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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的文本要教出“文學”的味道

一位美國學者寫了《小學校里的文學》這本書。他在書中說:通過與更藝術、更有序的文學頻繁深刻的接觸,可以培養孩子想象力以及觀察和虛構的能力。他還說:在文學里,孩子能夠清楚看見,并了解那些由美好細節構成的完整有序的整體。

事實上,教材里真正的文學作品并不多。文選型的教材也確實難編,編寫者永遠在做一個權衡的工作,一冊小學教材,二十幾篇文章,要放知識性文章,要放革命歷史題材類文章,要放承載基本語文知識、語法知識的文章,留給文學的空間并不特別多,再加上編寫者對文學的認定模糊,很多“讀者體”、“知音體”文章又擠占了一部分空間。

所以,一冊教材,真正讓人喜歡的文學作品并不多。

當我們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文學作品的時候,我們就要用文學的方式來解讀。

如果在一個學期里,我們在教材里實在找不到足夠的文學作品,我們就要自己找優秀的文學作品來上。

《去年的樹》是日本兒童文學作家新美南吉的一篇經典童話故事,已經進入了中國、馬來西亞的小學語文教材。中國海洋大學的朱自強教授在《小學語文兒童文學教學法》一書里,以這篇短小的童話為例,表達了一個觀點:好的文學作品,如果用不當的方法去教,有時會起反作用,還不如不教,讓學生自己去讀。下面的文字是對朱自強觀點的整理,如果你想了解得更具體透徹,可以去讀朱自強教授的著作——《小學語文兒童文學教學法》。

“刻意煽情”所起到的是副作用

《去年的樹》是一篇感人至深的童話。朱自強教授說,他在大學課堂上講這個故事,每次都有學生眼含淚花。

這個故事的確可以打動人,里面有深情,但是,它并沒有抒情。

《去年的樹》是在用樸素的語言,克制甚至是壓抑著表現情感,其特征是含而不露,就像眼里含淚,但是就是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這要比淚如雨下更為感人。

有的老師上《去年的樹》時太過于抒情甚至煽情,比如把“傷心欲絕”、“心如刀絞”這種語匯用在小鳥身上,比如在音樂的伴奏下,用“氣聲”,用夸張的感情語調讀課文。這些都有違《去年的樹》在表現情感上的“含而不露”的藝術風格。

我在教學這篇童話時,把握住了《去年的樹》“克制地”表現情感這一特色,在課堂上,如果有學生的朗讀偏離了作品的這一風格,我會及時地提醒:“不不不,同學們不要讀得這么‘用力’,這么煽情。盡管你有很多體會,但可以把感情平緩克制地表達出來,聽我讀——”

有感情,但是不一定“抒情”, 《去年的樹》并不直抒胸臆。不當的激情、不自然的矯情、不理性的煽情都是有害的。

隨便加形容詞、提示語所起到的是副作用

加形容詞,加提示語已經成為很多老師習慣性的教學行為。

例如,童話里,樹對鳥兒說:“再見了,小鳥!明年春天請你回來,還唱歌給我聽。”語文老師的第一反應是加提示語:樹是怎樣對鳥兒說的呢?依依不舍地說,深情地說,輕輕地說,傷心地說……實際上,這反映了很多語文老師對文學的理解,對好的寫作的理解還停留在“寫得長,多用形容詞”這樣的層面上。

我自己在教學這則童話時,在導入部分給學生看豐子愷的兩幅漫畫,問學生:“這兩幅畫有什么特點?”一位學生回答:“不畫臉。”又一位學生回答:“簡單明快。”而我則說:“有些童話也是簡單明快。”然后開始講《去年的樹》,并且要求學生:“今天我們就練習干干凈凈講故事,我們在說一個場景的時候,只把事情講清楚,不隨便加形容詞。”

我這樣做,是出于對《去年的樹》的藝術風格的尊重,這種尊重是品出文本文學味道的前提。讓學生用形容詞去形容樹和鳥,為樹和鳥的對話添加大量提示語,這是錯誤地理解了《去年的樹》的藝術風格,是負效果的閱讀教學。

以下是我上這篇童話的課堂實錄。

《去年的樹》是一個簡潔、干凈的童話

師:今天我們要讀新美南吉的童話,最近這段時間我們都在讀新美南吉。你喜歡讀他寫的哪個童話?

