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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再逢藍衣

  • 花,蝶,劍
  • 禍風徽
  • 6059字
  • 2019-05-17 20:00:00

葉驚泓咬著牙,把銀票拍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走了。這趟出來不僅沒見到蕭翎,還白搭了兩千八百兩銀子,他如何不氣?不知為什么這兩天他的運氣特別差,決斗輸了,朋友死了,還被坑了大筆銀子。他嘆了口氣,接下來是不是還會有什么不幸的事?他已經準備好迎接自己的霉運了,然后他就看見百鄉樓的門口有一匹馬,還有正在找他的酒保。這兩天終于辦成了一件事,葉驚泓心情略有緩解。

看來上天是公平的,一個人連續倒霉之后通常都會迎來好運。

他是不是也要轉運?

想到這里,葉驚泓忍不住笑了,快步走了過去。酒保也看見了葉驚泓,正朝著他打招呼。酒保的效率超出了他的預料,他沒想到這么快就能辦妥。

酒保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釋道:“這馬是自家的好馬,日夜兼程七百里不是問題?!?

葉驚泓有些驚訝:“百鄉樓還有馬?”

酒保道:“是呀,為了方便客人,所以掌柜在鎮子外面開設了一個馬場,而且里面的馬都是個頂個的快馬,生怕怠慢了貴客。”

葉驚泓道:“我怎么沒聽說?”

酒保道:“這馬場也是近來才開設的,很多客人來此喝酒,都要趕很遠的路,甚至還有跑死馬的情況出現。掌柜的聽說之后,就開設了這個馬場?!?

酒保的話并不夸張。百鄉樓的酒是江湖一絕。每年的七月初七,是百鄉樓最熱鬧的一天。因為這一天是百鄉樓新酒問世的日子,大多好酒的商賈鄉紳、武林豪杰,甚至是王公貴族都會不遠萬里的趕在這一天,喝上一口剛開封的新酒,哪怕這一口價值千金也在所不惜。除此之外,也有不好酒的人喜歡在這一天湊湊熱鬧,這些人無一不是想在這些大人物面前混混臉熟。這樣一來,離得遠些的,為了趕時間,少不了會跑死幾匹馬。

但葉驚泓并不覺得蕭翎此舉是為客人著想,他只覺得蕭翎是想趁機賺上一筆。所以說他又被坑了一筆?他沒能轉運,是不是因為他倒的霉還不夠多?葉驚泓嘆了口氣,結果酒保手里的韁繩。

“這就走了?不打算多住些時日?”蕭翎的聲音忽然從葉驚泓背后響起,嚇出他一身冷汗。

酒保恭敬道:“掌柜?!?

蕭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葉驚泓的背后。葉驚泓沒有急著搭話,而是趕忙先上了馬,他怕一遲疑就又會被拽去喝酒。騎上馬后,葉驚泓稍稍安心,但此刻他又有些猶豫要不要問一問棺材鋪的事。不過從蕭翎的眼神來看,他沒有問的必要了,因為蕭翎不會告訴他的。

蕭翎嘆氣,“相逢的時間總是特別短?!彼D了一下,遞給葉驚泓一份請帖,“今年七月,過來喝酒吧?!?

葉驚泓接過,“我會帶喬禹一起,或許還會有其他朋友。”

蕭翎的眉眼又充滿的期待和笑意,“沒事就回家里來坐坐?!?

葉驚泓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就算他不來,我綁也會把他綁來?!?

蕭翎道:“算了,他若實在不想來,就算了?!?

葉驚泓突然有一種想留下來的沖動,但是他不能留下。

蕭翎展顏一笑:“走吧,路上小心?!?

葉驚泓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不知該說什么,不知該如何安慰蕭翎。葉驚泓心中嘆了口氣,揚鞭,出發。

蹄間三尋,一路向東。葉驚泓很快就看見了揚州的界碑。

三月的揚州,草長鷹飛、花香沁脾,宛如人間仙境。葉驚泓對美景本來就毫無抵抗力,現在更是沉醉其中??粗鴿M山搖曳的青翠,聽著微風拂葉的摩挲,嗅著似有若無的花香,他已癡了。他忍不住去想,如果這世間處處都是此等景致,那么是不是就不會有殺戮?不會有仇恨?不會有陰謀和算計?他忽然覺得有些累,也有些倦,現在的他只想遠離江湖,遠離紛爭。

可是他真的能遠離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不能,任何人都不能。做一天江湖人就永遠是江湖人,你不惹江湖,江湖卻會惹你。

忽然,一個淡藍色的身影閃過眼角,葉驚泓陡然驚覺。等他想要去找的時候,卻什么也沒有發現。也不是什么都沒有發現,至少他發現自己走錯了路。他要去的不是揚州城,而是城南三十里的鳳蕭集。他要找的人就住在鳳蕭集的丹華樓,不過在找人之前,他還有一件事要辦。

