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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蕭易(一)

  • 潛龍經
  • 川渝狼人
  • 3100字
  • 2019-05-16 00:08:24

大夏土地的版圖,橫跨大陸千百萬里,東臨大海,所占面積極為廣闊,且皆為富庶之地,歷朝歷代以來,在這片大地之上,無論是由誰人執掌天子神權,皆為天下之中心所在,四海之內,無不臣服,亦被譽為天朝上國,中心之國,是以四周蠻夷,喜將此地稱之為中原大地,簡稱中土。

在這片廣袤無垠的中土大地上,有兩條橫貫大夏的真龍盤旋,一條名為紅河,起于西域翠丁拉布雪山,終點流入于太東邊海,全長不知多少萬里,綿無盡頭,一條名為華江,同樣始于西域翠丁拉布雪山之上,途徑川中,宜關等地,東聯沙海郡,匯入大海。

在這片中原大地上,自古流傳了關于這兩條江河的太多神話,久而久之,華江與紅河,便成為人民心中的神圣所在,被冠以華夏雙龍之美名,封都府與川中毗鄰,華江分流一角,正從此處流經而過。

封都府外,一隊人馬護送著幾輛馬車正徐徐出城,馬車之上旌旗招展,旌旗之上,威遠二字鮮明威武,他們來自封都府第一大鏢局――威遠鏢局,為首一人,年過五旬,兩鬢已然斑白,精神卻是飽滿,目光謹慎,望著出城的道路上,當先出城。

“咦,任鏢頭怎么也親自押鏢了,真是怪了。”

“可不是嗎,那不就是號稱封都第一鏢的任鏢頭嗎,他老人家怎么也親自出馬了?”

“看來這次的鏢物非比尋常,不過有任鏢頭親自押送,想來已是萬無一失。”

城門口,兩旁百姓看著這大隊人馬,紛紛議論,封都第一鏢的任春秋親自押鏢,這在他們的心里,多少是有些震撼,得知道,任春秋早已金盆洗手,多年來早已不在參與押鏢之事,今日卻又親自上陣,眾人心中不由聯想起那馬車之中,是為何等貴重之物,居然將這位早已退休的老鏢師引得親自出馬。

“前面那人,趕緊讓開!”

忽然,一個鏢局漢子高高坐在馬背之上,望著前方,張嘴大喝道,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他前方不遠處,一名瘦骨嶙峋,形同枯槁的青年男子,踏著心事重重的步伐,繼續往前走去,他頭顱微低,仿若未聞,似乎是在想著極為要緊之事,是以出神。

“喂!那位兄臺,還請讓一讓!”

那漢子又喝道,雙目如鋒,看著那名青年,那青年卻沒理會,自然垂頭,只顧自己行走,

眼見那青年無視自己的勸告,離馬車越來越近,先前那名叫罵的鏢局漢子一愣神,一策馬,揚起手中鞭子來,便朝著那人身前抽去。

這也無怪他動手,押鏢行走,本就有太多意外發生,歹徒為了打劫鏢銀,各種手段層出不窮,一旦鏢師們麻痹大意,給了歹徒可乘之機,便有鏢毀人亡之虞,人死了便也罷了,被人劫了鏢,便會丟了信譽,一旦丟失了信譽,對于鏢局來說,這損失是無法估量的,因此任春秋才會親自出馬,這也說明了此次鏢物的重要性。

他這一抽,也只是抽在了那人前方,并未抽打在他的身上,其實說起來,他也已經是夠仁慈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上過戰場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常年行走江湖,在江湖之中刀尖舔血的人們,也明白這個道理,這些鏢師們常年行走江湖,時刻與強盜匪徒做斗爭,又豈會不知。

“啪啦!”

馬鞭在那名青年身前炸響,鞭上粉末飛濺,那名青年也終于回過神來,茫然的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那根鞭子,又看了看那馬上之人。

“還不快滾!”

那漢子見他抬頭,只是望著自己,并不避讓,不由怒罵道,又見他目光呆滯,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心道不知是從哪里來的臭要飯的,心中輕視,舉止也變得傲慢。

“黑皮,不可無禮!”

那青年尚未開口,任春秋道:“我等自行便是,何必辱罵了他,此次時間緊迫,切不可徒生事端!”

那名為黑皮的漢子見任春秋開口,望著青年冷哼一聲,提馬而去,任春秋也看了那青年兩眼,見他年歲正青,大好男兒,正是血氣方剛時,竟落魄如此地步,衣裳破碎,形同叫花,也不知他父母兄弟見了,心中是何感想,嘆了口氣,從懷中摸了一塊碎銀出來,丟在青年面前,便往前走了。

見他們行去,青年蓬亂的發絲下,明亮的雙眸又暗淡無光,看著地上的碎銀,嘴角一揚,露出自嘲笑容,也搖搖頭走了。

一行人出城之后行至芒山,任春秋望著山下江灘,除去船家數名,空無一人,又看了看江面,只覺江水清明,波瀾起伏,好一副山清水秀的大好河山,不由心情大好,正欲下山渡過華江,忽從林間飛出一片飛矢,來勢極厲,刺破長空,箭風呼嘯嘶鳴,任春秋心頭一沉,他早已猜到定會有人前來劫鏢,只是他千算萬算,又怎能料到,對方竟然會這般大膽,自己尚未走出封都府,越過華江,他們便按耐不住了。

“護鏢!”