生:我喜歡他寫的《小狐貍阿權》。

生:我喜歡《小狐貍買手套》。

生:我喜歡一個和尚和一個盜賊的故事,題目我忘了。

師:是的,新美南吉寫過很多童話,但我們的課本千挑萬選,選了其中的《去年的樹》。今天我們就來讀《去年的樹》。不過,在讀童話之前,請大家先看兩幅畫,好不好?這兩幅畫的作者是豐子愷,看完兩幅畫之后,你大概可以感覺出豐子愷畫畫的特點了。

生:簡單明快,而且他的畫好像從來不畫臉。

師:對,所以當時有人寫文章評價豐子愷的畫,說豐子愷畫畫“不要臉”。你說這個作者是不是在罵豐子愷?

生:我覺得有可能是想增加美觀吧。

生:我覺得是他怕把臉畫錯了。(笑)

生:這不是在罵豐子愷,這是說豐子愷畫畫簡潔明快。

師:豐子愷畫畫“不要臉”,是說明他畫畫簡單明快,寥寥幾筆就把畫畫下來。有些畫是這樣,有些童話也是這樣,篇幅短小,語言簡單明快。比方說我們馬上要讀的《去年的樹》,你們已經讀過了,對不對?那是你們自己讀的,我們一起再來讀一遍。《去年的樹》講了兩個人物,是哪兩個人物呢?

生:是一只鳥和一棵樹。

師:你說這一棵樹和一只鳥之間是什么關系呢?

生:是朋友關系。

師:嗯,他們是朋友,而且非常要好。好到什么程度呢?童話的第一段就寫了,請你們一起讀一讀——“一棵樹和一只鳥兒是好朋友。鳥兒站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天天聽著鳥兒唱。”

師:鳥兒天天給樹唱歌,樹天天聽著鳥兒唱,如果不發生什么意外的話,他們的生活還會這樣繼續下去,對不對?他們的生活如何繼續呢?——(再讀第一段)

師:可是故事要發生一點變化,第二段,意外就發生了——“日子一天天過去,寒冷的冬天就要來到了。鳥兒必須離開樹,飛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兩句話就把轉折講清楚了,簡潔明快。

師:因為鳥兒要走了,就出現了這個童話的第一次對話,是誰和誰的對話?

生:是樹和鳥的對話——樹對鳥兒說:“再見了,小鳥!明年春天請你回來還唱歌給我聽。”鳥兒說:“好的,我明年春天一定回來,給你唱歌。請等著我吧!”鳥兒說完,就向南方飛去了。

師:對,樹和鳥兒的對話,簡潔明快,第二年鳥兒真的回來了,但是沒有看到樹,只看到一個樹根,于是出現了這個童話的第二次對話,是誰和誰的對話呢?

生:是鳥兒和樹根的對話——鳥兒問樹根:“立在這兒的那棵樹,到什么地方去了呀?”樹根回答:“伐木人用斧子把他砍倒,拉到山谷里去了。”

師:對,然后鳥兒又到了山谷里,停在門上,于是有了這個故事的第三次對話,又是誰和誰的對話呢?

生:鳥兒和門的對話——她問大門:“門先生,我的好朋友樹在哪兒,您知道嗎?”大門回答說:“樹在廠子里被切成細條條兒,做成火柴,運到那邊的村子里賣掉了。”

師:對,于是鳥兒飛到村子里,又出現了這個童話里的第四次對話,是誰和誰的對話?

生:是鳥兒和女孩的對話——鳥兒問女孩:“小姑娘,請告訴我,你知道火柴在哪兒嗎?”小女孩回答說:“火柴已經用光了。可是,火柴點燃的火,還在這盞燈里亮著。”

師:這個童話不長,主要寫了這四次對話,大家讀了對話之后,有沒有什么發現?

生:我覺得小鳥真的很喜歡樹,跑到東跑到西,跑到這兒,跑到那兒,就是要找到樹。

生:我覺得這只鳥和樹的友情也非常深。否則,她干嗎跑這么遠找樹呢?

生:通過這四段對話,我知道了鳥兒一直在問樹在哪里,她真的很執著。

生:這個故事挺感人的,我覺得鳥這么千辛萬苦找,是因為小鳥前面有承諾。

師:我覺得大家真的很棒,在短短的對話里,大家讀到了喜歡,讀到了友誼,讀到了承諾,讀到了執著,真棒。

師:當你感受到這些的時候,這個簡短的童話就要結束了,讓蔣老師來讀這個結尾吧:“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兒給燈火聽。唱完了歌,鳥兒又對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師:這個童話真的又短小,又簡潔,簡單干凈。

“脫離文本的情境渲染”所起到的是副作用

很多老師擅長情境渲染。一位老師在上《去年的樹》時運用了這種方法。

師:想一想,鳥兒給樹唱歌時是什么心情?

