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誰是江湖
- 冰域秋月
- 3121字
- 2019-09-05 22:17:28
任進正色道:“你敢說大唐的法律無用!”
溫虎干笑了聲:“我可沒說,不過…”說著他一棒子就飛了出去,正砸中了她的胸口,后者立刻噴血,和那狼牙棒一起后飛出去。
“不過…你信仰的法律現在能幫你做什么。”溫虎臉色逐漸變得瘋狂。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動,連喘氣都要壓抑半天。
……
溫虎漫步走了過去,取回武器,他看到任進的尸體,臉色微變。
“呦,沒死?”他拾起武器,單手把人拎了起來,“啪嗒”一個木牌掉了下來。
溫虎丟下人,彎腰撿起了木牌,瞇縫著眼:“你是儒家的人?”
任進向瘋了一樣,要搶回令牌,可是現在他深受重傷,連行動都費勁更不要提在溫虎的手里搶回令牌。
“還給我,還給我!”
溫虎突然眼光一亮,道:“你是儒家的叛徒!”
任進愣了一下,雙眼充血,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到:“不!——我不是!”
溫虎冷笑:“別說,我還沒殺過儒家的人,不知道手感會有什么變化。”
任進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一臉坦然道:“你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溫虎撇下令牌,一手握著武器,一首捂著天靈蓋,猛笑:“哈哈哈,一個將死之人還敢口出狂言!”
他高高舉起狼牙棒,就要砸下去,“慢著——!”遠處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
所有人都一臉好奇的往向聲音的源頭,一個少年騎著高頭大馬,一手握著刀,在夕陽下,威風凜凜。
趙雨柏縱身下馬,溫虎兩眼一凝笑了:“哪里來的毛頭小子?”
任進費力的擺頭,看到是趙雨柏,心中一沉,他怎么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該死!
溫虎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圍著男孩四處打量,笑到:“小子,今天爺爺高興,跪下來磕頭,喊聲溫爺,你就走吧!”
趙雨柏拔出刀,把刀鞘插在地上,溫虎一看,這是要動手了。
二話不說,他抬起狼牙棒,沖著趙雨柏腦袋就砸了下去,這一下又快又狠。
趙雨柏被怒火占據了理智,橫起刀要對拼,“當”的一聲。
一股無法令人抗拒的力量從刀刃處傳來,趙雨柏瞬間就單膝跪地,雙手的虎口都震裂開了,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流出來。
溫虎抽回狼牙棒,道:“還有兩份能耐,不過小子,去死吧!”
他舉起狼牙棒再一次想砸下去,取了這小子的狗命。
正要砸下去的時候,他感到后腳有股拉力,回頭一看,是哪個儒生在用力拉自己的腿。
他轉砸為掃,一下砸中了趙雨柏,會后又掃中了儒生,兩人都被擊飛數米。
前者胸口上有個猙獰的傷口,后者則是被掃飛數米遠,生死不明。
趙雨柏也清醒了,也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是無法依靠自己超越的。
他看著任進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這也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親人了。
溫虎看任進好像死了,罵了句“狗娘養的!”又握好手中的武器,向趙雨柏走去。
這幾秒變得極為漫長,眼中逐漸被讓他想起了,他短暫的一生,那匹狼?
臨死前它在想什么?那張畫面在他的腦海里像是定格住了。
他看著狼的眼睛,狼也看著他,死之前有什么理由可以讓一個人放棄活的機會呢?答案當然是沒有。
刀震微鳴,像是注入了靈魂,剛才用刀橫檔狼牙棒那一下,刀身隱約的這出幾道裂痕,此事這些裂痕已經被他自己的獻血填滿了。
趙雨柏握緊了刀柄,眼神中出現了陰狠而猙獰的神色,這種眼神只有在那只狼的眼里見過。
溫虎不知,一大步已經跨了過來,單手掄起狼牙棒,砸了下去。
趙雨柏猛然抬頭,嚇得溫虎神情一愣,手中的狼牙棒也緩了半秒,不過他是何等人物,一下就清醒了,還加大了狼牙棒加大的力度。
就是這半秒,趙雨柏直接一躍而起,用刀橫起一掃。
黑光中帶著一縷紅色,溫虎傻了,他手中到武器斷了!
他滿臉的疑惑,動作也呆滯了下來,下一秒,一刀就插入了他的心臟。
單膝跪地,一手捂著傷口,他手中到兵器,掉到了地上,他想把刀扒出來,可惜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趙雨柏癱坐在地上,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也是第一次差點被人殺。
他緩過神來,就立馬奔向了任進,這算是他最后的一個親人了。
他死了,自己在世界上最后的一點存在感也沒了,茫茫天下蒼生,自己又認的幾人,又能信任幾人?
他抱起任進,眼淚鼻涕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師傅,任大哥,你…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該怎么辦啊!”
