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聽到趙磊這樣說,心里已經估計了七八分,大呼:“我倆命且休矣!”
孫二娘聽他這么說,也哀戚起來,想不到兩人殺人無數,今日也撞在了高人手里,真是高手在民間啊。
趙磊有心要調戲一番,嘻嘻笑道:“你倆為何懼怕?難道你們已經猜到我們是何人了嗎?”
張青嘆氣說:“我心里已經猜了八九分了,早日聞說,韓世忠武藝超群,張俊智勇雙全,如今舉兵來犯我梁山泊,多是難打的惡仗。我們在這邊本來作個眼線,估計著明天韓世忠一伙要打這路過。適才你們一進院子,我已見著你不是一般人,卻真是個探子。”
趙磊說:“你說的對,只是你跟我說,宋江在路上埋伏了多少人,打算要做什么,我便饒了你倆,不然,我讓你們做對亡命鴛鴦!”
趙磊明知道從他們嘴上撬不出所以然來,他心里確實有許多個瞬間產生了想法,就是想把他們都殺了,免得再讓他們謀財害命。
張青果然說:“唉,今日我們技不如你,要殺要剮隨你們去了,莫要從我們嘴中探得大伙的兵馬部署,我們死也不會說的。”
趙磊哈哈大笑:“那好,且納命來。”
趙磊叫豐開和繼伙用鐵索把三人都綁了,把他們衣服除了內衣都脫了,綁在院子里這顆大樹上。
張青和孫二娘知道兩人都不是趙磊的對手,就說:“我們今日就是死也不會受你侮辱的。”
趙磊吩咐用衣服把他們嘴巴都塞了,免得他們咬舌自盡,這三人綁在樹上,趙磊看了哈哈大笑起來。
繼伙和豐開兩廝把爐碳搬了出來,還有把那全羊也扛了出來,就在院子里烤了吃。
吃不多時,趙磊說:“你倆誰吃過人肉?”
繼伙說:“我們逃難時,都吃過人肉,割過死尸的大腿肉吃。”
趙磊說:“那為何不嘗嘗活著的心肝?”
那兩廝會意,豐開去里面取了把剔骨刀來。趙磊又說:“心肝需要烤著吃嗎?”
豐開說:“心不用,肝的話,不烤了會帶著腥臭,如今里面的酒我們也不敢就著吃。”
趙磊說:“那心就生吃了,肝的話就烤了吃。”
張青和孫二娘嗚嗚的在樹上說話,趙磊想,原來他們也是怕死的家伙,于是就把塞在他們嘴巴里面的衣襪拿了。
張青說:“好漢,且給我們個痛快的。”
趙磊說:“你們梁山好漢不是也喜歡吃心肝嘛,我沒吃過,今日倒要嘗嘗人肉的滋味。”
孫二娘破口大罵:“老娘今日撞著你手里,但求死個痛快,你這骯渣禿驢子,今日結果了我們幾個,明日聚義廳上,眾好漢遲早要剜了你心肝將酒吃!”
趙磊說:“你們但且說出宋江的部署,我就饒了你們幾個咯。”
張青說:“好漢,來個痛快的吧,我們死都不會說的。”
趙磊說:“想的美,我要把你們一片片割了烤著吃,等吃飽了再結果你們。”
趙磊一刀刨了孫二娘大腿上的一塊肉下來,放在火爐上烤了,趙磊這一刀避開了動脈,只是孫二娘殺豬般叫疼。
趙磊可不想吃這人肉,一來只是為了嚇唬他們,二來也是讓他們淺嘗一下被人割肉烤著吃的滋味。
張青急了,只是央求給他們個痛快,趙磊又一刀插入孫二娘胸口半寸,孫二娘驚叫一聲,也暈了過去。
張青以為那一刀插進去了,哭喊起來。趙磊說:“你們這些梁山好漢,真是如此喜歡哭嗎?”
說完趙磊把他們的鐵索扯斷了,張青意外之極,當即扛著孫二娘和一直昏迷的那伙計進去了。
張青給孫二娘止了血,不一會就走了出來,給趙磊深深作了個揖,說:“愿聞好漢高名。”
繼伙在旁邊說:“亮瞎你的狗眼,他便是鄧州兵馬趙都監是也!”
張青納頭便拜:“趙都監,如今我是手下敗將,如何留得小人賤命?”
豐開說:“都監留得你狗命,當然自有話要說。”
張青說:“若要我出賣兄弟,我還不如死了算。”
趙磊哈哈大笑:“非也,你們如何部署,我們卻不需理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不會怕了你們,所以我們才挑了大路來。”
“只是,”趙磊繼續說,“我只有一句話要說,同為大宋子民,該同心協力,抗拒外敵,護我大宋國土,若歸降于我們,往日一同建功立業,一起加官進爵。”
張青說:“都監所言極是,只是我們縱然有歸降之心,無奈如今朝廷奸臣當道,君上蒙蔽,我們也是被迫如此。”
趙磊想,朝廷遲早都會是我的,那群賊臣,我會一個一個的收拾干凈,那個昏君,也不會有好下場,但是如今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的話了。
趙磊說:“大丈夫眼光要放遠一點,如今江南方臘擁兵百萬之巨,自立為王,田虎王慶一伙,也有數十萬,夏遼女真,虎視眈眈,侵擾我境,這些如何不是建功立業的機會?”
張青沉默不語,趙磊說:“那些奸臣,我也不喜他們,如奸臣難制,誓以死清君側!”
張青這時才有敬佩趙磊的臉色,趙磊又說:“今后你這勾當,且不要再做了,你害了的人,皆都有家室父母,該保善心,存善念。”
張青巍巍應諾。
這晚,趙磊三人吃飽了,也放心睡去了,張青卻一夜無眠,只在心里想,宋軍得此人,梁山泊將要亡矣。
第二日天明,張青一伙取山上去了,趙磊一伙還是取大路來。分別時,張青無比敬佩的深躬作揖,張青說:“日后兵戎相見,刀槍無眼,定會拼個你死我亡,趙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