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早晨,帶著清新降臨人間。灰藍色的穹隆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下來,淡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
院子里傳來陣陣噼啪聲,暮梓起身簡單梳洗后,推開門走到侯府的后花園,入眼的是易蕭對著樹干投射暗器,暗器打在樹干上留下深深的洞。
“好手法!好暗器!”。暮梓一邊拍著手,一邊笑嘻嘻的走到易蕭身邊。
“軒兒…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易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沒有,平時我也醒的早,今天剛好溜達過來就看見了我的侍衛哥哥在練武,餓了吧,走!去閱人閣吃飯去!”。暮梓順勢拉著易蕭往閱人閣跑。
一路上,易蕭挽著暮梓的手,笑嘻嘻地看著街坊的熱鬧景象。暮梓轉過頭看了眼走在自己身邊的易蕭,看見易蕭額頭上的細汗,夏至時節的天氣雖然是早晨,卻也還是有點熱的。暮梓從袖口里拿出汗巾替易蕭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兩個人相視一笑,而后相擁在一起。
“放手!你給我放手!”。人群不遠處,陣陣騷動,暮梓和易蕭兩個人隨即看過去。不遠處被圍的水泄不通,只能聽見有人的爭吵聲。
暮梓抬步朝騷亂的人群走去,易蕭隨即一把拉住暮梓。
“軒兒你干什么?”。
“我過去看看”。
“不行!前面情況不明你就這么過去太危險!走咱們閱人閣吃飯!”。說著便拉著暮梓想要離開此地。暮梓隨即掙脫開來,朝人群跑去。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讓一讓”。暮梓邊說邊往人群里擠,身后緊跟著易蕭。
“你放手!我已經寫了休書!你我二人從此相見如路人!”。眼前男子震袖甩開跪在地上的女子,抬步離開,消失在人群里。
留下跪在地上淚流不止的女子,女子哭的極其傷心。周圍的人也對跪在地上的女子指指點點。暮梓走到女子身邊將其扶起,女子仍舊淚流不止。暮梓將女子帶離了現場,在遠離人群的涼亭里坐了下來。女子終于肯開口,將他們二人的事情告訴了暮梓。
暮梓聽后嘆氣說著:“一廂情愿啊”。
女子不解地看著暮梓:“一廂情愿?可是我對他一見傾心啊…”。
“可他對你并非如此”。暮梓站起身走到涼亭邊處背對著女子說著。
“一廂情愿…何為一廂情愿…”。女子雙眼無神地看著眼前一片靜謐的湖。
“一廂情愿就是看見那個人,你會很開心,他的音容笑貌都會深入你心,但對那個人而言,不過是拘謹臉紅的路人罷了”。暮梓仍舊背對著女子說著。
“拘謹臉紅的路人…”。女子喃喃自語。
“該活出屬于自己的樣子,看看現在的你,就連同為女人的我看了都會心生反感,何況男人。看看現在的你,灰頭土臉,皮膚粗糙衣衫不整,哪個男人會對你動心,你有手有腳,完全可以靠自己養活自己,為什么要去依靠男人”。暮梓隨即轉過身看著眼前的女子。
女子沉默半晌,抬頭看著暮梓有風來吹起了暮梓的三千墨發,也吹起了一襲白衣;女子點點頭說著:“我懂了,原來是這樣。多謝姑娘好言相勸”。說完,轉身抬步消失在了人海里。
“真是個傻姑娘”。旁邊易蕭搖著頭說著。
“并不是她傻,唉,只怪情字太傷,無人幸免”。暮梓說完抬步離開了涼亭。易蕭緊跟身后,三步并兩步追上暮梓,牽著暮梓的手,兩個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一片人群里。
人生也是一場修煉,短短幾十年,要學會習慣,學會獨立,學會放下,學會淡然。
倉央嘉措曾經說過: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或者,讓我住進你的心里
默然相愛寂靜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