任春秋連忙大喝,拔出劍來,將面前飛箭撥落,幾名鏢局漢子淬不及防,紛紛被射了個透心涼,從馬上栽落下來。

其余人各自大驚,連忙拔劍,抵擋箭雨,無數箭矢沒入那馬車之中,或射入馬兒身上,馬兒受驚吃痛,一時野性大發,失了控制,盲目往四周亂竄,鏢局漢子們難以控制受驚的馬匹,又要抵擋箭雨,霎時間亂了陣腳,又有幾名漢子從馬上墜落,隨即被亂箭射死。

見他們陣腳大亂,箭雨停歇下來,從林間奔出四五十名黑衣漢子,手中偌大片刀閃爍寒光,也不說話,直接便朝著鏢師們掩殺過去,鏢師們雖然折了些兄弟,然而大多數人仍舊還在,見黑衣人沖殺過來,紛紛拔劍保衛鏢物,做出拼死抵擋,雙方于芒山道上,展開殊死搏殺,瞬間刀來劍往亂斗在一起。

任春秋氣得臉色發白,轉眼之間,自己便折了這許多兄弟,氣沖沖的飛身下馬,手中飛劍快如閃電,往那群黑衣人殺去,他的劍光所到之處,黑衣人紛紛倒地,眾人無一是其對手,轉眼殺了有六七人時,任春秋只覺自己手中長劍斬到硬物,長劍被人格開,往來人望去,那人同樣以黑巾蒙面,看不清面容,任春秋又翻身一劍,使出一招‘天旋地轉’,那人冷笑一聲,舉劍一格,雙劍相交,迸出火花,那人長劍卻并未就此分離,而是順著任春秋長劍之勢,就勢往任春秋喉嚨斬去。

任春秋大驚,沒想到此人竟是一名內家高手,他劍身之上所蘊含連綿真氣,較之自己,都還要濃郁幾分,心中驚訝念頭還未落下,便聽見‘叮!’一聲響,那人劍刃斬在自己手中劍柄之上,巨大的力道登時將他擊得連連后退,那黑衣人又騰空一躍,連續幾腳踢在了任春秋的胸膛上,將他踢得往后倒退十來步之后,才勉強穩住了步伐。

那黑衣人看著被自己擊退的任春秋,擺頭環顧戰場,見仍然有二十幾名鏢師做困獸之斗,目光一冷,又往那群鏢師殺去。

任春秋心急如焚,大呼“小心!”,此人武功極高,自己尚不是對手,他們自然更加不是對手,見他又往鏢師們沖去,只得強自提起劍來,往那黑衣人迎去。

“找死!”

黑衣人眼中閃過憎惡,他本一劍往其中一名鏢師刺去,卻被任春秋揮劍強行點開,不禁大怒,匯聚起全身真氣,左手飛快往任春秋肩頭抓去,他這一擊來勢太快,又大出任春秋意料,任春秋原本見他劍法厲害,應該是以劍法為長,哪里料到他會突然舍棄了劍法,往自己肩膀抓來,待他看清對方出手之時,已是來不及躲避了,只得將肩膀往下沉卸力,同時手中劍一橫,往那人腰上切去。

那人右手回過劍來,擋住任春秋的長劍,左手快速往他肩頭一拍,只聽見‘咯噔!’一聲,任春秋右臂骨骼被卸下,骨節錯位的疼痛蔓延全身,持劍的右手也沒了力氣,長劍隨之掉落,筆直插進土地上。

黑衣人又退了數步,看著神情痛苦的任春秋冷道:“封都府第一鏢,呵,也不過如此。”

任春秋忍著疼痛,道:“任某再不濟,在這世上也活得坦蕩,閣下武功雖高,在這蒼天白日里,也要蒙頭遮面,連爹娘給予的真實面目也不敢示之于人,空有一身好武功,又有何用?”

黑衣人道:“生活所迫,不得不為!你既然已經退出江湖,又何必非要出來趟這趟渾水,白白丟了你的這條老命!”

任春秋慘笑:“你既然敢來劫鏢,想必定然是已經知曉了其中之物,我且問你,這等鏢銀你都不放過,你準備將你的良心安放于何處?夜深人靜之時,你就不怕有厲鬼找上門來要你索命么?”

“哈哈哈哈!”

黑衣人仰天大笑道:“老子既然敢做,便早已將生死置之于度外,老子身上煞氣重,普通鬼魂怕是近不得我身,你不妨可以嘗試一下,等你死了,看看能否近我身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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