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坐等看戲
- 紅妝禍
- 蘭葉春薇
- 2045字
- 2019-06-02 16:19:45
翠玉翠鶯跑得太快,一時收不住腳。
撲通——
雙雙摔在雪堆里了,“唉喲!”
“想不到阮五小姐,還是個狠人。”墨袍男子輕笑一聲,閑閑彈著袖子上沾著的雪花。
聽出聲音的阮貞,吸了口涼氣。
蕭珩?
翠玉和翠鶯聽出了蕭珩的聲音,著實嚇了一大跳。
摔倒在地的二人,僵在那里都不知道起來了。
壞了,打到寧王了!
阮貞也是愣了一瞬,蕭珩?
他怎么會在這兒?這人想干什么?
“翠玉,翠鶯,給我接著打,這人是剛才那人的同伙!”阮貞咬著牙吩咐。
兩個丫頭嚇得不輕,慘白著小臉兒,“小……小姐……”打寧王?小姐瘋了?
“難道要我親自動手?”阮貞怒道。
“啊?啊,是是是是……”
就在蕭珩聽到阮貞對丫頭的吩咐,感到十分詫異時,那兩個摔倒在地的丫頭,已經從雪地里爬起來,提著棍子再次朝他抽來了。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蕭珩皺了下眉尖。
他不屑跟女人廝打,腳步飛快往后退避開了棍子,身影往林中隱去,加上雪下得大,沒片刻的時間,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完了,小姐,寧王殿下一定會記恨小姐的。”翠玉沮喪著臉,隨手丟了木柴棍。
“是呀小姐,咱們打他做什么呢?他不可能是同伙的。”翠鶯膽小,她擔心寧王記著她的臉,將來會罰她。
啊啊啊——
那就死定了!
“他說他是寧王了嗎?”阮貞氣定神閑問著二人。
翠玉一怔:“……”
翠鶯眨眨眼,“好像,貌似,沒有嘢。”
“他并沒有說自己是寧王,再說了,他的風雪帽遮著臉,我們沒有看到他的樣子。我讓你們打的,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說不定,這人可能真是個賊!”阮貞的眼波掃了下兩個丫頭的臉,神色平靜,“放心吧,他不會記恨你們的,他若敢報復,我便要問他,為何闖進這里來?還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這可是我們阮家的山!外人闖入,便是擅闖私宅!”
翠玉心領神會,對方沒有說出身份,那就是個陌生人呀!
她們護山,是正當理由呢!
“啊,奴婢明白了,小姐。”翠玉點頭。
翠鶯眨著眼,“奴婢聽小姐的。”反正她是仆人,將來大不了將小姐供出來。
“他走了正好,咱們接著忙咱們的。”阮貞看了眼四周,朝劉大旺走去。
劉大旺已經被她們捆了起來,正縮著脖子,十分驚詫地看著她們。
他的嘴里塞了破布,說不了話。
阮貞冷冷說道,“把他丟山溝里藏起來!”
翠鶯皺了下眉頭,“小姐,他好重嘢,奴婢拖不動。”
翠玉也道,“奴婢也拖不動。”
“用腳踢!”阮貞神色淡淡。
“啊?是!”得到提醒的翠鶯和翠玉,歡歡喜喜去踢劉大旺,像踢雪球一樣。
因為害怕被她們踢,劉大旺不得不自己滾著走。
劉大旺心里苦呀,他這是倒的什么霉喲!女人的小手兒都沒有摸到,反被三個女人欺負。
一直滾到一處山崖邊,翠玉翠鶯二人合力,將劉大旺踹到山溝里去了。
山溝里的雪更厚,劉大旺落下去,半點兒聲響都沒有發生來。
劉大旺心里更苦了,完了,他凍不死,也會餓死。
阮貞拍拍袖子轉身往回走,“大功告成,回屋接著睡覺!”
翠鶯吐了口氣,再不回去的話,夫人若發現她們都不在,她得受罰了。
翠玉想了想,還是將心里的那個問題問出來,“小姐,你怎么知道有人進青竹山了?”
阮貞彎了下唇角,“你家小姐我會神機妙算。”
翠玉好笑地眨眨眼,有嗎?
“這件事,你們不準對任何人說!包括三夫人!切記!”阮貞對兩個丫頭慎重交待。
哪敢說啊?
這不是找罰嗎?
翠玉翠鶯一起點頭,“一個字也不會說的,小姐。”
三人回到庵堂的后門口。
翠玉和翠鶯趕緊趴在門上偷聽里頭的動靜,要是里頭有人,她們先等等,不忙著進去。
但阮貞卻伸手推開門,大大方方往里走,“我掐指一算,這會兒沒人在。”
她已經屏息感知過了,大家都在各自的屋里呆著呢!
進了門,附近果然沒人。
翠玉和翠鶯齊齊松口氣,兩人也更加崇拜阮貞了。
關了庵堂門,三人按著原路返回房間。
一直到阮貞重新睡回床上,隔壁屋里忙著收拾行李的阮三夫人,都沒有發現女兒離開過。
阮貞安安心心地去睡,她要養好精神,看下接下來的戲。
……
青竹山附近的官道上,一輛紫褐色的華麗大馬車,冒著風雪,往京城方向緩緩而去。
趕車的是個戴灰狐貍皮帽的青袍小廝,他縮著脖子,一面抱怨著可惡的風雪天氣,一面將手放在嘴前哈著氣取暖。
“主子,為什么不接著看熱鬧啊?阮家五小姐帶著兩個丫頭去打人,一定有故事呢!”小廝一陣嘆息。
沒熱鬧看,好無聊啊!
馬車里,坐著蕭珩和莫子煦。
蕭珩聽到小廝問,當下就黑了臉。
莫子煦伸手拍了下大腿,哈哈一笑,“你主子怕被人當登徒子打,哪里敢再去瞧熱鬧?哈哈哈——,登徒子!”
蕭珩冷冷說道,“三公主說你,笑起來的樣子像貓頭鷹。”
莫子煦笑容一僵,“……”他摸了把臉,哼哼一聲,“你才貓頭鷹臉!”
蕭珩坐正身子,倒了杯熱茶給莫子煦,“你跟我生什么氣?又不是我說你。……好了,言歸正轉,說說阮四小姐的事吧。”
莫子煦接過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據查,阮四小姐的屋子起火時,南宮寂曾在她的屋子附近出現過。”
蕭珩赫然看他,“消息當真?”
“錯不了!錯的話,叫阮四小姐晚上爬我的床!”莫子煦輕哼。
蕭珩冷笑,“阮四小姐的魂魄爬你的床,只會去掐你脖子,她看不上你!”
“呔!罷了罷了,我大方些,把她讓與你,讓她晚上爬你的床。”莫子煦沒好氣地輕哼,將身子往車壁上一靠,連連伸手摸著脖子,總疑心阮泠冰冰涼的小手,已在掐他的脖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