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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儒墨道法縱橫師

  • 權(quán)力者的游戲
  • 墨雪寒江
  • 3996字
  • 2019-05-05 00:37:54

【天歷622年4月下旬-大周王朝-帝都洛邑-天子姬子瑤】

“苦肉計?”

“是的陛下,那皇甫少陵帶著左都尉豹頎、右都尉狼環(huán),還有一萬猞猁、一萬鬣狗入了襄武城,卻不料皇甫少陵忽然振臂高呼暗語,整個城池四門緊閉,頃刻化為火海,只可惜皇甫家一門忠烈,不過因此重挫了獸族的氣勢,很長時間不至于有大的擾邊動作。”

慕容瑛(年十七)的說辭讓姬子瑤大吃一驚,想著自己的朝堂之上怎么就沒有這種忠義之士呢。

望著天子惋惜的樣子,慕容瑛拱手作揖:“陛下,秦國與晉國唇亡齒寒,秦不滅,晉國到不至于引火燒身,仆臣有一策可損晉國精元。”

“你說來便是。”姬子瑤這段日子算是離不開慕容家了,這些年有個能說實話的太不容易了

慕容瑛撩了撩長袖,用手沾水在桌上寫了“離間”二字:“晉國有六卿,整個西部為西魏與智氏兩大門閥占據(jù),若能引獸族的注意力由東南的秦國轉(zhuǎn)而東北,晉國就必須出軍討伐,人族與獸族之戰(zhàn),無異于蚍蜉撼樹,則西魏與智氏必出間隙,相互推諉出戰(zhàn)之軍。”

慕容瑛在羊皮圖上用手指了指:“陛下請看,獸族分南部析支軍與北部月支軍兩大派系,析支為豹族與狼族,而月支為獅族與虎族,狼豹狡黠迅猛,獅虎血腥暴力,如今狼豹受了重挫,他們自己內(nèi)部的派系斗爭與人族權(quán)斗一般無二,以熊瞎子的獸性,盛怒之下必定要反撲,而獅虎聯(lián)軍也會是復(fù)仇主力。”

天子姬子瑤仔細(xì)的看了看羊皮圖和那桌上的水字:“既然他們要反撲復(fù)仇,定是去秦國,如何能引入晉國?”

慕容瑛拱手拜道:“陛下,仆臣有一細(xì)作在秦國,得知皇甫杰康有三個兒子,次子早年拜師學(xué)藝不知所蹤,三子卻一直于秦詔伯身邊為質(zhì),若此人去晉國的話,陛下說那熊瞎子會怎么做呢?”

姬子瑤聽后眉頭一皺:“這……皇甫家一門忠烈,予一人怎可讓其幼子犯險?”

慕容瑛低頭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陛下說的甚是,但皇甫家如今對于秦國已經(jīng)沒有任何利用價值,那皇甫三子年幼,方才十,若熊瞎子反撲的話,難保那秦詔伯會不會把那小子交出去換來邊境平和,倒不如引入我大周,或許會為陛下效力,仆臣以為這幼子的復(fù)仇之心不會比熊瞎子弱的,那家伙只要在大周一天,獸族就不會放過晉國,誰讓我們大周洛邑在晉國包圍之內(nèi)呢……”

姬子瑤想著慕容瑛明里暗里都在抱怨大周如今的情勢迫在眉睫,他也明白要改天換命的第一步大棋就是碎裂晉國,但真的要犧牲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嗎?

他想起了大半個月前慕容家三代人來密會的情景,慕容袏已經(jīng)老的說不出話了,但依然來了,按他兒子慕容詭(年五十二)的說法,慕容袏早就有振興大周之心,但先王不敢改革導(dǎo)致與此,慕容詭說他們家族只有私人軍馬千人,很難舉大事,而他兒子慕容瑛懂謀略,寫過的一篇《縱橫論》有三百年前鬼谷子的遺風(fēng)。

姬子瑤想到這,才點頭答應(yīng):“好,此事便依你,但如何勸服秦詔伯放人呢?”

慕容瑛笑了起來:“陛下,這各種環(huán)節(jié)中,最容易的就是說服秦詔伯,如此燙手的胡餅,豈有雙手拿捧的道理呢?”

