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期已到。
清晨,霜月村外,艾爾頭戴黑色牛仔帽,身穿著黑色皮質衣褲,慢悠悠的向著船上走去。
“啊!真困啊~~等回到船上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覺。”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嘟囔著。
為了盡快掌握斬鐵的技巧,他已經連續兩天沒有睡覺,哪怕是LV3狀態值強化的身體,也有些扛不住了。
沿著長滿雜草的土路慢慢行走很快,已經換了帆布的三桅帆船出現在眼前。
艾爾抬頭望去,發現船舷旁正有人在眺望過來,有人早在等待這船長的歸來。
“我竟然給忘了.......”艾爾嘴角抽搐,險些掉頭就跑。
他猶豫了一秒,還是選擇了面對現實,雙腳發力跳到了帆船上。
他剛落在甲板,一道幽然深邃的目光就望了過來。
艾爾環視一圈,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就位,臉上掛起牽強的笑容:
“大家都來更新能力值吧......”
他轉頭望向深邃目光的主人,眸中閃過無奈:
“加魯別看了...你第一個...”
加魯收回目光輕輕頷首,離開船舷邊,向著船長室走去。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嗎!艾爾苦笑著搖了搖頭,垂頭喪氣的向著船長室走去。
.........
道館內,黑色的巨石旁。
“已經走了嗎?”
耕四郎瞇著眼望著黑色的巨石,不,現在黑色巨石已經成為了碎石,碎石零零散散四散在草地上。
草地上大小不一的碎石依次銜接,共同組成了兩個略顯丑陋的大字——“謝謝。”
耕四郎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
“索隆,他沒跟你說什么嗎?”
在道館期間艾爾幾次來向他打聽索隆的事情,以他多年的經驗能看得出來,艾爾是打算邀請索隆出海的,他也沒有反對,告訴了他一定的消息,算是默認下來。
未來的三刀流大劍豪立在一旁,側頭看了自己師傅一眼,攥緊手中的紙張,嘴角咧嘴笑道:
“他跟我說,先走一步,海上再見。”
同時留下來的,還有手中的紙張。
耕四郎怔了一秒,抬起頭眺望著藍天,好似跨越了距離看向岸邊,微笑著無聲自語道:
“看來他的氣魄已經萌芽,不知道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
.........
東海,一個濱臨紅土大陸的小鎮旁。
這里本來是一個平凡的安詳的不為人知的小鎮,可自從那一天,從那個男人出海開始,這一切都變了。
隨著那個男人的出海,到逐漸名言世界,這里也隨著他的名聲開始傳遍世界,最后成為了海賊們的朝圣地。
它被冠以開始與結束之鎮之名,成為了東海銜接偉大航路類似道標般的存在,說這里是東海的香波地群島也不為過。
這里成為了東海有志之‘海賊’必臨之所,受到了世界的矚目,從此這里混亂不堪,民生慘淡。到最后逼得海軍將位于東海的最大支部設立于此,并使用來自本部的軍官看守這里。
在赤裸裸的釣魚執法的情況下,還真給它葬送了不少有志之‘賊’,使得熱鬧的海賊集結地羅格鎮漸漸變得蕭條。
今天,羅格鎮依舊張開自己血腥巨口,安靜的等待著海賊的到來。
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羅格鎮變得更加安靜,惡劣的天氣勸退了大半行人與鎮民,使這里看起來更加寂寞。
此時層層擴展的黑色烏云逐漸彌漫了天空,喧囂的風兒逐漸加大了自己的力道,淅淅瀝瀝的細洗禮著小鎮的灰塵與血腥。
啪啦,啪啦。
細密的小雨打在石質的街道上,細微的拍打聲伴隨著雨聲好似預告著什么。
“艸!該死的鐵匠,倔驢!臭鐵!白眼狼!虧我對你這么好,怕你餓肚子還專門給你定了兩個月的外賣!結果你那是什么表情,不感謝我就算了,都下雨了還把攆出來!簡直豈有此理!”
羅格鎮的邊緣,在這個人煙稀少四通八達的老舊街道上,一名身穿著黑色皮衣褲,頭戴黑色牛仔帽的少年頂著頭上細密的小雨緩慢的奔跑著。
他手上抱著個枯黃的原木箱,嘴角不停的謾罵著什么,扭曲的臉龐上滿是憤恨與不爽,簡直就像吃了......
對,當然是惡魔果實!
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
這個人當然就是艾爾,離開霜月村五天,讓娜美等人留在岸邊,他再次悄悄登臨這個有些熟悉的地方。
目的當然是留在這里給鐵匠改造的‘金鎧’,本來一切都應該是愉快的。可不知那個鐵匠發的什么瘋,一見到艾爾就把這個箱子丟了過來,擺著一張臭臉說完成了,隨后就叫他趕快離開。
就在這時,外面飄起了細雨,艾爾就跟他說是向躲一會等到雨停了再離開,結果對方依舊黑著臉把他推了出來,說什么也不同意......
不知道那里得罪對方的艾爾氣急敗壞下斥責著對方,想要得到答案。結果對方臉色更黑了連忙把他趕了出來,就差一個雞毛撣子拉。
不過也說出答案。
結果嘛~
“說什么叫人準時送餐嚴重影響了他的工作......開什么玩笑!這也怪我?我真是.......”艾爾嘴角抽搐著,有些難以接受,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
不過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跑了出來,狼狽的跑在石路上。
“站住!”
就在艾爾準備插入一條小道,抄近路返回時,輕厲的女生自石路上傳來。
艾爾本能的側頭望去,只見淅淅瀝瀝的小雨中,一名身穿著簡單繡有粉色花朵的休閑裝的黑短發女子單手持劍屹立在那里。
她把方形的眼鏡移至額頭,俏臉收斂表情橫眉豎眼望著自己,臉色冰冷執拗,手中的名刀時雨射出陣陣寒芒。
細密的雨水打濕了她的休閑衣褲,濕漉漉的襯衣緊緊包裹住其發育成熟的身體,完美得形成了S型的幅度。
好,好大.......完全看不出來!艾爾看得目光呆滯了幾秒,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在心里稱贊一番。
“無恥之徒!!”達斯琪注視到前方赤裸的目光,心里一慌臉色羞紅起來,不過馬上她又板起臉語氣冰冷的說道:“給我放下武器。”
“?”艾爾回過神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隨后無所謂的笑笑調侃道:
“怎么,你也是來抓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