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店長本以為以高薪把琥珀軒的員工全部調過來架空曹云,一個將軍沒有士兵就成了光桿司令,琥珀軒自然而然土崩瓦解。你曹云還能怎樣。
白總監只好要曹云到深圳來開會,面對面交流更好處理問題。曹云怕她一個人招架不住,叫上何勤跟她一起了深圳。曹云想:“你要挑釁我的底線,我以最大的能力與你較量。實在不行,楊如就是我的底牌,最后的贏家依然是我。”何勤怕曹云抵擋不住她們的攻擊,不無憂慮的問道:“要不你跟楊如說一聲?”“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麻煩楊如。”曹云看到何勤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想了想接著說道,“她們只是趁楊如不在這里想把我置于死地。只要我堅持留在麗皇廣場,她們就拿我沒辦法。”
到了SZ市龍鳳呈祥貿易有限公司的會議室。白總監和崔店長一股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樣子。何勤一看她們這陣勢不由得心里一驚,但看到曹云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心里的懼怕也減少了幾分。白總監陰沉著臉白了她們一眼,冷冷的說道:“請坐吧。”“嗯。”曹云和何勤一起回答道。曹云看到她們這么冷漠,知道她們是因為希望落空而心生恨意。崔店長看到她們已經坐下于是說道:“作為一個公司,經營所處的生態系統不能處于靜態,而要根據市場的變化而處于動態,緊跟市場的需要,時代的需要。”曹云知道這是她在她們面前顯擺的一句話,她頷首一笑,何勤點了點頭。
崔店長馬上進入主題說道:“現在珠寶行業競爭激烈,靠膽子和票子創業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們要靠管理和營銷才能立于不敗之地。而你們麗皇廣場的琥珀軒既缺乏管理,又沒有營銷理念,繼續下去肯定舉步維艱,難以為繼。如今我們要琥珀軒撤柜,就是因為嗅到了商業危機,撤柜——就是把危機扼殺在搖籃之中。”
曹云鎮定自若的答道:“我以前和楊如開店子的時候,靠的就是膽子和票子。我個人認為,膽子和票子依然是這個時代的開路先鋒,沒有膽子和票子,無論是創業,還是守業,同樣寸步難行。”何勤聽她這么一說心中一喜很贊同的點了點頭。白總監和崔店長都皺了皺眉頭。曹云沉思片刻,接著擲地有聲的說道:“琥珀軒一直是在楊如的授意下才走到今天的,要是缺乏管理和營銷理念,那么,為什么這么多年過去,別的珠寶行倒了,琥珀軒還在?那么多年下來,為什么我們依然在盈利,銷量在麗皇廣場依然是數一數二?這就足以說明崔店長個人認為的琥珀軒的管理和營銷的不足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曹云知道她們是一個鼻孔出氣,她只是故意把矛頭指向崔店長,而讓白總監沒有攻擊的機會,然后扭過頭,堅定的看著白總監,兩人目光對視些許,最后微微一笑反問道:“白總監,你認為呢?”白總監此時無言以對,不置可否。因為,當她們在否認曹云不對的時候,曹云就把這個問題扯到楊如身上,作為一個公司的高管,她就是再有能耐,也不能指責老板的不對。因此,她們對曹云是又氣又恨。她們沒想到曹云會拿楊如說事,不禁臉兒紅一陣白一陣,她們也沒想到曹云居然會有這么好的口才,讓她們無話可說。
白總監交叉著手沉思,她知道楊如和曹云是患難與共的合伙人也是好朋友,她們的友情是任何人挑撥不了的,她明白現在要求她撤柜,曹云是不會打電話給楊如打擾她養病,于是說道:“如今楊如不在國內,現在珠寶行競爭如此激烈是楊如始料不及的,提前發現危機,然后防患于未然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撤柜回來是杜絕危機的手段和最好方式,因此,你還是應該以大局為重。”“一發現危機就撤退是弱者的表現。”曹云毫不示弱的回敬道。白總監聽后很是不悅。曹云越說越氣站起來義憤填膺的加重語氣說道:“我不撤退就是以大局為重,如果楊如今天在這里,她肯定也是持這樣的觀點。再加上麗皇廣場全國有名,商業氛圍濃,盡管生意量下降,但依然有利可圖。要是楊如在這里,她肯定不會同意撤柜。”白總監和崔店長本來就想趁楊如不在這里鏟除曹云,沒想到她左一個楊如,右一個楊如,簡直就是在狐假虎威。盡管很是氣憤,但又無從反駁。心中存有惡氣,卻又發作不了。曹云斜瞥了崔店長和白總監一眼,挑釁的說道:“你們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楊如的意見。”曹云知道她們不敢打這個電話,她們這樣做是先斬后奏,以后楊如回來看到撤柜了也是無能為力了。
曹云想:“你既然想借楊如不在國內之際除掉我,那我就借楊如之威讓你們無話可說。”何勤聽完后不禁對曹云佩服的五體投地,她沒想到曹云會在這次談判中化被動為主動,化干戈于玉帛。
曹云跟珠寶行的那些老板把他們門面合同的價格用手機照了下來,琥珀軒馬上就要合同到期了,她決定跟房東談一談租金下調的事情。這些照片都是她跟房東談判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