慕容瑛拱手退出去辦事了,姬子瑤繼續(xù)看著那塊羊皮卷,良久長嘆:“諸侯不在了,予一人豈不是要面對四夷?獸族……禽族……魂族……魔族……哼,予一人離你們很遠(yuǎn),但到希望你們別太早沒了,斗吧,都沒了才好呢……可是,百姓又怎么辦呢?哎~~”

【天歷622年4月下旬-北燕國與南燕國邊界-治水與灌水交匯-南燕國國尉陸光】

北燕國與南燕國本是劃治水而分,而北燕國力日增侵占了大量南燕土地,南燕的軍事大營從歷室城邑退至涿邑,已無天險可守,北燕國大將軍唐叟(年四十七)以國主宗子姬襄(年二十一)為監(jiān)軍,拓跋連宇(年六十一)為國師,率領(lǐng)三萬大軍南下,于兩江之處與南燕對峙。

南燕國這邊則是陸光(年三十九)為國尉,領(lǐng)大將軍銜,以南燕太子姞馭(年二十三)為監(jiān)軍,揮師一萬抵抗,原來的大將軍赫朵思已經(jīng)不知所蹤,整個南燕國已經(jīng)無將可選,陸光為人耿直,得罪不少人,而其中便有南燕太子姞馭,但礙于生死存亡,姞馭也不好對眼前不喜歡的人有過多阻撓。

“陸國尉,這安次城與治水兩日便達(dá),為何要固守城池,而不是在治水邊設(shè)防呢?”

“太子殿下,那北燕國師拓跋連宇去年連克北方禽族四城,從此禽族不敢越北燕造陽與梁渠山,可知為何嗎?”

“哼,禽族無能罷了。”

“非也,晉國北方領(lǐng)地三卿智氏、趙氏、范氏聯(lián)軍五萬都攻不下沃陽邑一萬禽族兵,怎能說禽族弱呢?他們有四大帥,其中鵟蘭大帥,性格機敏,視覺尖銳,天生就能洞察異族的下一步動向,它率領(lǐng)的戰(zhàn)隼軍,可是禽族的頭號殺手軍團,但三天就被拓跋連宇給擊退幾百里之遠(yuǎn)……”

“陸光,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父王讓你來阻敵的,不是來給敵人歌功頌德的。”

陸光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深衣的大太子,已經(jīng)不想搭理了,這是戰(zhàn)場,大家都穿胡衣,就他穿著長袍大衣在到處晃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太子一樣。

“報~~稟告國尉和太子殿下,治水南岸天生異象,有一頭只有一只眼睛的巨牛橫空出世,我們中營的兩千伏兵全軍覆沒……”來稟報的士兵面容驚恐,看起來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伏兵?我何曾說過在治水南岸埋伏的?我們就一萬人,就這樣折了中營兩千?”陸光的表情非常的憤怒,他已經(jīng)猜到是這位不懂戰(zhàn)法的太子下的監(jiān)軍命令了。

太子姞馭不屑道:“不就是一頭獨目牛嗎,兩千人都打不死,是不是真的啊?”

陸光雙手捏著拳頭,咬牙切齒:“陛下,如果你再胡亂指揮,末將只能將你綁起來送回易京了,那可不是什么獨目牛,那是上古兇獸之一的蜚獸,它遇水就能干涸,人與之作戰(zhàn)還會患有瘟疫之癥,看來北燕的人已經(jīng)度過治水了……”

“蜚……獸……?這……這上古的兇獸怎么會……”太子姞馭已經(jīng)嚇傻了,他知道上古兇獸有十二頭,但他只知道前四個,其他的都不甚明了。

陸光懶得搭理,只顧下令:“北營千夫長,你去將乳香、蒼術(shù)、細(xì)辛、甘松、川芎、降香六種中草藥匯集,焚燒入爐,南營千夫長你將這些中藥全部攜帶在身上,準(zhǔn)備抗擊,東營弓箭手和西營弓弩手隨我出戰(zhàn)!”

八千人分四個營,安排就緒就要出戰(zhàn),南燕太子姞馭有點慌:“你們都出去了,城內(nèi)怎么辦?本太子怎么辦?”

而沒有任何人搭理這位公子。

按照計劃北營和南營將藥材庫能預(yù)防瘟疫的中草藥全部聚集,將整個戰(zhàn)場全部籠罩在草藥的焚燒氣體之中,而北燕國人未到,那蜚獸卻先一步抵達(dá),體型不到三丈,足四人高,十架馬車都不能圍之一半,其獨目如同木制,鬃毛如同一個個投石車一樣垂掛在獨目兩側(cè),皮囊好似黑色皮革與鐵器融合,四個蹄子一個揚動,大地都顫抖了好一會,所有的士兵都摔倒了,那一只獨目開始不停的閃爍和閉合起來,似乎在搜索某個目標(biāo)。

忽然草藥的煙熏火燎讓蜚獸退了兩步。

“東營、西營聽令,馬上用箭弩淬草藥,準(zhǔn)備~~放箭!……”陸光的高聲一吼,激怒了蜚獸……

只看蜚獸要對著陸光沖將而來,幾千支弩箭帶著中藥和火焰對著蜚獸迎面便射,蜚獸躲閃不及,整個頭部大部分被射穿,本有一百多支箭弩本來已經(jīng)射到那蜚獸的獨目,但它忽然一個閉眼,所有弓弩都被那眼瞼給彈開了,看來那眼睛是蜚獸的弱點,怎么樣才能讓它一直張開眼睛呢?

