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安靜了下來，整容成柔柔的張?zhí)m瞬間轉(zhuǎn)換成嫵媚妖艷的臉，讓在場的刑警都感到毛骨悚然。

剛才還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像極個瘋子，現(xiàn)在又是一副溫婉的嘴臉，讓人很不適應(yīng)。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段瑞問章研。

“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就簡單的問了她兩個問題，都是她自己回答的，你也聽見了，沒有有什么實質(zhì)性有效的信息?！?

“可是在你們沒來之前，我們問她什么也沒說，一直在發(fā)狂怪叫，簡直就是個野獸。為什么你跟段隊長問她話就回答了，也沒之前那樣激烈的排斥，真是稀奇了?！案市乱苫蟮膯柕馈?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們把她當(dāng)成瘋子，那她就用瘋子的方式對你們咯，你們的眼神寫滿了鄙夷與探究，讓疑犯不安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她堂堂一個酒吧經(jīng)理，平時都是擺布人，哪能受你們擺布？再說了譚宋都驗證了她就是張?zhí)m，那你們就用看待張?zhí)m的方式接待她，開口閉口提她厭惡的柔柔，怎么能不發(fā)瘋？“

”話雖如此，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張?zhí)m大小也是個經(jīng)理，是個決策者，不可能那么容易喪失理智，但怎么說她曾經(jīng)也是個正常人，肯定受到很大的打擊，不然不會這樣。“

聽章研這么一說，所有人心里都不得勁，都想知道自己在這位大學(xué)女教授面前被剖析得是不是一位正常人，

章研這次來醫(yī)院是做了充分得準(zhǔn)備的，她把之前解剖的幾名死者的生前照片全都帶來了。

段瑞沒說什么，心想這小妮子考慮的挺周到的，他本來是想查清楚這些人的生活軌跡再讓張?zhí)m好好辨認(rèn)這些人。沒想到章研手腳這么快立馬就采取了行動。

”張經(jīng)理，這人你認(rèn)識？“章研拿出其中一個男子的照片給她看。

張?zhí)m的臉上頓時寫滿了悲傷。

”看來她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岸稳鹫f。

”他是我兄弟張霖，他還好？“

章研看了一眼段瑞，段瑞一時感到費解。看來在張?zhí)m別墅發(fā)生的命案，她并沒有參與。

他不甘心，從章研的手中拿過所有照片，丟到了張?zhí)m床前，”你再好好看看這幾個人，，你跟他們一起吃過飯？“

張?zhí)m一張一張的照片看過去，搖搖頭。

章研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對張?zhí)m說：”看來張經(jīng)理您是貴人多忘事，再好好想想，一起聚會過？就在你的別墅。“

張?zhí)m果然又改口了，說自己跟這些人一起喝酒。

段瑞幾乎氣地想罵眼前的女人一頓，這是自己人品不好嗎，為什么自己審問這個瘋女人就不當(dāng)回事，一問三搖頭，而章研問立馬就招認(rèn)了，而且十分配合，要不是段瑞親手把這個女人抓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章研跟這女人是一伙的。

”段隊長?！罢卵幸荒樥J(rèn)真的對段瑞說，”按照張?zhí)m目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對你們警隊的人又排斥，估計正常的由你們警隊來審問，恐怕套不出有用的信息.......“

“你是想單獨審問她？“段瑞早就猜到了章研的想法，她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當(dāng)然，不然你們在這也是浪費時間，干嘛不嘗試一下？“

”你心里沒底氣，不確定能套出有用信息對嗎？“段瑞陰陽怪氣的回了章研一嘴。”你要單獨審問就開始吧，我們會協(xié)助你，不要消耗時間了。“

”你不相信我?！?

”是你從來就沒讓我相信過。“

氛圍一下子變得十分緊張起來。段瑞步步緊逼，章研不卑不亢。

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插嘴，因為他們知道，這時候說話就是找死，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主。段瑞城府深，章研也不賴。他們都是為了破案，結(jié)果都是為了抓住兇手，所以他們不會一時頭腦發(fā)熱意氣用事，會以大局為重。

他們的交談就像的權(quán)謀家，誰要是看出了誰的心思誰就輸了。此時為了保住自己的尊嚴(yán)不分上下。

上次，在張?zhí)m別墅的時候，抓住了嚴(yán)實段瑞占了上風(fēng)，他第一時間了解了最新線索，并且跟章研打賭挖苦過章研。但是這一回合，誰會勝出，大家都拭目以待。

段瑞冷笑了一聲：”你剛才對張?zhí)m的審問旁人看不出來，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只不過你是有名的行為學(xué)專家，分析透徹，一招致命點重要害并不出奇。“

”你看出破綻了？.........“章研微微一笑，眼神里透露著意味深長。

段瑞沒有再回答也沒有給章研單獨審問的機會，再次走近張?zhí)m，質(zhì)問：”按道理說是四位受害者，但是算上柔柔還有你的秘書應(yīng)該是五位，一個是你的兄弟張霖，兩個是你的生意合作伙伴分別是楊妮和常影，剩下的是柔柔還有你的秘書藍淺。當(dāng)然除了柔柔，是你請他們到你的別墅做客的吧?！?

張?zhí)m變得十分平靜，不似前兩次發(fā)瘋似的終于接收到了段瑞的信息，算是默認(rèn)了。

”這些人到你家做客，但是他們?nèi)坑龊α?，你知道嗎？?

此時的張?zhí)m正常了許多，一聽到遇害一愣神，仿佛自己聽錯了。”他們遇害了？不，你是說我的的兄弟還有生意上來往的朋友死了？“

”他們死的很凄慘，我們在你的別墅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時他們正圍坐起來打火鍋，像是慶祝。不幸的是他們被肢解了，甚至有的沒有留全尸“

”太恐怖了，怎么會有如此殘忍的人，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是誰殺了他們？“張?zhí)m面帶難過，一本正經(jīng)的問段瑞。

”我正想問你呢，你的家人和朋友都死在了你的別墅里，你跟你的男朋友卻相安無事。你不覺得說不過去？現(xiàn)在你還活著，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有殺人動機?！?

”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已經(jīng)死了?！?

”那我問你，你為什么整容成柔柔的樣子，這么多天都去哪了？“

”我不知道，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市郊區(qū)了，整容成柔柔的樣子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整容成為那個賤人，你們拿鏡子我看看?！?

甘新沒等段瑞吩咐，立馬出門去問護士要來鏡子。

”那你沒有想過回你家？“

”我當(dāng)然想，我穿的破破爛爛的，別墅的門衛(wèi)以為我是乞丐早被趕出來了，我沿著原路返回又來到了市郊區(qū)，我身無分文，這里的人一直挺照顧我，直到有一天我被你們抓住了。“

”這么說你對案子不知情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