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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路上

“姑娘能織布,這是吉利的。如果游手好閑,整天走來走去,生活就過不好,象一條病弱得走路都不利索的瘦豬,還要奶豬娃一樣,越過越窮。”——《易經》

一天上午,雙蛋發現窗外有個蜂窩,不知是何時建造的。在窗外的東側的頂部尖角處有一個建造得很漂亮的蜂巢,半圓形的蜂巢上展示著一個個的小圓孔。黑色的大馬蜂子就是在圓孔中爬進爬出嗎?蜂子是蜇人的,尤其是野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呀!

看著窗外的蜂巢,雙蛋想起了多年之前看過的一則新聞:

GD省SZ市有一個蓋房子的青年工人,上午收工后回走時無意之中打死了一只野蜂。他也沒當回事,便無事人似的和伙伴們繼續往宿舍走,準備去吃午飯。不成想,奇象發生了。20多分鐘后,能有上萬只野蜂出現了,不知從何而來,它們以驚人的速度趕上了深圳的這個打工仔,它們對打死野蜂的這個青年工人發起了猛烈地攻擊,受攻擊的打工仔一會兒就傷痕累累地倒下了。同行者,沒有一個人受到野蜂的絲毫攻擊。大家迅速把被野蜂蜇傷的打工仔送到了醫院,結果不治身亡!

下午,雙蛋看見一只蜂子在窗玻璃上爬來爬去的,它正在看屋內窗臺上的花盆里盛開的花。雙蛋想,它一定是想采花蜜吧。可誰又敢把他放進屋里呢?雙蛋對野蜂的殺傷力是相當清楚的……

三蛋在8月份的家庭聚餐會上,對肖建國說:“《西游記》里的孫悟空的師傅是如來佛的師弟,他們之間有仇。兩個孫悟空大戰難辨真假之時,都來到了靈山。結果,在如來佛的照妖鏡的幫助下,真孫悟空被打死了,假孫悟空卻活了下來!”

肖建國沒有讀過《西游記》原著,也沒有看過完整的電視劇《西游記》。因此,聽了此話后,肖建國懵懵懂懂的回答不上來。三蛋也沒有讀過《西游記》原著,只是看完了電視劇《西游記》。在座之人,只有雙蛋讀過紙版文學名著《西游記》兩遍,但他真不知道三蛋的論點是從何而來的,他只知道三蛋研究過氣功和《易經》及看風水。

皓月在吉化九小上學時,三蛋把二道江的一室一廳的房子租了出去,在鐵東承德街右側的中國石油小區租了個兩室一廳。同時又在一樓把北頭租了個門臉,三蛋做起了房屋中介及算卦看風水的生意。沒有固定工作的三蛋的妻子芬芬專做房屋租賃及買賣的業務,三蛋上班休息時來做算卦看風水的業務,肖建國、三蛋、芬芬、皓月現在戶口簿上的名字都是雙蛋根據《易經》的含義重新改的。

三蛋對雙蛋說:“一位在中石油上班的哥們,在我這里算卦不給錢,還不求破解災難之法,結果不久之后就在承德街上騎摩托車時被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給撞死了……”

雙蛋和廠礦里的工人及干部們在制桶車間的大廠房里休息,等待廠領導發出的下一步的指示。

大廠房的房頂上有施工隊在施工,從天棚上時不時地往地上掉東西,雙蛋覺得在往下掉東西的地方休息是不安全的,他便走到了一個自認為安全的角落,坐了下來。這里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了,雙蛋在人群中看見了在三十七中讀書時的同學阿明。

阿明是朝族人,他有一個哥哥叫阿林,他的母親是一名老師。阿林比阿明大四歲,在電石廠中學讀高中,不喜歡學習。阿林既活潑又帥氣,同時處了好幾個女朋友,當老師的母親管不了他。不幸的是,在一次群毆中,阿林逃跑時被一輛飛馳的汽車給撞死了。

阿明比較聰明和幽默,他聽母親的話,能夠剎下心來學習。他看不起比較呆笨的雙蛋。女同學吳提提剛從江化電中轉到三十七中時,被老師安排到了雙蛋的前座。

吳提提長得好看,性格開朗,經常主動和雙蛋說話。

在一個下午上自習的時候,阿明偷偷摸摸地把吳提提的課本藏起來了,吳提提發現課本找不到后笑著問雙蛋:“你看見我的書了嗎?”

雙蛋靦腆地說:“沒看到。”

過了一會兒,阿明把書從雙蛋的書桌里拿出來了,他說是從地上撿到的,以為是雙蛋的呢?吳提提的臉紅了,同時不高興地看了一眼雙蛋!

看著阿明得意的笑容,雙蛋不免心生憤怒……

如果有一千個人來續寫《紅樓夢》的話,那么《紅樓夢》就一定會有一千種結局。如果有一千個人讀莎士比亞的著作,一千個人的眼里就一定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了。這真是:

“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面目

只緣身在此山中。”

雙蛋在夢中穿上了軍裝,跟隨大部隊參加軍事演習了。

首長向軍區申請并及時匯報了軍演計劃,有兩個師參加軍演,在江城省的一個人煙稀少的西部城市里進行。但這次軍演計劃卻沒有獲得軍區首長的批準……

雙蛋7歲時,那是秋季里的一個早晨,他像往常一樣到大道邊去玩。

他看見了許多穿著綠軍裝的解放軍戰士,他們都在路邊地上睡呢,身下是綠色的軍被。雙蛋非常高興,看見了解放軍軍帽上的紅五星和衣領上的紅領章,還有真槍實彈。

這是雙蛋第一次看見解放軍叔叔啊!路邊還有站崗的哨兵,多么神氣呀!從這一刻起,雙蛋的心中便有了一個偉大的理想,就是長大后也要成為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也要保衛祖國,也要在邊疆巡邏站崗!

不知何時,軍號響了。地上睡覺的解放軍戰士都起來了,他們快速地整理好行裝,列隊、報數。

接著,軍號又響了,戰士們便都拿著綠色的茶缸子去吃飯,吃的是紅色的高粱米飯,還有土豆炒白菜,菜里面還有饞人的大肉片子。每個解放軍叔叔都有一條白毛巾,都有一個綠色的軍用水壺……

雙蛋被媽媽叫回家吃早飯時,媽媽說這是部隊在進行野營拉練。這時候,軍號又響起來了。

雙蛋撂下了手中的飯碗,快速地跑向了鐵東糧店前面的廣場,可是到了地方后,他發現解放軍叔叔們已經不見了,解放軍叔叔去哪里了呢?雙蛋的眼淚涌出了眼眶……

一次,大伙在機械班里閑聊時,工會主席莫不停說:“我的一個在關里當兵的同學回家探親時說,他們部隊軍事演習時,一個開坦克的戰友被操作桿打死了……”

雙蛋還是童年的時候,家就從新吉林搬到鐵東糧店的后面了。

一年夏天,鄰居廣勝的舅舅來探親了。他穿著一身嶄新的海軍軍服,英姿颯爽的不得了了!雙蛋和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們整日地圍著他轉,聽他講海軍士兵在大海里發生的故事。

廣盛的舅舅是LN省丹東人,水性極好,濃眉大眼,面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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