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獸奴無道問蒼天
- 權(quán)力者的游戲
- 墨雪寒江
- 4164字
- 2019-05-04 18:57:35
【天歷622年4月中旬-大周王朝-帝都洛邑-朝堂晨會-天子姬子瑤】
姬子瑤眼中的朝堂一直是暮氣沉沉、老氣橫秋,他不說話,堂下的卿大夫和豪門士族一個個閉目養(yǎng)神,似乎在尋思著待會兒去哪吃喝玩樂,而他一旦說話,那幫朝臣必是歌功頌德,就好像姬子瑤他拯救過世界一樣。
空氣中彌漫的不僅僅是死一般的寂靜,還有塵埃和飛蟲,姬子瑤知道這幫人均年過七旬的老家伙是不會搭理自己的,即使是十年前父王還在的時候,這幫家伙仍然在陽奉陰違,就好像外面那些諸侯才是他們的主子。
姬子瑤的年齡一直在成長,心智也日益成熟,眼前的一切看了整整七年,什么都看透了,不論是自己的叔父們還是同輩堂兄弟們都沒有把他當(dāng)回事,什么都像在走過場一般,但今天不一樣,今天是姬子瑤十五歲的生辰,按慣例朝臣是要朝拜的,諸侯是要獻禮的,異族是要避戰(zhàn)的,神明是要顯靈的的,但很明顯的是朝會即將到達(dá)一個時辰,這些卿大夫們依然在站著做夢,諸侯們在逸樂,異族在造反,神明不知所蹤。
一旁的侍人已經(jīng)側(cè)目偷瞄很多次沙漏了,不消片刻朝會將畢,姬子瑤不在乎再這幫人是否看得起自己,即使自己是個天子;也不在乎這每天的形式走的有多無聊,即使自己是個孩子;更不在乎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繁華紛亂,即使他想要去在乎;他在乎的是當(dāng)年武王伐紂何等榮耀,而如今卻似寄人籬下一般,口不能言,手不能指。
“朝會畢,諸臣退~~”一旁的侍人喊出了這個朝堂每天僅有的一句話,七年了沒有什么朝會始和諸臣奏,也沒有群臣作揖行禮朝拜天子,侍人喊的這句話如同驚醒了那幫家伙一樣,一個個睡眼惺忪不耐煩的轉(zhuǎn)身便走,要知道十年前這幫家伙還要倒行到門口再轉(zhuǎn)身。
“明日之后諸位不必再來了?!奔ё蝇幧鷼饬?,起身拂袍怒視眼前的這幫家伙,稚嫩的面容上一雙鷹眼死盯著最后離去那人的背影。
此話一出那幫卿大夫和豪門士族才零零落落的站住了,一個個的回身望去。
“陛下所言何意?”說話的是晉國六卿之首智氏族人,他是其族長智山候荀侃(年六十七)的長子智鄢君荀未方(年四十),此人文韜武略均不成氣候,仰仗其父在晉國的地位,弄了個士師的虛職(大司寇下屬,掌刑罰判誦)在朝堂掛著,吃著大周朝廷的奉養(yǎng),順便還能打聽其他諸侯的情況
荀未方回身之后如同餓狼一般盯著姬子瑤,甚至還往回走了十來步,逼在殿階之下,右手摁住腰間,一臉無所忌憚的表情大有隨時拔劍弒君之意,配劍上朝本是違背大周禮法,但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姬子瑤畢竟年幼,嚇得向往后退,但小腿之后便是天子坐榻,退無可退,一屁股坐了上去,雙手略微發(fā)抖的放了下來:“并無他意,予一人以為諸位卿家年邁,勞苦遠(yuǎn)行宮堂,以至晨不能寐,無益身心康健,便有想法今后由諸位的族子前來朝會,豈不快哉?”
姬子瑤滿額頭的虛汗只有靠前的幾人能看得清,那荀未方嘴角抖動,雙目輕藐:“陛下多慮了,家父為大周鎮(zhèn)守四方不知勞碌,為子者豈能荒廢?我看諸位卿大夫并不年老,還可為陛下分憂數(shù)年?!?
那幫老臣聽了后便開始絮叨起來,什么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什么先王帶他們一起走之類的話不絕于耳,兩側(cè)的叔父一言不發(fā),只是低頭看著地,滿朝文武竟無一人為天子所近。
姬子瑤一邊低聲喘著小氣,一邊用袖口擦拭額頭汗液:“諸位卿家,予一人只是擔(dān)心你們的身體,然不知如今這般體壯,日后予一人還要仰仗諸位共保天下社稷啊?!?
