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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蕭易(三)

  • 潛龍經
  • 川渝狼人
  • 3115字
  • 2019-05-17 12:43:06

“閣下仗義出手相助我等,老夫又怎能舍棄閣下獨自逃走,要走大伙兒也要一起走!”

任春秋接好了臂膀,雖然他不能識破破衣青年的身份,叫他趁機逃走,心中大義卻不能容許,又持劍作勢往文生勾魂索攻去。

“我叫你滾!你們就給我滾!哪來這么多廢話!”

破衣青年怒了,使出真氣運轉全身,他的身子不斷變得腫大,身軀外面的那道鐵索,發出了‘咯噔咯噔’鬢磨之聲。

見他竟然以內力與自己的鐵索硬抗,且自己的鐵索在他內力的膨脹下,體積不斷拉長,在這樣下去,鐵索非得被他崩斷不可,文生不安惶恐,準備橫下心來,擊殺了他,又恐他日敗露事跡,心中掙扎數個念頭,還未塵埃落定,便聽‘彭’一聲響,手中一輕,勾魂索斷做了數結,只留下一小結劍柄猶在自己手中。

破衣青年掙脫鐵索,身影如電,立即往文生竄去,文生失了兵器,心中驚懼,后退幾步,一腳踢飛了身旁一匹馬兒尸體,往破衣青年飛去,同時一轉身,連連飛奔,轉眼與破衣青年相隔甚遠。

破衣青年避過馬兒,耳旁傳來一聲凄涼的嘶鳴聲,回頭一看,原來那馬兒先前中箭,卻并未死去,此時被文生全力一腳踢在頭部,這才悲鳴殞命。

見文生逃走,一群黑衣人頓時亂了陣腳,正想跟著逃竄,忽然又見文生從遠處回過身來,望著這邊情形,破衣青年便道:“你們快走!趕緊渡江,我自會纏住他們!”

任春秋見他掙脫鐵索,心中佩服他的武功,此時又聽他所言,心想莫不是自己等人武功低微,留在這里,反倒會拖累了他,使其心有顧忌,便不在猶豫,說道:“救命之恩,老夫永生難忘!少俠保重!”又回頭道:“我們走!”

整理馬車,上了快馬,黑皮等人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感激的望了青年幾眼,抱拳致謝過后,眾人便往江邊快速行去。

那群黑衣人本想阻攔,卻忌憚破衣青年武功,不敢妄動,文生在遠處遠遠看著,也不靠近,不時往他身后看去,破衣青年冷笑一聲,徑直走向人群之中,黑衣人紛紛避讓,破衣青年大笑,大搖大擺往山下江灘走去。

過了片刻,破衣青年看著任春秋等人都上了船,身子突然一動,將幾名船家盡數殺了,將他們尸身丟入江中,任春秋大惑不解,破衣青年也不解釋,任春秋只得讓黑皮等人去支船蕩槳。

文生在山上看得真切,這一下,他可是當真叫苦不迭,這幾名船家都是上家安排,是為留作一道后手,如果他們僥幸在路上逃過一劫,那么就由這幾名船家,將其運往江峽,從江峽峽谷上再次劫殺,可是如今船只落入了他們手中,他們定會往上游處走,是萬萬不會走江峽小道的,那么也就意味著,此次計劃算是徹底落空了。

……

江風微涼迅急,吹的破衣青年的破碎衣衫劈拉作響,青年雙目微寐,將雙手負于身后,他的身子雖然弱小,在這廣闊的江灘之上毫不起眼,可是在他那瘦小的身軀上,卻隨著江風散發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沸騰血脈。

芒山小道上,隨風飄來幾名漢子,他們足點青衫,腳踏綠葉,像是隨風而至,落到那破衣青年身側,將其圍住。

為首兩人,約有四五十歲,一人瘦高,正是鐵掌門門主賈仞,一人微胖,不是吊膻派掌門陸游機又是誰人?文生也跟在二人身后,文生身旁,還有一名中年,此人赤手空拳,未曾攜帶兵刃,不過他既然膽敢與其余三人一起下來,也說明了此人不可小覷。

破衣青年睜眼,卻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反而卻是往那山腰上望去,原先的黑衣人早已沒了蹤影,芒山道上,又恢復了平靜。

“你是誰?為何要多管閑事?”

賈仞問道。

破衣青年答道:“一個有良知的人。”

“呵,好一個有良知的人,那你的意思莫不是說,我等便是喪盡天良之人了?”

陸游機道。

破衣青年微微冷笑:“西廣洪災,淹沒萬畝良田,西廣百姓顆粒無收,無物可食,威遠鏢局受人之托,運送災銀,廣收糧食,你們劫了這災銀,便是斷了西廣數百萬子民的活路,如此行徑,還有臉在我面前提良知二字?”

陸游機道:“西廣天災,自有朝廷幫襯,關汝等何事,而今汝壞了我等大事,你且說說,我應該如何處置你?”

