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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誰是江湖
  • 冰域秋月
  • 3112字
  • 2019-09-01 09:28:31

熊瞎子砰然倒地,激起片片塵埃,趙雨柏腿腳一軟,就背靠著樹癱坐了下來。

男孩拉滿弓探身上前,對著它的腦袋又補了一箭,山里的動物都精的很,裝死對它們都是簡單的,等你上前,只要稍有放松,就會危及性命。

遠處山林間,走出一個高大的男子,同樣身穿皮衣,棕色的皮膚五官分明,左嘴角有一處疤痕直至耳根,看起來有些讓人心顫。

他身后背著一把大弓,左腿上還掛著一個小小的箭囊,雙手交叉于胸前,目光炯炯有神且有些冰冷,他漫步走過趙雨柏身邊,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就走了過去。

男孩確認這頭熊死了,收回弓本是腰桿挺直,但男人離他越來越近,他的腰確是越來越彎了,眼神也變的像是受驚的兔子。

連張了三四下口,才從嘴里擠出一個字:“爹。。”話音還未落,男人左手如閃電般抽出,從身后取下巨弓,此弓高有二米三四,顏色赤黑紋理清晰,砸在男孩的肩膀,響起‘砰’的一聲。

男孩立馬被打倒在地,另一只手捂著肩膀,咬著牙硬出聲道:“我...我知道...我哪里錯了,爹。”

男人把弓在地上一杵,道:“說。”

男孩在地上蜷縮著,磕磕巴巴的道:“武器是...武者的生命,應...該時刻...時刻帶在身上。”

男子話語中帶有怒氣的道:“步伐搖搖晃晃,我讓你練的明察秋毫,你都就飯吃了?”

男孩團縮著,不斷的點頭,男子轉身到趙雨柏身前,雙眼盯著他,一只大手伸出拽住了衣襟,直接把趙雨柏從地上拽了起來。

趙雨柏口齒不清,道:“多...多謝。”

男子淡漠的瞟了他一眼,轉身掏出匕首熟練的割下了一只野豬腿,放凈血扛在身上,男孩也踉蹌的站起身揉了揉肩膀,把熊被的鐵劍拔了下來遞還給趙雨柏,道了句謝謝。

“咕嚕嚕”趙雨柏肚子突然響了,和男孩對視了幾秒,略顯尷尬,男孩對著男子走的方向道:“老爹!”

男子沒回身,只是抬起一只手,一遍走一遍道:“下不為例。”

男孩興奮伸手拽住了趙雨柏胳膊,似乎完全了剛才發生的一切道:“走吧,請你吃肉。那是我老爹,沒事他就是看起來嚇人,誒?你叫什么名字啊?哦,對了,我叫高仙芝。”

趙雨柏有些不好意,一是因為他剛救了自己,還要請自己吃飯,二是剛才確確實實嚇到了,一時間還有些呆滯。

“我,我叫趙雨柏,謝....謝謝。”

走了許久,三人來到一處營地,一處熄滅了的火堆,不遠處是一個用木頭和樹葉搭建的營地,木頭只有一面,斜著插入地里,上面鋪滿泥土和樹葉,另一面用了兩根更為粗大的木桿垂直支撐著,里面墊滿了各種動物的皮。

遠處還有一條小溪,男人走到篝火旁,扔下野豬腿,隨后往營地木屋走,趙雨柏還在想他要干什么,正想著男人一個騰身,就跳上一旁的一顆大樹的樹杈上,他坐在樹插的根部,靠著樹干閉眼。

高仙芝指了指說道:“那是我爹高舍雞,不用管他了,咱們先把肉烤熟了,等晚上他自己會吃的。”

說著他已經用匕首割起野豬腿上的皮毛,把血紅的肉切成數條,趙雨柏也想幫忙,只能去撿些木材,留著一會烤肉。

長條的野豬腿肉肉質十分緊致,烤熟了汁水也多,兩人足足吃了六七斤才肯罷手,收拾好后,高仙芝又帶著趙雨柏去河邊清洗。

“你住哪啊?”高仙芝蹲在小溪邊說道。

趙雨柏也走了過去,蹲在他身邊,洗著手回答道:“林左縣。”說著他還指了個方向,他不確定只是感覺。

高仙芝坐在小溪邊,很自然的接著問道:“那你爹你娘呢?”他純真的看著趙雨柏,嘴角還有些許童真的笑容,而后者與他對視了一眼,低下頭說道:“他們早就走了。”

高仙芝彈起身子湊了過來,臉皺起來趕忙問道:“去哪里了?”

