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兩妃
- 媚傾天下:妖孽王爺別亂來
- 楊火火
- 3213字
- 2024-03-29 19:54:25
水離立刻就慌了,也顧不得還在被罰跪,她沖到蕓夕身邊,手忙腳亂中的推著蕓夕的身子,蕓夕卻怎么都是不動,半晌水離才想起了掐人中。
手指送去,蕓夕這才悠悠醒轉,“小姐,水離先扶著你進去吧。”乘著無人,她先把蕓夕送進屋子里再說。
“水離,不跪了,倘若淑妃問起,就說是我的吩咐。”眼前還是金星亂冒,蕓夕直覺淑妃的懲罰有些過份。
“小姐,快躺下吧。”扶著蕓夕到了床上,水離的滿目都是焦慮,“我去叫大夫。”
蕓夕急忙拉住水離的手,“不用,我沒事的,剛剛不過是一時心急再加上先前的病才好身子虛罷了。”
“小姐,你就是這般不愛惜自己,病了時怎么也喂不進去藥,醒了后,這幾日的膳食也是又恢復到了從前在蝶戀水榭時的老樣子,還是從前那位老中醫(yī)好,總有辦法讓你多吃些飯。”
“水離,放心,從今天開始我會好好的吃東西的。”心頭閃過阿卓的身影,她心底的積郁才被甜蜜淡去一些。
“咚咚咚……”兩個人正說話時,有人敲門,“春桃奉淑妃娘娘之命前來侍奉蕓夕姑娘。”
蕓夕一愣,來得可真是快呀,“進來吧。”看來她躲也躲不過了。
春桃輕盈而入,先是有禮的向蕓夕請安,然后一雙靈透的秀眸便盯住了水離,“咦!娘娘說了,她罰了你要跪到二更天,怎么,你連娘娘的旨意也要違抗嗎?”狗仗人勢,春桃分明是拿水離來挑刺。
蕓夕氣極,卻又不便多說,只轉移話題道,“娘娘可生了嗎?”
“回姑娘話,淑妃娘娘就快生了,穩(wěn)婆都來了,陣痛也是一陣緊似一陣,估計今天夜里清梨宮就大喜了,娘娘還吩咐春桃,請水離一定要跪足到二更天的,倘若起來了,那便再罰跪到五更天。”眸眼輕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水離,都是水離讓她挨了淑妃一頓訓斥,平日里她天天來打探,竟然連這小蹄子勾引了皇上也不知道,如今被淑妃娘娘親耳聽到了,害她也減了一個月的月俸,所以此刻說什么也要補回來。
“春桃,剛剛我暈倒了,飛蘇不在,你也知道我這里就這兩個丫頭,少不得就由水離扶我進來了,怎么,連這個也不行嗎?”冷冷的看向春桃,她不信春桃還敢騎到她的頭上,不管怎么樣這宮里宮外都知道皇上待她很是親厚的,也便是因為如此才惹人嫌疑了吧。
春桃見蕓夕的話中都現(xiàn)強硬,又想著自己日后少不得要在蕓夕的手下做事,明里她就是蕓夕的丫頭了,暗里還要為著淑妃傳遞消息,倘若與蕓夕的關系鬧得太僵了,也甚為不妥,當下便收斂了些,“姑娘這是說哪里話,姑娘的身子才最重要呢,水離,這就由著我來侍候姑娘,你繼續(xù)去門前跪著吧。”
水離彎身向蕓夕福了一福,轉身便向門外走去,她的不聲不響也不理會春桃的樣子,讓春桃又挑到了毛病,“怎么,水離,你不服氣是嗎?這可是娘娘的旨意,一切都與我無干的。”她的俸銀呀,這一會兒子的功夫已心疼了好幾次了。
“沒有。”水離默默去了,再不想讓蕓夕為難。
“你……你……”指著春桃,蕓夕氣得面色慘白,對于淑妃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應對了,真希望阿卓到了,有他在,春桃怎么也不敢連她也欺負了。
想想水離跪在外面,她就忍不住的心疼,春桃卻看牢了她,一看她要起身就按下她,“姑娘,娘娘說了你這身子骨要好生的調養(yǎng)休息,再不可勞累自己了。”
清心閣里,水離依舊還跪在房門前,蕓夕被春桃看住了躺在床上暗自焦慮。
清心閣外,飛蘇快步向清央宮而去,這是她第二次去清央宮了,真希望不要再遇到三王爺了,遇到他就什么都被攪亂了。
終于到了清央宮,門口的小太監(jiān)卻擋住了去路,“這位姑娘,娘娘身子不舒坦,今日誰也不見,請回吧。”
“可是,我找娘娘有要事相稟。”
“娘娘的旨意如此,今日誰也不見,請回吧。”飛蘇在門外徘徊著,想起臨行前相府里的吩咐,那件事再不通知德妃,只怕皇上就真的放了蕓夕自由了,那相爺精心安排的一切算計就都要泡湯了嗎。
想一想,她小小聲的又向守門的小太監(jiān)道,“請向德妃稟報,就說王丞相府的飛蘇前來請安,她一準會見我的。”
小太監(jiān)聽到是王丞相府的丫頭,心里不由得想了又想,都知道德妃與相爺府走得近,倘若真的怠慢了這個丫頭,只怕真的耽誤了什么日后會被德妃報怨了,“好吧,你且在這里等著,我這就去稟報。”
飛蘇一喜,終于有了見到德妃希望了。
清央宮內。
其實德妃好端端的就在里面,只是她一直在生著暮蓮澈的氣,始終未消,所以便吩咐了下人她今日什么人也不見。
為著兒子的事而揪心嘆氣,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宮里何時才有出頭之日,端著茶杯,正自沉思間,小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從門外送來,“稟娘娘,門外有一個王相爺府上的飛蘇姑娘求見。”
德妃乍聽到飛蘇的名字有些陌生,轉而便想到了可能是蕓夕身邊的人,更是相府里派給蕓夕的丫頭,心思一轉,飛蘇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告訴她,否則也不會在蕓夕還病中的時候來了,“快,請進來。”
最近,對于蕓夕,她頗為感興趣,兒子似乎已經愛上了那個女人,可是奇怪的是皇上卻一直未給了蕓夕名份,讓她也一直在疑惑皇上的意圖,此刻,飛蘇的到來正好可以為她解惑。
端起茶杯,熱燙的小宮女才沏上的茶香了滿口,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的心情好多了。
“娘娘,奴婢飛蘇,給娘娘請安。”
德妃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飛蘇,“你可是蕓夕姑娘身邊的人嗎?”