陸光右手舉起:“第二輪準(zhǔn)備!”蜚獸見那些弓弩手又要來,便趕緊轉(zhuǎn)身用屁股對著弓弩,不料陸光左手一個動作并沒有被蜚獸察覺,南營的兩千人分四撥,從城墻上紛紛飛下,跳躍在蜚獸身軀,強行將身上藏好的中藥往蜚獸眼睛上摸,蜚獸數(shù)次擺動身體,將一波波的人全部如同牛虱一樣灑落滿地。

兩千人死了一千七,沒有一人將草藥涂抹到位,但有二十來人將草藥涂抹到鼻孔上反而立功了,蜚獸不斷的打噴嚏,一堆粘液噴射而出,將倒在地上的人全部禁錮住了,一個個噴嚏之后蜚獸的獨目眼瞼處開始流淚了……

“第三陣~煙熏!所有人給我射!”陸光研究蜚獸整整一年了,自從他得知北燕國國師拓跋連宇懂得召喚蜚獸并且擊退禽族之后,他就開始嘗試任何方法了,用中草藥一個是能避除瘟疫,另一個是能將毒源消除,雖然這種想法很天真,但作為人族,這是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了。

而中藥的煙與藥沫塵埃隨著風(fēng)開始覆蓋在蜚獸的面部,順著蜚獸的淚腺侵入,它已經(jīng)張不開眼睛了,痛苦的蜚獸不斷的用頭撞擊城墻,后腿不斷的踢踏,周圍的弓弩手已經(jīng)射了好幾撥了,那蜚獸全身被扎滿了弓弩,如同豪豬一般,但就是不死,城墻開始碎裂,很多弓弩手往下掉去……

“蜚獸!你不是要殺我?我就在這……”

那蜚獸聽到這句來自陸光的嘲諷,再也沉不住氣了,看來它是受他主人指令一定要殺陸光的,忽然一個回眸往另一側(cè)看,嗖~嗖~嗖~嗖~嗖,五道弓弩連發(fā),全部扎向了蜚獸那通紅的獨目

“嗷……哦~~嗷……哦哦……”蜚獸終于倒地了,前肢試圖將弓弩拔開,后肢不斷在原地來回敲打,嘴里不斷咆哮,全身在地上輾轉(zhuǎn)反側(cè)。

“上火油!”陸光下達(dá)這次戰(zhàn)術(shù)部屬的最后一道命令,之所以一開始不火攻是擔(dān)心蜚獸全身是火的話,會到處亂串,最后弄得到處都是火。

火油淋遍了蜚獸全身,幾百火弩射來,將蜚獸的皮肉全燒成炭黑,似乎火攻沒有用,那家伙依然在折騰。

“陸光啊陸光,我真是小看你了……”這段話來自不遠(yuǎn)處的一支軍隊,是北燕的,那說話的人便是拓跋連宇。

陸光在城墻上彎弓搭箭對著拓跋連宇就射了過去,卻被拓跋連宇用手一打就打掉了。

“哼哼,拓跋連宇!你是南燕的罪人。”陸光這句話無疑說明了拓跋連宇的真實身份,原來是南燕國人。

“如果你再和那姞馭太子呆個一年半載,你也會來北燕的……歐斯誒福會湖歐和斯……”

“什么?”陸光沒有聽懂拓跋連宇最后那串說辭是什么意思,但他發(fā)現(xiàn)城墻下痛苦掙扎的蜚獸瞬間氣化消失了。

“魔族咒語?拓跋連宇,你到底跟魔族簽了什么契約?”陸光只知道拓跋連宇自從去了楚國以南之后,就與魔族有了關(guān)系,而他回到南燕的第一件事就是帶著一萬親信去了北燕。

拓跋連宇年紀(jì)偏大,白發(fā)飄逸,胡子拉碴,瘦弱的四肢和面容,看起來吃過不少苦。

拓跋連宇打了個響指:“因那物斯那物霍阿扎……”

這一句咒語下去后,憑空出現(xiàn)了一團火紅色的大怪獸,面容有獅豹融合之感,鬃毛紅中帶黃,一撮為一把,好幾十把的鬃毛如同紅色劍甲,長尾如同火狐,四肢滿是褶皺,它往地上一坐,便將整個區(qū)域的所有中草藥的煙霧全部吸走了,連爐火中的火星都熄滅了……

“這是?狻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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