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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種種巧合

  • 風和海的對話
  • 離枝提子
  • 3263字
  • 2019-04-28 17:02:00

左江開著車按照阮歸給的地址,一路上慢慢悠悠地欣賞著兩邊的風景。

查資料、時地考察、、開會、研討……全副精力都在工作上,令他無暇他顧;只當他拿著電話,走進教學樓的時候,才覺得累了,還是得打著精神,在電話里跟韓局說,最近幾天忙,改日一定把最近整理的案件線索給他過目……

他一邊說著,往車子那邊走。

“左隊?”左江轉頭,看到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跑過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在電話里和韓局道別,才和那個男生說:“你是?”他站住。

“您好,我是吳崢,是沈教授的學生。”吳崢伸出手來,對他打招呼。

左江愣了一愣,才說:“吳崢,你好,我是左江。”

吳崢笑了笑,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說:“您跟著我來,沈教授在實驗室里等您。”

左江跟著吳崢的步伐走在樽城大學的校園里。

恰好在這時,鐘聲響起,一群白色的鴿子在這時候掠過大樓朝蔚藍色的天空飛去。

左江來到樽城大學的實驗室,看著擺放整齊的各種實驗儀器,還有實驗室里充滿的刺鼻的化學藥品的味道,他忍不住地捂住了鼻子。

沈安穿著白大褂,帶著防護鏡正站在實驗臺仔細地稱量藥品,左江放輕腳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驚擾到沈安。

沈安眼神瞥到左江進來,放下手中的藥品,請他坐下。

突然左江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過頭去,左江抬起頭,對面落地窗前的人影有些眼熟,直到對方喊起來:“江江?”

南桑用木棱把窗戶撐開,把沈教授書房里的茶具搬到窗前,茶壺里換了水重新燒。布置好一切,落地掛鐘指向兩點五十。

煮水器里的水安分而緩慢地升溫,院子里有雨后的清香。

玉書碨里的水煮好了,煙霧裊裊的,橫亙在兩人之間,雨后的風一吹,散了。院子里有櫻花綠葉的香味,夾雜著雨水的清新,從窗棱蔓延進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左江問。

“沈安教授是我大學時候的老師。教授喜歡喝茶,所以我每次來看他都會為他泡茶,但我不喜歡喝茶,茶葉多名貴,泡得多講究,都不喜歡。因為這樣,并不用心,學的也不好。”話里帶著一點兒都不虛假的笑意。

她微低著頭,唇角噙笑,像自得其樂地弄一件不喜歡卻也不太討厭的玩意兒。

烹茶,倒茶,滌茶,分茶,她行云流水般做下來,最終捧上一小杯晶瑩剔透的琥珀色,放到他面前。

“是學得不太好。”從他的眼光看,她的功夫遠遠不夠,但他仍舊握那小茶杯在掌心,緩緩啜飲。她不以為意地笑笑,露出并不深的酒窩,往瓷杯里倒上煮開的白水給自己。

學校的下午很安靜,兩層的紅磚小樓里更是寧謐。

沈教授接過南桑泡的茶,笑著看著南桑,又對左江說:“桑桑是我最得意的學生之一,只是畢業后桑桑并沒有繼續在化學方面有所學習,真是可惜了。”

南桑放下茶杯,瓷與木磕出輕響:“教授說笑了,我也就是馬馬虎虎,還是教授教的好。”

小小的櫻花瓣從窗外飄來,落在左江的茶杯里,漾起微微的漣漪。

他坐姿向來正且直,背脊像把尺子,眼簾一垂,盯著那花瓣,語調緩緩:“沈教授,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要請教你?”

“哦?我聽韓局說了,想必你這次找我來,估計也是為了那個東西吧?”

左江看了南桑一眼,有些猶豫,南桑注意到他的眼神,放下手中的茶杯,說:“教授,我今天來的時間也挺長了,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沈安點了點頭。

四月的天,忽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正值下午課,學生們舉著課本書包,在校園里飛竄。

南桑踏著水洼,快步跑到巷口的大樹下,抬頭望見嫩綠的樹芽,和北方高高的天空。

日光照射下中的校園大門已經完全不復記憶中的模樣,眼前每一個陌生的場景無不提醒著她那幾年光陰的真實存在,時間總是能夠改變一些東西的,這不就是她這次得以說服自己回來的最大理由嗎?

實驗室里,左江從包里拿出那半顆珍貴的被碾碎的藥片,在燈光的照射下發出淡藍色的光芒,沈安拿過去,放在手心里,說:“這就是3號?”

