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是他契家婆
- 咸水鄉(xiāng)的黑馬
- 漢仔
- 2326字
- 2019-07-13 18:23:10
中午,吃飯的時候,月媚說交魚送貨的車,這幾天凈是出問題,好多酒樓都投訴,說耽誤了他們做生意.
“這樣子不行,做生意是要講信譽的,查查是什么問題.”
茲事體大,朱敏杰就待在家里.下午四點多,車子回來,他把關二嫂叫到里屋.
“不是三點就該回來了嗎?雖說現(xiàn)在魚量大了,有過半都是人家上門自取的,不至于這么晚吧.”
“你自己問王師傅!”關二嫂有些氣急敗壞.
朱敏杰把正在洗車的王師傅叫進來,王師傅抵賴不過,只得說了.
他在縣城一個地下賭場賭”三公”,輸了十幾萬文錢,在現(xiàn)場放數(shù)的大耳窿找人催他還錢,所以堵他的車.
朱敏杰生氣了:”你賭錢不關我的事,但不能影響工作,所以我不能請你了.”
他叫王師傅去拿這個月的工錢,王師傅啞仔吃湯圓,心中有數(shù),不敢犟嘴。
朱敏杰打電話問月媚,村里可有認識的司機?月媚說二叔婆的表侄剛考了車牌,可以問問他.
表侄叫梁贊,長得五大三粗,因喜愛武藝,自己改現(xiàn)在這個名字。他曾瞞著家里,以打工為名去佛山的一個武館,學了一年武術,詠春拳的招式爛熟于心。
朱敏杰聽說梁贊喜歡武術,心里已有些認同.
很快人到了.就叫他開車試試.梁贊倒車,右轉,向前,車子駛出門口,再左轉,順村道向前,操作干凈利索。
“行了,回去。”朱敏杰比較滿意。
誰知,第二天又有酒樓投訴,說他們送貨延誤,錯過了飯點。朱敏杰心急火燎從工地趕回,質問關二嫂怎么搞的,
“誰知道,我們只是走自己的路,老遠一部泥頭車直接撞過來,把前機蓋都撞飛了。找交警來處理,用了一個多小時,車子還沒修呢!”關二嫂也害怕,“那些黑社會不知道王師傅走了嗎?還來搗亂。”
第二天送貨,朱敏杰坐在副駕位上,安排關二嫂蹲車廂。貨車剛進縣城,后邊一輛傷痕斑斑的東風卡車追上來,斜刺里碰擠,橫在他們前面,把車頭幾處地方都刮花了。
幾個紋身壯漢下車嚷嚷,圍住他們,還嗆他們不讓道。
“我們車頭裝了行車監(jiān)控,你們的行為已經(jīng)記錄下來了。”朱敏杰壓抑心中的怒火,“說吧,為什么這樣做?”
“我們老板說了,老王是幫你們開車期間欠的賬,他現(xiàn)在跑路了,只有找你們還。”
“想得倒美,還有沒有王法啊。”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法!”
“那好,我讓你長點記性!
朱敏杰氣極反笑,上前一步,攥住這個流氓左手的五指,一扭一推,流氓痛得鬼叫起來。他運起大力金剛掌,一招“立劈華山”,砍在他肩胛縫上。流氓痛得嘴臉扭曲,啞言失聲,整條手臂已被卸掉了。
朱敏杰雙腳翻飛,宛如秋風掃落葉,把幾個流氓打得一仆一轆,屁滾尿流。他把當頭的家伙拎起來,舒指往他耳后一戳,那家伙的三叉神經(jīng)閃電似的一痛,登時大氣不敢出,則頭縮肩柱在那兒。
朱敏杰讓關二嫂繼續(xù)送貨,自己押著一批流氓,去找他們的老板。
沿縣城中央大道向西,剛出縣城,是一帶山巒,一條小溪,自北向南,從谷中流出;小溪邊上,有一條三四米寬的土路.
