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
喬麥站在幼兒園的門口,看見小寶的身影,揮手。
“媽媽!”小寶眼睛放光,直沖過來,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孩子。
“哎呦。”那個男孩倒在地上,手上擦了點皮,孩子癟癟嘴哭了起來。
“童童!”一個女子迅速趕來,她才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子坐在地上,她迅速抱起來,“受傷了?媽媽帶你去醫院。”
“對不起啊,我家小寶不小心撞得,我帶你們去醫院。”喬麥拉著小寶就往孩子的身邊走,被那女人搶先一步。
“你……”那女子抬頭,“喬麥!”
“蘇燦……”
冤家路窄!自那日之后,她們就沒有見過面。
“這就是你的兒子?”喬麥看了看她懷中的小男孩,皮膚白嫩,看起來被教的很好,即使受傷了,也就哭了一下就不哭。
“是。”蘇燦神色有點訕訕地,前幾天魏旭已經找她坦白了一切,真相無疑是殘酷的,狠狠地把她的夢喚醒了,現在看到喬麥,心中很是難堪。
“很乖。”父母的錯事父母,孩子是無辜的。
“嗯。”
“燦燦!”魏旭的聲音傳來。
“你來做什么。”蘇燦俏臉一寒,眼中厭惡之色盡顯。
“我來看看童童。”魏旭心中悔恨,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他的錯。
“不用你看。”蘇燦抱著童童就想走,顧風正好打完電話下車。
“怎么了?”大長腿邁了過來,幾步就到了跟前。
“小寶撞到別的孩子,我想帶他去醫院看看。”
喬麥示意了蘇燦方向。
“顧風哥。”蘇燦喚了一句,“童童喊叔叔好。”
“叔叔好。”乖乖地童音,讓人心都化了。
“童童好。”顧風輕輕回答,“先去醫院給孩子看過再說吧。”
魏旭望向蘇燦,可是蘇燦不理他,徑自坐上自己的車子。顧風和喬麥也上了自己車,雷鳴開車跟在蘇燦的車后,魏旭把自己的車子扔了,上了顧風的車。
喬麥“……”你該去的是這輛嗎?
魏旭頹然的用手爬了爬頭,“阿風,你說我該怎么辦?燦燦根本就不原諒我。”
喬麥撇嘴,要是我也不會原諒你,渣男!
顧風抱著小寶坐在腿上,右手牽著喬麥的手,嬌妻愛子環伺,魏旭看著都扎心。
“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顧風淡淡說,他和喬麥兜兜轉轉兩世,終于在一起,不,還沒有,這件事情一定要加快了,夜長夢多。
到了醫院,醫生給童童看了看,不是很嚴重,就是有點沙土清理干凈就好了,這兩天不能沾水。
眾人心放了下來,“小寶,來,跟哥哥說對不起。”喬麥拉著小寶站到童童面前。
“對不起,哥哥。”小寶乖乖的說,他在路上已經被爸爸說過了,男孩子要穩重,再大的事情也不能焦急,不然會出事的!還有做錯了事情就要道歉。
“沒關系。”童童也是乖乖的說。
“我給哥哥呼呼吧,呼呼就不疼了。”
“不疼的,不用呼呼了,媽媽已經給我呼呼過了。”
兩個孩子童言童語,眾人心中感慨。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蘇燦抱起童童,對著喬麥說。
“好的,不好意思啊。”喬麥真誠的道歉。
“沒事。”蘇燦轉身,“對了,喬麥你最近有沒有時間?我爺爺說了很多次想請你到家里做客,他真的很喜歡你。”
“后天吧,我會登門拜訪。”喬麥思考了一下,本來就準備去蘇家一趟。
“真的!太好了,謝謝你喬麥。”蘇燦滿臉笑容,她是真的開心,前幾年做了錯事,爺爺把她趕出家門,最近回來,她帶著孩子跪在門口,老人家終于心軟,讓她進門,只是再也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對童童卻是極為疼愛的。
她也是聽了媽媽宋婉說爺爺心中念著喬麥,想見一見的,今天順勢提了出來,那曉得喬麥答應了,這樣爺爺會開心很多。
蘇燦帶著孩子進了家門,全程未看魏旭一眼,即使他死皮賴臉坐在身邊,她也不讓童童跟他說話,童童雖然好奇,可是看媽媽生氣,也不敢多說什么。魏旭站在門前,好久,嘆了口氣走了。
“童童,奶奶的乖孫回來了?”花園里,蘇燦的母親宋婉正在剪葡萄。
蘇家住的是典型的四合院,前后三進,庭樓臺榭,古色古香。經歷戰火之后,蘇宅被嚴重毀壞。解放后,蘇老爺子按照記憶,重新找人多次修繕,也終于恢復了原來的樣貌。
“嗯。”蘇燦抱著童童來到宋婉面前,“奶奶!”。
“哎,乖孫,來吃葡萄。”宋婉親了親童童的臉,把葡萄用井水洗了洗,遞給童童,這時候發現他的包了起來。
“童童這是怎么了?”
