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自信驅走了恐懼,我開始得意的笑了起來。
哼哼哼,想阻止我這個天才靈異少年陳子綃前進的腳步?下輩子再說吧。
終于能夠在枯燥無味的學習中找點事情做了,立刻有奔涌的精力回到我體內。
我急忙從書包里掏出兩張黃紙符,又拿出瓶調好的朱砂,拿起一根禿了一半毛的毛筆,認認真真的趴在書桌上畫起符來。
顯形的咒語,應該是這個吧?
我一邊琢磨一邊用功,突然門外響起響亮的敲門聲。
那聲音來得急促而突然,嚇得我手一哆嗦,差點一筆畫錯,釀成大禍。
老天啊,不會是我那堪比河東獅的老媽回來了吧?我急忙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裝做在苦讀的痛苦模樣跑去開門。
哪知門外竟然站著一個女生,正用迷茫的眼神看著我,好像魂飛天外。
一張泛著濃郁書本氣息的臉上,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居然是我們學校一號種子選手絕對分子同學。
我一看到她,頭立刻有兩個大,因為她對我的要求比老媽還苛刻,動不動就使用題海戰術,每次都差點讓我溺斃在那數不清的算數題中。
“分子……”我諂媚的看著她嚴肅的臉:“我們班老師留的作業已經夠多了,嗚嗚嗚,你知道我的水平的,我能把那些任務全都搞定就已經很艱難……”
可是分子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過了一會兒,突然像是嚇了一跳一樣,瞪大眼睛指著我的臉,“你、你不是陳子綃嗎?”
我急忙點了點頭,怎么她今天出門頭被豬踢到了嗎?完了完了,要是她真的傻了,我們校長一定會悲憤得跳江。
“我怎么跑到了這里?”她納悶地撓了撓頭:“剛才明明是要去便利店的?!?
我聽了她的話,立刻無語地翻了翻白眼。
看來白癡確實能夠傳染,向來冰雪聰明的絕對分子同學,有著堪比雷達的方向感,居然會找便利店找到我們家里來。
一個天才就這樣夭折了!
雖然我心里惋惜,但還是不好意思在臉上表現出來,急忙把她請到房間里,又端茶倒水的伺候了半天,迷路的分子才終于開開心心的告辭了。
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屋里忙里忙外的收拾茶杯和零食。
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我一邊刷杯子一邊罵,一定是來蹭吃蹭喝的。
送走了分子,我急忙又洗干凈手,跑到屋里繼續完成那畫了一半的咒符。哪知道這次才畫了兩筆,家里的電話就沒命的響了起來。
這次又是誰?
我幾乎要抓狂了,怒氣沖沖的跑去一把抓起了電話,“喂?找誰?”
“少奶奶……”話筒里傳來老黃困惑的聲音。
“我就是!有事快說……”后面的半截話,被我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能告訴我,我為什么要給你打電話嗎?”老黃的困惑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恢復了往日的大嗓門,理直氣壯地朝我問話。
這話氣得我七竅生煙,扯著嗓子朝他大吼:“你自己給我打的電話!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
“知道了,知道了,你冷靜一下嗎。”老黃急忙顧左右而言其他,為自己的白癡舉動辯解:“哥們我惦記你,想問問你怎么樣了還不行?”
這虛偽的話聽得我硬生生的起了一身的雞皮,差點沒有把已經進肚的早飯都貢獻出來。
大概老黃也覺得措詞惡心無比,在另一邊干嘔了兩聲,就扯開話匣子跟我侃上了曼聯球賽。
又從球賽扯到體育老師,又從體育老師過渡到我們學校的女生質量問題,說如果他當了校長,如果長得影響市容學習就算再好也不讓人家踏進校門一步云云。
老黃啊,你那不是校長,分明就是流氓!
可是我不敢這么說,只好拼命的夸他有眼光、有抱負、有胸襟,現在學校只讓他當個放牛班的班長明顯是屈才了,他老兄生來就該去聯合國一爭席位的。
最后老黃被我夸得連自己爹媽姓啥都不知道了,爆出一陣心滿意足的傻笑掛斷了電話。
我見狀急忙一把就拔了電話線,倒了一杯水安慰我干渴的嗓子。
一直到最后,我也不知道這位猛士到底要找我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