一年未有絲毫音訊,是以風夜孤決自請尋找,后來遇到了初來乍到風夜皇朝的久銘。”

洛鳳卿略略猜測:“你說妖魔人共存,生人入侵,久銘便是被妖魔盯上了。”

洛燚點頭:“是。風夜孤決出手救了她,然后安置她,并教導她如何在風夜皇朝生存。”

“久而久之,久銘放下心防,同時也深刻明白,憑她一個人的力量,無法向公孫云紫討回公道。”

洛鳳卿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即便公孫云紫一再容忍久銘的無禮,其他所謂正義之士怕是沒這么好說話了。”

洛燚道:“是。因此久銘向風夜孤決求助,后來才有的聽玉院。”

洛鳳卿道:“孤決將聽玉院送給了久銘姑娘。”

洛燚道:“風夜孤決出資,打通官府關節,不致為難。聽玉院,其余皆是久銘一手經營起來的,無可厚非。”

洛鳳卿不是小氣之人,相反有能力之人才能入得了她眼中。恐怕久銘是為了更好接近公孫云紫,又能讓其他不相干人士攪亂,才會選擇經營聽玉院的。

洛鳳卿道:“上次見過久銘,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久銘和公孫云紫,應該不只是恩怨如此簡單。”

洛燚道:“久銘接觸公孫云紫,發現其廣施善義,人品端正,對自己多次容忍,心中敬佩,只是礙于恩怨不好表示。”

洛鳳卿手指敲擊著桌面道:“果然如此。”

洛燚看洛鳳卿已然明白,再次進入空間偷懶。

洛鳳卿笑斥道:“懶貓。”

幾個月的相處,洛鳳卿習慣了洛燚的存在,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信任在增值,方才洛燚的舉動讓她心中微暖,明明與任務無關,卻耐著性子開解自己。

洛月進來稟報:“小姐,王爺和孤決公子同時來訪。”

洛鳳卿道:“有請。”

這兩人,倒是有志一同,幾次都是一同前來。對于孤決,她覺得心情愉悅,對于墨凋,她心情復雜。

因為原主雖然貪玩好強,但對墨凋也是有感情的,雖然墨凋受王命限制,不得不娶闕茶白為妃,但三年他們之間仍是清清白白,這份深情,旁人看來,皆是不易。

即便有辜負了闕茶白的情意之嫌疑,愛情本就應該兩廂情愿,苦的便只有單相思了。

洛鳳卿自覺自己中意風夜孤決,墨凋的感情必然辜負,如若闕茶白情意一如從前,或可能墨凋回心轉意,修成正果。

她知道洛月的心思,但,身份有別,洛月格局如此,即便沒有闕茶白,也不可能會是她。

入局者迷,旁觀者清。

墨凋和風夜孤決同時入座,洛月上茶。

墨凋今天心情好,語意輕快,“卿兒,明日是牡丹花會,你可有興致游賞,我陪你。”

洛鳳卿笑道:“好啊。”

風夜孤決道:“牡丹花會。”

洛鳳卿道:“每年花期,人們舉辦花會,花市,花舞。”

洛月從旁解釋:“牡丹花開之時,爭艷斗麗,云蒸霞蔚,甚是好看。”

風夜孤決道:“如此我亦同行,墨兄不會介意吧。”

洛鳳卿起初還以為要費些口舌,才能說服墨凋,不想墨凋點頭:“自然,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孤決公子在,我有不解之處可相詢一二。”

你一個本地人,在牡丹花會,向一個外鄉人詢問什么……

“自然,我亦同。”

風夜孤決心有領會,答應了。以墨凋的本事,看來已經察覺了他之身份。

“如此甚好。”墨凋道。

洛鳳卿想了想,沒有反對。與其以后自己開口讓墨凋去找公孫云紫幫孤決找哥哥的忙,不如他們兩個男人自己解決。

風夜孤決不是需要護在羽翼下之人,他有自己的智慧,必會遨游九天之上。

洛鳳卿也不想無條件慷慨,事無巨細地為他考慮周到。

沒有門檻的善良,只會被人所輕視,利用,甚至鄙棄。

非是她有意將人想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京都附近,一處雅致院落。

一男子衣著華麗,橙色外袍絲繡團簇云英之花,正親自侍弄花草,專心致志。

他身旁一名勁裝青衣侍從,抱劍侍立。

突然一名紅衫肌膚暴露的女子,邁著款款的步伐走來。

勁裝青衣侍從以劍攔路,冷斥道:“又是你。”

不錯,此女子正是那天在聽玉院,行刺公孫云紫假扮花魁魁首之人。

女子咯咯嬌笑,癡怨道:“這位冷面哥哥,怎的每次看見紅杉,都這么不憐香惜玉呢。”

勁裝青衣侍從冷哼一聲,女子礙于他之氣勢,一時倒不敢貿然靠近。

那廂公孫云紫侍弄花草完畢,紅杉眼珠轉了轉,狡黠揚聲道:“公孫公子,好久不見了。”

勁裝青衣侍從怒目而視,這個女子,吃定了家主待人禮儀周全,一定會理她。

公孫云紫在侍女端來的水盆中凈手,取過手帕擦干水漬。聽到女子輕語喚聲,抬頭看去,淡笑點頭:“紅杉姑娘,別來無恙。”

勁裝青衣侍從請示道:“家主,我可以揍她嗎?”

