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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分別

只見隰華將紙條握緊,沉默了片刻。仿佛察覺到什么,楚蘇忙坐身來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隰華轉身輕松說道:“沒事”可隨即便被眼前的一幕給迷住了。

此刻楚蘇身上的輕衫已經滑落一大半,玉肌如雪若隱若現,幾縷青絲隨意附在肌膚之上,無意間給人一種慵懶凌亂散落之美。

隰華輕笑著走來,癡迷的看著她,情與欲將她緊緊的包圍其中。

楚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剛想問他怎么這么看著自己,忽而一陣晨風吹進屋,肩頭一陣涼意。

楚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薄衫不知何時已滑下一大半了,她忙要將衣衫拉起。

隰華大步來到床邊阻止道:“這薄紗似乎沒有被子暖和,我見你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穩,再休息一會兒”

“可是已經天亮了”楚蘇有些懵了,接下來她便明白隰華想做什么了。

“無妨,反正還早”說完隰華便上床,將摟著楚蘇躺下,將被子里蓋在自己與楚蘇的身上。

接著他的將她的薄紗,全部褪去直接扔了出去“隰…隰華……”

楚蘇有些驚訝,隰華手摟著她的腰肢,緊緊抱著她,臉還時不時地蹭著她的脖子。

楚蘇有些不知所措“隰華,你抱得有些緊,松開一些好嗎?”

隰華的呼吸有些急促,聲音有些低沉,言語帶著些許不滿和蠱惑的意味在楚蘇的耳邊說“我覺得,被子不夠暖和,好像怎么都不夠暖和,蘇蘇我有些冷……”

一陣晨風吹動著床幔,兩人的身影被這白紗遮擋,窗外枝上的梅花輕輕搖曳著……

雪染白了整個陽里,明月閣外,的街上人們來來往往。

只見一個著著秋裝的孩子扶著一位身著長袍的男子,他的雙目被布給遮擋住,只能看清他半張臉,臉上留著短短的胡須,長袍上的帽子將他的頭發全部遮住了。

明月閣里琴音傳來,男子駐足細細聆聽著,一片枯葉落下,仿佛周圍都安靜了下來“小鱗我們就在這兒擺攤吧”

小鱗看了看周圍人點頭道“好”隨即小鱗從背簍中拿出了兩小凳子和一塊布,撐起了一張帆布,帆布上寫著一個字“命”帆布被冬風吹得“嘩嘩”作響。

恰逢這時候楚啟出了明月閣,清拂相送,楚啟對清拂“若是有我妹妹的下落,讓人到軍營找我便是”

清拂點點頭,從一旁的侍女身旁拿了一件長袍,為楚啟披上并系好“放心吧,一有消息我便讓人去軍營找你,陽里如今的形式不容樂觀,君侯雖為幽冥騎兵的統帥仍要時時小心謹慎。”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炎朝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小鱗有些不解“怎么了?”

風將他們算命的帆布吹得揚起,炎朝朝著明月閣的門口站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上已經近兩月未上朝了,如今宮中的守衛都被換成了永安君的人,也不知道是王上的意思還是這背后另有隱情。”楚啟隱隱擔憂起來。

清拂聽罷安慰道“永安君畢竟是王上的親弟弟,君侯不必多慮,西戎今年的雪比往年的大一些,放眼望去雪白一片,也是別樣的美麗,如此美景,君侯該放寬心才是。”

楚啟看著雪白的大地心中憂愁更深了幾分“這雪雖美,卻也冷,不知道蘇兒如今在何處,有沒有凍著餓著……”

“清拂已經對來往的走商說了,讓他們沿路多多留意”

“幸好此刻還有你在我身旁”楚啟眼中帶著柔情看向清拂,清拂微笑“能陪在君侯身側是清拂的福分”

楚啟將清拂摟在懷中,清拂任由他抱著自己沒有說話。

無意抬頭看到離門口不遠的斜對面一個衣衫襤褸的紫衣男子和一個孩子在那里擺攤。

那男子靜靜的站在雪中,遠遠看去就像一棵枯樹一般,孤零零地……

他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看到那名男子的那一刻她心中的雪仿佛停了,失去無非的痛苦與難過再次涌上心頭。

“好了,我走了,外面冷快進去吧”說著楚啟松開清拂便離開了。

“嗯,君侯慢走”清拂微笑著送楚啟離開,楚啟騎上馬離開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清拂的臉驟然變得冷漠。

炎朝落寞的轉身對小鱗說道“小鱗收攤吧”

“啊?我們才剛來”小鱗有些不解,炎朝的語氣竟然有些暴躁“我說收攤就收攤!你不走我自己走!”說完他便踩著雪要離開,小鱗徹底懵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假半仙生氣!