朝堂依然在嘈雜,似乎都在宣泄這幾年心中的郁結(jié),他們只是在數(shù)落過去,卻沒有人說未來,這樣的大周哪來的未來?這樣的場景連侍人都看不下去了:“諸位朝臣,天子腹痛需如廁,請退避而去吧?!闭f罷就要拉著姬子瑤從側(cè)面而走。
荀未方歪著頭一臉鄙視的看著天子和侍人離開……
身后的爭吵還在繼續(xù),姬子瑤在攙扶下無奈嘆息:“予一人都不在了,他們還吵什么呢?二百年前帝都還在鎬京之時,那些朝臣大夫爭吵的是尊王攘夷,一百年前帝都移至洛邑,爭吵的是諸侯朝貢太少,現(xiàn)在爭吵的居然是予一人的一時口快?”
侍人低著頭繼續(xù)攙扶不敢多言,而姬子瑤用手用力抓著侍人的小臂:“常午,你說,這樣的大周,十年前兄長竟然要用造反來獲取,他要這天下何用?如同予一人一般在那朝堂之上像個傀儡任人戲謔嗎?他圖什么?”侍人常午(年五十)一直點頭依然不曾答復(fù)
“他當(dāng)予一人是什么?他智氏只不過是晉予候家養(yǎng)的其中一條狗!”姬子瑤這段話用很低的聲音吼出來的,他把這幾年心中最希望喊的話給說出來了,一旁的侍人常午慌了:“陛下,不可……不可說啊……”
“哼~不可說,天下是予一人之天下,是大周王朝的天下,竟然有予一人不可說之言?那還有王法嗎?你方才也看到了,予一人的二叔姬仲雁和三叔姬叔雁他們都在干什么,一個個跟麻雀一樣只顧自己那點食,哪會去管這容他的那顆樹已滿是蟲咬殘洞?皮之不存毛將焉附……他們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姬子瑤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亢奮狀態(tài),不是誰說幾句就能息怒的,改變現(xiàn)狀和復(fù)興大周是他近兩年來的目標(biāo),但一步都踩不出去,如何是好。
“陛下息怒,老奴有一人舉薦,當(dāng)年先王還在之時對老奴說過,若天子受屈,便用此人,不過他說要等殿下二十歲才能用?!?
侍人常午的話讓郁郁寡歡的姬子瑤回過了神:“哼,予一人還不知有沒有五年之命,看了那荀未方的右手按在哪兒了嗎?滿堂朝臣就他一個配劍的,離予一人還是最近的,常午,你就說說看吧。”
“稟天子,是先王太傅慕容袏……”
“慕容袏?他年逾九十了吧?喊來朝堂比命長嗎?還予一人等至年二十?他等得了嗎?”
“陛下,慕容袏雖然年邁,但他可是黑玉堂署的前署長啊,黑玉堂署內(nèi)可是有大周和諸侯國的不少機密啊,只是如今被晉予候的侄兒姬斯理給占了官職,整個資料庫全部移至?xí)x國而去,但慕容袏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不少,即使他年邁,他的兒子和孫子尚壯年啊。”
這么多年姬子瑤終于聽到自己想要的了,培植自己的勢力,慢慢解決時局,哪怕他自己年老而去,至少能留下基石給兒孫繼續(xù)完成:“好,明日午夜,令他祖孫三人從后殿入?!?
【天歷622年4月中旬-西海麟城-獸族主城-皇甫世家】
三月下旬開始的秦國與獸族的西部戰(zhàn)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秦軍主帥韓曳(年五十五)戰(zhàn)死,參軍皇甫杰康(年四十二)被抓,兩萬士卒死在豹頎左都尉的一萬鬣狗大軍的利爪之下,而獸族從頭到尾死了不足三百,大都是被流箭擊殺,近距離拼殺幾乎無傷。
皇甫杰康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抓,而不是被撕咬而亡,事后想想也倒正常,秦國四大家族之一便是皇甫家族,被抓意味著談判,這群異獸不但迅猛果斷,而且還頗有韜略。
“皇甫參軍,不要害怕,我們雖是獸族,也是講道理的,只要等秦國割讓西部三山的信件一到,便會放了你?!闭f話的是獸族大族長熊瞎子,渾身棕色皮毛,外部裹著黃金甲,舉手投足之間露著一絲血腥之氣。
皇甫杰康說不怕那是假的,雙腿一直在打哆嗦,身邊是獸族四大老:獅狼虎豹,豈有不懼怕的道理,但他雙眼一直盯著這個大帳篷的后面,他不敢與熊瞎子四目相望,也不敢多說話。
也就兩天的時間,秦國大使沒有來,而是讓幾個小卒子把皇甫杰康的妻子與長子作為人質(zhì)送到了獸族邊界,當(dāng)妻兒被送到麟城的時候,皇甫杰康一屁股坐在了帳篷內(nèi),雙目呆滯,表情中透露九分絕望和一分憤怒,這件事如同他想的那樣,秦詔伯贏瑗果然選擇了第二個終戰(zhàn)的方式,那就是將妻兒送來一同為質(zhì)。
“看來你主子并不覺得你們皇甫家對秦國是有用的,哼哼,人族啊,悲哀啊,皇甫杰康,你說你為那贏瑗赴湯蹈火的斷送自己的香火又是何必呢?左都尉豹頎,右都尉狼環(huán),你們帶他們一家三口下去,洗剝干凈了,切好之后分送到兩個先鋒營去吧,鬣狗們和猞猁們都等著有大餐來喝慶功酒。”
聽著獸族大族長熊瞎子的一番話,皇甫杰康放生大笑起來,滿眼的失望和遺憾望著眼前的妻兒,他的妻子早已昏厥而去,他的長子皇甫少陵(年二十)則是用憤怒的眼神盯著眼前的一切:“兩個營好幾萬個畜生,三人如何夠分,也不怕沒吃到的縱酒鬧事。”
皇甫少陵的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獸族國師狐滿語中譏諷:“皇甫大少爺,禽獸和畜生在我們這兒可不是罵人的,反而你們?nèi)俗暹@兩個字才讓我等咬牙切齒?!?