飛蘇點頭,“正是。”
德妃向著身旁的小宮女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幾個侍候著的宮女就退了出去,從前德妃與三王爺相談的時候每一回都是這般的,所以她們早已熟悉了。
門在飛蘇的身后闔上了。
“飛蘇,有什么事,就直說吧,不必隱瞞,也不必怕了。”隨意的挑著長長的手指甲,營造一份輕松的氛圍,生怕嚇到了飛蘇。
“娘娘,那奴婢就長話短說,奴婢進宮前,府里的主子就吩咐了奴婢要盡心盡力做好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奴婢恐怕做不好了。”
“怎么了?”
“娘娘,御林園里那一夜皇上寵幸的根本就不是蕓夕姑娘。”飛舞開門見山,實在沒時間拐彎抹角了。
德妃一愣,“難不成還有她人?”
飛蘇點點頭,“是的,娘娘,皇上寵幸的是蕓夕的丫頭水離,所以蕓夕至今還是冰清玉潔,而且我聽說皇上要給他自由了。”
“什么?要放她出宮嗎?”
“象是這個意思,水離就只說皇上要給蕓夕自由了。”飛蘇只聽到了蕓夕昏睡醒來的那一天的蕓夕與水離的談話,至于李姑姑后來說給蕓夕的一切她卻并不知曉,所以她一直認定蕓夕是要出宮了的。
“你聽誰說的?”德妃有些不相信,那個女人在暮蓮宇極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她不信暮蓮宇極會放過蕓夕。
“是水離親口告訴蕓夕的,水離還說她從此……”看了看德妃有些變色的臉,飛蘇正猶疑著要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水離還說什么,快說。”德妃追問,已有些等不及了。
“水離說蕓夕出宮了,她是要留在宮里服侍皇上的。”低弱的說完,德妃的臉色已是氣極敗壞。
手指點著茶桌心氣浮躁,倘若是蕓夕她也說不得什么,因為蕓夕象極了那個女人,可是換作是水離,她可不甘愿了,一個從前蝶戀水榭的丫頭就想要與她們一起侍候皇上,她說什么也不愿意,這事情她要再作算計,她要仔細探聽了暮蓮宇極的意思,暮蓮宇極對蕓夕到底是什么心意這才是德妃此時最想要知道的答案。
“飛蘇,你此來就是專門要告訴我這些的嗎?”
“回娘娘話,其實前天飛蘇便來了,只是被三王爺擋在外面進不來,就只好回去了,今兒水離被淑妃娘娘罰跪了,蕓夕舍不得就一同陪著跪了,奴婢便借此緣由才出了清梨宮,說是請德妃娘娘為蕓夕姑娘和水離說情的。”
德妃眉頭一皺,“飛蘇,你這不是讓我與淑妃明爭嗎,你好糊涂呀。”
飛蘇這才頓悟,“娘娘恕罪,一直要見您,又找不到借口出來,所以便……”
“罷了,你也是好心,我都知道了,這事除了我再不許對外人說了。”
“是。”飛蘇此刻也才反應過來水離罰跪一事由著德妃出面是為不妥。
德妃從手腕上褪下來一只綠玉鐲子,遞到飛蘇的面前,“這事,你做得好,以后蕓夕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向我報告,只要每日傍晚時分悄悄的來就是了,我吩咐守門的人放你進來,這鐲子就當是個見面禮了。”
飛蘇哪里敢接,“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德妃輕柔拾起她的手,親自為她帶妥了,這才道,“去吧,就只悄悄向蕓夕一個人回稟,這事我一準會幫她,其它什么也不要說。”
“嗯,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德妃看著飛蘇退出再轉身的背影,心里已有了算計,或者借此機會她就能知道暮蓮宇極對蕓夕的真正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