紅杉:“……不可以!!”

勁裝青衣侍從不理她的反抗,等待公孫云紫的指令。

公孫云紫道:“丹蹤,不得無禮。”

“是,家主。”丹蹤收劍抱持。

“紅杉姑娘,無事不登三寶殿。請將來意直說吧。”

紅杉眨眨眼睛:“公子如此想我,真教奴家傷心。”

公孫云紫、丹蹤無一人配合她的表演,紅杉撇撇嘴,也不尷尬:“明日是牡丹花會,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同行?”

丹蹤道:“不能。”

紅杉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邀請你,多嘴。”

丹蹤氣結:“你…”

公孫云紫對丹蹤擺擺手,思索一會兒道:“可是久銘姑娘叫你來的?”

紅杉故作神秘:“你猜?”

公孫云紫看過紅杉身份情報,此女名喚紅杉,自幼被雙親拋棄,所幸遇上多情娘子美良,美良視之為親子,扶養她長大,收她為徒。

紅杉長大后自取名字為紅杉,美良則將自身本領毫無保留教給了紅杉。

原來多情娘子的美良,遇上了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不輕易專情的人,為情所傷,一蹶不振。

收養紅杉,便是不希望媚術在自己這一代失傳。紅杉是個天成的媚術者,一學即通,美良十分欣慰,在確定紅杉已完整繼承自己的衣缽之后,便重疾爆發加上心情寡歡,就此命歸黃泉。

紅杉埋葬了美良,獨自漂泊江湖,經過了一年的歷練,美良教授的理論概念加上實踐,紅杉已徹底是個老練的江湖中人了。

以媚術接近目標刺殺,獲取雇傭者所給予的高額報酬,是紅杉的生活來源,可以說紅杉是白手起家,無任何背景依靠。

美良不希望紅杉步她后塵,將多情改成了無情。沒有將自己的遭遇告知紅杉,以免紅杉記掛著為她報仇反誤了卿卿性命。

然而紅杉在江湖混跡了一年,加之好奇師父的過去,多方打探之下,方知女子不平之怨竟一死百了。

美良鐘情之男子,貪戀美良的容貌,一副儀表堂堂,無害模樣。欺騙美良說自己無妻一身輕,在私下買的宅院與美良生活,二人整天不是吃喝就是游玩。

互相熟悉之后,女子守不住心,與男子成為了夫妻。時間長了,女子發現男子絲毫未提拜見他父母,與迎娶自己之事。

美良逐漸發現了不對勁,跟蹤查探發現男子早有妻子,而且妾室成群。

事情真相水落石出,美良一直未有孕,原來是因為她的飲食中被摻入了麝香。

女子愛美愛香,但若摻入香料或者胭脂之中,美良是媚術的佼佼者,控香之術不在話下,她極容易察覺。

而最佳時機便是為了保持身體肌膚的年輕,美良一個月便會服食味道濃重的湯藥。

男子奪取美良的信任之后,便以貼心照顧為由接手了這件事,由此美良傷了身體,后來找到那男子當面控訴,可惜已無證據。

反觀男子妻妾,對此十分淡定。看來,男子似乎是個慣犯。數次爭執無果,美良傷心離開。

男子依舊逍遙自在,女子卻含恨而終。紅杉為師報仇,情理之中,也弄清楚了為何男子的妻妾只有美良遭此不善之待。

美良吸引男子的便是容顏與媚術,男子之妻早就知道了美良的存在,故意裝大度實則挑撥,令男子意識到這樣的風月女子不值珍惜。

誰能想到,一腔情誼一身本領,反受掣肘,終難釋懷…

注重表象的人們,表面欣羨他人的能力,光明坦蕩,暗自卻惡意揣測,恃他人的信任行兇,釀造悲劇,使得人間再添冤魂,實是可惡!

公孫云紫想起自己翻看紅杉資料,她報仇處置男子一家的手段,背后便泛起一股森冷寒氣,甚是恐怖。

公孫云紫確定道:“不是。”

紅杉有一個特點,公孫云紫算是欣賞這可取之處。

寧愿不開口,也絕不說假話。

紅杉笑著道:“你猜對了。”

公孫云紫道:“既然如此,那抱歉了,我拒絕。”

不是久銘姑娘的要求,公孫云紫有權拒絕。

紅杉對此答復卻似意料之中,玩味道:“你對久銘,還真是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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