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春和曉濤回學校已經快一個月了。每天都和幾個朋友沈尹·陳煒打麻將,每次婉瑜打電話都說正在打麻將,然后過會才回電。打麻將的事,積春也和婉瑜解釋過。說起來也挺奇葩的。班主任以前怕耽誤他們學業(yè)沒收了一副麻將。這幾個哥們就跑去說情,班主任要他們說出可以打麻將的理由。他們就總結了麻將的四大好處:第一,大學就是學生向社會過渡的階段,培養(yǎng)各種以后需要的社交技能。麻將是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樂趣。現在打麻將是為了以后更好融入社會。第二,大學課程相對少,管理相對寬松,學生的課外時間多。白天可以打打籃球等體育運動,晚上無聊就只能泡網吧了。這樣很容易出事,特別是學校附近晚上還有大型裝土車,事故多發(fā)啊。第三打麻將可以消磨時間,不去上網,學生的安全有保障,生活開支也會減少,可以減輕經濟負擔。第四,打麻將輪流上陣,用紙牌代替金錢,輸得人就原地做俯臥撐,有利于提高身體素質。軟磨硬泡,字字入理。班主任就答應可以在寢室打麻將,不過已經沒收的麻將不予返回。所有幾人又買了一副,而且直接買了簡易的麻將桌。這天四人都在場上打麻將,不知說開的頭說道積春的戀愛。其他人起哄道:“談了朋友就要帶給兄弟們看看。
”你們一邊去玩啊,就你們一個個色樣,就算真談了也得防著你們。更何況沒談。不過最近還真來不了,之前說要給她一個從小玩到大的閨蜜過生日。”
沈尹問:“那什么時候來?就濤子一個人認識,我們其他人都沒見過,你也太不講究了吧!”
積春蒼白的解釋道:“你問曉濤哈,本來就沒正式談。人家不想談,我也得過且過。談了我肯定帶來見你們。對了,沈尹,聽說你又換女友了?”
陳煒等都看著沈尹,沈尹臉黑的看不出有沒有紅,“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我對感情是認真的,分手我也會難過的。”
“知道你對感情是認真的,對人不太認真。”
“縮小失戀的痛苦最快的方法是進入下一段戀情,可惜我們不懂啊!”幾人七嘴八舌的嫖著。在嬉笑中又重新洗牌。
“積春在不在?”在門口站著的是積春的舍友,名字陳晨,外號姐姐,真人很MAN的。
“在呢!”
“下午你還打CF戰(zhàn)俘不?你要是參加,人就齊了。”
“什么時候打?”
“馬上就開始,就差你一個了。下午沒電話吧”陳晨擔心積春中途接電話。
“沒有,她今天去省會了,不會打我電話的。”說完便將位置讓與圍觀群眾,跑去玩電腦了。這就是他們的大學生活,自由放浪。
晚上曉濤的媳婦常娜要來學校,每次來都是他們來一起接,今天依舊是他們倆一起在車站等她。“聽說陳晨失戀了?”曉濤問起其中的細節(jié)。
積春解釋道:“恩,我們宿舍的人一致要求他去上海,把那個女生追回來,明天的車票。他自己的問題,本來兩個人就相隔異地,還不常常打電話。分了吧,明明放不下還死要面子活受罪。他要是再單了,我宿舍可就成光棍宿舍了。其他兩個人,一個滿腦子學習,另一個整天在外做生意。”
曉濤笑道:“你不是談了嘛!”
積春嘆了一口氣,說:“沒有,雖然每天都聯(lián)系,但是她現在不愿意談,我也不能勉強人家不是?”
曉濤一臉不信:“你就扯吧,你們兩天天泡著電話粥,熬什么呢?還幫人家裝扮免費的QQ空間,干的那么帶勁的。”
“空間那不是有空隨便的事嘛!你還別說電話聊天天天聊好像還聊不完。有幾次晚上寢室其他人都休息了,我只能到陽臺接電話,凍的我手都麻了,直到掛了電話才注意到。”
“這個禮拜他又不能來,可惜啊!要不你找邱山藍過來,我們四個打牌?”剛好積春的電話響了,是婉瑜打來的,“你怎么這時候想起給我打電話了?見到薇薇(她閨蜜)了沒?”
電話那頭傳來高興的聲音:“是啊!薇薇剛接到我,我這不是想跟你報個平安嘛!還有晚上就不打電話給你了,我跟她快一年沒見了,有好多話要說呢。我?guī)熌锏搅藳]?”
“晚點了,我跟你師傅正在車站接她呢,你就跟薇薇多絮絮吧!”
“好,那我掛了,拜拜!”
