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達自己‘報復’關門的歉意導致他身心俱創這件事，郁香準備做一頓大餐好好補償他。

出去買菜的路上，聽到其他樓棟的住戶們在扎堆兒交談。

第一個說：“昨兒三更半夜外頭有男聲鬼喊鬼叫，明明不是七月半卻嚇得我以為在叫魂。”

另一人說：“我掀簾子看是個穿睡袍的年輕男人，喊什么郁金香郁金香的，我原本還尋思著大晚上找鮮花怕不是夢游了。”

第三人說：“敢情這個小伙子喊遍了整區的公寓啊，昨晚我好不容易睡著，被他一嗓子喊的，整個氣死我，天亮才瞇一會。”

郁香默默在心里嘀咕：這程想可真行，這也忒直了。

夕陽時分。

到了她上班的時間，程想抱著筆記本穿著一身黑：“走吧。”

她只背著背包站在玄關，側身打量他一眼，聲音安靜：“你從沒想過跟著我會對我造成困擾？所以我建議你還是在家里待著。”

程想：“……”可悲的我這是被嫌棄了嗎？

他目送她離開，折回臥室，把手機和筆記本放到電腦桌上，外套也脫了下來往床上一丟，最后張開雙臂撲上去，趴著睡了。

然而五分鐘不到他又爬起來。

坐到電腦前，把手機拿過來編輯微信群消息一條：

【Gang up（開黑）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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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Diary.

好幾個舞者圍著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此時此刻看到出現在后臺的希希，郁香一點沒覺得奇怪。

倒是樓芪在一旁酸得很：“真把自己當這兒的人？搞笑。”說完之后沒聽到她應聲，便碰了下她的肩膀道：“你沒什么想說的？”

郁香挑高一邊因方才被她碰到肩膀而畫歪的眉毛，淡淡道：“你叔都沒表態，我能說什么？”

還不是任你們宰割的魚肉，該死的人為刀俎。

“香香。”江湖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喚了她一聲道：“樓老板讓你有時間過去一下。”

“什么事？”樓芪順口一問。

“知道了，這就去。”郁香按住樓芪的手腕，讓她不要問。

對于這件事的結果，她已經分析出三種情況了。

第一，棄她選擇希希。

第二，維護她抵制希希。

這第三嘛，比如此刻……

“我的意思是，可以讓你們倆都在Diary駐唱。你的個人風格比較明顯，希希適合團隊。”樓一茗頗為篤定道：“時代在創新，娛樂場所也一樣。兩年前我可以捧著希希把酒吧做到蝴蝶路的第一，兩年后的今天，我也同樣可以捧著你們倆再次回到蝴蝶路的第一。”

郁香故作吃驚，一副我沒見過世面的表情：“這樣也可以？那到最后會不會沒有競爭對手？”

樓一茗笑笑，朝她投去一個十分贊賞的眼神。

要的就是打敗所有競爭對手。

他說：“我最開始的目標只是做好這家酒吧，可等到酒吧做出點起色之后我又有了新的目標。知道有句話么：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個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郁香點了點頭，表面上沒有反駁這種說法，心里卻在道：直接說你野心大不就完了嗎？

她忽然好奇道：“樓老板知道希希之前在哪里做事？”

“知道。”樓一茗頓了頓，似乎斟酌片刻才說：“她說她被一個叫做MK的音樂公司放棄了。”

郁香恍然大悟，想到MK那個所謂的‘一年制’合同。

她下了吧臺凳：“短短數月就被放棄真的可惜。”然后對樓一茗意味深長地道：“避免被挖墻角，樓老板不如盡快擬‘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