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娃娃樹
- 月高高心寥寥
- 冷夜行
- 3517字
- 2019-05-01 12:47:04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交通遠沒有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很多偏僻的地方,不通火車,也沒有汽車,甚至連條像樣的路都沒有。
苦樹村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地處偏遠,交通閉塞,大部分人一輩子沒有出過遠門,守著貧瘠的土地,熬了一年又一年。
有一天,村外的土路上遠遠地走來一個男人,他趕了很遠的路,早已精疲力盡,再加上烈日當頭,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龜裂的大地,男人感覺,如果再不喝口水,他就要變成一具干尸。他強撐著一步一步往前走,心想到了村子里就歇歇腳,討口水喝。
不遠處有一個界碑,突出在地面上。男人走近一看:苦樹村。真是個奇怪的名字,也許這村子里有一棵樹,結的果子都是苦的,男人心想。
看見了界碑,就說明馬上就有人煙了,男人看到了希望,憑著頑強的意志力,加快了進村的腳步。
希望似乎來得比想象中更快,前方的路邊上出現(xiàn)了一頂破草棚。
又有了大約五六分鐘,男人來到了草棚前面。棚里坐著個老太婆,大熱天包著個頭巾,看不清真實的面目,她手里拿著一把破蒲扇,身邊放著一個水壺。
男人心里激動不已,對著老太婆做了一個揖,還沒張嘴,不料老太婆竟先開口了,她咧開豁牙落齒的嘴,呵呵地笑了兩聲,招呼男人在棚里坐下,倒了一碗水放在男人面前。
男人雙手接過碗,仰起頭一飲而盡,真是酣暢淋漓,好像離岸的魚又重新回到了水里,男人感到又活了過來。
老太婆接著又倒了一碗放在男人面前,兩人開始閑聊起來。
男人問老太婆:“大娘,您在這里開茶棚,客人恐怕不多吧?”
老太婆呵呵笑了兩聲:“我不是開茶棚的,在我這兒喝水不要錢,我是個孤老婆子,一個人住在村外,孤單得很,只求過路的能坐下來說句話,遇見一個算一個。”
男人又接著問:“這么熱的天,您為什么包著頭巾呢?”
老太婆沉重地嘆息了一聲,回答道:“早年間家里遭了火災,燒毀了臉,怕嚇到過路的人,只能包起來。”
男人恍然大悟,心里隱隱有些同情老太婆,再想想自己,一股樸素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雖然自己常年奔波在外,可是只要回到家里,老婆孩子熱炕頭,生活也是美滋滋的。
男人是個憨厚的人,他覺得今天他喝了老太婆的水,就得幫她解解悶,否則就是欠了她的人情。
于是他沒話找話地問:“這個村子為啥叫苦樹村,有啥來歷不?”
老太婆往前方空曠的地里指了指:“那棵樹就是苦樹。”
男人順著老太婆的手看過去,果然有棵樹,一個有點不尋常的樹。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這里土地貧瘠,加上連日干旱,幾乎寸草不生,而那棵樹卻綠油油地立在那兒,抖落著勃勃生機。
老太婆看出了男人的疑慮,告訴他:“這棵樹長在這兒十幾年了,一直是這個樣,多大的旱災都影響不了它。”
男人接著問:“既然它長得這么旺盛,為啥會叫苦樹呢?”
老太婆拿起蒲扇搖了搖,又拿起水壺往嘴里倒了口水,滿足地想:終于又有人聽我講故事了。
于是她慢悠悠地打開了話匣子。
“十幾年前,這個村子還不叫苦樹村,叫鐵爐村,因為常年大旱,土地都像鐵一樣堅硬,入夏以后像個火爐,名字是這么來的。村子不大,一共也沒有幾口人,村里啥也沒有,買東西看病都要去二十里以外的鎮(zhèn)子上。村子里的人都覺得是在熬日子,可是有一家人卻過得很幸福,。”
老太婆瞇起眼睛,心思游游蕩蕩地回到了多年前,她接著說:“那是一對青年男女,兩口子感情好得很,平常男的做點簡單的農(nóng)用工具拿到鎮(zhèn)上去賣,女的在家里給男人洗洗衣服做做飯,日子倒也過得有滋有味,直到兩人的孩子出生。”
“那女人生了個女娃,男的不喜歡,他想要一個男娃,在村里有面子。因為女娃的出生,男人心里不痛快,總把怨氣撒在那娘兒倆身上。女人很傷心,總是抱著女娃在夜里哭,女人一哭,那女娃也跟著哭,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得很清楚,可憐得很。后來那女人就不哭了,因為那男人不讓她哭,說聽著心煩,再哭就打她。這女的很害怕,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女娃又惹了她爸爸不高興,好在那女娃乖巧,省了女人不少心。”
男人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他想起自己的一兒一女,絲毫不覺得他們有什么不同,放在心上稱一稱,也是一般重。不理解怎么會有人討厭自己的女兒。
老太婆繼續(xù)講下去:“如果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了,倒也算平靜。總有一天那女娃會長大,那女人也有可能再生個兒子,男人總會回心轉意的。可是她們沒有等到那一天。”
“那是女娃剛滿一歲的時候,一天深夜里,她發(fā)起了高燒,渾身上下火炭一樣。女人急得要發(fā)瘋,村子里沒有醫(yī)生,想看病要去二十里以外的鎮(zhèn)子上。可是女娃的病來勢洶洶,等到天亮的話怕是一切都耽誤了。女人哭著求男人,讓他趕著牲口車,去鎮(zhèn)子上幫女兒找醫(yī)生,可是男人蒙著頭不理她。很快,女娃就燒得不省人事了,女人嚇得要死,可是男人卻來了精神。他好久都沒有那么溫柔地看過他的老婆了,他開心地安慰著女人,說女娃怕是救不活了,等天亮了就丟到村外的野地里去吧,反正是要生兒子,家里窮,孩子太多了養(yǎng)不起。”
說到這兒,老太婆的聲音在喉嚨里哽了一下,似在壓抑著某種情緒,她喝了口水,接著往下說:“女人絕望了,她的女兒明明還活著,難道就要被扔到野地等死嗎”?