冬天的夜來的總那么早。接到常娜,街頭的燈光已經開啟。一行人去了餐館吃飯,將近結束時,常娜問:“晚上干嘛去?這么長時間,又是只和曉濤一起度過?”
“身上錢又不多,我們學校你都比我還熟,要不打牌吧?”曉濤建議。
常娜郁悶的說:“三個人怎么打?拖拉機要四個人玩的。”
曉濤看著積春提議說:“要不你把那個藍喊來?這樣不就夠了。”
積春難為的推脫:“算了吧,已經很長時間沒聯(lián)系了,不要打擾人家了。”
常娜撒嬌似的說:“打嘛!要不然無聊死了,再說我還沒見過她本人。就讓她來啊,最好晚上別回去了,嘿嘿!”
“姐,你是女的,別胡思亂想可以不?注意形象。。。”
“哎喲來,你趕緊的打電話讓她過來嘛!”常娜催促著。
積春沒法,只能說道:“我打電話試試吧,她不一定有空。”
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餐館撥打了電話。“怎么想起打電話給我了?有什么事么?”電話那頭問。
“沒什么事,曉濤女朋友來了,想打牌,三缺一。就想問你有沒有空閑?”
“現在就去嗎?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
積春有些意外,今晚她男朋友不用陪她么?“好的,地址短信發(fā)給你,那就先這樣,掛了。”
重新走進餐館,問了曉濤他們晚上休息的地址,把地址發(fā)了過去。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往曉濤住的旅館方向走。“我怎么感覺怪怪的,你們不是住這塊吧?你們住哪不好,非住這條街?”積春臉色色有些難看。
常娜說道:“你不知道,上次來也住這,曉濤和我晚上沒事干,把這條街的店鋪都數了一遍,開門的有三十多家洗頭房。”
“你兩興趣愛好真特別,無聊到什么程度了都。”
走在回旅館的路上,兩邊洗頭房里曖昧的燈光,看著穿著衣著暴露的姿態(tài)。積春心中一陣漣漪。到了旅館門前,積春對曉濤說:“你們先上去吧,我就在門口等他把。”
“恩,我還有上去找老板多要一瓶開水,對了,你別忘了買撲克啊。”
積春摸了摸口袋里的現金,快到期末了,口袋里就剩五十多了,生活不易啊。買了撲克,沒等一會,邱山藍從出租車里下來,雙手緊緊的攛了一下手提包的帶子,然后快步走向積春這邊。積春迎上說:“不好意思,他們想打牌,找不到人,我又不好拒絕。。。”
話還沒說完,就被邱山藍打斷:“算了,我明白,沒事的,不過我不會打牌。”
“先上去再說吧。”沿著狹小的樓梯上了二樓房間,曉濤熱情的端茶倒水,無奈地方太小,四人都坐在上床,撲克就放在被子上。“她不會打牌。”積春插嘴道
常娜自來熟的問道:“拖拉機會不會?”
“啊,沒玩過,我只會打斗地主。”
“斗地主就斗地主吧,我和曉濤打對家。”意見很快達成一致。時間倉促而過,討論著牌法聊著天,后來曉濤因為沒出好牌跟常娜吵了起來,一時間除了出牌聲,大家都不說話,氣氛凝固。積春也實在玩不下去,邱山藍是不是看看手機,貌似心思都不在打牌這件事上了。
積春直接的說:“時間不早了,最后一把打完不打了。”其他人也表示贊同。場子很快散了,積春看了時間快十一點了,學校宿舍要關門了,急著送邱山藍回去。然而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著路口卻遲遲看不到出租車。
“你這么想送我回去么?”邱山藍突然的問到,積春啞口無言,不明所以。邱山藍繼續(xù)說:“再這樣回去也趕不上了,要不我今晚不回去了?”說完就低下頭,積春有話將說,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回,只得哦了一聲,摸了摸口袋。邱山藍轉身向樓上旅館走去,積春亦趨步相隨。來到曉濤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怼斑M來,門沒鎖”的聲音。曉濤看見邱山藍在積春身后,趕忙問道:“是不是有東西落這了?怎么還沒走,晚了就回不去了啊。”
曉濤看了一下手機時間,積春解釋說:“打車難打,趕不回去了。”
常娜急忙建議說:“要不你們就在這休息一晚吧,曉濤跟老板熟,讓他跟老板說開一間房,價格便宜,就二十五塊。曉濤你快去找老板去。”
曉濤找了老板,老板說只剩一間單人房了。積春想出去找找其他旅館看有沒有雙人房,曉濤說:“今天全市都很難找到房間,你也不想想今天可是剛放假雙休日啊,就這湊合一晚吧!并且老板還不要你們押金。”最后交了二十五的房間費。老板領著他們進了單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