“不小心本人撞了一下。”蘇燦把經過講了一下。
“原來是他們啊。”宋婉低嘆,“那個孩子已經上了幼兒園了,真快。”
當初顧風收養那孩子,那顧家的顧伯天還沒有說什么,白柔就放話說什么上了族譜也不見得就是顧家的子孫。顧家的兩個當家人都沒有理會她,最后也就沉寂了下去。
“那你帶童童去休息一會兒,我再剪點葡萄,給你爺爺送過去。”
蘇母是個婉約的江南女子,她一輩子相夫教子,跟蘇燦的父親蘇瑾感情極好。
蘇燦點點頭,帶著童童回了自己房間。
書房里,蘇家老爺子蘇鈺,正在練字。收了筆,他看到站在桌子邊上的媳婦,手里拿著葡萄,笑了笑,“留著給童童吃吧,我的牙齒可吃不了這么酸的東西。”
“爸,那么多呢,童童吃不完,再說了這種葡萄不酸的,是甜的,您嘗嘗。”
宋婉把果盤放到桌子上。
“爺爺。”蘇燦站在書房門口,有點躊躇不敢進來,蘇老爺子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宋婉看著女兒這樣心中也不好受,現在的蘇燦哪里在有曾經恣意飛揚,驕傲自信的樣子。她看了看老爺子,走到門邊,拉著女兒的手進來。
“燦燦,你有什么事情找爺爺么?”
蘇燦看著老爺子面無表情,不知道怎么開口。
“嗯,喬麥說后天來家里做客。”
“哦?她是這么說的?”蘇老爺子驚喜的看著蘇燦,蘇燦心中酸澀,爺爺對一個外人都比對自己熱情,可是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做了錯事。
“是這樣說的。”蘇燦點點頭。
老爺子走到躺椅上,坐了下來,蘇燦趕緊上前給他倒了杯茶遞了上去,老爺子看了看她接了過去。母女二人心中都松了口氣。
“爸,我記得您曾經給我們看過一個玉觀音,媳婦好奇,能不能再給我看看?”
宋婉開口,她想起來那日喬麥脖子里的玉佛,心中總是有點疑惑,今天正好想了起來。
“我跟你說過的,那是我蘇家的傳家寶,是蘇家族徽,不能隨便看的。”老爺子以為媳婦真的只是好奇。
“媳婦知道,那么爸我問一下這個會不會有人仿造?”
“這怎么可能,呵呵,也就是一塊族徽,別人仿造它做什么,幾乎沒有什么用處。”蘇老爺子笑呵呵搖頭。
“那么咱們這塊族徽是只有一塊么?”宋婉不解,那個玉佛看起來和玉觀音同出一塊玉石,怎么會這么巧,一個為佛一個為觀音。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蘇老爺子知道自己的媳婦不是多話多事之人,今天說了這么多,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我看見過一塊玉佛,和蘇家的族徽很是相似。”
“啪!”一聲,蘇老爺子的手上茶杯落了下來。
“你見過!”
蘇老爺子臉色震驚,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點不像六七十歲的老人。
“爸!”宋婉看著這樣的激動爺爺,有點不敢說。
“你是不是見過。”老爺子厲聲問,神情激動不能自已。
“爸,您先冷靜冷靜,有什么事情咱們慢慢說,您的心臟不太好,醫生吩咐要注意情緒。”
蘇老爺子慢慢地閉上眼睛,平復了一下心情。
“在哪見過,是什么樣子,在誰的手里,快告訴我。”蘇老爺子看著宋婉,認真地問著。
“一個玉佛吊墜,跟我們家的玉觀音一樣,看著就晶瑩剔透,散發柔柔的白光……”
“在哪兒?在哪兒?”蘇老爺子神情又激動了起來。
“喬麥,在喬麥手里。”看著爺爺都有點變形的臉,宋婉不敢隱瞞都說了出來。
“喬麥,喬麥?”蘇老爺子似乎愣了一下,重復了喬麥的名字,“怎么是姓喬呢,應該是蘇啊,喬……喬……,”
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出去,蘇母一頭霧水,拉著蘇燦走了出來,讓蘇老爺子自己靜一靜也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