炎朝剛走了幾步,腳下一滑猛地跌倒在地上,小鱗見罷有些緊張喊道“假半仙!?你怎么了?”

明月閣門口的清拂看到這一幕突然心口悶悶的,她直接來到炎朝跟前,伸手去扶起他,炎朝起身,帽子直接落下,一頭紫發就這么出現在眾人眼中。

他一頭紫吸引了街上本就為數不多的人們異樣的眼神,清拂也有些詫異,炎朝將胳臂從清拂的手中抽離“多謝姑娘”

清拂看著眼前這個盲人“你如何知道我是女子?”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炎朝有些慌亂了,他忙后退故作鎮靜“姑娘身上有胭脂香”

“小鱗…小鱗…”炎朝喊道,小鱗拖著背簍來到炎朝身旁“我在,我在呢,假半仙你怎么樣了?”

“我沒事,回家吧,今天的攤不擺了”炎朝急匆匆的說道。

清拂看到小鱗的手已經凍紅了臉也紅彤彤的,而眼前的男子竟然還穿著秋天的衣服,心生憐憫“公子,這天寒地凍的,不若先到明月閣飲一杯熱茶”

“不了,我們是窮人喝不起高檔之地的茶水”炎朝果斷拒絕道。

小鱗用手扯了扯炎朝的衣袖“假半仙,我有些冷”

炎朝蹲下身子伸手摸索著將小鱗的手握在手心搓了搓“現在還冷嗎?”

“比剛剛要暖和些了”

清拂實在看不下去了,對炎朝說道“公子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這凜冽寒冬,一個孩子穿著秋裝你是要活活凍死他嗎?”

炎朝有些無奈對小鱗說道“小鱗你愿望跟著這位姑娘去嗎?”

小鱗看了一眼清拂搖頭“不,你不進去我也不進去。”

炎朝朝清拂的方向大致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的美意,就此別過!”說著炎朝便要離去。

清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突然伸手抓住炎朝的胳臂,無意看到他的側臉。

那輪廓將她所有的委屈和心酸勾出,她仔細看著沒有被布遮住的臉有些哽咽道“不知為何,與君初相識,卻猶如故人歸”

聽到這兒炎朝沉默了許久最終緩緩開口問道“是…怎樣的故人,讓姑娘如此掛懷。”

清拂仰頭看向天空,一滴淚眼淚從眼角滑落“一位永遠也忘不了的人,方才看到公子站在雪中,身形與氣質竟與我那位故人竟有幾分相似,故特來邀公子到明月閣飲一杯熱茶,望公子能答應。”

不等炎朝說話,一旁的小鱗對他說道“假半仙,我的頭…頭好暈…”隨即便聽到“砰”的一聲小鱗倒在了地上。

“小鱗…小鱗…”炎朝有些擔憂,清拂忙扶起小鱗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孩子發燒了,現在你還不愿意到明月閣去嗎?”

炎朝沒有說話,清拂抱起小鱗走進明月閣,到門口時她對門口的兩人說道“去引他進來。”

“是老板娘”說著,那兩人便去扶炎朝。

這邊隰華騎上馬,將楚蘇拉上馬,讓她側坐在自己前方,快馬加鞭往陽里趕去。

楚蘇隱約感覺到陽里似乎出事了,她并沒有問他,她知道如果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如果他不想說,自己問也沒有答案,這就跟“隰華”這個面具一樣,當他想摘下的時候他自然會摘下。

兩人從陸路轉行水路,幾經輾轉終于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陽里,一路上也多虧了楚蘇聰明想到了化成普通的平民,才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客棧里楚蘇透過看著街上巡邏的士兵和恐慌的百姓有些擔憂了,這巡邏的士兵正是永安君的屬下。

每天都有百姓被當作叛國之人被永安君抓入死牢,整個陽里現在人心惶惶的,而邯王安的叛軍居然也跑到西戎王陵挾持了太祖后。

宮中的假王上命哥哥連夜帶兵前往救出太祖后,武侯和齊蒙被派去平百胡之亂。

唯一的王將軍竟然被收了兵權,子政此刻在自己的身旁,那個發號施令的人不知道究竟是誰!?

