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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人偶 2

  • 提燈夜行錄
  • 多多
  • 1585字
  • 2019-05-09 14:10:24

可是這茫茫的都市中,人心叵測,我以一己微薄之力,又能夠做什么?

于是我搖頭嘆氣,裹了裹衣服,埋頭進飯館吃飯。

這一晚我睡得非常不安,隱約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或許只是我太過庸人自擾?那驚鴻的一瞥,讓我整晚心慌意亂,輾轉反側。

悲劇的是,失眠了半宿的我,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媽媽從被窩里挖出來去上學了。

“嗚嗚嗚,媽媽,我真不想念書了……”寒假的慵懶生活還帶著極大的慣性左右著我。

“綃綃,是你高中的最后一個學期了。”媽媽用哀怨的眼神看我:“是升學還是復讀,就看這一百天了。”

怎么看都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急忙穿上衣服準備起床,怎么這么快?是最后一個學期了嗎?

那次糟糕的分班考試還歷歷在目,仿佛只是一轉眼,我們這個被流放的班級,就要各奔東西了。

時間,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轉瞬之間,偷換流年。

可是到了班級我才發(fā)現自己的多愁善感是如此的多余,全班同學跟開聯(lián)歡會一樣,亂成一團在交流寒假作業(yè)。

我穿過比槍林彈雨還密集的紛飛的書影和卷子,摸到老黃身邊:“老黃,寒假作業(yè)寫了嗎?”

“前兩天已經抄好絕對分子的了。”

我聽了一愣:“你怎么抄的啊?一班的作業(yè)明明和我們不一樣。”

“少奶奶,你一定是在騙我……”老黃哭喪著臉抱著自己的作業(yè)本,欲哭無淚。

我望著他扭曲的臉,一時無語。為什么我的朋友都這樣?沒有一個智商健全。

也許是我這個人喜怒過于形于顏色,那一瞬間的鄙視居然被老黃抓個正著。

于是歷史課上我只好一邊假裝聽講,一邊埋頭抄兩份寒假作業(yè)。那一份不用說了,就是萬惡之源老黃的。

“我來幫你吧。”雙魁見我忙碌,居然善心大發(fā),要施以援手。

“雙魁,你果然是古道熱腸,真是太好了。”

雙魁笑瞇瞇的接過老黃的本子,剛剛寫了一會兒,就拼命的拿修改液在涂。

“怎么了?”我見她急得兩頰通紅。

“寫錯了。”

“勾掉不就好了,老黃他寫錯字從來不用這玩意兒。”

雙魁埋頭沉默了半晌,“不是內容,是名字寫錯了……把那個同學的名字抄上去了……”

我望著她忙碌的身影,再次無語。

突然間竟覺得自己前途堪憂,人說白癡會傳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埋頭苦干了一個上午,終于被我搞定兩本作業(yè),而雙魁卻要為她那幫倒忙的勞動力索取明顯不對等的高額報酬:一個牛肉盒飯。

“老黃,我寫好了,接著。”我對最后一排的老黃表演空中飛書,趁機抬高了價碼:“要兩個牛肉盒飯。”

那本書像是有生命的鳥,展著紛亂的書頁往老黃的方向飛去。

可是飛行還沒有達到目的地,一張粉色的信封一下就被甩出來,轉了幾個圈落入羅小宗的書墻里。

我像見到了麻雀的獵鷹,一下就興奮起來,那種顏色不會有錯,一定是情書!

怎么我剛剛幫他抄作業(yè)的時候沒有發(fā)現這個猛料?

看來老黃一定是發(fā)現了什么新的目標,并已經付諸于行動,那個倒霉的女孩會是誰?

我急忙一個健步竄過去,從羅小宗的手上一把奪過信。

“這是什么?”羅小宗好奇地問。

“情書。”我猴急的拆開信封,因為老黃已經繞過椅子往我這邊過來了。

“啥是情書?”

“少兒不宜。”

“什么叫少兒不宜……”

我手一甩,從信封里抖出一張細軟的紙。

我一看那紙上的內容,立刻愣住了,居然沒有一個字,而是張簡筆畫。

只見潔白的紙上只畫著一個女人,正臉朝下的趴在泥土里。表示土地的是一根橫線,寥寥數筆添上幾許荒草。

這張詭異的畫讓人看著發(fā)冷,好像在描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老黃卻趕過來一把奪過我手上的紙,仔細的裝進信封里。

“這?這是你畫來嚇唬誰的?”

“不是我畫的……”老黃一張方臉上盡現扭捏:“是別人給我的。”

他說完,非常不好意思的拿著信走了。

我望著他高大的背影,不由目瞪口呆!難道真是春天來了?三無人士也迎來了多年來未得眷顧的暖洋?

可是那個女孩的品味也太奇怪了一些,先不說她為什么會看上老黃,光是那封可怕的情書就讓人不寒而栗。

我正在用心思考,耳邊還是不停的傳來羅小宗喋喋不休的問話:“綃綃,什么叫情書?為什么少兒不宜?怎么情書都是少兒不宜嗎……”

我突然覺得自己離智障的道路,已經不太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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