男人擔憂地問道:“那后來呢?那女娃活下來了嗎?”
老太婆搖搖頭:“那女人不甘心把孩子扔在那兒等死,就用小被子包了她,發(fā)了狂一樣跑出了家門。外面好黑呀,伸手不見五指,女人抱著孩子朝著鎮(zhèn)子的方向狂奔,她那么著急,鞋跑掉了都不知道。”
男人出神地想象著,老太婆出神地回憶著,他們眼前都浮現(xiàn)了一個畫面:一個女人在漆黑的夜晚,抱著她的女兒奔跑在出村的路上,她光著腳,路上的碎石頭和土坷垃磨破了她的腳,可她絲毫感覺不到,她的心正在油鍋里煎熬著,因為懷里的女兒越來越安靜了……
忽然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前方的黑暗里好似隱沒著無數(shù)妖魔鬼怪,女人舉步維艱,可是她依然頑強地向前跑去,她想如果真的要死,就讓她和女兒一起死在路上好了!
不知跑了有多久,應該出了村子挺遠了。忽然間,一道閃電劈開夜空,驚雷滾滾,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一個常年大旱的地方竟然下起了大雨。女人和孩子瞬間被澆透了,腳下的路都變成了泥,女人跪在泥里,心里一片冰冷。
找不到躲雨的地方,女人彎下單薄的身子,試圖給女兒撐出一片屋檐,無奈,這屋檐太小,自己都隨時可能在雨里坍塌。
懷里的女兒無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小被子濕得往下滴水,女人慌亂地伸手去擦孩子臉上的雨水,卻被手觸到的溫度嚇傻了。孩子的臉蛋涼得讓人心驚,涼得讓人絕望。
女人語無倫次地叫著女兒的名字,意識昏沉的女兒好像聽到了她的聲音,蒼白的小嘴唇一張一翕,呼吸也急促起來。可那微弱的生命力只是曇花一現(xiàn),片刻后,那小小的身子平靜了下來,失去了最后一絲溫度。
也許是哭了太多,這一刻,女人沒有了眼淚,她只是抱緊了懷里的孩子,留戀地感受著那殘存的孩童氣息。然后,女人在不遠處的荒野里,用手刨出一個坑,把孩子掩埋了起來。后來,那女人就從村里消失了,不知所蹤……
不知何時,一棵小樹從掩埋孩子的地方長了出來。村里的人們都照常忙碌著,沒有人注意過。那小樹悄悄地長成了一棵大樹,枝繁葉茂,綠意逼人。樹上結著很多果子,有人嘗過,又苦又咸,像是眼淚的味道。從此以后,這村子就叫苦樹村。
故事講完了,男人和老太婆都沉默了,或許是這故事太過于凄涼,兩人都有些惻然。片刻后,男人起身告辭了,他忽然十分想念自己的孩子,想要回家看看他們。
男人再一次向老太婆道了謝,大步向前走去。由于被故事打動,他的視線一直被野地里的樹所吸引著。
茶棚里的老太婆望著男人的背影,想起了故事里的另一個人,就是那個女娃的爸爸。妻女失蹤后,他很快又成了家,娶了外村的一個女子,又生了個兒子,日子過得誠心如意。而那消失的母女兩人,已經(jīng)被徹底遺忘了。
很快,那個兒子三歲了,有一天,他吵著要撥浪鼓,鄰居家的小孩就有一個。他的爸爸十分寵愛他,就去鎮(zhèn)上給他去買。
出了村子沒多久,隱約聽到一個孩童的聲音在叫:“爸爸!”他詫異地回頭,身后空無一人。他疑心是幻覺,抬腿正要走,耳邊又是一聲:“爸爸!”奶聲奶氣的,還夾雜著歡笑的聲音,聽起來天真無邪。他又回過頭去,不遠處的荒野里苦樹在向他招手,忽然,他不受控制地朝著苦樹的方向走過去,像是聽從了某種召喚。
很快,他走到了苦樹的樹蔭下,那綠油油的枝葉里傳出陣陣歡聲笑語,他也跟著笑了。苦樹向他伸出枝椏,像是一個孩子對著她的爸爸遞上小手,他不由自主地走過去,苦樹把他抱進了自己懷里。然后,苦樹的樹枝變成藤條,勒緊了他,枝條里滲出粘液,腐蝕了他的身體。最后,他徹底融進了樹干里。
午后的太陽愈發(fā)熾烈,老太婆打起了蒲扇,目送著那個過路的男人。
那男人走到了苦樹附近,微風乍起,苦樹對他招展著綠油油的樹枝,那么綠,好像是用血肉澆灌的一樣。風里傳來孩童的笑語,男人神往地走進去,再也沒有出來……
老太婆遠遠地看著苦樹,慈祥地笑了,她對著苦樹說:“孩子,我又給你找了一個好爸爸,你開心嗎?”
然后坐下來,等著下一個過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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