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場是一個叫慘烈,秦煙不打臉,但是打得她渾身哭爹媽叫娘的。
什么叫差距,這就是差距。她遍體鱗傷,而秦煙卻還是那么的輕松,瞇起眼:“站起來。”
她奶奶個熊,要是她能站起來,她站就站起來了。
一站一個腳骨痛啊,又軟了下去。
任水浮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站起來。”秦煙走到她的跟前,也是喘著氣,可是越發的有男人味兒啊,那完美的半裸身,她也很想站起來啊。
剛才拳頭沒少吃他的豆腐,就是有點不忍心打下去,而他卻是不客氣的,不打她的胸,不打她的臉,就是讓她占不到什么好處。
“秦煙,我站不起來了。”讓她死了算了。
秦煙低下頭看她,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你也不過如此嗎?”
哎喲喲,就這么一句,木魚渾身不知哪里來的力量,騰地就跳了起來,雙眼狠巴巴地看著他:“秦煙,再來。”
“把你渾身的力氣使出來,把你的本事使出來。”
“好。”飛起一只腳朝秦煙踢過去。
秦煙一偏身子,一手扯了她的腳往后面借力讓她飛出更遠,但是她的目的,又焉是如此,后腳使著力要往他腦袋一踹,摔是注定的了,但是秦煙也吃虧了。
秦煙的腦袋沒有被踹到,因為他轉身了,杯具的就是踹到了那張臉。
木魚一雙鞋臟得不成樣子,這一腳踹得秦煙一臉是泥水。
她坐在水里看了直樂,秦煙一抹泥水:“再來。”
眼里有戾氣了,她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抗。
打累的大軍坐著看他們斗,還大叫:“秦將軍加油,打倒她,要倒她。”
尼瑪個打倒啊打倒,她是女人,她又不是敵人,而且現在秦煙的勝面是她的百倍好不好。
不過這軍營里,還真沒有人當她是女人了。
需要生理解決,居然就解褲頭當著她的面要扯下褲子,要不是秦煙冷冷一瞧,那些人才后知后覺,也不過是轉過身去,嘩啦啦的水聲就響起,尷尬得她只能無語看蒼天。
打了一會兒,她實在是不行了。
秦煙的招數,還是招招凌厲,她就是使出十八般武藝出來,也是抵抗不住的。
“停。”她大叫一聲。
秦煙的拳頭離她肚子幾有那么零點零幾分分,攪動的水還沖擊著她有些發抖的雙腳。
秦煙卻是很鎮定,抬頭問她:“怎么了?”
“秦煙,先停一會,我……我。”急得滿頭大汗,快想理由啊,要是這一圈打下來,她肚子里面的大姨媽不知會不會嚇出來。
“何事?”他問得風輕云淡,只待她一回答,拳頭就會落下。
木魚肚子一打顫:“秦煙,我尿急。”
秦煙的臉紅了,微黑的肌膚襯著那淡淡的紅,格外的迷惑她。收起拳頭眼睛看著白花花的水光。
眾人起哄地大叫:“木魚,就地解決。”
木魚低頭,一手摸摸胸,軟軟的,再摸摸,還是軟軟的,幸好還在。她好歹還是個女人,萬不能被他們同化了。
“看什么看,都過來操練。”秦煙大聲地叫。
看呆眼的人,一片哀嚎。
木魚是一個憤憤然啊,大踏步地一出軍營,就像霜打的茄子,頓時就焉下了頭。
不行了,她得去買跌打藥酒,骨頭都要散架了。
邊關這兒的藥店真多,木魚找了家寫著百年老店的藥鋪進去,軍晌本來就不是很多,這兒的藥還貴得要人命。
“小姐,你要跌打藥嗎?一斤一文錢,十斤七分文錢。還送止血散,一斤十文錢,一桶一兩銀子,這是我們藥鋪里最新推出的優惠。”
木魚看著滿滿一桶的止血散,以及那多得不可思議的大桶大桶跌打酒,睜大眼睛問:“難道還外敷內服?”
“小姐你真是愛開玩笑,不過內服的也有,小姐是要多少斤。”
這邊關的藥鋪怪不得這么多,常年累月的打仗啊,訓練啊,軍人的浪晌又不多,軍人的身體傷不得啊,傷不得。
“給一小瓶就好,我先試試效果。”
擄起袖子,滿手都是黑青青的,看了都想哭。
“小姐你可傷得不輕啊,你是到的木小姐是吧。”
“嗯啊,你輕點。”本來就夠痛的了。
“我們也聽說了,說木魚小姐不是一般的小姐,比男人還要狠,比男人還要兇,不過木魚小姐怎么會受傷啊?”
木魚惱吼:“我又不是變形金剛,怎么的就不能受傷了。”
這樣的威名,試問叫她如何嫁得出去啊。
小二被吼得一楞一楞的,趕緊給她擦了手臂:“木魚小姐,上身你還是回去自個擦藥酒好了,男女授受不親,你要記著要使力不然淤血不散。”
尼瑪個誰想他給她擦上身了,他想得美。
哼哼啊啊地揉揉腰,伸手摸摸袖里,空空的,腰間,也空空的,懷里,也空空的。
今兒個銀子不知是沒有帶,還是掉了。
“這些劣質的藥酒,怎適合你,小二,把你們這里的鎮店之寶三日清拿來。”軟甜的女聲,還帶著香氣。
木魚回頭,陷在一片紅花粉瓣里,香氣薰得讓她暈坨坨的。
冷傾城笑起來絕色非凡,如不是她對美色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一定也像現在藥鋪里的小二一樣傻傘傘地看呆了眼。
“我佩服你。”她笑笑,接過送上來的藥:“女人別傷得這么重。木魚,我想請你去喝個茶,聊聊天,你愿意幺?”
木魚挑挑眉:“美人相請,何樂而不為。”
“呵呵。”她笑得開心:“太好了,我在邊關寂寞很久了,難得來你這么個人物,一定要好好的認識一下。”
“冷小姐過獎了,冷小姐可是三國赫赫有名的人物。”
“呵,快走快走,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認識你,太多的聽說,太多的傳說,不如一見不如一聊。”
也是一路撒著花瓣而行,木魚看著滿天飛的花瓣,心想真是浪費啊,冷小姐要是出遠門,要燒多少的錢啊。
一路上她就像個好奇娃娃一樣,纏著她問東問西。
最后笑呵呵地說:“木魚,我以后叫你姐姐,你要教我這個妹妹,我可喜歡你了,太喜歡你了,對了,我想向你打聽件事?”
“什么事?”木魚倒是淡然面對,女人的崇拜,在宮里也見得多了,不足為奇了。
“呵呵,木魚,我今年虛歲十六了,你們金璧的皇上比我虛長一歲,他長得怎么樣,處事怎么樣啊,上次去京城都是煩得無聊跟著表哥去的,也沒去見著。”
木魚瞇起眼,篤定地說:“金璧的小皇上,年輕,好色,很丑,很變態,經常夜撲宮女,心眼兒小,愛公報私仇,而且好吃,胖得一肚子肥油,一張臉就像攤大的芝麻燒餅,陰陽怪氣生性多疑。”
冷傾城咬著唇:“真的是這樣嗎?為什么表哥要騙我,說皇上很年輕,很漂亮。”
“漂亮有形容男人的嗎?”
冷傾城搖頭:“沒有的,我表哥騙我,幸好有你告訴我,木魚,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來喝杯茶,明兒個請你去我的無非城里玩,我讓人給你治身上的傷。”