隰華發現楚蘇已經在窗口站了許久他來到她身旁,從身后抱住她“怎么了?”

楚蘇眉梢上的愁緒那么濃烈“陽里跟我走的時候,有些不一樣了”

“是有些不一樣了”隰華沒有半分擔憂淡然的說著,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

楚蘇忙拿開隰華的手轉身認真的看向他“你怎么能一點兒也不擔憂呢?”

“我為什么要擔憂?”隰華故作無所謂的說道,楚蘇有些著急了直接全盤托出“這是你的國家,是你的子民,隰華…不或者我該叫你子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聽到這兒,隰華拿掉自己的面具“我以為你要一直這樣裝糊涂”

“你錯了,我不是裝糊涂,我是實在不敢去想,堂堂西戎王拋下他的國家拋下他的子民,跟著一個女子四處流浪,我怕自己成為另一個褒夫人”

子政聽了楚蘇的顧慮,一本正經的打量著她,隨即輕笑道“褒夫人可沒有你美,也沒有你聰明”

“永安君都要端你的龍窩了,你還取笑我”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再說了我要是在龍窩里,他倒不敢露出真面目了”子政淡定自若,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早就知道,他會這么做了?”楚蘇頓時醒悟過來。

“我不止知道他會這么做,而且我還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些什么,所以這褒夫人第二的位置,你可坐不了了”子政眉眼帶笑的看向楚蘇。

聽到他這么說楚蘇有些輕松又有些害怕,輕松的是他對一切事都早有預料,胸有成竹。

害怕的是永安君造反是他布下的局,而他與自己相遇是否也是這局中計劃的一部分呢?

此刻她好想問他在他的這場狩獵之中,自己是否也是他的一只獵物?

楚蘇細細想來只覺得不安和惶恐,如今他們已經回到陽里了,子政也早有自己的謀劃。

在永安君之亂結束之后,他便要回到王宮里,他是西戎的王,身邊自然是少不了美女歌姬。

也許很快他就會忘記自己,而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夢醒后只有她一個人的回憶。

只是這一場夢!便讓她的整顆心被眼前這個男人雙眸給封住了。

他的雙眸是那樣深邃,宛如見不到底的深潭,只是一眼便叫她無路可退,只是一眼便將她牢牢捕獲。

此后他會有很多的美女在身邊環繞,此后他會有諸多的妃子,此后他會忘記自己!

想到這兒楚蘇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了,霧氣充斥著雙眸,她就這么看向他不說話。

子政看著她此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似察覺到什么輕聲問道“怎么了?”

聽到他這一問,楚蘇的鼻子一酸,淚水似要溢出眼眶,她忙笑著背過身去“我沒事”

“沒事就好,稍后我要去商議平亂之事,待會兒便讓人送你回昌平府”

母后病重的消息是暗衛傳來的,宮中有很多事要處理,現在永安君的軍隊正大肆進軍陽里,他有很重要的人要見。

子政的話音一落,楚蘇的淚水便無聲的滑落,沒想到此刻竟是如此的快,楚蘇輕輕點頭哽咽道“好”

子政似乎察覺到什么,他走到她跟前,當他看到楚蘇淚水漣漣的樣子時心中某個地方仿佛被針扎了一般。

他抬起手用袖口輕輕擦掉她的淚水,聲音異常溫柔“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楚蘇紅著雙眼看向子政。

子政將楚蘇摟入懷中“放心,不會有事的,我剛剛不是說了嘛,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楚蘇閉上眼睛吮吸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蘭香,一想到這個溫暖的懷抱不久后便會屬于別人,楚蘇便覺得難受。

早知道自己會如此在意這個男人,她以前一定好好聽他說話,珍惜每一個與他在一起的時刻。

“等平定了永安君之亂后,我便迎你進宮”子政看著懷中的女子微笑道,楚蘇猛地睜開眼看向他“你剛剛說什么?”