他哭哭啼啼的抱著任進,鼻涕和眼淚都滴到了他的臉上。
任進嘴角流進來幾滴淚水,“咳,咳”他連咳了幾下,眼睛睜開,咳出來數口鮮血。
他睜開眼看到趙雨柏,緊緊的拽住了他的手腕,張嘴“啊!啊!”了半天也說不出來話,只是鮮血順著嘴角不斷的流淌。
最后也只是把一個上面刻著儒字的令牌塞到了趙雨柏的手里,之后便撒手人寰了。
朋邊的人見此場景,有的直接跑回家里,把門鎖上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有一部分人站起來,臉憋的通紅,對著趙雨柏罵道:“你干什么,你不知道那是溫大人嗎?他死了,你知道我們…”
她身旁的人趕緊拉回她,這個趙雨柏已經不是之前的趙雨柏了,他們可害怕他一生氣,把這些人都殺了!
趙雨柏抱起任進向著遠處的小山包走去。
……
不就之后人都散了,都各回各家,完全沒有人管那些死人的尸體。
不久后,一個騎著老馬,風塵仆仆趕來的人,看著眼中的一切,這是?
結束了?我來晚了?他趕快跑到臨近一家,敲了敲門,半晌后,一個中年婦女開了門,看見是個不認識的人問:“你是誰?要干什么?”
“大嬸!我…”男人臉上充滿了笑意道。
中年婦女一皺眉,滿臉的褶子,眼神中好像要殺人:“你叫我什么!”
男人感到后背一涼,感覺說錯話就要被殺一樣,趕緊改口道:“大姐,大姐!”
中年婦女臉色微緩,門縫開的也大了一點,她道:“說吧!要討碗水喝?”
男子搖搖頭,問道:“我想問問,溫大人…”沒說完“砰”的一聲,門就被中年少婦關上了。
男子一臉的疑惑,怎么了?他連問了好幾家,答案出奇的一致——“砰”!
最后他問了半天,從街邊的大爺口中得知了一切,那小子把溫大人殺了!
他聽后大腦一片空白,過了一小會,他牽著老馬又向官道走了回去。
嘴里喃喃道:“溫華死了!溫華死了!——溫狗死了?”
……
消息很快就在這泉陽城傳開了,那個持刀男孩也變成了一個英雄,但他的下落也成了一個謎。
時間并不會幫我們解決什么問題,它只是在最后把一切問題都帶走,最后沒有一個人會記得。
溫狗事件兩三個月后,這件事的溫度早已急劇降低,只有偶爾能聽到,大部分人早已把這事拋于腦后。
……
森林深處的一個山洞里,少年坐在一塊巨石上打坐。旁邊杵著一把黑刀。
趙雨柏那天帶走了任進的尸體,去了一趟小山丘,把他葬在了父母旁,待了一段時間就回去了他開始的地方————這個山洞。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開始可以感受到體內鮮血的流動,還有一縷縷暖意,在四肢中游走,最后聚于丹田。
他已經開始修煉內力,但過程極為緩慢,這幾個月也只是把暖意加深了一點點。
他睜開眼,走到洞口,眼前的風光如此的眼熟,自然的神秘和危險,在現在趙雨柏的眼里已經變得無比溫柔,冬天即將過去,樹枝上開始長滿了綠芽,仿佛在等候這什么。
遠處有幾個人,從叢林中鉆了出來,一個有些肥胖,眼睛都要被擠沒了,穿著一身絲綢衣物,一件毛皮外套。
身后還有四個彪行大漢,行動起來雷厲風行,和前面的胖子一點也不一樣,一看就是練家子。
胖子一身的大汗,他脫下外套,遞給后面的彪形大漢,從懷里取出一把扇子扇了扇,時不時還用右手摸了把額頭上的汗。
他看到男孩,立馬笑著迎了上去,身后的大漢們跟上。
趙雨柏一臉驚奇,這是怎么找到我的,最近一次看到人是上個月一個老獵人?那一定就是他了。
趙雨柏看著這個胖子,臉上也鄭重了些,這種人背后的實力一定不簡單。
胖子恭恭敬敬的道:“趙爺,我是花馬郡郡主楊世龍楊家的大總管。”
趙雨柏一驚,又立馬回敬道:“原來是楊大管家,久仰久仰。”
雖然他沒見過但也聽過楊家,這花馬郡最大的家族,也是最有權勢的。
就連楊家管家的地位也是極高的,一般城主對他說話都要恭恭敬敬的。
這句話在楊管家這里很管用,臉上立馬紅潤了起來,笑的眉毛和眼睛都連成了一體。
隨后他又帶些恭敬的道:“哪里哪里,小英雄趙雨柏,持刀殺狗官,造福百姓,這應該是我久仰久仰!”
兩人互吹的都很開心,彼此的面子十足。
聊了半天有的沒得,楊大管家突然插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