鳳蕭集外,葉驚泓遠遠的就看見了丹華樓的棱角,它的瓦片在陽光下閃著光。葉驚泓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或許他的朋友已經備好酒菜,正等他來訪。葉驚泓揚起馬鞭,然后忽然竄入了旁邊的草地。

因為他又看見了那個淡藍色的身影,而且看的很清楚,他清楚的看見那個人從他面前飛過,也清楚的看見了他的衣飾和面具。他的衣領的袖子,都繡著唐門獨有的標志,他的面具上也刻著唐門的標志。藍衣人的面具很少見,葉驚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面具。面具只有半張,就好像有人用劍將面具劈成了兩半,然后將其中的一半戴在了臉上,嚴絲合縫的蓋住了左臉。

沒過多久,葉驚泓就停了下來,他跟丟了。藍衣人的輕功太快,他從未見過這么快的輕功,幾個起落之間他就已經失去了藍衣人的蹤跡,他拼了命的施展輕功也不過跟了十里。天下間能在十里就甩開他的人,本來不超過三個,但現在看起來應該是四個。輕功好的人,武功通常也不會差,所以葉驚泓忍不住去想,如果與他交手,他能有幾分勝算?

葉驚泓轉身,想要回到鳳蕭集,但是他并沒有邁步,因為下雨了。他抬頭看了看,太陽依舊,天也沒有陰,但是確實是在下雨。他喜歡雨,更喜歡雨的聲音。他喜歡從雨聲中感受生命的律動,他熱愛生命,也珍惜生命。

他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的躺在樹下。聽著節奏而規律的雨聲,不知不覺竟有些困了。不過就在他閉眼的一瞬,那個淡藍色的身影再一次從他頭頂飄過,隨后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了唇邊,有點腥,是血。葉驚泓一下子清醒過來,聽到藍衣人隱沒在樹上的聲音,他沒有動,他打算看看藍衣人要做什么。

不一會,兩個人操著上乘輕功,一前一后的飄到了葉驚泓附近。前面的人高高瘦瘦、白白凈凈,手里握著一口刀。后面的人是個虬髯大漢,手里拎著一跟鐵棒。他們還沒注意到葉驚泓,但葉驚泓已經認出了他們。高瘦的人名叫鶴中天,手中一口刀重六十三斤,但是卻極快無比,所以有重刀無影之稱。而那個虬髯大漢名叫孫魁,比鶴中天還要厲害三分,敗在他棒下的高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二人是結義兄弟,鶴中天行二,孫魁行三,此外還有一個大哥,是已經退隱江湖的,號稱“天下第一捕”的姚飛。

鶴中天附身查看了一下血跡,又用指尖沾了一點,聞了聞,道:“血是新的?!?

葉驚泓這才注意到,地面上不知何時留下了一串血滴,看起來這二人是依著血跡追到了這里,藍衣人莫非是他們所傷?

“按著一路行來所見,十尺內應該還有血跡才是?!睂O魁說著看向葉驚泓。

鶴中天也盯著葉驚泓,“但現在十尺內只有一個人?!?

孫魁道:“你看這個人是不是他?”

鶴中天道:“很有可能,聽說他很擅長易容。”

孫魁走到葉驚泓面前,冷冷的道:“你是什么人?”

葉驚泓道:“睡覺的人。”

孫魁有些惱怒,“我是問你的名字!”

葉驚泓冷哼一聲,道:“別人問你名字的時候,是這樣說話的?”

孫魁卻笑了,“你認不認識這跟鐵棒?”

葉驚泓道:“認識,我也認識你,不僅如此,我還認識你大哥?!?

孫魁道:“毛都沒長齊,也敢誆人?你說你認得我大哥,我問你我大哥姓甚名誰?”

葉驚泓道:“你大哥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

眼看孫魁就要發作,鶴中天趕忙拉住了他,開口道:“請問閣下高姓大名?”

葉驚泓索性閉上了眼,懶洋洋的開口道:“我既不姓高也不叫大,我姓葉,我叫葉驚泓?!?

鶴中天和孫魁同時動容,“金鋒匣鳴葉驚泓?”

鶴中天道:“聽說閣下的劍很快?!?

葉驚泓沒有回應,像是已經睡著。

鶴中天接著問道:“林飛可是你的朋友?”

葉驚泓猛然睜開眼,冷冷的盯著鶴中天,“你要說什么?”

鶴中天道:“林飛是不是有一件東西交給了你?”

