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五個月時，蘇向東不停地催蘇小威再帶王曉玉去王大夫診所。蘇小威知道王曉玉肯定不愿再去“鳥不拉屎的地方”，一面支支吾吾地應付父親，一面拐彎抹角地試探王曉玉：“老婆，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寶寶是男是女嗎？”

“知道有啥用？”王曉玉倚在床頭翻看雜志，漫不經心地說，“我們只能生一個，生男生女都是唯一的寶貝。”

“知道了男寶女寶，可以提前準備孩子的衣服和玩具是吧？你看阿爸買了這么多男孩的衣服和玩具，不知道到時能不能用得上……”蘇小威也倚靠在床頭，側身看著王曉玉。

沒想到王曉玉放下了手里的雜志，若有所思地說：“也是，雖然嬰兒用品大多數不分性別使用，但是知道是姑娘，可以給她買粉色的衣服，給她買漂亮的布娃娃公仔，知道是男生，就買藍色或者咖啡色的衣服，買動物公仔給他玩。”

蘇小威眉開眼笑：“那我們去找王大夫把脈斷男女好嗎？王大夫這方面也是非常有名，據說還沒有把錯的。”

“迷信！用得著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找那專開苦逼中藥的老頭嗎？在市人民醫院找我的十五年同學加閨蜜林思潔醫生就可以了。”王曉玉說，“后天正好又到孕檢的日子，孕檢時去找林思潔照彩超就看得清楚是閨女還是小子了。”

“法律不是禁止醫學鑒定嬰兒性別嗎？”

“這法規是為了防止像你們家老人這樣重男輕女的人知道了女孩后墮胎。像我這種鐵定了男孩女孩都是寶都會生的，早知道只為了更好地養育寶寶。思潔告訴我男女，我又不說出去是思潔告訴的，也不會影響思潔。思潔肯定也想早知道我懷的是她的干兒子還是干女兒。”王曉玉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無論你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媽媽永遠都愛你。”

“爸爸也愛。”蘇小威仰面躺回床上，激動地補充。

王曉玉如期找閨蜜林思潔醫生拍了據說全市清晰度最高的彩超，確認是女嬰。王曉玉拿著報告單心情無比好，在醫院就直接打電話給蘇小威報告是女兒。蘇小威回了句：“正常就好。先別告訴阿爸阿媽。廠里還有事，回家說。”匆忙掛了電話。王曉玉孕檢完后返回單位，給自己父母打電話匯報了孕檢結果，王曉玉的父母非常開心地說：“生兒子只是名聲好，生女兒才是貼心棉襖。從小你就懂事聽話，不像弟弟現在還讓我們操心著呢。”王曉玉順道和父母聊了聊弟弟的近況，她打算這周六回娘家看看父母和小她時年25歲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