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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妙不可言

  • 尖叫骷髏
  • 毛豆手機
  • 2206字
  • 2019-06-03 23:38:10

杠上開花四個字,制造出兩種表情包。

楞,和笑傻。

除了左煌哲,老張、宋凱和李月飛全都精彩絕倫的演繹出了這兩種表情。

“五個九條,老左,輸不起是吧?”李月飛推出自己的牌,六七八條,兩個九條。

他有一個九條,宋凱扔出來一個,他撿走了,意味著左煌哲絕不可能有四個九條。

除非左煌哲出老千。

這是一道最簡單的數(shù)學送分題。

“來,看看咱們左大師的杠上開花。”老張故意扯高嗓門,意在惡心左煌哲。

左煌哲的牌里,三張九條赫然醒目,極為醒眼。

“你出老千?!彼蝿P指著左煌哲鼻子,怒斥。

“我家沒牌,每次打牌,都是你拿來的?!弊蠡驼芪?,捏著自己大腿硬生生擠出半滴眼淚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老張和李月飛。

妖!

“……”宋凱蒙圈。

左煌哲說的沒錯,麻將,是他拿去的。

“我發(fā)誓沒有……”后面的話他說不下去。

左煌哲兩只手并排舉著五張九條,公示在眾人眼前。

老張和李暗自罵娘。

然后。

“這犢子,肯定昨晚喝多了,把牌弄混了。”老張歲數(shù)最大,生完氣后,又替宋凱解釋。

關(guān)鍵時刻,他要拉兄弟一把。

“那是那是,老張,咱們什么關(guān)系,罵的他給咱們道幾次歉,能長記住性,就行。哎,再罵一次,我看他還有點不服。哎,輕點罵,懲前毖后,治病救人,我這人,最大毛病是心腸太軟。”左煌哲悲天憫人,菩薩心腸。

“我是冤枉的!”宋凱用眼神表達自己的委屈。

沒人搭理他。

送走三個鄰居,攆走鬼老張,左煌哲睡意全消,拿著符,上下左右前后翻了好幾遍。

普通一張毛邊紙,巴掌大,既不精致,也不規(guī)整,應急的話去廁所,厚薄正好,軟硬度適中,用著挺合適。

呃,褻瀆五千年高齡的師傅了。

左煌哲雙手合十,夾著紙,拜了三拜。

那張符,在三拜之后,自己開光。

屋內(nèi)紅光燦燦,整個古代帝王出生時的吉兆之象。

紅光中,符飄落到左煌哲的肩膀上,重疊落在地獄紙幣上面,合二為一。

紅色變成火焰,沿著那張紙幣燃燒,在左煌哲肩膀上盛開一朵火花。

火花中,傳來咔吧吧的聲音,像是火焰灼燒了他的骨骼、血管。

左煌哲低頭一看。

火焰真的燒著了他的骨骼和血管,并沿著骨骼和血管的走向,慢慢點燃全身,在全身上下形成一幅艷麗的、跳躍的火舌。

“我明天會不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被燒死了,然后被調(diào)查署的人鑒定成自燃而死呢?”左煌哲越想越覺的這種可能性的被認可度,直線飆升。

他不欠外債,沒有仇人,感情方面沒有挫折,設(shè)計室生意不錯,沒有任何他殺動機,也沒有沒有自殺理由,唯一可能就是大自然的恩賜。

嗯,大自然的,絕不是鬼的恩賜。

自燃。

想到這里,他猛地嘿嘿一笑。

有救了。

自己搬回來的兩個人,一個凍在冰塊里的汪安,一個被固化的汪清。

汪安外面的冰塊,汪清探長的身份,都是幫他解脫困境的急需之物。

左煌哲沖上二樓,一把抱住汪安。

不,保住凍著汪安的冰塊。

癩皮狗一樣死死扒在冰塊上。

幾分鐘后,冰塊沒有熄滅他身上的火焰,卻因火苗而融化。

汪安,變回了自己。

左煌哲身上的火苗持續(xù)燃燒,在把他的身體燒成黑乎乎的一坨子后,終于熄滅。

他精疲力盡靠在汪安身上,兩人粘在一起。

汪安慢慢睜開眼,失憶般打量四周景象,立刻被眼前黑乎乎的東西嚇住。

“啊,”尖叫一聲,汪安使勁往后退,撕拉一聲扯掉左煌哲身上的一大塊皮肉,左煌哲比黃金還貴重的Rhnull血濺到汪安身上。

汪安找回記憶,一切恢復正常。

“爸,”看見固化的汪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悲悲切切的叫。

“哼,我欠你們父女的?!弊蠡驼芎吡艘宦暎沂质终圃谧约貉衾怖驳纳砩夏艘幌拢紳M自己的血后,啪的一掌拍在汪清臉上。

汪清回魂速度比汪安快,或者他的體質(zhì)好,或者他的反應敏捷,清醒之后一把抓住左煌哲:“劉斐怎么樣了?”

這種精神,可敬可配!

左煌哲一笑:“劉斐殺了艾瓦爾,抓了你和汪安,因為愧疚,他瘋了,你和汪安沒事了,一切皆大歡喜。”

“你怎么救得我們?”汪清想不清楚。

左煌哲打著哈哈:“我珍貴的血。我記得告訴過你我的血滴血千金,為了救你們父女,我流的血用盆子接了滿滿一盆,現(xiàn)在身上還有一大片傷口,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聽到報答兩個字,汪清緊張。

他猛地想起左煌哲那句要不跟我一起睡的話。

左煌哲真的是?

老天,你太公平了,女兒安全了。

汪清喜笑顏開:“30年,分期付賬。”

“免了,救我老婆和老丈人的血,再放一盆我也愿意?!弊蠡驼苓肿煲恍?。

笑的刺眼。

“不用,你要什么我給?!笔玛P(guān)女兒終生幸福,汪清寸步不讓。

與此同時,汪安看了左煌哲一眼,眼神中意思,有點驚訝,有點羞澀,好像還有點喜悅。

跟她爹不同。

“先欠著,以后再說,兩位,咱們回見。”左煌哲心不在焉,沒空跟汪清啰嗦。

那張符,是他最想知道的。

汪清求之不得,當即帶著汪安立刻左皇西裝設(shè)計室。

屋內(nèi)清凈下來,左煌哲詳細打量周身上下,自己身上的火苗和傷口全都沒了。

完好如初。

他閉上眼,深呼吸。

體內(nèi)一股熱氣發(fā)自丹田,緩緩上升,環(huán)繞胸膛數(shù)周之后,再次上升,匯聚大腦。

左煌哲的眼眶,滲出一抹淡淡紅光。

他在光天化日之下,看見了左皇西裝設(shè)計室內(nèi)飄蕩著的三個影子。

一個吊在天花板身上,腦袋下垂,伸著長長舌頭,身體來回晃悠,比玩秋千還愜意。

一個蹲在墻角,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布滿干涸了的黑色血跡,偏偏做出各種動作,效仿雕塑的深沉偉岸。

還有一個,沒有腦袋,在屋子里面蹦蹦跳跳,宛若一只淘氣的小奶狗。

他徹底領(lǐng)悟師傅妙不可言那句話的含義了。

這張符,讓他能用他的眼睛看見鬼了。

感官上的、心理上的、視覺上的,近距離見到這么鮮活直觀的鬼。

膽戰(zhàn)心驚、不寒而栗,心臟爆炸。

不是師傅欺騙他,是他腦子進水了。

左煌哲欲哭無淚。

想著想著,門外進來一個人。

老熟人。

再看,他不是人,是鬼?

他來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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