孫魁忽然道:“二哥,何必跟他廢話!且看我一棒先教訓了他再去領賞。”孫魁說著就要舞棒進攻,鶴中天沒有阻攔,他的手已經悄悄握緊了刀。

葉驚泓抬了一下手,歡愉的劍鳴瞬間響起。然后孫魁就倒了下去,他的鐵棒沒來得及舞出,就已經被劍柄擊碎了咽喉。葉驚泓的手握著劍鞘,劍出鞘半尺,只用劍柄一戳就擊殺了孫魁。

劍緩緩入鞘,鶴中天從沒聽到過如此清晰的入鞘之聲,就仿佛是劍在對著他歡笑。

鶴中天呆住了,他的手開始發抖,現在的他已經無法殺人,更沒有勇氣殺人。他的心里只剩下恐懼,對死亡的恐懼,然后他就死了,他死的時候咽喉里插著一根漆黑的弩箭,箭是從樹冠射出來的。

葉驚泓站起身,輕輕握住劍柄,眼睛掃過樹冠,開口道:“唐門殺手對時機的把控都這么好?”

他的話音一落,樹冠上再次射出一根漆黑的弩箭,不過這支箭并沒有射向葉驚泓,而是射穿了孫魁的咽喉。

葉驚泓道:“你懷疑我的能力?”

藏在樹冠中的藍衣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填裝了一支弩箭,冷冷的注視著葉驚泓。

葉驚泓道:“我想知道雇你殺人要多少銀子?”

依舊沒有回應。

葉驚泓嘆了口氣,“莫非是個啞巴?”說完這句話,葉驚泓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樹冠,然后轉身離去。無論林飛是不是藍衣人殺的,現在都已沒有意義。唐門殺手一向是拿錢辦事,現在唯有找到幕后主使,才能為林飛報仇。只有幕后主使,才是真正殺死林飛的兇手。

葉驚泓的身影消失之后,樹冠里的人氣空力竭,終于無法支撐,從樹上摔了下來。這一摔使他左臂的傷口又崩裂了寸許,鮮血如汩,轉瞬就染紅了草地。他緊緊抿著發白的嘴唇,看著不遠處的池塘,艱難的爬起又跌倒。他索性翻身,平躺在地面上,豆大的汗珠奔騰而下。他緊緊咬著牙,甚至已經快要將它咬碎。他顫抖著抬起右手撕下整個浸紅的左袖,接著又取出腰帶里藏著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剜掉所有爛肉,然后又從下擺上撕下一塊布條,將傷處緊緊勒上,系好,緊到左臂仿佛要斷掉一樣。整個過程他未發一言,做完這些,他大口喘著粗氣,然后又跌跌撞撞地往前挪了幾步。眼看就要夠到河水,然而,就在這最接近成功的時刻,他卻耗空了最后一點力氣,昏死過去。

一個明黃的身影,悄悄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葉驚泓并沒有真的離開,但是他也沒有上去幫忙,他只是在看。其實他繞回來,本來是打算跟蹤的,因為現在的藍衣人絕對無法再甩掉他,但是他卻沒想到,藍衣人根本就沒有走,也走不了。

雨漸漸小了,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馬蹄聲由遠及近追隨血跡而來,嘶嘶馬鳴驚醒了昏睡的人。甫睜眼,人就已經清醒。然后他右手奮力撐著地面,一躍落水,遁去蹤跡。追蹤的人在河邊稍作停留,就順著河水追了下去。葉驚泓沒有追,他在等,他覺得藍衣人不會順著河水走。果然,追兵離去之后,藍衣人爬上了岸,走向鳳蕭集。葉驚泓邁步跟上。

不過很快,葉驚泓就又跟丟了。藍衣人進入鳳蕭集,轉了幾個彎就不見了。他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被跟蹤了?

葉驚泓嘆了口氣,鳳蕭集并不大,只要藍衣人還在這里,葉驚泓就有把握找到他。不過他還有一件事要辦,再去找柳清歡之前,他還需要一輛車,和一個不多嘴的車夫。因為他知道,只要斬風還在他身上,他的日子就絕不會好過。不多嘴的車夫,通常不會惹麻煩,這也就從某方面保證了他的安全。舒適的馬車可以讓他在接下來趕往麒麟寺的路上舒服一些,放松一些,這樣也能更好的應對突然出現的危險。一個人若是時刻緊繃著,那么在危險到來之前可能就先崩潰了。

葉驚泓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他的運氣實在很好。車夫的肌肉很結實,趕車一定很穩,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是個啞巴。車也很舒適,很豪華,不比他用過的任何一輛車差,他根本沒想到鳳蕭集竟然有這么好的車。

一切就緒,夜已深,風停雨住。

月亮掛在鳳蕭集上空,周圍層疊的烏云隨時都能將它吞噬。微弱的月光照亮了一個偏遠的宅子。宅子后院的石桌旁坐著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健碩漢子,穿著一身上好的綢緞袍子,腰帶上鑲著七顆熠熠生輝的寶石,手邊立著一桿銀色的長戟。這個人正是此間主人,銀戟金剛謝天鵬。