生:難過、開心……

師:還有別的可能嗎?

師:那么多的可能你是憑這段話中的哪個字看出來的?

生:“天天”。

師:齊讀開頭,注意把“天天”的味道讀出來。

師:多美好的日子啊!(配樂)

“當太陽升起”,引讀——“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當月亮掛上樹梢”,引讀——“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雪都融化時”,引讀——“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樹葉在秋風中飄落時”,引讀——“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迎著風,迎著雨”,引讀——“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走過冬,走過夏”,引讀——“鳥兒坐在樹枝上,天天給樹唱歌。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鳥兒坐在樹枝上唱著優美的歌”,引讀——“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鳥兒坐在樹枝上唱著夏日小情歌”,引讀——“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鳥兒坐在樹枝上唱著晚安小夜曲”,引讀——“樹呢,也天天站著聽鳥兒歌唱。”

師:有這兩個“天天”,你體會到什么?

生:鳥兒和樹是好朋友。

生:鳥兒和樹的感情很好。

朱自強老師認為這樣的情境渲染并不合適。因為這位老師是用自己的詞語營造著他自己得意的語境,卻把原文的語境全都破壞了。原作只寫到“小鳥整天在這棵樹上唱歌,樹整天聆聽小鳥的歌唱”,既沒有什么“月亮掛上樹梢”,也沒有“走過冬,走過夏”,更沒有“夏日小情歌”和“晚安小夜曲”。這種節外生枝的憑空想象不僅造成對閱讀文本的偏離,更造成對閱讀文本的曲解和遮蔽,對于學生閱讀能力的養成是非常不利的。在上述教學實錄中我們能看到,學生并沒有參與到閱讀中去,而只是跟著老師那喧賓奪主的“題外話”,將同一句話朗讀了九遍!這九遍朗讀不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沒有新的生成,因為沒有對閱讀文本的闡釋穿插其間。

可是這種離開閱讀文本任意“想象”的閱讀教學模式又似乎很是流行。

很多老師在教學《去年的樹》時,非常注重對“看”的研究。“看”是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但是,卻有深意存焉。要體會小鳥的“看”的深意,必須回到閱讀文本的語境中去體會。這位老師也在這個“看”字上下足了功夫——

師:故事有一個平淡的開頭,故事又接著平淡地講述。故事的結尾是否還會平淡呢?我們來看一看。(屏幕顯示:“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給燈火聽,唱完了歌,鳥兒又對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生:(朗讀)“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給燈火聽,唱完了歌,鳥兒又對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師:孩子們,讀完這個故事的結尾,你可能會留心這樣一個細節。在鳥兒唱歌之前和唱歌之后,她有一個看起來很簡單很簡單的動作,前后幾乎完全一樣的動作,你留心到這個細節了嗎?這個細節就是——

生:她唱歌前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唱完歌也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

師:一個字,那就是——

生:看。

師:沒錯,就是看。一起讀——

生:(齊讀)看。

師:輕輕地讀——

生:(輕輕齊讀)看。

師:誰都知道,鳥兒為了這一刻歷盡了千辛萬苦,經歷了那么長時間的等待,現在卻只能“看”。靜靜地看,默默地看,就這樣看著,看著,她的眼前仿佛又一次出現了過去的畫面——

(舒緩而憂傷的背景音樂響起,屏幕上課件再次依次播放鳥兒給樹唱歌的溫馨畫面)

師:她想起了,當太陽露出笑臉的時候——

生:(讀,聲音哽咽)鳥兒站在樹枝上給樹唱歌,樹呢,聽著鳥兒唱。

師:她想起了,當月亮掛上樹梢的時候——

生:(讀)鳥兒站在樹枝上給樹唱歌,樹呢,聽著鳥兒唱。

師:她想起了,當森林里的雪都融化了的時候——

生:(讀)鳥兒站在樹枝上給樹唱歌,樹呢,聽著鳥兒唱。

師:她想起了,當葉子在秋風中飄落的時候——

生:(讀)鳥兒站在樹枝上給樹唱歌,樹呢,聽著鳥兒唱。

師:是啊,走過風走過雨——

生:(讀)鳥兒站在樹枝上給樹唱歌,樹呢,聽著鳥兒唱。

師:越過冬,越過夏——

生:(讀)鳥兒站在樹枝上給樹唱歌。樹呢,聽著鳥兒唱。

師:可是這一切再也回不來了,她分明記得自己站在樹枝上給樹唱優美的歌,樹呢?

