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病了多久,這其間一直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直到這兩天,我的身體終于有了一些好轉。屋里的軒窗開著,從窗外飄進陣陣梅花香氣,沁人心脾。聞著花香,我突然有了“出去走走”的欲望。
起身坐在床上,本姑娘盯著衣架上掛著的那套淡鵝黃色的衣裙犯了愁:這東西究竟要怎么穿啊?
“夫人,您怎么坐起來了?郎中不是說讓您多休息嗎?”檀香從門外探進來。
我渾身一抖,進到這位夫人的身體里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我仍然對夫人這個稱呼很不習慣。不過現在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立刻堆出滿臉的笑來,對檀香說:“你來的正是時候,快來幫我穿衣服!我要出去走走,再悶在房間里,我都快長草了!”
檀香一臉疑惑的表情,問:“什么叫快長草了?人身子上怎么能長出草來呢?”
本姑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一邊想著古代人的說話方式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學會,一邊飛快地尋找忽悠她的方法:“哦,‘長草’是我的老家話。就是悶得慌的意思。”
檀香撓了撓頭,道:“咱們老家哪有這樣的話啊?我怎么沒有聽過?”
我一怔,心道:竟然忘了這檀香是劉氏的陪嫁丫頭,從小和劉氏一起長大,這個謊看來是說不圓了。眼看智取不成,只能硬攻,于是本夫人將面色一沉:“那是因為你讀書少。”
檀香恍然大悟,道:“原來書里還有這樣奇怪的話啊。”
我對她的單純與好騙十分滿意:“快點吧,外面的梅花應該開的很好。”
我被檀香擺弄來,擺弄去,出去的興致幾乎就要消磨殆盡。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我正欲飛奔而去,卻被檀香一把按在了梳妝臺前。我眼睜睜地看著檀香拿起了一把奇怪的梳子在我頭上使勁兒地刷。這“梳子”外形和普通梳子倒是沒有什么不同,只是齒兒又細又密,梳一下簡直要把人的頭皮給刮下來。聽檀香說,這東西叫“篦子”。
我呼痛。檀香停下手里的動作,擔心地看著我:“夫人,您怎么了?”
“疼!別梳了!”
檀香臉上的表情從關心變成不解:“一直都是這樣梳的啊。哪里不對嗎?”
我在心里白了她一眼:你沒有不對,不對的是我!本姑娘可沒有拉頭皮的習慣!我又回憶了一下劉氏之前的發型,頭頂正中,一團油光锃亮螺髻,實在是要多老氣,有多老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于是,我對檀香說:“隨便拿個簪子綰一綰就好了,不用照之前的那樣梳。”
檀香替我綰了個松髻。我對著鏡子左右照了一下,心道:嗯,清麗脫俗,不錯。檀香卻很不開心,她噘著嘴,似乎在抗議我很不能吃痛,使得她的一手絕活無處施展。
我避開檀香的目光,看著鏡中那張與本來的我極其相似的臉,仍然覺得這一切只是一場夢。
本姑娘年輕時候,也曾有過一個文藝青年的中二夢想。那段時間,我讀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閑書。從蒲話癆的《聊齋志異》,到袁吃貨的《子不語》再到紀“情圣”的《閱微草堂筆記》,我都翻過。對里面那些穿越時空,動物成精的故事,我確實很癡迷過一陣,但從未有過什么不切實際的遐想。誰能想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有一天會落到我這樣一個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資深少女身上。
初春時節,花園里除了凌寒獨自開的梅花之外,其他的花都才打了花骨朵。可這個時候畢竟又已是梅花的花期之末,蒼勁參差的枝杈上只剩下幾片殘瓣,大部分的落紅都已經混入了春泥之中。我賞花的意趣讓這凋零的景象一掃而空,意興闌珊地又晃了兩步,一眼就瞅見了不遠處的一口水井。我便想被那口井勾住了魂一樣,徑直走了過去。
我俯身探了探井口,發現之前封在上面的大石頭已經不見了。
“這口井上的石頭呢?謝……安郎不是讓人把它封了嗎?”我想了想,雖然覺得“安郎”這個稱呼十分羞恥,但還是照著劉氏的樣子稱呼那個人。
檀香回道:“老夫人去的那天,老爺的那只燕子也死了。老爺說燕子死了,就沒有必要再封著這口井了,所以讓人把封石搬開了。”
我輕輕哦了一聲,心想:我都已經變成劉氏了,那燕子可不就是死了嘛。
檀香見我沒什么反應,繼續道:“那只燕子就死在您的房里。您當時難產,那個沒用的老郎中說您不行了,大家都忙亂壞了,沒有人注意到它是什么時候飛進去的。到了第二天,老爺才在您的床邊發現了它的尸體,已經是硬邦邦的了。老爺很傷心,讓人把那燕子就埋在了這口井旁邊,說希望它下輩子能如愿,投胎成一條魚。”
我冷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凡人當然不知道那只燕子為什么要跳井。
我看著那幽深的井口,想起做燕子時那次一躍而下之后,分明看見了燈火輝煌的南京,看見了高樓玉宇,看見了父母慈愛的笑臉,看見了我思之如狂的二十一世紀。我的腦子里突然就閃現出了一個念頭。
“檀香,我覺得有些冷。你幫我把裘衣拿來吧。”
“是。”
支開檀香之后,本姑娘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個完美的跳水姿勢,心中默念道:一、二、三,跳!然而,迎接我的不是冰涼的井水,而是一雙溫暖的手臂。那雙手臂緊緊地環在我的腰上。它們的主人用力向后一拉,我重心不穩,直直地跌進了那個人的懷里。
他的胸膛貼著我的背,沉穩而規律地上下起伏。略帶怒氣地聲音從頭頂傳來:“你作甚?”我轉頭一看,正對上謝安皺著眉的俊臉,當場懵斷了線。
謝安將我扶穩,一雙美目嚴肅地聚焦在我的臉上。我的腦袋飛速地運轉,心道:完了,完了。他可不是檀香那種好忽悠的人啊。我剛剛的姿勢,除了是跳井,還能是什么?
“夫人緣何投井?”謝安語氣平和,不怒自威。
我急得想當場再跳一次,不管是成功穿越回去,還是死了,總歸可以一了百了。
“嗯?”謝安催道。
“哦,那個……這個……我的帕子掉進井里了,我想把它撈上來。”我的腦袋實在是不夠用,在急速運轉無果之后,直接出了車禍,結果只能信口胡謅。
我盯著謝安仔細觀察。那雙深潭般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他顯然不信我的鬼話。可他并沒有揭穿我,而是叫來了一個人。
“夫人的帕子落進井中了,你找根長桿往井里撈一撈。”謝大官人吩咐人撈帕子,眼睛卻始終盯住我,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瘆人的很。
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擠出一絲尷尬的笑來,看著那個可憐的下人不停地在井里撈那條根本不存在的帕子。
“老爺,井里什么都沒有啊。”下人擦了擦額頭的汗匯報道。
謝安挑了一下眉,發出了一個“哦”。
我硬著頭皮圓著謊:“可能是沉到最底下去了。”
謝安“嗯”了一聲,輕描淡寫地對那個人說:“既然如此,用重石將這井重新封起來吧。”“重石”這兩個字,他說的格外重。
我的心往下一沉,面上卻還要笑嘻嘻地附和:“封起來好,封起來好。這樣就不會有人失足掉下去了。”
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目光在我的頭發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隨后翩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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