謝天鵬的左手邊坐著一位魁梧的中年人,背著一口拴著銅鈴的大刀,看穿著應是來自關外。他的手指粗而有力,他的目光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剛毅。他就是霍剛霍鐵膽。

而謝天鵬的右手邊則是坐著一個干癟枯瘦的駝背老人,他的鼻似鉤、眼如鷹,右邊的耳朵上罩著個奇怪的盒子,腰間盤著一根銀色的絲線。這個老人正是有“天下第一捕”之稱的姚飛。他的目力、嗅覺和聽覺無人可以超越。

三個人動也不動,仿佛是三尊雕像,好像是在等著什么。

先開口的是霍剛,他一向沒什么耐心,此刻更是有些不耐煩,“他到底還來不來?”

姚飛笑了,他是這三個人中,最沉的住氣的。姚飛笑道:“賢弟莫急,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他會來的?!?

霍剛道:“我這一生最煩的就是等待?!彼蛔寗e人說話,接著說道:“你一定要等到他來才肯給我們看那件東西?”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在看著謝天鵬。

謝天鵬道:“我也相信他會來!”

話音一落,一個紅衣少年風一般的刮到石桌旁,對著三個人行禮道:“袁嘯天來不了,但是他的兒子來了,各位叔叔久等了。”

謝天鵬看著眼前鋒芒畢露的紅衣少年,道:“你是袁長風?”

少年道:“正是,想必這位叔叔就是銀戟金剛謝叔叔,小侄來遲,望叔叔贖罪?!?

霍剛有些不滿,“看你不過二十出頭,真的能代表你的父親?”

袁長風道:“能?!?

姚飛道:“賢弟久居關外,恐怕還不知道你眼前這位后輩可是當今江湖上聲名大噪的劍客,他的瀟湘劍已經連敗四大劍派的七位頂尖高手了。”

袁長風微笑看著姚飛,“這位老前輩莫非就是天下第一名捕姚飛叔叔?”

姚飛臉上充滿了笑意,沒人會拒絕贊美,“不敢當,不敢當?!?

袁長風道:“那這位就是霍鐵膽霍叔叔了。”言罷便再次恭敬行禮,仿佛霍剛的質疑他從未聽到過一樣。

霍剛沒有理會袁長風,開口道:“現在人已經齊了,說說那件東西吧。”

謝天鵬站起身,對著三人要行大禮,袁長風趕忙上前扶起,道:“叔叔萬萬使不得,有什么事你直說便可,小侄定不推辭?!?

姚飛應和道:“賢弟不必如此,我們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謝天鵬道:“各位都是我最為信任的人,這件事關乎謝某性命,但謝某并非是為了自己,而是希望三位能在我死后幫我揪出兇手?!敝x天鵬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張淡藍色短箋,姚飛看到之后倒吸一口涼氣,而上面工整的金色字跡更是證實了姚飛的猜測。

上面寫著:“三月十二,亥時三刻,魂歸九幽?!?

謝天鵬接著道:“一個月來,至少已有三人死在了這張短箋之下,而且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謝某不為自己,只希望三位能在我的尸體上找出線索,讓兇手不能在殘害更多武林同道。”

袁長風看著謝天鵬,心里有些發笑,怕死就說怕死,為何非要扯上什么大義、正義,虛偽而且無聊。袁長風心中譏笑,但臉上卻是一副擔憂和不忿的表情,道:“叔叔不必擔心,有姚叔叔和霍叔叔在此,我看那兇手未必敢來?!?

霍剛臉色微怒,道:“謝兄,你叫我們來此就是因為這一句話?你什么時候也聽信這些子虛烏有的傳言了?”

姚飛嘆了口氣,“賢弟此言差矣,這張短箋并非是子虛烏有,否則圣上也不會召我出山緝拿兇手。各位可能不知,已經有三位朝廷大員命喪在此短箋之下了,可惜老朽無能并未查出什么特別有用的線索。”

當他說道“圣上”的時候,袁長風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霍剛道:“如此說來,已有六人喪命。有江湖上的人有朝廷里的人,看來兇手胃口不小?!?

姚飛沉吟了一下,“目前我掌握的線索只有兩條。第一,殺人兇器是孔雀翎。第二兇手可能是近五年來出道的唐門弟子?!?

聽到“孔雀翎”三個字,謝天鵬和霍剛同時抽了一口涼氣,他們也同時想到了一個名字:“唐嘯。”二人異口同聲。

姚飛搖了搖頭:“未必是他,因為唐嘯并不是近五年才出道的唐門弟子,但是……”姚飛沒有說下去,因為他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無法下定論。

霍剛一拍桌子,長身而起,雙目精光爆射,“不管他是誰,今天都讓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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