生:(讀)聽著鳥兒唱。

師:她分明記得自己站在樹枝上給樹唱著快樂的歌,樹呢?

生:(讀,含淚)聽著鳥兒唱。

師:她分明還記得自己站在樹枝上給樹唱著夏日小情歌,樹呢?

生:(讀)聽著鳥兒唱。

師:她分明還記得自己站在樹枝上給樹唱著晚安小夜曲,樹呢?

生:(讀,聲音哽咽)聽著鳥兒唱。

師:可是這一切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留在鳥兒面前的只有這樣的畫面——(大屏幕回到燈火的畫面)

師:她看啊看,她看到了什么?

生:看到了燈火。

師:是的,她還看到了什么?

生:看到了她的好朋友樹。

師:是的,她看到了樹,那已經是去年的樹了,此時她的心里有多少話想對好朋友樹說呀!孩子們,拿起你的筆寫一寫鳥兒最想對樹說的話,寫一寫她內心的真情告白。寫的時候,請你用“樹啊樹”開頭。

對于這一段課堂實錄,朱自強老師依舊堅持他的判斷:完全看不出學生通過“看”這一詞語從《去年的樹》中讀出了什么,也完全看不出從老師所提示的“看”中,老師和學生體會出了小鳥的什么情感。整段教學都是老師在圍繞著他自己的煽情的、空洞的詞語在大肆渲染,這些詞語淹沒了、遮蔽了閱讀文本的詞語。這種生造課文之外的語言并大做文章的做法是語文閱讀教學的一個誤區——偏離了對閱讀文本的閱讀。

在上《去年的樹》一課時,我也非常重視“看”。但我的努力方向是讓學生對“看”的感受、分析緊貼文本,讓學生真切了解到小鳥對好朋友樹的思念、關切、不舍之情。以下為我的課堂實錄。

我圈了一個“看”字

師:“唱完了歌兒,鳥兒又對著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生:我圈了最后一句中的“看”。

師:這個“看”字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生:作者可以寫“唱完了歌兒,鳥兒就飛走了”,這里強調了“看了一會兒”,我覺得鳥兒是向樹作永遠的告別。

師:這就奇怪了,為什么鳥兒在樹根、大門那兒不作永遠的告別呢?為什么到煤油燈這兒就作永遠的告別了呢?

生:煤油燈里的燈火熄滅了,相當于樹的生命就沒有了。

生:一般情況都是這樣的,前面還堅信朋友還活著,只要自己努力,朋友是可以永遠在一起的。但是,燈火滅了,朋友也就不在了。

生:我也覺得是這樣,以前心里抱著希望,可是現在,覺得希望馬上就破滅了,所以要看一會兒。

我圈了另一個“看”字

師:一個“看”字讓我們體會到那么多。還有其他的地方嗎?

生:我也圈了“看”字,不過我圈的是前面那個“看”字。(屏幕顯示:“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兒,給燈火聽。”)

師:這兩個“看了一會兒”到底有什么區別?

生:我覺得有區別。這里的“看了一會兒”是小鳥在判斷——燈火是不是我的好朋友樹?后面的“看了一會兒”是告別。

師:他覺得兩個“看”之間有細微的差別,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

生:我覺得第一個“看了一會兒”不是判斷,是鳥兒還存有僥幸的想法。如果是判斷,盯著燈火看就可以,而這兒她是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她是希望燈火不是自己的朋友。

生:我也是這樣想的,第一個“看了一會兒”是小鳥不相信樹變成了燈火,后一個“看了一會兒”表明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現實,她知道要與樹永遠分離了。

師:一個“看”字,大家有這么多的理解與體會,老師也有自己的想法,老師的想法更傾向于第一個“看”是小鳥在觀察,在確認,在判斷——

生:老師(強烈要求發言),我也覺得是這樣,第一個“看”,小鳥是在判斷。大家看課文,小鳥看了一會兒后,對樹唱起了“去年的歌”。這說明小鳥確認了面前的燈火就是她的朋友樹,否則她不會唱“去年的歌”。鳥兒唱去年的歌,就是和樹共同回憶過去在一起的日子與過去的美好。

師:好一個“看”字啊,這是整個童話里邊為數不多的細節描寫,我們來讀一讀吧。

生:(讀)“鳥兒睜大眼睛,盯著燈火看了一會兒。接著,她就唱起去年唱過的歌兒,給燈火聽。”

師:不不不,同學們不要讀得這么“用力”,這么煽情。盡管你有很多體會,但可以把感情平緩克制地表達出來,聽我讀——

生:(再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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