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姑娘帶路?！逼届`素笑道?；仡^向來福使了個眼色，主仆二人心有靈犀，這分明是打著王爺的幌子，實則是王妃有請，十有八九沒好事。來福貓著腰穿過來，塞給平靈素一個小包袱。

新芽也不急，微笑向準備離開的莊洲道：“王爺說，莊公子和平公子形影不離，請一起來吧。”

莊洲“啊”一聲，踉蹌退后兩步，沖口而出：“沒有!”他這兩個字說得擲地有聲，鄰近的學子紛紛看向他。

“什么沒有？”新芽愣了下，問道。

莊洲自感失態，恢復他的招牌語速：“形影不離?！?

新芽…

她愣了片刻，將前后兩句連起來才琢磨明白是“沒有形影不離。”她眼睛向上，露出大片白眼珠，深吸口氣道：“兩位公子，請吧?！?

順長廊向北走，穿過兩個月亮門，到的一間會客的花廳，還沒進就聽得里面傳來女子嬉笑打趣的聲音，平靈素和莊洲互相對視一眼，兩個好朋友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安。

“主子，兩位公子到了?！毙卵吭陂T外道。

里面得了句“進來吧?！?

新芽推開房門，領著兩人進了花廳。

花廳不大，從屋內陳設和花盆小景，可見女主人的品味和心思。平靈素瞅見屋里分兩撥，一撥是被一群姑娘環繞的豫王妃，一撥則是僅和小廝二人縮在角落的豫王。見有人來，嘰嘰喳喳的姑娘們停了嘴。

“草民見過…”平靈素和莊洲行禮，被豫王妃打斷，“這里都是自己人，禮節就免了。”

“是?！倍似鹕碚驹谠ネ跎磉?，平靈素這才發現容言昨晚被牡丹打的那兩個巴掌印，怎么還在臉上掛著。她從兜里摸出兩個白瓷瓶，用袖子擋著塞到豫王手里。“消腫的”她輕聲在容言耳邊說道。

“嗯哼!”豫王妃咳嗽兩聲，視線看向這邊，為姑娘們介紹道：“這位就是平靈素平公子?！?

耍帥的機會平靈素從不錯過，她往王妃陣營前走兩步，深深作揖，幾位姑娘還了萬福。便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來。

“我娘說這個平靈素行為放浪，不學無術，讓我們姐妹離他遠些?！?

“可我怎么看他儀表堂堂，謙和有理。怕是母親也沒見過他本人，以訛傳訛也說不定?！?

“可哥哥不也說他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吃喝那個什么賭…倒是精通得很。”

“噓…別亂說，咱哥的話你也信嗎？他可是全城數一數二的紈绔子弟?！?

“也是…”

一對姊妹花在平靈素展示出溫文雅爾的舉止后直接倒戈，并向其投來羞澀的微笑。

能在豫王妃這出現的都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內宅里的父親兄長們，沒見過其他男人，今天一下見到倆，紛紛拿著扇子遮面，時不時偷瞄兩下。

不過這中間也有個另類，一身勁裝的紅衣女子走出，像是剛打獵回來一般帶著些泥土的味道，她走到平靈素面前，咧嘴一笑，回過頭對著女眷們眨了個眼，道：“姐妹們，我要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