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宏突然闖了進來,大家趕忙跑回自己座位。
“我說個事兒啊,由于馬上要期末考試,所以青歌賽的決賽定到明年舉行。最近我看大家比較浮躁,班長學委要督促大家好好復習,別又像上次那樣!”王立宏陰陽怪氣兒地說道。
“莫名其妙,我看他是怕我們成績不好影響他年終獎金吧?”丁湘說道。
“老師也是為了我們好呀!”高明說道。
丁湘凌厲的眼神射向高明,他立馬乖乖低下了腦袋。
大家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無聊的日子伴隨著期末考試的結束而到了盡頭。落了一冬的百年一遇的小雪今天終于停歇,久違的陽光打在人身上暖暖的,心中難抑的喜悅全都寫在了臉上,一切都預示了一件好消息——過年了。
老師最厲害的地方就在于他總能在最關鍵最興奮的時候猝不及防地給你潑上一盆冷水,讓你從頭到腳涼的徹底。
這不,王立宏在就要放假的緊要關頭突然說道:“從明天起,咱們要補幾周的課。你們把下學期的書盡快借來。”
哎,王立宏的一句話,假期又打了水漂了。
就這樣,我們又得和往常一樣,乖乖來學校上課。
為了有別于正常上課,我們每天只上半天,下午的時間可以由自己支配。
最后一次課,中午放學后,陳默的媽媽來接她。我才知道,原來她是我們學校高三的生物老師——默嵐。在得知陳默這次成績考了全班前十名之后,默老師非得請我吃飯。
“陳默,這么快就讓我見家長了?”我小聲對陳默嘀咕著。陳默錘了我一拳。
“聽說,你這次又考了年級第一?”默嵐問道。
“嗯!”我點頭到。
“瞎貓碰上死耗子,蒙的唄!”陳默嘀咕著。
“我們家陳默能有這么大進步,多虧了你幫忙,我在這兒替她謝謝你了。”默嵐說道。
“您客氣了,是陳默她自己聰明,一點就透!”我說道。
陳默一直低頭跟在后面。
“聽說,你和陳默在學校關系挺好的?”默嵐在說最后三個字時,刻意加重說道。
“那個,我倆是同學又是同桌,自然關系好一些。但畢竟男女有別,我倆還是知道分寸的。老師,我還有事,先走了,這飯以后再吃吧!”我說道,然后跑走。
晚上,我給陳默發短信:你媽今天弄得好像是要審問我似的。
陳默回復:怎么,你怕了?
我回復:沒有,一般都是媳婦兒怕婆婆,哪有女婿怕丈母娘的?
陳默回復:貧嘴!
我回復:早點休息,開學見!
陳默回復:開學見!
新學期新氣象。大家一個個喜氣洋洋的,開口第一句就是“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王立宏的肚子又胖了一圈,他一見到我就說道:“張揚,又長個兒了!”
“過了個新年,王立宏比之前和藹了不少!”我對陳默說道。
“我聽說,王立宏今年五月份要結婚了。”陳默說道。
“是嘛?看樣子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我說道。
“我看是‘爽完之后就神經’吧!你忘了,上學期他簡直精神分裂,一會兒和顏悅色一會兒橫眉立目的。”陳默說道。
“可以啊!沒想到,嘴皮子夠溜的,過了個年,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啦!”我說道。
“承讓,承讓!”陳默說道。
“還有幾天就三月份了,咱學校要和師大附高舉行一場足球聯賽,希望大家積極參與。”王立宏說道。
“通知,通知!請上學期青歌賽入圍決賽的選手聽到廣播后立刻到大禮堂集合。”廣播再次響起。
“可能是因為足球聯賽的事兒,青歌賽會受些影響。張揚、歐陽,你們快去吧。”王立宏說道。
“張揚!”沈婉儀在門口叫道。
“你怎么來了?”我問道。
“你沒聽見廣播嘛?我等你一塊兒去呀!”沈婉儀說著拉著我的手就走。
“你年過的怎么樣啊?”沈婉儀問道。
“挺好的!你呢?”我說道。
“就那樣,不過壓歲錢比往年多!對了,這是我的新衣服,好看嗎?”沈婉儀說道。
“好看!”我說道。
“我說二位,咱能走快點兒嘛?我可不想當點燈泡!”歐陽說道。
“誰礙著你了?路這么寬,你不會先走啊?”沈婉儀說道。
“我從不打女人!”歐陽說道。
“不好意思,我就愛打男人!”沈婉儀似乎跟歐陽抬上杠了。
歐陽不想和她費話,先走一步。
“大小姐你稍微收斂一下,你說你好歹是個高貴的‘女神’,怎么總是愛抬杠呢?”沈婉儀八成是聽到我叫她“女神”了,她哈哈大笑。
“喂,一般像你這么笑的不是女神,而是女神經。記住一定要冷若冰霜,才能艷壓群芳。”我說道。
我們到了大禮堂,果然如王立宏所言,取消決賽,直接以初賽成績進行頒獎。全校“唯三”的三個一等獎被我、歐陽、沈婉儀瓜分。
頒獎全程,一向愛鬧騰的沈婉儀沒出一聲。這倒讓我刮目相看了。
我這兒正愁因為青歌賽的事兒參加不了足球聯賽呢,沒想到青歌賽就取消了。
可是,因為一冬沒運動,肉在我身上每個角落蠢蠢欲動。我終于知道女生們為什么那么在意自己的形體了,還真是一白遮百丑,一胖毀所有。
就連爬個樓梯都會累成狗,我想我是要廢了。所以大中午的便拉著江鶘到操場上跑步。
“張揚,你跑這么快,是想謀殺嗎?可累……累死我了。”江鶘氣喘吁吁地說道。
跑了差不多兩千米后,我短暫調整,然后又去打籃球。
晚上放學,我開啟了“暴走”模式——從學校一路競走回家。汗水濕透全身的那種感覺真的是爽翻了。
為了更快速的瘦下來,我開始了輕斷食療法。
所謂的“輕斷食療法”就是一日兩餐或一餐,一周避谷一天。
但是因為正長身體,這樣,我的肚子上課時就一直咕咕直叫,而且一下比一下聲大。
大家都回頭看我,搞得陳默也不好意思了。
“我說,張揚,你該不會是有了吧?動靜這么大!”陳默見我捂著肚子,說道。
“滾!你才有了呢!小爺我可沒那功能!”我說道
“張揚,這是懷了幾個月了?怎么反應這么大呀?”丁湘下課大聲說道。
“懷了誰的?該不會是陳默的吧?”江鶘問道。
陳默對苗唐說道:“苗唐,你也不管管你家江鶘!”
大伙跟著起了哄。
就這樣,這個“聰明的花瓶”順利地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江鶘身上,順便報了仇。
“高!”我有氣無力地伸出大姆哥沖陳默比劃道。
幾周后,我明顯感覺自己輕便了許多。所以很順利地加入了足球隊。
足球隊的訓練十分辛苦,除了早晚自習沒法上之外,就練午休的時間都沒有。
隨著三月的臨近,中午的氣溫越來越高,太陽也越來越大。
“才幾天工夫,你就把自己曬成黑巧克力了!”陳默說道。
“怎么?你想吃啊?我就知道你對我垂涎三尺,你說你是不是對我健碩的身材覬覦很久了!”我說道。
“你無恥……”陳默說著紅了臉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