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診
- 重生神醫:傾世女魔頭
- 禾白喬
- 2089字
- 2019-05-18 23:39:10
馮校尉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冷冷道:“別妄想記下這里的路徑,這里有重重機關,一旦啟動就會改變路的方向,還有獨門暗器,你插翅也難飛,還是乖乖的安分點好。”
初千玫越發感覺自己進的不是達官貴人的府上,而是龍潭虎穴了。
繞了十來個彎,終于停下來了,但是蒙眼布還未摘下,馮校尉就說:“可以開始診病了。”
初千玫頓時無語。
馮校尉把她摁在凳子上,讓她的手摸到另一只手,還催促道:“快點!”
初千玫咬牙切齒道:“拜托!大哥,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我還沒有觀病人氣色,聽氣息,問病癥,你就直接讓我把脈?干脆你來診病好不好?”
“病人”無語地瞥了一眼馮校尉,馮校尉連忙道:“目不識丁。”
“???”初千玫一頭霧水。
“病人的癥狀是突然變得不識字。”
原來如此,目不識丁的官員無法看公文寫奏章,傳出去是天大的笑話,所以才會這么神神秘秘的。
這種怪病,初千玫記得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按理說,那本古籍應該存放在閬風宗,只不過,她已經記不清楚了。
初千玫給“病人”診了脈,脈象并無異常,“此病,小人也未曾聽說過?!?
隱隱聽到有人嘆了聲氣,馮校尉一把抓住自己的肩膀,罵了一聲:“又是個沒用的廢物!”
他力道太大,肩頭被抓得生疼,初千玫鎮定自若道:“不過,脈象確有異常?!?
馮校尉一聽這話立即松了手,“快說!有何異常?”
初千玫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小人還需回去查閱典籍,再做定論?!?
先前看病的大夫如果老實說一定是說脈象無異,初千玫說脈象有異常是為了讓他們相信,他確實有病,而且還被自己把脈把出來了,證明自己與那些大夫不同才能保住小命,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一本不知道下落的古籍身上。
“你別耍什么花招!”
馮校尉以手為刀砍初千玫后頸,初千玫輕哼出聲,嘴張開的一瞬間有什么東西飛了進來,前頸被捏了一下,不得已把那東西吞了進去。
是毒。
猝不及防地吃下去,初千玫沒有嘗出來有什么成分。
“你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屆時我會到你的醫館找你,即使你醫術無雙,這毒藥你也是萬萬解不了的,想活命就乖乖找治病方法,還有,一個子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說完,馮校尉粗魯地把初千玫拉起來,到了門外又走了好一會才把蒙眼布摘下。
一下子見到光線有些不適應,不過,重見光明的感覺真好!
馮校尉并未把初千玫送回醫館,而是載了一段路就扔下了,初千玫大喊:“診金還沒給啊啊??!”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診金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識!路!馬車顛得頭暈還沒緩過勁來呢,不行,一定要讓這個慘無人道的家伙付出代價!
初千玫蹲下身,用力揉揉頭緩解暈眩感,突然一顆藥丸伸到她面前。
她緩緩抬頭,看到眼前站著一個人,榭竹笙……一下子驚坐在地,“你你你,你怎么會在這?”
榭竹笙把初千玫扶起來,淺淺笑道:“自然是跟蹤你?!?
他早就跟在馬車后面,也發現了四周都有影衛跟隨,但以他的身法,影衛也無法察覺。
“你你你,你這個跟蹤狂魔!”初千玫語無倫次。
榭竹笙不反駁,把手中的藥遞給她,“吃了?!?
“這是什么?”初千玫接過藥丸下意識聞了一下,就知道是治頭暈的藥,放心地吃下去了,說是放心也不妥,因為她知道榭竹笙根本不會害她。
知道她頭暈,還準備了藥,初千玫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但是,隨之而來的一股不適感,胸腔發疼,血腥味溢出喉嚨,初千玫連咳幾下咳出一大口血。
毒藥發作了。
“你……你怎么了?他們對你做了什么?!”榭竹笙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眼里滿是擔憂之色。
初千玫微微一笑,嘴一咧開就有血流了出來,還說著:“無妨……咳咳……不小心吃了顆毒藥?!?
反正是死過一次的人,她突然想看看如果這次就這么死了閻王還會不會收她呢。
榭竹笙拿出一塊潔凈的絲帕幫她擦拭嘴角的血跡,她還戲謔道:“喲,一大老爺們還帶著姑娘家的帕子呢。”
以前受傷流血慣了所以習慣了帶著帕子,居然被嘲笑了,不過他現在沒心思跟她調笑,中毒了還嬉皮笑臉,她的性子還真是一如既往地讓他無奈。
“先帶你回去。”榭竹笙一把抱起初千玫。
初千玫掙扎著大叫:“夭壽啦!有人強搶良家婦男啦!”
這里是偏僻地段,根本不會有人搭理初大小姐的鬼話。
榭竹笙騰出一只手點了她的穴,她一下子渾身無力動彈,但嘴巴還是說得了話的,她瞪著榭竹笙道:“你這個混蛋!”
榭竹笙默不作聲,只是抱著她一直往前走。她仔細看著他眉頭緊鎖的樣子,真好看呢,她突發奇想,笑起來應該更好看吧。
于是她繼續罵道:
“流氓!”
“下流!”
“無恥!”
“狗賊!”
“禿驢!”
“潑皮!”
“刁徒!”
“匹夫!”
“蠢蟲!”
“鳥人!”
榭竹笙禁不住輕笑了一下,沒想到這姑娘肚子里竟然這么多罵人的詞。
她就是突然想逗他笑,看到他眉頭舒展開來,果然愈發好看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滿滿的成就感。
“我能自己走的,放我下來。”初千玫自己都沒察覺到她的語氣變溫柔了。
榭竹笙嗔怪道:“血液循環會加速毒發,你一介神醫難道連這都不知道嗎?”
初千玫翻了個白眼,道:“誰說我是神醫了?我就是個江湖郎中?!?
“我說你是你便是?!遍恐耋先崧暭氄Z,字字微含笑意,“我有心疾,多年藥石無醫,唯有你方能讓我痊愈,于我而言,你便是神醫。”
如此肉麻露骨的情話,他緩緩道來卻不覺得違和。她對于他,沒有多少的記憶,只是總有不經意間的歡喜,占據了她的心,他像平靜又溫柔的碧波,讓她無聲無息地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