皇甫少陵雙手瑟瑟發(fā)抖,但口中依然不饒:“既然如此,諸位何不夜襲襄武邑呢?”
“逆子,你說什么?”皇甫杰康沒想到他兒子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其他獸族的人都面面相覷,獸族謀士負(fù)鼠笑了:“難道大少爺這是要學(xué)其他人族一樣,要獻出襄武城,來同族殘殺嗎?”
皇甫少陵眼角流出了淚水,他的所有朋友和兄弟都在襄武,他知道這一腳踩出去便是永生永世再無回頭路:“是,人族帶我棄之敝履,何必為之獻出生命?倒不如投靠大族長,將這些人族賤種寢皮食肉,血水釀酒?!?
皇甫杰康怒火上揚,站起來就是一腳將皇甫少陵踹翻:“畜生!”隨后將一側(cè)西海校尉鱷灣的佩刀拔出來就要往他兒子頭上劈。
那鱷灣校尉何等強壯,蒼勁有力的長尾一甩就把皇甫杰康掃到半空摔下,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你們這樣殺他太不新鮮了,還是去清蒸了吧?!睕]人想到這竟然是從皇甫少陵的口中說出來的,此番話的時候皇甫少陵已經(jīng)沒有了恐懼和難過:“不介意的話,我來親手烹了他?!?
謀士負(fù)鼠一副不信的樣子:“不用太急著表忠心,先去將你母親烹了去。”
皇甫少陵眉角一動有點不情愿:“哼,母親與我都是背負(fù)仇恨而來,我如何能動手?既然你們對襄武城沒有興趣,那邊罷了,將我斬殺吧?!?
大祭司枯葉龜此刻才說道:“好了,方才我夜觀天象,用我的龜殼算了三卦,一兇二吉,兇在惡戰(zhàn),吉在一無大礙,二有牲人為奴,這襄武倒是一個攻占朱圉山的好地方。”
大族長熊瞎子擺擺手,讓屬下將奄奄一息的皇甫杰康和他妻子拖下去:“若能攻占襄武,你的母親可以不死,說說你的主意吧,大少爺……”
“獸~~獸奴……獸奴!…蒼天啊,我皇甫家怎么會有這種人奸啊………”皇甫杰康一邊被拖出去,一邊在歇斯底里的喊著,養(yǎng)了二十年的長子居然是這般的狼心狗肺,獸奴者人奸,實屬全人族的敗類。
皇甫少陵聽了后狂笑半天:“哈哈~~~好,好一個獸奴,本公子以后就是獸奴當(dāng)如何?總比父親你那衣冠楚楚的人奴要好,卑躬屈膝換來的不過是滿門為異族之食,你是在愚忠!”
皇甫杰康已經(jīng)到了大帳篷之外,沒多久就是滋滋拉拉的油鍋之聲傳入帳內(nèi),這幫家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吃熟肉了。
聽著他父親在外面痛苦嚎叫,皇甫少陵不為所動:“我與母親是從襄武出來的,這一次我們獸族與秦國人族之戰(zhàn),讓他們的征兵年齡到十三歲了,整個襄武都是年老色衰和乳臭小孩之輩,年輕力壯幾乎都被征召而去,我們只要從濫水河偷入,便能繞開鳥鼠同穴山的秦國守軍,待攻下襄武,我們再里應(yīng)外合攻占鳥鼠同穴山和朱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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