破衣青年見他頑固不化,一心黑走,也懶得在跟他多言廢語:

“悉聽尊便,只是就憑你吊膻派和鐵掌門,在加一個文生勾魂索,與斷石何鐵手,只怕還不是我黑木坡的對手,不過你們今日既然來了,也不必在回去了,反正你們今天都得要死在這里,倒不如直接動手來的好。”

“哈,好大的口氣!你說你是黑木門人,你便是黑木門人了?莫說你不是,即便你當真是黑木門人,又能怎樣,我便不信,我等四人合力,會敵不過你!”

陸游機聽他說出黑木坡來,心中一驚,又不肯示弱,賈仞看著破衣青年,目光陰冷,問道:“老夫與邪師素有交情,怎不知他有你這么一名弟子?你叫什么名字,且說與我聽聽。”

破衣青年道:“爾等豬狗也配知我姓名?”

賈仞遭此羞辱,登時大怒,斷石何鐵手冷笑道:“師兄勿怒,此人先是壞了我等大事,現又出言辱沒我等,何須與他多言,哪怕他當真是黑木門人,今日也必然要他殞命于此!”

破衣青年道:“不錯,不錯,那你們便一起上吧,別在浪費時間了。”

話音剛落,賈仞見他猖狂,忍無可忍,當先一掌,往他身上劈去,鐵掌門的武功本就是剛陽路子,他身為掌門,武功更是不凡,是以他這一掌,極為迅猛。

破衣青年不以為意,左掌輕推,與賈仞迎去,雙掌相對,兩人各退半步,破衣青年只覺得對方手掌宛如精鋼,堅硬至極,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何鐵手又凌空一掌,往他面門劈來。

破衣青年側過身子,何鐵手的那雙鐵手便從他的胸前快速劃落,同樣剛陽迅猛,見他二人動手,文生勾魂索又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條鎖鏈來,朝著三人甩了出去,鐵鏈從斷石何鐵手身旁穿過,頭上那端,忽而一轉彎,好似靈蛇,朝著破衣青年身上纏去。

破衣青年吃過他虧,此時又哪有那般容易再次上當,一把將鐵鏈抓住,忽然只見眼前寒光一閃,破衣青年順勢將手中鐵鏈朝著那片寒光甩去,‘哐當!’一聲,交接處,火光迸發,響起硬物撞擊之聲。

賈仞見破衣青年背對自己,頓覺機會來臨,并起五指,掌面上泛起淡淡白氣,往破衣青年后背拍去,文生運力將鐵鏈一抖,鐵鏈如波濤抖動,依附著文生內力,在這抖動之下,威力陡增,破衣青年只覺手中鏈子力大無窮,無法拿住,便往文生拋去,同時聽見身后響動,忙彎下腰,腳下劍影又至,破衣青年往后騰飛而起,后空翻身,落在了幾人之外的沙灘上。

賈仞一掌落空,怪叫一聲,又沖上前去,手腳并用,上下齊攻,何鐵手腳尖點地,飛上半空,單腳立于賈仞肩上,手中雙掌不停拍動,二人攻勢甚急,破衣青年雙拳難敵四手,連退數步,賈何二人又急忙跟上,破衣青年不覺之間,一只腳已沒入江中,腳上江水清涼,破衣青年退無可退,被逼無奈,只得快速出腿去踢賈仞下盤,他這腿法又快又狠,腿上沾水,腳還未至,水珠便往賈仞身下甩去,看起來極具力量。

賈仞一驚,忙將腿后撤,手上攻勢一怔,有所減緩,破衣青年見他撤腿,卻趁機抬起頭來,雙手如云霧繚繞,將賈仞雙掌包裹,賈仞只覺雙手一緊,想要收回,竟發現已經收不回了,被破衣青年死死拿住。

何鐵手俯下身去,雙手如道道閃電,連綿不絕,眼花繚亂,鐵手瞬間砍出一二十記,破衣青年反應更快,左搖右擺,形同魅影搖晃,將他的攻擊盡皆躲過,何鐵手忽覺手背一緊,已被破衣青年反手扭住,心中驚駭方才騰起,一股大力又將自己迎面拉扯而去,他本想運功抵抗,可是手中吃痛,越是運力,手上疼痛越甚,只聽‘撲通’一聲,何鐵手如風箏墜落,已被破衣青年丟進江中。

賈仞見破衣青年分出一只手來,去對付何鐵手,自己雙掌又無法收回,忽然運足了功力,露出牙齒猙獰一笑,身子往前一輟,攜排山倒海之勢,雙掌結結實實的拍打在破衣青年的胸膛之上。

破衣青年胸口一甜,巨力將他再次打退數步,雙腳盡浸江水之中,淹過小腿骨中位置,賈仞一擊得手,順勢將雙手收回,正準備再次蓄力,乘勝追擊,但見那破衣青年從水中躍起,如蛟龍出水,在半空中翻滾半轉,伴隨著滴滴答答的水滴之聲,破衣青年的一只腳,已經踢在了賈仞左臉頰上。

又是‘撲通’一聲,賈仞左耳被踢得嗡嗡作響,被破衣青年一腿,踢得一頭往江水里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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