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被抓,鐘馗死亡,張喬之死破解。
左煌哲全身而退,摘掉嫌疑,大獲全勝。
“各位,尤其是你們電視臺,鬧夠了吧,現在,滾!”他聲色俱厲,直接用趕的方式,清空所有在空間苑內搞事的人,包括電視臺的、調查局的人。
“請問洗脫你的罪名后,你有什么打算?”攝像記者仍不甘心,臨時代替死去的鐘馗,提出最后一個問題。
“你滾了之后,我要睡覺。”左煌哲眨巴著眼珠,困意十足。
“睡覺?”攝像對這個回答震驚。
這么好的宣傳造勢機會,老板要用來睡覺?
他不信。
他在鐘馗死后,萌生替代之心。
人性的丑陋,欲望的無止境,盡在一念之間。
站在一邊的汪清咳咳咳連咳三聲,試圖阻止攝像繼續提問。
在睡覺這個問題上,他栽過跟頭。
處于人道主義,他本能在直播中提醒攝像不要重蹈覆轍。
攝像扭頭看了汪清一眼,仍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睡覺?”
“你想陪的話,或者你們兩個都想陪的話,我沒意見。”左煌哲眼皮挑起,眼珠掃向汪清,冷笑一聲。
朗朗乾坤,他親口說出需要兩個人,還是男人陪他那啥……
呃,這已經不是沒臉沒皮的事情了。
汪清一聲不吭,麻利的走出空間苑。
被倒屎盆子的事,留給攝像記者吧。
這一幕,又被電臺直播出去。
左煌哲根本不在乎別人的評論,倒是那個攝像記者,瞬間蹭上熱度。
所有人都在問一個問題,他能不能被左煌哲掰直?
“我希望,這是你最后一次出現在電視節目里,我希望制作這種破節目的電視臺,早點破產。”左煌哲說出直播里的最有一句話。
左煌哲預言的一件事在隨后的一個月內被證實,鐘馗所在電視臺,因為這期節目的播出,先后出現投資商撤資、廣告商索賠、廣大市民詬病和抵制等一系列連鎖風波,倒閉了。
南英府另外一家私營電視臺GHQ電視臺,常年處于劣勢的對手,趁機上位,取而代之成為南英府第一大私營電視臺。
趕走所有人,左煌哲回到五樓自己的私人空間,脫掉穿在身上的多余衣物,嘴角叼著煙卷,手里攥著一瓶啤酒,來到長滿骷髏果的大樹下。
他從兜里掏出公爵的骷髏,掂量一番,一口喝完瓶酒,扔掉啤酒瓶,去了庫房,從里面拿出一把鐵錘,一個長鐵釘,回到大樹下,叮當幾聲,把公爵的骷髏釘在樹干上。
當鐵釘穿透公爵進入樹干時,一縷暗火從鐵釘尖冒出,沿著大樹的枝干游走,每經一個骷髏果,從里面帶走一星微弱的火焰,最后聚集樹枝頂端,三爆三滅之后,長出一個粉乎乎的鮮嫩透明發亮的指甲蓋大的肉質小骷髏。
這個肉質骷髏在樹頂僅僅掛了一分鐘,就像一顆成熟的落果,準確無誤的掉進左煌哲的嘴里。
肉質骷髏遇熱即化,變成一股汁水,沿著喉嚨下滑,進入腹部,沉淀丹田。
很快,他的丹田緩緩發熱,四散的熱氣讓他四肢百骸如同泡入溫泉,從里而外、由外而里,被陣陣暖流滌蕩。
隱藏在左煌哲手指中的長針,穿透皮膚而出,牽引他的手指,在樹下蹭蹭蹭的左右揮舞。
樹上的骷髏果,呼應長針,天旋地轉,耀眼燦爛。
10分鐘后,長針直行沒入左煌哲手指,所有的燦爛一閃而逝。
他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因為揮舞長針優酸又痛的手臂,卻煥發出一種可以隨心所欲的感覺。
迷迷糊糊中,他睡了一覺,直到手機提示音把他吵醒。
翻開記事提醒,今天中午有高中同學聚會。
連續折騰好幾天,早就把這件事忘了。
左煌哲爬起來,回到臥室里面的衛生間,沖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一身干凈衣服,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孟婆此時正帶著幾個小鬼警惕的守在屋子內,以防再出現什么人搗亂。
“我出去轉轉。”左煌哲沖著孟婆交代。
“帶個人出去。”孟婆好心提議。
播出幾期都市快遞之后,左煌哲成了名人。
隨時會有嫉妒他的、仰慕他的,或者憎恨他的人,騷擾他。
“不用。”左煌哲不以為然。
他又不競選總統和首相,不會有人刺殺他。
走出空間苑,恍若隔世。
陽光下,左煌哲拿起一副墨鏡,夾在鼻梁上。
“左老板神色真好。”
“左先生出去?”
附近鄰居看見他都是點頭哈腰的模樣,似乎生怕一個不小心招惹到他,就會被他吊在半空中送了性命。
他仰著頭,吹著口哨,微微點頭致意。
天高云淡,清風送爽。
被人害怕的感覺,不錯!
站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坐在車上,摘掉墨鏡。
司機從反光鏡中瞥了一眼。
車子忽悠忽悠開始晃動,連打幾個彎后才被司機穩住。
他小心翼翼的問:“左、左先生么?”
“有事?”左煌哲心情不錯。
“我這段時間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我,回頭看看不見人,讓家人跟在我后面找也找不到,可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有人一直跟著我,你能不能下車后幫我看看,我這車里車外包括車頂,有沒有鬼?”司機一口氣說出自己的恐懼。
“做過虧心事?”左煌哲問。
“沒。”
“那你怕什么?鬼啊什么的,都是或說八道,根本沒有。”左煌哲重新戴上墨鏡。
跟他討論鬼,不想聽,不想說,更不想解釋。
車子很快達到他要去的地方,南英府金水灣大酒店,高中同學聚會班長已經預約號的地點。
“給,”左煌哲掏出錢,遞給司機。
“不用不用,左先生可以記住我的手機,隨時為左先生效力,分文不收。”司機擺動雙手,表明自己心意。
他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不收,渴望的眼神里期盼一個奇跡的出現。
能用車費感動這位已經聞名南英府的左先生,抬眼看一下,順嘴說一下,去去他的心病,讓他倒貼十倍的錢,他都愿意。
左煌哲沒有吭聲,也沒有繼續勉強。
有人替自己省錢,何樂不為。
他推開車門,抬腳邁下車子,目視前方,心無旁騖,筆直朝前走。
車子里面和他下車的地方,根本沒鬼。
他也根本沒有打算幫司機四處查看。
有鬼沒鬼,都是司機自己的事。
酒店門口,站在當年的班長。
“左大師,見到你榮幸之至啊。”肚子已經撅起來的班長沖著左煌哲伸出手。
他的笑容里,帶著明顯的輕視和嘲諷。
“滾,什么大師,你也跟著搗亂?”打人不打臉,左煌哲接住了那只手。
“看看看看,口氣還那么沖,記仇不是?”班長抬起另外一只手,指著他的鼻子。
“必須的。”左煌哲嘆氣。
“小肚雞腸!”班長依然拿出高高在上的架勢,一如他當年這樣對待所有的同學,高傲。
“真不是,要不是記仇,我根本記住你是誰。”左煌哲誠實的解釋。
“……”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