卡車從土路上進去,走一兩公里,面前豁然開朗,是一塊深寬足有一公里的開闊地,種滿荔枝樹.車子在園口停下,一邊小屋出來兩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像是望風的。幾個流氓下車,和他們嘀咕幾句,一瘸一拐,在荔枝樹中穿行。到了一個地方,有三四間平房,頗有《西游記》小西天那樣的神秘。
這里還有幾個男人,帶朱敏杰到一間屋中坐下,說老板不久就到。大約半小時,一個胖男人進來,四十來歲,打著發(fā)膠,頭發(fā)風吹稻穗似的向后倒著。朱敏杰正正身子,盯著他看,這不是肥佬張嘛。
“肥佬張,原來是你搞搞震!”
“是又怎樣,搞你不起嗎。”一個手下搬來椅子,肥佬張在他對面坐下,不屑地說,“算了,我給亭亭面子,你幫員工牛精王付了欠款,這事就過去了。”
“想得倒美,肥佬張,你放高利貸供人賭博,這是什么罪,不用我說了吧!王師傅已經(jīng)走了,你跟他的事,你找他去.”
“我就找你,不行嗎?聽說你小子發(fā)財了,混得風生水起,也該放點血不是.”肥佬張呵呵笑道,屁股下的木椅”嘞嘞”作響.
“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吧,肥佬張,你再搞搞震,因住我新賬舊賬一齊算!”朱敏杰面泛怒容.
“哦,你還會生氣啊?你老婆,啊,現(xiàn)在不是了,嗤!她還說你沒鬼用呢.”肥佬張輕蔑地說.
話不投機半句多,朱敏杰起身離開。
來到屋門口,轉身說:”再說一句,再惹我的活,有你好看的.”
出到門外,十幾條漢子圍了過來,有老有嫩,各操荔枝柴.
“x佬,得罪了老板,還想走,除非鉆褲襠過去!”一個傻大黑粗的高個叉開雙腳,面露猙獰.
看來不留下點什么,是過不了骨了.朱敏杰深吸一口氣,丹田里一團真氣燥動輕旋,如一輪旭日驟出東方。
他徑直向前走去.
就近的三個兇漢率先發(fā)難,恨不得一招致殘,立功受獎.朱敏杰”旱地拔蔥”,就地躥起,左腳踢中一人胸口,右腳踢在另一個人的下巴。兩人倒跌幾米遠,哭爹喊娘.正面的木柴又到了,他右手五指舒張似鐵鉤,將其擒住,左腳插入兇徒襠下,左掌拍在他膻中穴上.
兇徒口冒鮮血,死蟑螂似的翻倒在地,半晌沒說話.其他兇徒怔了一下,隨即向他一擁而上.朱敏杰拳打腳踢,如同蜻蜓點水,幾分鐘把他們揍了個鼻青臉腫,都懷疑人生了.
“肥佬張,滾出來!”朱敏杰一聲暴喝.
肥佬張不好失了氣勢,硬著頭皮出來.朱敏杰腳尖一挑,一顆石子飛到手上,那手一揚,石子擊十米外一根樹枝,手指粗的樹枝斷折掉落.
“肥佬張,看在以前識得的,我今日放你一馬,下次不會再有了.”
說完,朱敏拽起一個正在掙扎站起的兇徒,叫他帶路.兇徒翻著白眼,自認晦氣.
出了果園,來到公路上,剛好一輛兜客的摩托車路過,他把車叫住。
梁贊交貨回來,沒有回家,一直在等他,
“朱老板,你那是什么功夫啊,哇噻,三下五除二,秒殺流氓啊.”
月媚剛好回來,說:”你親眼見他打架嗎?”
“是啊,所以我想他教我?guī)渍?”他把月媚拉到一邊,輕聲說,”表姐,你幫我求求他啊!”
“不行的,我是他什么人啊,他也不會聽我的.”
“行!村里人不都說嘛,你是他契家婆,他是風箏,你是線轆.”
梁贊挺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