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嗲一下
- 病系嬌寵
- 葉九妤
- 2101字
- 2019-05-27 07:42:48
許竊一臉懵逼看著警車上下來江辰川和她爸,然后毫不留情把他們身后,還未來得及逃跑的小混混塞進車里,開車,揚長而去。
而唐鳴和沈笑笑,因為位置問題,車里塞不下,被推下來了。
耳邊是陳宇的不知死活的叫囂聲:“操,老子犯什么事了?”
江辰川在前方開車:“校園暴力。”
“那他們呢?只抓我們算什么?”
許林生回頭,對著他腦袋就是一巴掌,惡狠狠說:“那是我家閨女。”
“……”
陳宇老實了,搞了半天,欺負的人還是個關系戶。
江辰川頭也不回說:“就拘留一晚,你老實點。”
敢惹江也,這小子也是不想活了。
自從六歲那事之后,江也性子越來越孤僻,自殘有過,失眠有過,發瘋有過。
他陰晴不定,別說殺人,殺自己都有可能。
好在越長大越懂事,他極少回家,一方面心里過不去,另一方面,那地方,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妻死兒殘,這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當現實靠近,他才發現無力更改,只得放任。
江也有理由恨他,一恨就是十幾年,他不回家,只是不想再掀江也傷疤,那孩子太苦,從小,就經歷了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
他愿意繼續當一個冷血無情的父親,前提是,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他記得自己進屋救江也的場景,不過六歲的孩子,渾身是血坐在地上,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口濃血從胸腔噴出。
他說過一句話:“你為什么不來救媽媽?”
為什么?
他是個丈夫,也是警察。
維護和平,是他的己任,當社會和家庭擺在他面前,毫不意外他選擇前者。
是他欠江也的,沒法還了。
自后,江也從未說過一句話,不過六歲的孩子,半個月來,連滴淚都沒流過。
唯獨是許竊去見他,他緊緊關上門,捂著自己的斷指,哭得歇斯底里。
不為別的,只為自己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完整的身體。
以及喜歡了很久。
如今,卻連說愛都難的姑娘。
警車離開,四人松了一口氣,唐鳴拍了拍江也的肩,樂呵呵的笑:“兄弟,不錯吧?還是江叔牛b。”
江也掃了他一眼,抖了抖肩:“要被禁足的。”
他這一提醒,許竊瞬間明白了。
軍區大院不同其他,這里的住戶,要么是關系戶要么是警察。
職業病重得很。
就說江辰川和許林生吧,做錯事,二話不說俯臥撐站軍姿。
上一世的記憶里,許竊被罰過很多次,驕陽似火,她險些脫了一層皮。
想到這兒,許竊泄了氣。
唐鳴和沈笑笑對于此次事件存在被動關系,罰和不罰看各自家長心情,可她和江也,屬于主動,還打架了,掛彩了。
越想越痛苦,許竊捂臉,氣得要死,指著唐鳴:“我們好不容易跑出來,你倒好,把我爸叫來,三個小時軍姿,你給我站嗎?”
唐鳴沒想那么多,抬手撓頭,憨憨一笑:“我沒想這么多,看你急得跟什么似的,我怕你兩吃虧。”
聽到許竊很急,江也抬頭看了她一眼。
唇角上挑,順著許竊的后衣領把她拉起來:“別人先挑事,怪不得我們,先回去吧。”
許竊點頭,四人便轉身回家。
這時候,天已比往常晚許多,一輪彎月,順著頭頂的樹杈縫透出光芒,四人走走停停,不亦樂乎。
江也臉上有傷,唐鳴過來時,帶了幾個創口貼。
吩咐許竊貼好,她很不滿意唐鳴說話的態度,剛想反駁,懟他幾句,誰知一抬頭,看到的是江也帶著淤青的嘴角,她對著唐鳴吐吐舌頭,接了創口貼。
她留了幾個在口袋。
嘴角的傷,貼不了,她貼了一個鼻梁上,另外一個在左臉頰。
江也微微瞇眼,像只狐貍,看著許竊笑。
她斜了他一眼,故作兇狠:“干什么?”
夜色里,姑娘白嫩嫩的小臉皺成一團,眉目上挑,故意兇他,像只裝狠的小貓,可愛又機靈。
他撅了噘嘴,在她面上吹氣。
難得見江也這樣,她被逗笑了,給了他一拳,手下不輕:“你這是在放嗲嗎?”
江也搖頭:“我不會。”
“那你給我嗲一下吧,我好歹給你貼了創口貼。”
“我不會。”
他想了想,覺得許竊對自己這么好,滿足她的小愿望也不是不可以,于是認真點頭。
“教我吧。”
“什么?”
“教我放嗲。”
他說這話時一臉認真,惹得百八十年沒臉紅的許竊竟然突然面頰泛紅,有幾分不好意思。
抬眸看了眼早已遠去的唐鳴沈笑笑,她一狠心,點點頭。
個子夠高,抬手意示江也彎腰。
他乖乖低頭,和她一般高。她垂了垂腦袋,枕在他肩上,手里緊緊拽著他的藍白校服,撲鼻而來的是好聞的洗衣液清香。
她蹭了蹭,刻意放軟聲音,輕輕一笑:“江也……”
說完,她眨了眨眼,探出頭看江也,身旁人目不轉睛看她,唯獨是身子僵硬了幾分,隨后勾唇一笑,點頭,推她腦袋:“明白了。”
他抬步要走,惹得留于原地的許竊一臉懵逼。
她往前走,踉蹌一步,拉住她衣角,愣了愣,問她:“所……所以呢?”
“所以什么?”
“你不該也嗲一下嗎?”
江也搖頭,瞇著時像狐貍,拉了她的校服袖子,微微一笑:“不該,回家吧。”
許竊不肯走,拉著她的衣角不撒手。
“我要看。”
“真的?”
她重重點頭:“真的。”
“這里?”
“這里。”
江也嘴角勾起,松開拉著她的手,摸了摸高挺的鼻尖,有幾分難為情:“你別笑。”
許竊拍著胸膛保證不會。
努力回憶原先許竊放嗲時的模樣,他彎腰低頭,腦袋垂在她肩上,儼然一副小媳婦模樣。
刻意壓低聲音,他不知道該如何發嗲,嘆了口氣:“許竊。”
臉貼至姑娘衣衫,長發拂過面頰,帶著奶香,他莫名有些不想起來,直到聽清許竊在笑。
努力憋笑的許竊實在太辛苦。
她抬手捂嘴,看了眼身旁漲得滿臉通紅,還有幾分手足無措的江也,實在憋不住,直接笑出聲。
受不了這魔性的笑,江也掉頭要走,她追上,無比得意。
“怎么了?”
“沒,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