趙雨柏沉默了幾秒,道:“死了。”

高仙芝有些僵硬的一節一節的縮回了身子,好像團成了一團,弱小又無助,臉上天真的笑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兩人都不說話,過了會高仙芝說道:“那你比我更難受。”他抬起頭,眼角有些熒光。

“我只是沒有娘,我爹說我娘生我的時候就難產死了,是我害死的。”他又低下頭,雙手抱著膝蓋團坐著。

他著一說讓趙雨柏心里更不是滋味,兩人良久都沒有說話,只是很默契的走回了營地。

高舍雞把巨弓搭載木房上,自己坐在地上啃著剩下的豬大腿,只不過肉是生的。

趙雨柏十分詫異,眼睛瞪得老大,卻不敢上前問只是望向了高仙芝,后者道:“沒事,我爹他經常這樣,我都習慣了。”

趙雨柏還是不懂,只是‘哦’了一聲,沒有接著詢問下去,高仙芝走到一旁對著高舍雞道:“爹,你是不是去過林左縣?趙雨柏就是林左縣的。”

高舍雞咽下一塊生肉,看著趙雨柏,道:“知道了,明早我送他回去。”高仙芝笑著道:“爹,你最好了。”高舍雞低下頭,扭過身子接著咬下了一大塊生肉。

趙雨柏這時才想起來,如果任哥聽到自己失蹤在深山老林里,一定會著急壞的吧?想到這趕忙上前,道:“高叔,能不能早點送我回去,我家里還有一個哥哥,他可能會著急的。”

高舍雞抬頭瞅了眼天,嚼著嘴里的肉,模模糊糊的說到:“今天,不行了,得明天。”

天確實有些晚了,太陽快要下山了,從早上家里沖出來到現在已經有數個時辰了。

聽言需要明天,趙雨柏急的臉上都有些冒汗,臉色微紅,道:“叔叔,求您了,晚回去我哥哥會急壞的。”

高仙芝也在一旁道:“爹,你就送送趙雨柏嗎,爹你武功高強,跑起來很快的嗎。”他說完被高舍雞一個白眼打了回去,就像是霜打的白菜,瞬間蔫了。

趙雨柏急得來回踱步,忽然間高舍雞把嘴中的豬肉混雜著血水和口水都噴了出來,一個橫步跨到木屋旁,抓起了弓,趙雨柏剛看這,只是覺的眼前一模糊,那箭已經就架在了弓上。

高仙芝看到老爹的眼神,趕忙拿起武器,并把趙雨柏拉到一旁。

“是道上的哪位朋友?”高舍雞對著一片寂靜的野林喊道。

聲過,三人都自然而然的靜了下來,只聽得山風刮動樹葉,這聲音讓人在安靜的壞境中竟有些千軍萬馬過境的感觸。

“高句麗人?我只是來找一個孩子的。”幽靜過后,聲音徐徐傳出。

隨后一身白衣的任進,從一棵樹上跳躍而下,與以往不同此時的他腰帶上系著一把劍,劍鞘有三尺多長,一指之厚,棕褐色的皮革裹住泛著油光,劍鞘兩頭都有白金鑲嵌裝飾,劍把也是如此。

高舍雞眼神有過瞬間的恍惚,可能是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己是高句麗人,自打數十年前,驍勇善戰的高句麗人被大唐打敗,已經舉族遷移到中原,整個東北數州也僅剩下了廖廖數人。

看到來著,趙雨柏立刻向前跑了兩步,大喊道:“任哥,是我,我沒事啊!是他們救了我。”

任進笑了笑,他知道趙雨柏無事,也沒有被脅迫這才露面,與之一間,他微微弓腰,雙手由掌心與手指相連的關節彎曲近成直角,雙手大拇指沖天甚至,雙臂成弧狀,微微鞠了一躬,道:“多謝。”

高舍雞眼神在趙雨柏和任進間來回徘徊,但也是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弓。

“那是你哥哥?跟你張的一點也不像啊?”高仙芝放下了武器問道。

趙雨柏面露笑容的說道:“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但是對我來說,他比親哥哥更好。”

高舍雞把弓放在身旁,又坐下拿起大腿道:“不用感謝,他也救了仙芝。”

任進趕忙又道:“冒昧了,在下任進。”

高舍雞瞇縫著眼,道:“我不如你有名,姓高,名舍雞。”

任進瞳孔微縮了一下又很快恢復了,在夜色中只有一人看到了,這時趙雨柏帶著高仙芝走了過來,道:“哥哥,哥哥,他叫高仙芝,要不是他我就那頭熊瞎子給吃了。”

任進道:“那還不趕快謝謝人家。”

趙雨柏只得又對著高仙芝連說了兩聲感謝的話,后者連連擺手。

幾人坐在篝火旁聊了會天,當然主要講話的就是趙雨柏和高仙芝,任進和高舍雞二人都在一旁不怎么言語。

等到天有些黑了,才拿著一根火把帶趙雨柏回家。

兩人走了一段,任進微屈膝道:“上來吧,你走還要很久才能到家。”

趙雨柏猶豫了一下還是趴了上去,任進道:“抱緊了。”隨后一個騰身竄出數米遠,給趙雨柏看的十分興奮,之前就想問任哥他練過武這件事,只不過一坐在火堆旁跟高仙芝聊起來就收不住了,把這事給忘了,這才想起來問。

“哥,你什么時候學的武功啊?我怎么從來都不知道?”他趴在任進的背上問道。

任進一邊跑一遍說道:“怎么,想學嗎?”

趙雨柏連著點頭道:“嗯,嗯,想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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