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賀新春
- 病系嬌寵
- 葉九妤
- 2075字
- 2019-07-02 11:58:30
十五歲的新年,是許竊記憶中,最深刻的一次賀新春。
那次的跨年夜,是二班許多人自己組織的,許竊在,江也也在。
以往總是死板的留在家里,窩在沙發上看著墻壁的鐘表慢慢移動,一直到十二點,然后再去入睡。
她不由得想起,去年的新年夜,是和江也一起過,今年,同樣如此,他說過,新年的第一天,她見到的第一個人,只能是他江也。
江也就坐在她的左手邊,一臉冷漠,這樣的飯局,他不太感興趣,嗯,他只對許竊感興趣。
許竊往他這邊靠了靠,壓低聲音說:“你別一副別人欠你錢一樣,江也,你能不能笑一笑?”
“飯吃一半把我拉出來陪吃陪聊,許竊,你讓我怎么笑得出來?”
本以為許竊是來找他跨年的,漫漫長夜,怎么能浪費呢?結果她二話沒說,連桌上的菜都沒管,拉著他就跑。
二人世界變成了聚會,有什么意思?
二班人沒料到他們的江學霸如此不待見自己,樂呵呵的拎著啤酒往許竊身邊走:“江也許竊,喝一杯吧,整場飯局下來就你們沒喝。”
許竊抬頭看了眼對面,班上最乖最老實的女孩都喝得面頰通紅,確實,她不喝可就太不夠意思了。
手剛要去拿酒杯,誰知觸到的是一抹溫熱,她急忙縮回手,抬頭看身旁人,語氣有點不樂意:“江也,這杯是我的。”
江也點頭,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我知道。”
“……”
敬酒的人不敢過來了,拎著酒瓶屁顛屁顛往回走。
所謂的飯局,吃過以后一定會去歌廳,比如現在。
許竊深感無奈,她就不該拉江也出來,這小子全程沒理她,看到有人敬酒就一口干。
一點都不講理。
她想說不去歌廳了,可這實在太掃興,看著他們興致勃勃的樣子,她把說到一半的話收回去了。
然后,哄身旁這位大爺。
“江也,其實唱唱歌也挺好,我們就晚點再回家吧。”
江也有點頭暈,單手按了按太陽穴瞥了她一眼:“許竊,我就是對你太好了。”
她撇了撇嘴,好個屁,就知道兇我,酒不給喝,玩也不給玩,雖說今天晚了點,可跨年都該這樣啊。
江也看了她一眼:“你很不爽?”
她沒回答,討好的朝他身上靠了靠,拉著他的衣角撒嬌,試圖關心一下她:“江也,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舒服就快回家,我自己也可以玩。
江也低頭,看了她許久,隨后嘴角勾起,上揚至一個弧度,模樣懶散又痞氣:“你想我怎么舒服?”
“……”
她沒話說了,是她不好,她就不該多問的。
一手扶江也,一手捂他嘴,模樣嚴肅又認真:“快走吧,你別說話了。”
你再說下去,可不得要人命。
誰知還沒走幾步,掌心就過分濕涼,有些麻,有些酥癢,錯愕抬頭,發現江也瞇著眼像只小奶貓吃食一般,舔她的掌心。
她嚇得一愣,連忙往旁邊退了幾步,握著掌心,聲音被驚得發顫:“你……你干什么?”
江也不理她了,轉身往馬路一坐,昂頭如孩童般看著她笑,模樣傻氣又呆萌。
“我想要許竊。”
她單手扶額,覺得這事難辦了,可能其他人到都到了歌廳,可江也,賴在馬路上不走。
喝喝喝,非得醉上一次才知道自己的酒品有多差。
她也一屁股坐他旁邊,拍了拍他臉:“江也?”
“你打我,我要告訴許竊。”
她被逗笑了,用食指勾了勾他額上自然卷的碎發,輕著聲音回答:“我就是許竊啊。”
他把臉放在她肩上蹭了蹭,聲音又軟又蘇:“你不是,許竊才不會打我的,她只會對我好。”
她覺得心頭一陣悸動,揉了揉他的發頂,有些扎人,他沒剪太久的頭發,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年的新年夜,沒有雪夜也沒有煙花。
只有那個曾經說過,每年都會看到的少年。
他輕著聲音,如喵咪一般乖巧:“你幫我跟許竊說一聲,讓她別不聽我話。”
“爸爸媽媽不要我了,我只有她一個人。”
她吸了吸鼻子,盯著少年緊閉的眼,只覺得莫名想落淚。
她用手背胡亂的抹了抹,彎唇淺笑,聲音又軟又柔:“許竊讓我告訴你,她這一輩子,除了愛你還是愛你,她不會離開你。”
不知在街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江也睡了多久,許竊只知道,今夜的晚風,有些涼,卻吹得她心里,只剩悸動。
江也醒時,她百般無聊在扣手指,自己的腦袋,就那么自然的靠在她肩上,有奶香,乖乖巧巧的。
他只是睜開了眼,卻并未著急起身,身旁姑娘縮在棉服里,百般無聊的低頭看手指,她的唇不厚不薄,又甜又軟,她的睫毛好長啊,低頭時,輕笑時,都像極了洋娃娃。
江也,你有多幸運,才會遇到這樣一個人。
肩膀有些酸,許竊動了動,眼一瞥,江也睜著大眼目不轉睛看她,她被嚇了一跳,往旁邊一挪,江也的腦袋空了,險些一頭摔地上。
她有些倉促,摸了摸鼻尖,輕聲問他:“你什么時候醒的?”
江也覺得尷尬,他單手揉脖子,清了清喉嚨:“沒一會兒。”
“那怎么不起來,捉弄人好玩嗎?”
他咳了咳,小聲嘟囔:“我就想多靠會兒而已。”
隨后指了指對面的電玩城:“要不要去玩會兒?現在還早。”
“要。”
江也記得兩年前,許竊唬過他一次,把他騙上碰碰車,差點撞得他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這次,他很機智的沒有靠近那塊區域,免得許竊,又發了瘋般把他往車上帶,要是飆車他會試試,玩具車嘛,誰愛試誰試。
他選了鬼屋,因為許竊怕鬼,他就喜歡看她被嚇得沒處躲,只能往他懷里鉆的樣子。
記得前幾年,兩人在江家看過一次鬼片,她死活賴在他房間不肯走,最后他拿了木板,把她推回自己房間的。
毫不意外,她對著窗戶喊了一夜我怕,他終究是心軟了。
無心睡眠,拿了個椅子坐在窗邊,給她講故事,她睡著時,他還在講。
就那么的,對著一個睡著的人,講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