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暮梓醒過來。帝君、自家爹爹、孟瑤還有司徒云鶴齊齊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暮梓。
“梓兒,你終于醒了,哪里不舒服?要和叔父說啊。
“女兒,哪里不舒服,要告訴爹啊!”。
“小梓,小軒軒…”。
暮梓雙眼無力的看向屋內(nèi)的幾個人,半晌,費力的做起身。
“叔父,我要去邊關(guān)”。
“你身體還沒好,不可勞累”。
“叔父,我要去找侍衛(wèi)哥哥…”。
“梓兒,為父知道你和易蕭之間的感情,可是,邊關(guān)來報,易蕭…易蕭他…”。
“妹妹…哥哥對不起你,是哥哥食言了,沒能帶回來妹夫”。門外傳進(jìn)來太子的聲音。
“妹妹…易蕭他…”。司徒云鶴隨即跟進(jìn)來看著半臥在床榻上的暮梓。
暮梓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了床榻。
“叔父…我要去邊關(guān)找他”。
一屋子人看著眼前極度虛弱的暮梓,內(nèi)心都是陣陣酸楚。
“好,云兒,鶴兒,你們兩個配梓兒一起去邊關(guān)把易侍衛(wèi)的尸體運(yùn)回來”。
“兒臣,云鶴,遵旨”。
“我們也要去!”,孟瑤和司徒幽靜異口同聲的說到。
“好,路上好好照顧梓兒”。帝君吩咐到。
幾個年輕人,隨即草草準(zhǔn)備后向著易蕭出戰(zhàn)的邊關(guān)奔去。
兩軍交戰(zhàn)死去的精兵和犬戎尸體,早已被清理干凈,天空依舊藍(lán)盈盈,兩邊樹木花草依舊嬌艷欲滴,戰(zhàn)爭過后這里依舊如往常般安靜,就好像這里不曾有過戰(zhàn)爭一樣。
“爺爺爺爺!前面好像有一個人”。一道少女音響起。
“去看看!”,這個聲音有些蒼老。
小姑娘跑到躺在地上的人身邊:“爺爺爺爺,真的有一個人,他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
老人家快步跑到受傷人的旁邊,看了看此人的傷,頭上、身上全是傷,老人家伸出十指和中指探了探少年人的脈。
“如此虛弱,丫頭!快!把人抬走!”。
一老一小,將滿身傷的少年人抬到爺孫倆常住的茅草屋里,老人家吩咐小姑娘取來藥和干凈的布,將少年人身上的傷逐一清理后,老人家有囑咐小姑娘照看好,隨即背上藥籃子進(jìn)山找草藥。
小姑娘沾濕了布巾,輕輕擦拭著少年人的臉:“原來,你長的是這個樣子的,還挺好看的,可是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隨即視線看向少年人身上殘留的衣角,那戰(zhàn)袍已被血染紅,又有磨損的跡象,早已分辨不出那是什么衣服。
小姑娘又將視線再次看向少年人睡著的臉,頓時臉紅心跳,小姑娘抬手捂著臉。
門咯吱被推開:“丫頭,想什么呢?臉這么紅?”。
“爺爺…這個人長的真好看”。
“喲,丫頭這是情竇初開了?”。
“爺爺”。小姑娘嬌羞的說著。
“哈哈哈”。
“爺爺,不知道這個人有沒有心上人”。
“那還不容易,等他醒來,問問不就知道了”。老人家邊說邊放下藥籃子,挑出利于傷口復(fù)合的草藥。
“可是…萬一他有了心上人怎么辦”。小姑娘坐在少年人床邊說著。
“那就搶過來咯”。
咳咳,咳咳,暮梓不斷的咳嗽著。
“小梓,喝點水”。
暮梓沿路走過易蕭走過的路。
“妹妹,身子還沒恢復(fù),快坐回馬車?yán)铩薄?
司徒云鶴脫下外袍披在暮梓身上。
“這里就是易蕭出事的地方嗎?”,暮梓問到。
“這里就是了”,太子和司徒云鶴說著。
“易蕭的尸體,埋在了什么地方?”。暮梓繼續(xù)問著。
“在前面,我?guī)氵^去”。
眼前的土包像是有人扒開過,太子和司徒云鶴兩個人迅速刨開土包,里面空無一人。
“怎么會這樣?!易蕭的尸體,是我們親手埋的…怎會…怎會…”。太子和司徒云鶴兩個人目瞪口呆。
“這附近有野獸嗎?”,孟瑤和司徒幽靜跑過來問著太子和司徒云鶴。
“不會的,這里荒草雜生,沒有可以生存的條件,野獸不回來這個地方找食物”。太子回答著。
“看著土包被扒開的形狀,不像是有人故意打開,倒像是…倒像是自己拔開的”,司徒云鶴看著眼下的土包說著。
“這么說,侍衛(wèi)哥哥還活著?”,暮梓高興的說著。
“很難說…”,太子和司徒云鶴說著。
“太好了!侍衛(wèi)哥哥還活著”。
“我們沿著這條路往前走吧,前面應(yīng)該會有人家”,司徒云鶴抬眼看著前面的羊腸小路。
“不過前面的路太窄,我們的馬車可能過不去”,太子看著眼前的路和馬車。
“那我們走過去”,暮梓說完抬步向前面的羊腸小路走去。
后面幾個人緊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