子政伸出手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情地看著她“我說等這件事之后,我便迎你進宮,重新給你補辦一場七國最隆重的婚禮”

楚蘇有些錯愕的反問道“你……你不是已經決定,要拋下我了嗎?”

子政有些糊涂,認真而嚴肅問道“誰跟你說我要拋下你了?”

楚蘇低著頭沒有說話,子政有些緊張“蘇蘇別瞎想,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楚蘇不去看子政喃喃道“宮中美女如云,哪個王不是諸多妃子,再說了你宮中還有一個玉姜妹妹,溫柔體貼,賢惠持宮”

子政伸出手勾起楚蘇的下巴,輕笑著問道“你這是在吃醋?”

楚蘇沒有說話只是幽怨地看向子政,仿佛此刻子政已經有很多妃子一般。

子政有些不滿了,他這什么都還沒做,就被扣上了個不忠誠的罪行?

突然子政長臂一伸,摟住楚蘇腰肢往自己懷中一帶,楚蘇一驚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不滿地看向他嬌斥道“放開我”

子政緊緊摟著她,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近些了,他用鼻子輕蹭著她的臉“不放!”

楚蘇被他弄得有些癢癢了“別鬧了,快放開我,大白天的,待會兒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給我編排罪行的時候,怎么沒想這點,我和自己的夫人在一起還有分白天和夜晚?”

“你……”不等楚蘇說完,子政一把將她抱起,楚蘇忙勾住他的脖子。

子政對她此刻的反應很是滿意,輕笑著看向懷中的人兒,楚蘇有些懊惱了,忙低下頭,不理他。

子政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剛想親她,楚蘇伸手捂住他的嘴,子政將她的手拉了下來,異常嚴肅的說道“你在懷疑我嗎?”

楚蘇沒有說話,別過臉去不看他,子政有些不悅了直接起身坐在床邊,他看了一眼楚蘇想說什么卻什么也沒說。

兩人這樣互不搭理僵持了片刻,最終子政妥協道“以前有一女子對一名男子說,男子跟她的身份不平等,就算是做朋友也是不平等的。

男子當時就在想,如果這是女子一直裝糊涂或是故意忽視自己對她的感情的理由,那么他是不是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呢?于是男子就追隨女子,一路保護她,照顧她。

雖說他們走在了一起,可如今這位女子卻要為了莫須有的罪名,跟自己的丈夫鬧變扭,該怎么辦才好呢?”

說完子政看向楚蘇,楚蘇微愣皺著眉頭不說話,只見他繼續說道“我看這男子,還是將他夫人所說的罪行落實罷了,既讓夫人順了心又能倚紅偎翠。”

楚蘇聽罷忙起身“你敢!?”子政一個側身,將雙手撐著她的兩側笑問道“肯理我了?”

“你不是要去倚紅偎翠嗎?”

“那得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又聰明又美麗又倔強又善良的仙女我才有興致。”子政輕笑著看向楚蘇。

楚蘇笑也不是氣也不是“什么時候,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

子政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只有你在的時候開始”

“不正經,放開我!”楚蘇伸出手輕拍打著子政的背,子政摟得緊了些“不放,生生世世都不會放”

“蘇蘇,我們是發過誓的,以山為證,以海為媒,生生世世福禍相依,不離不棄,永不相負。

我是你的丈夫,你該相信我,這份信任不該因為身份而變化。

你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同樣的我會把最好全都給你,你將是七國最快樂最幸福的女人!”

楚蘇有些愧疚的伸手抱著他“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

子政剛想說些什么,門口便傳來敲門聲“公子一切準備妥當,可以出發了”

子政松開楚蘇有些不舍“蘇蘇……”不等他說話,門口的人再次喊道“公子情況緊急,請公子抓緊時間”

“我要走了”子政親吻一下楚蘇的額頭,隨即大走到門口,楚蘇忙喊道“子政!”

子政停下了腳步側身看向身后的人,兩人欲言又止,兩兩相望,子政看著她有些不舍“等我”隨即便開門離去。

楚蘇忙起身跑到門口看著離去的背影淚如雨下“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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