左江點了點頭,說:“是的,這是我們至今得到的唯一一份,所以,還請教授能幫忙化驗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它完全的分子式或者能成功做出和它一模一樣的一份。”

沈安看了半天手中的藥片,半晌沒有說話。

……

甄誠和小眉在經歷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旅行后,終于到了江城。

小眉一下車就先找了一個廁所,大吐特吐了起來,等到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雙腿都已經沒有力氣了,甄誠看著她發黃的小臉,扶住她,說:“我先送你回賓館休息,然后我再給你買點藥和吃的去。”

等把小眉安置好,甄誠看著手機上的地址,招了一輛出租車。

當甄誠費盡周折找到那個目的地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這里是一片低矮破舊的平房區,巷道狹窄,殘缺不全的路燈閃著昏慘慘的幽光,空氣中則彌漫著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霉濕氣味。

而僅僅百米之外就是省城繁華的商業街區。那里霓虹閃爍,人們聚集在各式酒樓、商場和夜店中,享受著燈紅酒綠的夜生活。

相比之下,甄誠所處的位置完全成了被現代社會所遺忘的角落。

陰雨仍未止歇,巷路上到處淌著骯臟的污水。甄誠卻對此渾然不顧,他蹚著水徑直走到一間矮屋的前面,核對了門牌號碼之后,伸手在木門上輕輕地敲了兩下。

門并沒有被打開,反而是旁邊的門被打開了,出來的是一個中年大叔,甄誠見對方正盯著自己,忙打招呼道:“叔叔,你好,我是來找蔡天的。”

中年大叔聞此,爽快地笑了笑,說:“原來是找小蔡的啊,可是小蔡早就不住這里了。”

“那他搬哪里去了,您知道嗎?”

大叔撓了撓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好幾年沒見過他了。”甄誠就要告別,大叔卻又說到:“不過,我兒子和小蔡是小學同學,他興許知道。”

“那您兒子在家嗎?”

大叔帶著些許警惕的眼神看著甄誠,甄誠笑了笑,說:“大叔,您別誤會,我是蔡天的大學同學,我特意來找他的。”

大叔給他打開了門,帶著甄誠走進去,說:“我兒子在工地上干活呢,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先坐這里等會兒吧!”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一陣輕微的響動伴隨著令人心悸的等待,隨后小屋的木門往內打開了。借著屋中昏黃的燈光,甄誠看著一個跟他年紀相仿的小伙子走進來了。

小伙子同樣吃驚地看著甄誠,大叔給他解釋了一番,他才伸出手和甄誠打了個招呼。

小伙子坐到甄誠對面,喝了口水,說:“您好,我是鄭明,聽我爸說,你是小天的大學同學,來找他的?”

甄誠點了點頭,看著面前這個身上還帶著些許泥土氣息的質樸的小伙子。

鄭明笑了笑,說:“我和小天也是好多年沒有見過了,不過我聽人說,他好像是在樽城工作呢!聽說過得還不錯。”

“是這樣的,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需要調查的。”甄誠從兜里拿出警官證,鄭明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看著甄誠,甄誠繼續說,“你別緊張,我是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鄭明咽了一口唾沫,木木地點了點頭。

“你和蔡天是小學同學?”

“是的,他上小學時就是學霸,后來更是考上了大學,”鄭明一邊說,一邊看著甄誠的反應,看他沒有反應,忙繼續說,“你,你要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拿畢業相片給你證明的。”

甄誠看著鄭明有些狼狽地跑進里屋,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過嚴肅了,嚇到他了?

鄭明很快從屋里大步跑出來,把一張有些發黃的照片遞給甄誠,甄誠借著屋里的燈光仔細地看著相片上的每一個人,鄭明指著一個穿著白色短袖的男孩,說:“這就是蔡天。”

甄誠點了點頭,盯著蔡天看,想了想,說:“蔡天小學的時候有沒有關系比較好的同學?”

“蔡天小學的時候每天就是學習,也不怎么跟著我們玩,”鄭明歪著腦袋,似是努力思考著,猛地拍了下腦袋,說,“對了,他和我們班的曾雨走的比較近。”

“曾雨?”

“是的,曾雨是我們班的文藝委員和蔡天關系算是比較好的了。”

曾雨?難道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嗎?甄誠暗自想著,順著鄭明指著的方向,畢業相片上,曾雨站在蔡天的前面,穿著一件黃色的連衣裙,可是小學的模樣讓甄誠一時有些分辨不出來,甄誠拿出手機,找到曾雨的相片,讓鄭明看。

鄭明看了看,說:“就是她,她就是曾雨。”

這句話無異于一個深水炸彈,甄誠匆匆離開鄭明家,一坐上出租車就給左江打電話匯報情況,左江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齊聲、曾雨還有蔡天,三個看起來毫無聯系的被害人,齊聲和蔡天是大學同學,而曾雨的男朋友丁振是齊聲的表哥,曾雨和蔡天又是同鄉,那么蔡天的游戲公司做的事情曾雨又是否知情?又或者說曾雨也是參與者之一?這樣有聯系的三人同時被殺,絕不是巧合,那么殺害他們的人又是抱著怎么樣的目的呢?

左江發現這個案件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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